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成就戒經
經中大意:本經敘述尊者舍利子告訴比丘:若有比丘成就戒定慧時,則可在現世當中出入於想知滅定-滅受想定。如在於現世不得究竟智,就身壤命終時.亦可以生在於余意生天中。在那裡出入想知滅定。佛於眾中說舍利弗已成就五法,眾人應愛敬尊重他。
我們需要一個清晰的概念,即在《中阿含》第五卷中,其中的主角,除了佛陀以外,當數舍利弗莫屬。而我們在早期的佛教經典中,經常會提及舍利弗、目犍連、阿難等眾多的羅漢弟子,而對於為大眾所熟知的文殊、觀音等大菩薩,則很少提及。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到底在哪兒呢?我在這里順便說幾句題外話。佛教自兩漢時代也就是公元前後傳入中國,而此時印度的佛教,基本上還是以注重自我修鍊為主的。也就是說,當佛教初傳中國的時候,所謂的大乘佛教思想,還似乎得到全面的弘揚。一直到竺道生主張一羼提皆可成佛時,很多人都說他在謗法,一直到《大涅槃經》的傳入,才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以至於後來有了「頑石點頭」這樣的歷史典故。自隋唐以降,國人對於大乘佛教日趨崇信,於是將四阿含判為小乘。為什麼將阿含經判為小乘呢?因為四阿含里主要是講的是自我修證的法門,是針對那些根基平平的一般人士而宣說,而對於高上根基者,佛陀則宣說大乘教法,諸如《法華》、《楞嚴》諸經。這種說法為很多人接受,結果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即四阿含,就等於是小乘的同義詞;而多數學佛人甚至恥談《阿含經》,彷彿我們一說起阿含,就是自私自利代名詞。我覺得這種說法,乃至這種觀點,事實上是很有問題的。當然,我們也胡亂地評說大乘經典,近代有的人主張「大乘非佛說」,這種觀點似乎欠妥;而把阿含判為小乘教法,似乎也同樣走入另外一個極端。從這個意義上說,兩種觀點皆執於二邊,皆有悖於公允。
經過了很多次實踐以後,值得欣慰的是,原始佛教的精神被很多有識之士重新予以估值。比如說有我國的台灣地區就成立了「原始佛教協會」,並創辦了探討原始佛教教法與教義的佛教刊物,而且還出現了不少專門研究原始佛教的學者;甚至一些出家僧人也開始意識到原始佛教的重要性,開始認真研讀四阿含。而在四阿含之中,大多數人對於《雜阿含》倍加重視,認為這部經典是最接近釋尊真實面貌的一部寶貴經典。
這兩天,我在網上看了兩篇文章,一篇是台灣顯如法師的《雜阿含與初期大乘思想》,一篇是一位自稱佛陀弟子寫的,文章名叫《信仰大乘十五年後的認識》。兩篇文章的共同點就是對於早期佛教十分崇敬,尤其對於《雜阿含經》。早期佛教思想在很多方面,與大乘佛教有著很多不同的觀點和主張。而不同點在於,前一篇文章比較理性化,對於有些觀點的獲得也藉助於一些頗有說服力的考據,在觀點上較為心平氣和,讓人易於接受;而後一篇文章感性色彩較為濃厚,對於原始佛教的主張可謂五體投地,而對於大乘佛教則是予以全面的否定,認為當前各種佛教問題的出現,統統都是大乘佛教的過度膨脹所引發。這種觀點可能有些極端,因為我對佛法了解的確實很少,現在也就是一個起步階段,需要把整個佛教理論體系把握全面,也要把佛教發展的脈絡大致上搞清楚,然後再回過頭來對於所謂的大乘小乘做些個人的評論。因此,我現在可以說還沒有資格對於這些觀點進行評判,但願有一天會搞清楚。
我在寫這篇文字之前,羅里羅嗦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阿含經》需要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根據當代人的一些思想根基,我想對於大乘佛法,也未必完全能夠接受。有的時候,我們需要先把自己的身心收拾好,再去顧管人家的事。中國有句俗話,叫「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人家瓦上霜」。這話聽起來是典型的自私自利,但是細細一想,卻也有幾分道理。