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波羅牢經
參加人員:婆羅賓伽彌尼
經中大意:本經敘述婆羅牢伽彌尼問佛:汝知幻,豈不是幻術者?佛用善巧譬喻駁斥它。又用喻為他解答:現世行十惡,是否即於現世受報?以及六師外道中,有四論師說法不一,究竟誰為真實等問題。最後乃開示遠離之法,依之而可得正念,可得一心,便於現世斷疑。雖四論師之異說,也能明辨其是非,而且進入於解脫之道。
這部經典,它主要就是因為一個話題而引起。什麼話題呢?就是佛陀「知幻是幻」的問題。什麼叫「知幻是幻」呢?就是知道幻術,就是會施幻術的幻術師。言下之意是,佛陀知道幻術,對幻術了解得很深刻,因而佛陀就是幻術師。從邏輯上講,這是一種錯誤的推理,我們若用邏輯學上的三段論對之進行一下推理: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得出,前面的推理大前提是錯誤的,因為對幻術很了解的人,不一定就是幻術師。打個比方講,對醫學很了解的人,不一定就是醫生,他可能是教師,也可能是一些科技工作者利用業余時間鑽研了醫學;同樣,對佛學很了解的人,他不一定就是比丘,也不一定就是優婆塞,他有可能是一個教授,也有可能是對佛學興趣很濃厚,但對佛教缺乏信仰的異教徒。
那麼向佛陀提出這個問題的是什麼人呢?是位村長,名叫波羅牢伽彌尼。他是哪個村的村長呢?巴利本作「波吒梨村長」,我這里就姑且把他視為北村的村長。我在前面的相關文章中已經有所提及,古印度的一些村莊,其規模可能很大,與我們現在所謂的「村」的概念可能有很大的區別。當然,我的這個設想還需要一些歷史的考據來加以佐證,但是從前面一些有關國王經常將一些村莊分封給婆羅門作為「梵分」來分析,在古印度所謂的「村」,就相當與我們中國現在「鎮」不相上下,甚至在地域上可能還要大一些,或許與過去縣下面的「區」的概念有些接近吧!我們看小說《水滸傳》,其中有「宋江三打祝家莊」一事,這個祝家莊可以說是宋朝一個特殊的地方自治政權,它可以蓄養大批精乾的私人武裝,庄內一切均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因此將它視為一個獨立王國也並不為過。我想佛陀時代的有些「村」,與宋代的「庄」可能有些相通之處吧。由此看來,可以推斷出,作為一村之長與百姓聯系得最為緊密的基層領導幹部,這位村長大人在當地還是有很高的威望的,尤其是在古印度割據勢力彼此制約的那個時代背景下,「村長」們往往擁有著較大的自治權。
那麼,接下來,我們需要探討另外一個很重要的話題,也就是本經的說法緣起,即幻術與幻術師究竟是什麼角色?當然,對於何謂幻術,也有著不同的理解。①可以是「魔術」,如《顏氏家訓·歸心》:「世有祝師及諸幻術,猶能履火蹈刃,種瓜移井。」②指方士、術士用來玄惑人的法術。如《水滸傳》第九十回:「偶游崆峒山,遇異人傳授幻術,能呼風喚雨,駕霧騰雲。」其實,幻術是一種虛而不實,假而似真的方術。《列子·周穆王》:「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 在我國東漢時期已流行幻術。《後漢書·陳禪傳》:「永寧元年,西南夷撣國王詣闕獻樂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馬頭,明年元會,作之於庭,安帝及群臣共觀,大奇之。」當時,陳禪上言反對設夷狄之技,尚書陳忠卻認為「禪國越流沙,逾縣度,萬里貢獻,非鄭衛之聲,佞人之比」。「流沙」位於我國的西北方向,是古代中西交通的必經之地。那麼這個「禪國」指的是哪個國家?如果在西北,是不是指的是古印度方向呢?如果屬實,那麼中國的幻術,也是起源於印度,然後經由西域轉流至我國,說明在中國有出現幻術之前,印度老早就有幻術的存在了,這與佛經中所記載的,應該是比較吻合的。從佛經中得知,在佛陀時代,幻術在印度,已經是一項頗為時髦的行當了。這個行當雖說身份地位並不高,向來為名門正派所鄙視,但是誰也不能無視他們的存在,有時候,他們的確能施展出呼風喚雨的本領。
史書中記載了很多有關漢代幻術的一些文字,比如說東晉葛洪輯抄的《西京雜記》、《後漢書·方術列傳》、《異苑》、《搜神記》、《晉書·郭璞傳》等史書,均有記載。而佛教經典《舊雜譬喻經》中曾載有「梵志吐壺」的故事,向我們生動地展示了幻術過程。全文如下:
