金剛經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又譯《佛說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梵語:वज्रच्छेदिकाप्रज्ञापारमितासूत्रvájra-cchedikā-prajñā-pāramitā-sūtra),簡稱《金剛經》,是大乘佛教般若部重要經典之一。

初探佛說《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因緣

初探佛說《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因緣

  曲槐

  《金剛經》是佛陀般若會上所說的一部重要典籍,是屬於“不共般若”,即是此會絕二乘權小之人的參與,為獨被菩薩而稱性直談即心本具之般若妙法,以此揭露“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的人生秘密,顯示“凡聖一如”、“生佛體同”的“般若空”的平等思想。《金剛經》中佛陀的“著衣持缽、入城乞食”不僅充分體現了佛教的“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積極入世精神,更體現了佛陀以身作則為九法界眾生垂範作佛的出世度生本懷,其老婆心切之良苦實是感人淚下。誠然,此經可謂是十方諸佛下度眾生之模範,九界眾生上成佛道之準繩,人人本有,個個不無。只因我等在迷,累煩如來往返喧說。今僅依經文,將如來宣說此經的意旨,總為十意略述如下。

  一、為令佛種不斷故說此經

  即將啟運金剛般若法會世尊於日用尋常中忽然示現一奇特事,從般若本體垂示般若妙用,為與會同人暗示“生佛不二”之旨。如經文發起序一段所雲:“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這段經文則是全經發起之由致,看似平平常常,並無什麼奇特異常之驚人瑞像,不像他經之發起放光動地。但此則是如來於尋常中而行不尋常事,殊不知這是佛陀為先生佛智慧平等故,即放平等智光,無奈眾生經久塵劫迷昧自性不易覺察而已。有眼如盲,覷面錯過,豈不悲乎!

  要知世尊著衣持缽乃是如來手上放光;入城乞食乃是如來足下放光;次第乞食乃是如來眼中放光;還本飯食乃是如來口中放光;洗足敷座乃是如來通身放光。須知世尊乃就眾生日用尋常、去來動靜、行住坐卧處直顯真心之本體,以明無住真心妙用,無一法不具實相般若之本體。可見此經不假他人為發起,乃以世尊乞食因緣自為發起,良有以也。這無非是為令一切眾生向日用尋常之間、行住坐卧之中、吃飯穿衣之處,識得自己與十方三世一切諸佛無二無別。世尊這看似尋常而又極其不尋常的一段公案,實在是甚為希有難得之事啊!

  工夫不負有心人。不料如來的這段慈悲垂示,卻被伶俐活潑、善會佛心、解空第一的須菩提尊者碰著了,並向自己吃飯穿衣處也討得了幾分消息回,以前從未知曉,今日一但開悟,欣喜若狂,嘆未曾有。由是種種因緣故,尊者將適才如來乞食這段公案,嘆為“希有世尊。為無上教,如來善護念諸菩薩;為無上益,如來善於付囑諸菩薩。[1]”因“長老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的虔誠啟請,如來說了洋洋5700多字的全卷靈文。

  僅就“護念”、“付囑”二詞,道出了如來轉教付財、為令佛種不斷的出世說法本懷。所謂的“護念”,就是為無上教故,如來攝受根熟眾生令悟真實大法成就自利行;為令轉化凡小眾生成就利他行。所謂的“付囑”,就是為無上益故,如來哀彼根未熟者,對已生佛法者,令之增長;對勝法還未生信者,付之令生。

  世尊之所以能以身作則,垂範九法界眾生入城乞食,這無一不是在“護念”、“付囑”啊!如來將大菩薩付小菩薩,囑大菩薩化小菩薩,這猶如世間父母遺囑子孫一樣。將小菩薩付大菩薩,意在引小入大;囑大菩薩化小菩薩,旨在以大激小。這皆是如來方便“護念”、“付囑”。以是觀之,則知如來良苦用心誠可謂善矣!當機須菩提之所以嘆為“希有世尊”、“善護念”、“善付囑”,則恰恰說明了如來喧說《金剛經》的意旨,是在於轉教付財、為令佛種不斷耳!