為何如此說?因為你自己家門前的雪都不願掃,你會跑到人家那裡去替人家掃霜?如果別人在你家門口被雪滑倒摔傷了,你負責不負責?當然要負責啦!到時肯定要帶他去看醫生,既要交付醫葯費,又要賠禮道歉,麻煩不斷。如果你把自己家門口的雪掃得干乾淨凈,自然不會有麻煩產生。待自己家門口收拾利落之後,再去幫扶人家,人家肯定會很贊嘆。為什麼呢?因為別人看到你的家門口的雪被你掃得如此乾淨,你替他掃雪,他心裡放心啊,因為他相信你肯定幫他家的積雪也清掃得干乾淨凈。這就好比我們生病了去看醫生,首先要找對我們病情較為內行的名醫,因為人家經驗豐富,能夠准確地對症下葯。我想大多數人,都不會把自家的身家性命,去交給一個毫無看病經驗的街頭郎中吧?——當然啦,實在無葯可救時,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也未嘗不可……
此時,佛陀與諸弟子們仍舊是行止於祇園精舍內。大約是大眾比丘中午乞食過後,各自返回講堂,然後大家都聚在一起,繼續探討著佛法的一些義理。尊者舍利弗又一次為大家做了開示。他開示的內容是:
「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余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這段話,就是本經的核心內容。舍利弗所講的是什麼意思呢?他說:「諸位比丘,如果我們大家都成就戒、定、慧的話,那麼便能於現法當中,出入於想知滅定,這種說法必定是有道理的;如果在現法當中不能得到究竟智,當我們身壞命終之後,也能夠超過摶食天,而生到余意生天中,然後在那個地方再通過修行,便可以出入於想知滅定當中。我說這番話,是必定有道理的。」
現在需要說明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就是「想受滅定」。關於這種定,說實話,我們遠未達到那種境界,因此無法體會,只能從現成的辭典中去找尋。所謂想受滅定,就是想與知都停止的定境,也就是一切意識感覺都停止發揮作用。有人說,它就相當於無色界的第三天,即無所有處定。而部派間對此定的定位在看法上有分歧,有的人認為它是超於無色界的第四天,即在非想非非想處定之上。對於這種問題,我在此處不作討論。
第二個問題,就是何謂摶食天。我們在前面的文章中對這個問題都是一筆帶過,一般就是講它是欲界的代名詞。對這個問題,我作了一個粗淺的思考。首先我們要搞清「摶」為何義。摶,圜也。《說文解字》:「摶,以手圜之也。」《禮記·曲禮上》:「毋摶飯」(意即別搶著吃)。如果按照它的本義來說,所謂摶食,就是把米飯捏成飯團,然後放入口中。那麼為什麼要把米飯捏成團呢?這需要聯繫到印度的風俗習慣。中國人從古至今,用筷子已成定例,以至於形成獨具中國特色的「筷子文化」。而古印度則沒有使用筷子的習慣。那用什麼呢?我個人以為,用手抓的可能性非常大,這個風俗在中國的一些小數民族,仍可見其蹤影,即「手抓飯」。用手抓飯往往會把米飯灑落到地上,古代糧食很金貴,為了節約糧食,往往先用手把飯捏成飯團,然後就可以很方便地放入口中。以此推引,我們就可以把靠食物為生的眾生居處,叫作「摶食天」,也就是泛指為欲界六天。
第三個問題,就是意生天。它的意思就是「意生身」所往生的天界,也就是色界或色界以上的天界(無色界)。至於「意生天」究竟是屬於色界天還是無色界天,南北傳經文均無直接說明。但是聯繫到本經中所闡述的一些義理,則可以推定其應是指無色界(即想知滅定,即無色界的第三定)。從這部經中我們還可以得出結論,就是比丘成就戒、定、慧,只能夠證得「想知滅定」,而無法得到究竟的解脫,這是我們在讀經時需要留意的。因為「意生身」顧名思義,它仍有「細微色身」,也就是說不能夠完全擺脫我們的肉體而獨立存在。從這里亦可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我們平常所講的「無色界」,並不是絕對地離開「色」,它只是相對而言。但是很多論家對無色界眾生到底還有沒有「色」,也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統一的見解。根據「五蘊」經教者主張「無色界」眾生仍有「細微色」,依此則可說「意生天」可以是「無色界」;但既然有色,為什麼還稱其為「無色界」呢?因此有的人就主張完全無色,據此推論意生天只能是「第四禪」色界天。《俱舍釋論》說:「此中意生天者,世尊說是色界」,就是這種觀點的代表。不過無論如何,意生天是指色界或色界以上的天界,應該是沒錯的。