昔有國土持婦女急,正夫人謂太子:「我為汝母,生不見國中,欲一出,汝可白王。」如是至三,太子白王,王則聽。太子自為御車,出,群臣於道路,奉迎為拜夫人。出其乎開帳,令人得見之。太子見女人而如是,便詐腹痛而還。夫人言:「我無相甚矣!」太子自念:我母當如此,何況余乎?夜便委國去入山中游觀。時道邊有樹,下有好泉水,太子上樹,逢見梵志獨行,來入水池,浴出飯食,作術吐出一壺,壺中有女人,與於屏處作家室,梵志遂得卧,女人則復作術,吐出一壺,壺中有年少男子,復與共卧,已,便吞壺。須臾,梵志起,復內婦著壺中。吞之已,作杖而去。太子歸國白王,請道人及諸臣下,持作三人食,著一邊。梵志既至,言:「我獨自耳。」太子曰:「道人當出婦共食。」道人不得止,出婦。太子謂婦:「當出男子共食。」如是至三,不得止,出男子。共食已,便去。王問太子:「汝何因知之?」答曰:「我母欲觀國中,我為御車,母出手令人見之。我念女人能多欲,便詐腹痛還。入山,見是道人藏婦腹中當有奸。如是,女人奸不可絕。願大王赦宮中,自在行朱。」王則敕後宮中其欲行者,從志也。師曰:「天下不可信,女人也。」
我們對上面有關幻術的情況了解之後,便可知幻術乃是一種不太光彩的行當,用現在的話講叫「旁門左道」。那麼佛陀對於幻術究竟了解不了解呢?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佛陀是全知全能的,他對世界上任何物質領域和精神領域均有著深刻的洞察;像諸如幻術這些小伎倆,對於佛陀這樣一位徹底究竟的覺悟者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因此佛陀對於幻術,肯定是十分在行的;但是對幻術在行,在外行人看來,就似乎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佛陀視為一個幻師了。所以這位波羅牢伽彌尼村長聽說佛陀就游化於北村之北的不遠處的屍攝惒林中,就急急忙忙地趕來拜見佛陀。為了方便,我在下面,就稱波羅牢伽彌尼為「波村長」。
這位波村長快到樹林之時,佛陀的光輝形象,就老早地映現在他的眼前。此時他看見佛陀是何種形象呢?是「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耀暐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對於這段描述性的文字,它主要是描寫佛陀的形象如何地相好,從外形上進一步推演出佛陀心境是如何地澄凈。當然,這些是贊嘆性的文學語言,未必是波村長當時的全部的所見所思,比如說「諸根寂定」後面的四句,完全是描寫佛陀的心態。作為凡夫的波村長是不可能體察佛陀是處於怎樣的狀態的,如果我們換一個表達方式,即這位波村長見到佛陀的形象如此之好,禁不住贊聲不絕:「啊!這位大和尚的形象如此之好,看來他修持所達到的境界,一定是十分地不簡單啊!」
波村長拜見了佛陀以後,就向佛陀請教一個問題。按照這個波村長的說法,他這個問題是聽到別人說的,他只是轉述別人的說法。這個問題就是:「佛陀,我聽人說,您對幻術很了解,那肯定就是一位幻士。」波村長就此問題向佛陀予以求證:「佛陀,對於這種說法,您的意見如何呢?他們所說的是真實的嗎?如果是一種謠傳或捏造,那麼佛陀,您認為這種說法是對您的毀謗嗎?他們所說的是符合於正法嗎?他們是如法而說嗎?這種說法,倒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呢?」
佛陀聽了波村長的敘述之後,就對波村長說:「伽彌尼,對於這句話,我的觀點是,他們並沒有毀謗我。為什麼這么說呢?因為他們所說的是真實的,他們所說的就是法,他們是如法而說的,他們說得沒錯。原因很簡單,我對於幻術的確很精通。但是有一點必須要予以聲明,我並不是什麼幻士!」
波村長聽了佛陀的話,也深有同感:「佛陀,您說得沒錯,那於那些人的那些說法,我也是不相信的。」
佛陀問伽彌尼:「那我現在來問你:知道幻術的人,就一定是幻師嗎?」
波村長顯得有些窘迫,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唐突與冒然——我本不該向佛陀請教這個問愚蠢的問題的呀!於是他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是的……佛陀……您說得對……」
世尊告訴波村長說:「伽彌尼!你不可以自己誤導自己,然後前來謗毀於我!如果你謗毀於我的話,你就便會自我損害,就會引起諍訟和犯上,這些都是為聖賢所厭惡的,而且會招致大罪的。」那麼為什麼會招致大罪呢?佛陀在這里說的很明白,因為伽彌尼所說的事實有著很大的出入。
1、第一個問題:
蓄養這些兵佣是派什麼用場的呢?——回答:防偷防盜。