  二、為令諸菩薩成就真實願行故說此經

  《金剛經》是佛陀因須菩提尊者的“發菩提心”、“住心”、“降伏”三問而展開論述的。佛陀初示“降心離相”之旨,其目的是為令諸大人成就真實度生大願。如經雲:“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若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這段經文佛陀告訴當機這樣一個道理,欲降伏其種種妄想之心,則須離人、我、眾生、壽者四相之執;又欲離此四相,則須發“令一切眾生入無餘涅槃,而實無一眾生可度”之廣大誓願。離此“降伏其心”,無有是處。

  “所有一眾生”。因各自受生的種種不同而分“胎、卵、濕、化”四生;因各自色身有無及其環居之不同而分“有色”、“無色”;因各自思想意識有無之不同而分“有想”、“無想”;因各自思想精神似有非有、似無非無之不同而分“非有想”、“非無想”。然此十類眾生,總不外乎心、色二法。約色即有色無色,約心即有想無想。真正發菩提心眾生的弘法菩薩,則須識得“色從心現,心亦妄生;正覺現前,眾生界盡”的奧理。若識此理,則更有何生之可度,何心之不降伏哉!

  佛陀為盪空二乘聲聞小果的厭離生死執著涅槃,只求自利,不肯利人的狹小心胸、消極思想,為盪空權乘菩薩過分著相度生而不解脫自在緣故而說此段經文,示其離相降心之妙旨,令其真正發起無上度生之弘深悲願,真正達到如經所雲:“是故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佛陀次示“無住生心”之旨,其目的是為令成就大人真實度生之六度萬行。如經雲:“復次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布施、不住於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於意雲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南西北方、四圍上下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菩薩不住相布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應如所教布施”。這段經文佛陀答其須菩提“住心”之問,以“菩薩於法,應無所住”作了答覆,亦即是菩薩六度萬行之事所規定的準繩,借虛空之喻說明了無相行施福德之不可思量。

  佛陀之所以要求“菩薩於法,應無所住”,即是要求不住於有邊,居塵勞而不生死之念;不住於無邊,居寂滅而不涅槃之心。不住於有,則不著度生之相,不住於無,則不起斷滅之見。若能有無心色一切不住,空有二邊不著中道不立,涅槃不安,生死不染,是則名為真住。若能如此,方可明悟“無住生心”之旨意

  由是可知,惟有菩薩安心般若,方可成就無上大願大行。有以般若之心發願,方可成就“遍度一切眾生令入無餘涅槃,而實無所度”之大願。惟有以般若之心起行,方可成就“不住於法而行布施等一切諸行,而實無所行”之大行。不難看出佛陀說此經的目的,亦是為了成就菩薩的無上度生大願大行啊!

  三、為諸大阿羅漢略說菩薩大法故說此經

  依據天台五時八教”判釋如來一代時教,則知佛陀般若會上的種種說法,其主要目的在於溶通、淘汰二乘權小情執,令其徹底回小向大,真正發起“圓成佛道普度眾生”的“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特別是金剛般若法會的召開,是隔絕二乘權小的獨被菩薩法,被稱為“不共般若”部,即聲聞、緣覺、菩薩人不能共聽,惟獨破了無明菩薩才有資格參加。列席眾雖然只標了“千二百五十人”,但這裡的聲聞全是“回小向大”的大阿羅漢們,絕無定性聲聞、定性緣覺、定性菩薩的參加,此經主要是側重對“回小向大”的聲聞人宣說菩薩法,令其荷擔“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重任,完成如來的使命。

  要知此經是以發菩提心為宗趣的,因為惟有菩提心的真正發起,才能上圓覺道成就自利行,下度群蒙成就利他行。如經雲:“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為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邊功德。如是人等,即為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則著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於此經、不能為聽受讀誦,為人解說。”從這段經文中,則清楚地可以看出佛陀是為諸大阿羅漢略說菩薩大法而宣說此經的。

  四、欲顯第一義空故說此經

  佛陀的種種說法,無非是為弟子們去粘解縛,抽釘拔楔,去除人們內心的種種執著,體認諸法實相的“無相而無不相”的真實面目,從而正確地認識世界安心自在生活。人之所以妄想紛飛、煩躁不安,是由於對世出世間一切諸法的不能徹底正確透視,因內心產生的種種執著導致六根終日攀緣六塵境界無有休止。於是就一連串的種種痛苦發生了,佛陀在金剛法會上便揭示了諸法實相義這個大道理。其目的是使人們空除“人、我、眾生、壽者”四相之執,乃至空除“法相”及“非法相”之執,徹見人我空、法我空、第一義諦空之三空理;不落凡情,不住聖解;契證如來法身般若解脫之三德秘藏而已矣。