對於舍利弗所說的這段開示,在聽眾中就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這個人是誰呢?就是尊者烏陀夷。這位烏陀夷是何方神聖?原來他也是位比丘眾中的老資格,其在未出家前,受凈飯王拔擢,為悉達多太子的學友,奉侍太子,也就是過去的侍讀生。這個人能說會道,曾經多次以其辯才阻止悉達多舍家棄欲之念。佛陀成道後,烏陀夷也出家做了佛弟子。經中記載他善於化導民眾,做了不少好事。《增一阿含經》卷三稱其「善能勸導福度人民,所謂優陀夷比丘是」。
那麼這位烏陀夷尊者提出了什麼樣的異議呢?他對舍利弗說:「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余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於此處。」他的意思是說,比丘生到色界或色界以上的天界以後,能夠出入於想知滅定,這種說法是不能夠成立的。如果我們聯繫一下上下文,則此處的意生天,似乎又當是指色界範圍之內。但是為什麼在色界或無色界之中,是無法出入於想知滅定呢?烏陀夷尊者也只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但是他並沒有把具體的理由講說出來。
舍利弗聽了烏陀夷的這番言論,也沒有與他爭辯,而是將先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堅持了自己的觀點。可是烏陀夷再一次予以反對,認為舍利弗所說的是有問題的。這里需要注意的是,舍利弗所講的話是兩層意思,一是比丘成就戒定慧,於現法之中出入想知滅定者,對於這一點,烏陀夷沒有表示異議;而對於後一層意思,烏陀夷則不予認可。大家彼此者再三重申自己的觀點,結果把原本舒緩的氣氛給搞僵了。
我們現在還不能作為評判人,來評說二者究竟誰是誰非,因為我們壓根兒就沒有資格對上述兩種觀點說三道四,甚至對於上述觀點都無法予以准確的理解。舍利弗是聰明人,他在十大弟子號稱「智慧第一」。此時,如果雙方繼續爭辯下去,那麼將會有傷於僧團的和合。再者,舍利弗亦明顯地感覺到局面對他很是不利,「無一比丘嘆我所說」,就是說在大眾中大部分人都比較贊同於烏陀夷的觀點,或者採取中立的立場,保持沉默。如此一來,對舍利弗的個人形象也會有所損傷。因此舍利弗決定:「我寧可往至世尊所」,他到世尊那裡,請求佛陀予以指點。
舍利弗去後不久,這個烏陀夷及大眾比丘也隨後趕到,他們都想聽聽佛陀對這個問題的看法。當著世尊的面,舍利弗與烏陀夷把各自的觀點再次重申。結果大家又是你來我往,任憑舍利弗如何說,烏陀夷就是不贊同他的觀點。
舍利弗見狀,他此時感到很孤獨:「此比丘於世尊前再三非我所說,亦無一比丘嘆我所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只得選擇了「我宜默然」——舍利弗不再辯白了,他選擇了沉默。事實上,這既是無奈的選擇,也是明智的抉擇。
此時,空氣似乎都凝固了。當舍利弗選擇了默然的一瞬間,大眾比丘所有的目光,都一齊轉向了佛陀,都祈請佛陀出面,結束這場尷尬的局面。
佛陀是慈悲的,佛陀時代的佛教是講民主的。在佛陀一手苦心經營起來的僧團里,佛陀為了大眾比丘們,營造了一個相對寬鬆的、民主的的修學氛圍。但是,這種慈悲和民主是有限度的,如果慈悲與民主沒有一個合理的限度的,那麼就會變成濫慈悲、假民主。因此,當僧團被一些邪知愚見所誤導的時候,佛陀會毫不客氣地予以呵斥。佛陀默默地聽著二位尊者的發言。當舍利弗選擇不再爭辯,「默然」的時候,佛陀終於說話了——
「烏陀夷!汝說意生天為是色耶?」——意生天到底是屬於有色的天界嗎?