這些兵卒曾經受過戒嗎?他們是否擁有使他們有所顧忌的戒律嗎?——回答:沒有。理由是:這些拘利國的兵卒們,他們沒有什麼禁戒,他們無惡不作,什麼壞事都干。
2、第二個問題:
現在有人四處宣傳說:「拘利國的兵卒是無惡不作的,事實上那個伽彌尼也是無惡不作的。」此說法是否真實?——回答:不真實,沒有這回事。理由是:這些拘利國的兵卒,在見解、欲求、願望等方面都與眾不同,簡直邪惡到了極點。而我伽彌尼卻是奉持禁戒,從來不幹壞事的。
3、第三個問題:
拘利國的兵卒犯戒無惡不作,對於這些事情,你伽彌尼是十分清楚的;如果別人以你對這些事情很清楚為由,而說你也是無惡不作,是否成立?回答是:不成立。
如此一來,我們可以得出一個新的三段論:
伽彌尼是無惡不作的(結論)
如此一來,我們便得出了一個很荒誕的結論。因為拘利國兵卒的無惡不作的醜行其實很多人都知道的,甚至是舉國皆知,難道舉國上下都是無惡不作的人?這個結論顯然站不住腳的,因為它的大前提存在著根本性的謬誤。
佛陀就用這樣的一個實例,來剖析波村長的錯誤傳言。世尊進一步說:他對於殺盜淫妄這些害處以及它們各自的果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佛陀也去干這些事情?簡直是荒謬絕倫。如果以這種念頭來推演上面稱佛陀是幻師的結論,那麼後果是十分嚴重的,這就是一種毀謗佛陀的言論,便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遭受到下墮地獄的惡報!
這位波村長一聽到佛陀談到毀謗佛陀的果位後,一下子坐不住了,他嚇得渾身戰慄,連頭發都倒豎了起來。他慌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佛陀倒身下拜,而至誠懺悔:「實在是對不住啊,大和尚!只緣我一念之差,而在您老面前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請您務必接受我的懺悔吧!」伽彌尼口口聲聲地向佛陀發誓:從此以後會將加倍防護身口意三業,不會再去做任何有損於佛陀聲譽的糊塗事情。
佛陀是慈悲的,他不僅原諒了伽彌尼,而且還為他宣講了無上的善法。
譬喻1:
在一個村落當中,有一個男人,他頭上冠戴華鬘,以各種香料塗滿身體。他邊跳邊唱,並裝扮成時髦女伎那般模樣,手舞足蹈,很是開心。跳到開心處,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國王,高傲自大,目空一切而不世一世,他對眼前的所有人們都不屑一顧,就像一位威武的國王那樣傲視天下。看到這個人的種種拙劣的表現,站在一旁的看客們就很納悶,心裡都在犯嘀咕:「這位扮成國王模樣的男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呢?」知道內情的人就告訴他:「客官有所不知啊,這個人是個殺人犯,他為了剪除國王的老怨家,就替國王將怨家給殺掉了。國王很是高興,就給了他很多賞賜。這個傢伙在得了賞賜之後,忘乎所以,以至於興奮到現在這番模樣!他高興地唱啊,跳啊,到最後,他甚至把自己就看作是當今的國王,他可以為所欲為,至高無上,天下獨尊……他真的把他自己當成真的國王啦!」
譬喻2:
有一個國家,國內治安狀況很是不好,一些壞蛋四處為非作歹,攪得舉國百姓人心惶惶,雞飛狗跳。國王給負責治安的官員下了死命令,並限期偵破。官府衙役很是賣力,明察暗訪,很快就將那些為首份子抓捕歸案。國王為了政府打擊犯罪的決心,於是決定親審案犯。案犯在國王面前,渾身戰顫,把所幹壞事都悉數招供,然後簽字畫押,當堂宣判,擇日梟首示眾。行刑當日,將犯人遊街示眾,於是萬人空巷,百姓奔走相告,高呼國王英明,為民除害。在圍觀的人群當中,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就問當地居民:「此人所犯何罪,而被國王遊街梟首呢?」居民答道:「這些人都是罪大惡極,他們盜殺淫掠,無所不為,如今被梟首示眾,可謂罪有應得!」
譬喻3:
有一個沙門梵志外道,他經常教導他的弟子們說:「如果有人犯了殺生之戒,那麼他今生所做的一切,就會在現世中得到報應,並此,他此生都將始終處於苦海之中而無力自拔。」
佛陀在講完第三個故事後,就問伽彌尼:「伽彌尼,你說說看,這位沙門外道所說的是真實的呢,還是虛妄的呢?」波村長回答說:「這種說法是在打妄語,不真實的。」
佛陀問:「既然你說這個梵志外道所說的是妄語,那麼你相信妄語嗎?」
佛陀聽後大加讚賞:「你說得很好啊,伽彌尼,看來你做到了真正的懺悔啊!」