  佛陀說法時時不廢四悉檀益,世界悉檀歡喜益,為人悉檀生善益,對治悉檀破惡益,第一義悉檀入理益,即是未種善根者令種,已種者令增長,已增長者令熟,已熟者令解脫。所謂第一義空者,即是諸法實相義。滅一切戲論過一切言語,亦無所過亦無所滅,即“言語道斷,心行處滅”。譬如大火炬四邊可觸之無所依止,觸有有壞,觸無無敗,中道不安,涅槃不證。如經雲:“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無法相亦無法相。”這裡的“無人、我四相”即是指人空,“無法相是指法空,“亦無法相是指空空。又雲:“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即著我眾生壽者;若取法相、即我人眾生壽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眾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發?”可見此經是欲顯“第一義空”,無非是為使人們徹底體認真空之理,不落文字言荃,超出空有二邊,回歸中道

  五、欲為現在、未來一切眾生真實分別利益功德故說此經

  印光大師綜括此經雲:“《金剛經》者,即有而談空不墮空邊,即空而論有不墮有邊。空有兩泯,真俗不二,生佛一致,事理圓融。行起解絕,直趣覺海。一切菩薩依此而修因,三世諸佛依此而證果。乃如來一代時教之綱要,實菩薩上宏下化之準繩。示如如之本體,機理雙契;證空空之三味,解行俱圓。妙而又妙,玄之又玄。何可得而思議也已。”

  全卷經文稱性發揮諸佛度生之要道,眾生作佛之良謨。眾生欲作佛,則務必度盡一切眾生而不見能度與所度之相,應離一切相而降伏種種妄想;不住色聲香味觸法而行布施,以至六度萬行亦復如是,真可謂是“百葉從里過,一花不沾身”。以無人無我眾生無壽者之見解,修集一切善法,“應無所住生其心”。雖終日說法而無一法可說,雖熾然度生而又不見一生可度,雖究竟涅槃而又無少許菩提可得。由是雲騰行海,波涌度門。此經實乃發揮人人本有、個個不無之即心自性緣起之道,行無所事之旨。

  正因為內不見有能度之我相,外不見有所度之人與眾生相,中不見有所證無餘涅槃之壽者相。所以自他見亡,凡聖情盡,真正樹立佛之知見;三輪體空,一道清凈,真正廣行六度萬行之佛事。如如不動之實相妙理,於此則徹底圓彰。

  以種種之無所得故,而所得福德則等盡虛空法界,可謂大矣!多矣!勝矣!如經雲:“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菩薩無住相布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至於受持此經,“乃至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勝彼”“以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所得福德。良以“一切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故受持說經之人,能以佛莊嚴而為莊嚴,能以佛莊嚴莊嚴一切眾生。而此自行化他之真實功德利益亦難思難議。又“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修羅,皆葉挺供養,如佛塔廟。”故“若有男子女人,以恆河沙等生命布施所得之福,倒還不如“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所得之福多。又以持經之人,心與道合,心與佛合故,能轉最重後報為最輕現報,轉遠報而近受。如經雲:“若善男子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即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因菩薩自行化他時,心不住相故,則能以如如智契如如理,直下菩提涅槃而為一。如以水投水,以空合空。即使是上根聖智之人,亦難分別受持讀誦解說流通此經的自行化他的真實功德利益也,如來一代所說聖教若能以此無所得智照了而修,則定能水到渠成、雲開月現,一塵不立,萬德圓彰也。故如來在經中處處贊嘆能受持讀誦解說流通此經者,為“甚難希有之人”、“能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其目的是希望人人能通過受持讀誦解說流通此經,而覷破生佛平等秘密,從而發足起行,直趣如來之覺海,契證生佛不二之理體。則不難看出如來說此經,欲為眾生分別真實功德利益也。

  六、以大悲心受請故說此經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如來受請方肯說法,以令其弟子對法生起真實信心,親得受用故,以取除其增上慢心,深種善根故。如在法華會上,如來還未及說法就有千人退席。如《法華經》雲:“爾時世尊舍利弗‘汝已殷勤三請,豈得不說。汝今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分別解說。’說此語時,會中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五千人等,即從座起,禮佛而退。所以者何。此輩罪根深重,及增上慢,未得謂得,未證謂證,有如此失,是以不住。世尊默然而不制止”。