世尊此時終於對烏陀夷嚴加呵斥:「汝愚痴人,盲無有目!以何等故,論甚深阿毗曇?」
佛陀的意思是:烏陀夷,你真是有眼無珠,簡直是一個睜眼瞎子!你用什麼歪理論,來議論這精深的阿毗曇?
需要說明一下,此處的「阿毗曇」,並不是我們通常意義上所說的「阿毗達摩」,它是指概括性之法。烏陀夷聽到佛陀這么一說,他頓時「心懷憂戚,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思」。但是他心裡面是不是真的就認為舍利弗所說的是正確的呢?我想未必,但是面對佛陀的呵斥,作為弟子的他只能選擇「默然」,然後靜靜地恭候著佛陀的開示。
「上尊名德長老比丘為他所詰,汝何以故,縱而不撿?汝愚痴人,無有慈心!舍背上尊名德長老。」
我們從這段話中,便可以看出,我們的釋迦佛,既有慈悲的一面,也有金剛怒目的一面。當弟子們犯有原則性錯誤的時候,如果此時不嚴加管束呵斥,那麼將起不到警省的作用。佛陀對阿難說:舍利弗在僧團中是德高望重的長老前輩,你阿難悠閑地站在一旁,簡直如同幸災樂禍一般地看舍利弗的笑話。當舍利弗遭遇責難的時候,你阿難應該挺身而出,堅定地支持舍利弗。而你阿難卻任其發展不聞不問,你幾乎沒有一丁點的慈悲心。你完全背離和拋棄了上尊長老!
的確,當舍利弗的正確觀點遭遇到烏陀夷不正確見解的挑戰時,而此時大多數比丘又站在烏陀夷的一邊,舍利弗是異常孤獨的。如果此時阿難勇於出面支持舍利弗,那麼局面可能不至於弄得如此尷尬。因為阿難畢竟侍從佛陀多年,他在眾比丘中也有相當高的威望。如果此時他替舍利弗說一句公道話,那麼情況可能會大不相同。從這個角度上講,阿難做得不對,應該要接受佛陀的批評。
而這個烏陀夷呢?他在講堂之上敢於公開與舍利弗叫板,而在佛陀面前,他依舊很頑固地堅持他的錯誤觀點。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局面?我想,首先,從烏陀夷的思想觀點上說,他可能的確不同意舍利弗所說;第二,他可能注意到大眾的反應,即大眾有傾向並認可於他的意見,因此他才敢在佛陀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固執地明確反對舍利弗的知見,因為當時的確沒有一個人支持舍利弗。他看到局勢對他有利,於是他膽子就更壯、底氣就更足了。
但是令烏陀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佛陀對他的錯誤觀點予以了毫不留情的呵斥;不僅如此,連一向聽話溫順的阿難這次也被世尊呵斥了,可見佛陀對這件事情是高度重視的。
佛陀在呵責了烏陀夷和阿難以後,就當著大眾比丘的面,把舍利弗的話重申了一遍:「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余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佛陀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進入禪室中去靜坐,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時眾中有一位白凈比丘,他與阿難的關係極為要好。這位白凈是何來歷呢?有的人說他是舍衛城人,在祇園精舍建成時出家——關於他的情況諸經記載得不是很多。