接著佛陀就譬喻一和譬喻二對伽彌尼說:「如果有沙門梵志逢人便說:『如果有人犯了偷盜戒的話,那麼他此生就會得到報應,都會生起無盡的憂苦。』伽彌尼,這種話是真實的嗎?你會相信這種話嗎?」
伽彌尼給予了佛陀否定性的回答。
在聽聞了佛陀所做的種種善巧譬喻之後,這位波村長再一次坐不住了。他一開始對佛陀所懷的是一種敬畏的心情,而如此,他完全被佛陀所具有的無量的智慧所折服,打心眼裡開始欽佩起佛陀超人絕倫的人格魅力。他「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然後恭敬地對佛陀說:「甚奇!瞿曇所說極妙,善喻善證。」接下來,他向佛陀匯報了他們村中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是些什麼事情呢?原來這位村長也不是什麼魯莽村夫,而是虛心求證、熱衷於修行聽法、不懈追求真理的慕道人士,凡是有所修行的人,他都很敬重。比如說他在他們所在的北村中,建造了一座氣勢宏偉的精舍,然後進行豪華裝修,「敷設床褥,安立水器,燃大明燈」,可謂是待遇優厚。波村長修建精舍的目的何在呢?就是「若有精進沙門、梵志來宿高堂,隨其力,供給所須」。就是說,只要你是真修行,我就會全力護持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這種優厚的待遇還真的吸引了不少修行者前來暫住,波村長在這里就提到的四位論士,就是長時間寄居在北村所建的精舍中。
論士1:
「無施無齋,無有咒說,無善惡業,無善惡業報,無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無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游。」
這位論士是誰呢?他就是六師外道之一的末伽梨拘舍梨。末伽梨拘舍梨是位無因論者、自然論者,主張一切苦樂善惡自然決定,都無因緣。他認為我們人身由七種要素組成,分別是地、水、火、風、苦、樂以及壽命組成。他的思想在在古印度的孔雀王朝時代頗為盛行,後為耆那教所吸收。關於他的思想,前面我已經有所提及,在後面的相關文章中,我會進一步談及。
論士2:
第二位論士與第一位論士的意見正好相反,所謂:「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游。」
論士3:
第三位論士所持的意見是這樣的:「自作、教作、自斷、教斷、自煮、教煮、愁煩憂戚,捶胸懊惱,啼哭愚痴,殺生、不與取……如是作者,為不作惡……因是無惡業,因是無惡業報……無罪無福,因是無罪福報……」
持這種觀點的,就是六師外道之一的富樓蘭迦葉的典型思想。這個人是婆羅門的論師,擁有很多弟子,曾經和佛陀公開唱對台戲,聲稱要和佛陀在法力上一比高下。後來比試以失敗而告終,羞愧得要去跳河尋死。他認為人的各種行為,與各自的果報無關,所謂行惡無罪報,行善無福報,布施與殺生從價值上講是平等的。他公開鼓吹使用暴力,用暴力去反抗種姓制度以及統治階級的殘暴統治。對於他的一些思想觀點,我個人認為不能簡單地予以否認,而要分析對待。但是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就是他把暴力抗爭推向了極端,從則否定一切,懷疑一切,不分是非好壞一律打倒,然後踏上一腳。因此他的思想,代表了一些長期處於被剝削被壓迫民眾的心聲,他們懷有強烈的復仇心理。這種思想的余絮,我們在兩千多年的二十世紀中後期,在亞洲的某些東方國家,仍然能夠見到他們的蹤影——通俗地講,就是畸形的「左」傾思想。
論士4:
這四位論士,都先後入住到北村的精舍中,然後就彼此的主張爭論不休。如果我們細心想想,所謂四位論士,實際上只是三個人,或者說三種意見,第二種和第四種應該是屬於同一陣營的觀點,而第一位和第三位就是六師外道中兩種具有代表性的思想觀點。這位波村長向佛陀匯報完之後,就祈請佛陀對上述四論士進行評判,即「誰說真實?誰說虛妄?」
那麼佛陀對上述四論士所言是持何種態度呢?世尊明確地告訴伽彌尼:
第二,由於伽彌尼缺乏凈智,因此對於究竟有無後世感到不解,對於善、惡缺乏判斷的智慧,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第三,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就得去老實修行禪定,從而獲得正念,由此可得一心,斷除疑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