  記載世尊成道時,於菩提樹下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講《華嚴經》,與會的二乘人則如聾似啞,就根本看不到如來圓滿報身,也根本聽不懂圓頓大教。因此之故佛陀則“於三七日內,思維如是事。眾生諸根鈍,著樂痴所盲。我寧不說法,疾入於涅槃。”後因梵王稽首勸請之故佛陀則改變了以往的教學方針,依眾生根性之上中下,而廣開種種甘露門演說種種妙法。是以如來先趣鹿苑先為聲聞人說四諦法,又歷方等而彈偏恥小,嘆大褒圓,以及於今祗園會上的演說金剛般若,乃至於法華高會的開權顯實,大暢如來出世本懷,涅槃會上的扶律談常,都是因受梵王之勸請而宣說的。

  又梵王勸請並非只請小法,而如來受請本為大事。如《法華》雲:“諸佛世尊唯以一大因緣故、出現於世。舍利弗,雲何諸佛世尊唯以一大因緣故、出現於世。諸佛世尊欲令眾生開佛知見、使得清凈故,出現於世。欲示眾生、佛之知見故,出現於世。欲令眾生悟佛知見故,出現於世。欲令眾生入佛知見道故,出現於世。舍利弗,是為諸佛一大因緣故、出現於世。”而此《金剛般若又是發揮生佛即心本具自性之道,亦即是因梵王以大悲心請故,感如來演說的。

  七、欲令眾生真實體認如來法身故說此經

  人們多執著如來的“三十二相,八十隨行好”,只執而成弊墮入邪觀不能字救。認為如來之身可以色相見,音聲求。豈知本經則處處破斥之,令其行人徹底識得如來法身清凈無相真實面目,不可以色相見、音聲求。如經雲:“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又如:“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三十二相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這都說明了如來清凈身無相的道理,特別是那首總結性的偈語吐露真實,“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吉藏大師說:“法身者以正法為身,故稱法身。”又《華嚴經》雲:“正法性遠離一切言語道,一切趣非趣,悉皆寂滅相。”而正法性者即是實相,此經則處處闡發諸法實相義,若識實相無相之旨,則見如來清凈法身

  八、欲顯中道拔二邊見故說此經

  此一卷《金剛經》,是依須菩提的三問而展開論述的。上半卷經文主要是圍繞降心、住心之旨而歷彰般若妙用無方。為了泯除人們的種種自他知見,凡聖情解,真正達到離相度生,無相布施、以及廣行六度萬行,經文處處依真、俗二諦而明辯之。下半卷經文即明菩提無法以顯般若之本平等,生佛一致之理。為使人們遠離斷、常二邊見,真正發起無上正等正覺之心故,則經文處處以真、俗、中諦而明辯之,以導歸不二之中道

  如經雲:“須菩提,汝若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莫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汝若作是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說諸法斷滅,莫作是念。何以故?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法不說斷滅相。”這段經文則說明了如來說法不落斷、常二見的原則

  又如:“如來說一合像,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須菩提,一合相者,即是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世尊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像這樣以正、反、合的辨證句子在經文中是隨處可見的,這都是從真、俗、中的角度拔二邊見,導歸中道的。可見此經是欲令菩薩真正發菩提心,遠離斷、常二見而說此經的。

  九、欲轉眾生深重障故說此經

  經中多次提到受持讀誦解說流通此經的種種功德利益,特別是在說明持經滅罪文中強調“須菩提!若善男子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故,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即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則知如來處處贊嘆受持、讀誦、演說此經,是為了眾生種種深障故。

  總之,如來以種種因緣故,而宣說此《金剛經》。無一不是為對治眾生病而施設的,其如來出世度生之悲心則於此可見一斑。我人今能遇此經,實是宿善根福德因緣所感召的。正如經雲:“並非於一二三四五佛所種諸善根,已於無量百千萬佛所種諸善根。”所以,我們應珍惜因緣,常常受持、讀誦此經,盡己之所能為人演說,流布此經,以做自利利他之功德矣。

  摘自《寒山寺佛教月刊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