其實起先白凈比丘也不太贊同烏陀夷的觀點,但是大家都保持沉默,他也只得默然。現在見到阿難受到佛陀的呵責,於是就上前勸導安慰。阿難覺得自己很委曲,他對白凈比丘說:「是他所為,而我得責。尊者白凈!世尊晡時必從禪室出,至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共論此義,尊者白凈應答此事。我極慚愧於世尊前及諸梵行。」看來阿難被世尊這么一說,感覺到無顏在佛陀及大眾面前拋頭露面了,由此看來,阿難是位薄臉皮的人,深知慚愧。
看來阿難對於佛陀的生活規律是很了解的。當晡時到來時,佛陀果然從禪室中出來,到了大眾中,敷好座位,然後坐下。其實他將阿難與白凈比丘之間的對話都聽得真切,於是他就對白凈比丘說:「白凈!長老比丘擁有幾法,才會被廣大的修行者們所敬重呢?」
白凈比丘聽後,就回答說:「世尊!長老比丘如果擁有五法的話,就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接著,白凈比丘就所謂的「五法」進行了闡述:
第一,長老比丘能夠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能善攝威儀禮節,看見細微的罪業,都常懷怖畏,而受持學戒的話,那麼,這類守持禁戒的長老比丘,就會被大眾所敬重;
第二,長老比丘廣學多聞,守持而不忘,而積聚博聞。而他自始至終都能夠奉持善法,既深諳佛法的要義,且能夠著書立說,對於修行也精進不怠,具足清凈,恪守戒條。像這樣的對於諸法廣學多聞、對於修行毫不倦怠、見解也十分深刻的長老比丘,應該尊重;
第三,如果有長老比丘,他能夠很輕易地證得四增上心(即四禪定),而樂居於禪定之中,這樣的長老比丘,應該是為我們所崇敬的;
第四,長老比丘修行智慧,觀察興衰之法,對於聖慧都明曉通達,能夠看透世間一切苦患,這樣的長老,就應該為大眾所尊重;
第五,長老比丘若諸漏已盡,不再有任何的結縛,能夠證得心解脫與慧解脫,他在當世能夠自知自覺自證,能夠成就一切善法,而來去自如;他不再受諸有的束縛,了生脫死,超越輪迴。這樣的比丘,應該為大眾比丘所欽敬。
佛陀聽後,又問白凈比丘:「白凈比丘,我且問你,如果長老比丘不具備上述五法的話,那麼他憑什麼獲得大眾的愛敬和尊重呢?」
白凈回答說:「世尊,如果長老比丘不具備上述所說的五個條件的話,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值得大家的尊重了。但是有一種情況除外,就是一些年長的比丘,他們頭發皓白,牙齒脫落,身體已呈老朽之態,走路時都要倚仗著拐杖;他皮膚松馳,面皺如麻,諸根都已衰老不堪……如果年老比丘具備了這些條件,大眾比丘也是需要敬重他們的。」
然後佛陀開始對舍利弗大加贊嘆:「白凈!可能你還有所不知,舍利弗比丘,已經具備了你在上面所說的五法,因此,大眾比丘對他都要敬重有加,不可有半點的輕慢!為什麼這么說?理由很簡單,因為舍利弗他把此五法都做到了究竟徹底。因此之故,從今天開始,大家要對舍利弗要愛敬尊重!」
聽了世尊的話,大眾比丘如夢方醒,從此以後對舍利弗是敬重有加,再也沒有人輕慢舍利弗尊者了。
第三,關於烏陀夷所持的觀點,以及這種觀點所顯示的一些觀點爭議;
(草就於2008年1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