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冰霜
——護持篇系列
◎ 妙祥法師 講述
緣起:佛陀創建三寶幢相,將弘法利生之重任交付僧伽。並將僧團外護交付國王、大臣、宰官、居士等在俗學佛之人,囑其恆以護法護僧為己任,應隨三寶所教、所需,如法如律地護持三寶,助三寶常住在世,弘化廣遠。
而既是護法,當知何者「如法」?何者「非法」?更當知律、知戒(除在家戒外,出家人戒中有關白衣之規定,亦應適當了解,方知如何配合),依法依律而行事、護持。
針對當前有關護持的一些事項,二〇〇六年三月十八、十九,在海城大悲寺念佛堂,大悲寺住持上妙下祥法師應居士要求,解答「如何護持三寶」的問題。利用兩個下午,回答了部分提問。因時間關係,未回答的問題將在以後繼續解答。
時值三月陽春,大地復甦,枝葉嫩綠,一片祥和。是日午時,忽雲霧朦朦,飄降雪花,隨山風漫天飛舞,大悲寺籠罩在雪塵飄揚之中。在此地三月飄雪實屬罕見。青磚灰瓦,紛紛揚揚,掩映之中,綠葉白雪,落地消融,普潤有情。約一小時後,講法開始時,天空晴朗,陽光和煦,意地清凈,虛空無雲。
故名之曰:「如履冰霜」,現根據錄音整理成文字,作為「護持篇」系列之一,以饗大眾。
爐香贊:
爐香乍爇
法界蒙熏
諸佛海會悉遙聞
隨處結祥雲
誠意方殷
諸佛現全身
居士請法:恭請法師,開甘露門,教導我們如何了生脫死,離苦得樂!
禮佛一拜!
大 眾:阿彌陀佛!
今天,應該是給居士講解,每一段時間都要有的,但是沒有堅持好。應該是經常講,常常講。以前是利用上早殿前十分鐘、五分鐘給大家講幾句(編者註:指二〇〇一年夏季為居士講解的「依教奉行」),但很少這么集中起來給大家講。可以說這是一個殊勝的因緣,讓我們來開這次關於怎樣護持佛法、提高居士的素質,同時解答居士問題的解答會,也是對於佛法的研討。作為我來講,沒有修,沒有證,對佛法不深入,有很多都屬於自己的知見,但是勉為其難,跟大家探討這方面的問題。探討的目的,是讓我們按照佛的教導去做,這是我們應該明白,並去行持的。
大家提問題可以寫下來,今天和明天,這兩天的時間盡量給大家解答。如果解答不完,時間不夠用,可以抽時間再繼續解答。因為這個解答,也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大家共同來解答這個問題。
下面第一個問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佛教徒應做到行解並重,作為在家居士,甚至領導,應怎樣做?」
首先,我們知道古時候有一句話,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我們怎麼樣看,為什麼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因為在佛教中,有一句話「一燈能除千年暗」。不論這個屋子黑了多少年,千年、萬年,千劫、萬劫,如果有一燈,它不論你十年、千年、萬年,都會亮的。為什麼呢?我們知道,我們修行就是想要了脫生死。為什麼要了脫生死?因為這個生和死,是一種無明,是我們的虛妄和業力所造成的。因為我們不明真理,才有了無明。妄自追求了貪嗔痴,追求了外相,也就是(眾)生相、我執和法執的問題。有了這些法執和我執,就產生了無明。雖然產生了無明,但它並不是實體,它只是一種幻象,這只是暫時的,是虛幻地生。所以我們修行就應該知道,這個無明、貪嗔痴,都是虛幻而生,並不是實體。
那什麼是我們的實體?就是我們的如來藏性。如來藏性,它是不生不滅的,它不會被無明所束縛,也不會被無明所牽,也不會為任何相所動搖。這無明是我們虛妄地生起。自性,它是不生不滅的,它就是星星之火。這個火,就指的是我們自性。
我們修行,應該是一步一步地修,無明也是一層一層地去除。我們去掉第一層無明,那就是堅固妄想。去掉堅固妄想,我們的星星之火就會露頭的。去掉第二層,這個火就會更大。它這里有堅固妄想、有細妄想、有微細妄想、還有幽隱妄想等等。去掉一層,這個火就更大。從這個角度來講,這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會把所有的無明都要燒掉。所以說修行中,我們要是按照佛法去修,就可以渡過生死苦海。
那我們在實際中,應該怎麼樣看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呢?雖然我們處在末法時期,但這並不是法末了。法不會有末的時候,就像太陽一樣,它不會給人帶來寒冷和黑暗的,它只能給人帶來光明和溫暖。那是什麼末了呢?是我們人不修行,貪嗔痴所形成的末。如果我們佛教徒能夠按照佛的戒律、按佛的經典去做,這樣我們就會點燃自性之火。也就是說,我們的努力就會把這個末法轉為正法,這並不是一件難事。關鍵是我們心中有沒有正法的概念,我們對修證有沒有認識。
為什麼把有沒有認識作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來講?因為佛經講,特別是《金剛經》講:「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沒有四相,也沒有內相和外相,一切相都是虛妄的。由於相的虛妄,關鍵就在於我們能否知道。如果知道一切相的虛妄,外面也沒有眾生可度。如果我們有了這樣的修持和定力,就可以轉末法為正法。佛教徒首先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作為佛教徒,我們首先應該做的,就是按戒律去做,這個問題應該從幾個方面來做。有一本書對這個講得很好,給大家念一下:
作為在家居士,怎樣修行的問題。首先是居士對佛、法、僧三寶的態度問題。佛弟子分成兩類:一類是在家佛弟子,就是所謂的居士、信士;一類是出家的佛弟子,即是僧伽,也就是比丘、比丘尼。僧眾的責任是住持佛法、弘揚佛法。而關於信眾對三寶的態度,有必要說明。讓居士了解在面對三寶的時候,應該要有幾個正確的概念,也就是觀念。
第一個,佛陀將住持、弘揚佛法的責任付與僧伽,也就是付與僧團了。佛在世的時候,把這個住持佛法的任務,已經交給僧團了。特別是在佛沒有成立僧團的時候,就已經創立了三寶。那時候有人要皈依,佛就教他「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未來僧」。
等成立僧團以後,特別是佛的父親要求受五戒的時候,佛並沒有親自給凈飯王(佛的父親)傳授五戒。而是召集僧眾,給僧眾講了五戒。講授了五戒以後,由僧眾給佛的父親授了五戒。這就說明,佛把住持佛法的任務、教化眾生的任務,交給了僧團,也就是交給了僧人。所以說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三寶的住世,我們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它不同於外道,外道不存在三寶的問題,佛教存在著三寶的問題。佛、法、僧,這個位置不能顛倒。佛為什麼放在第一位?因為佛能把法弘揚。佛因法而成佛,但沒有佛,法不能弘揚。所以佛放在第一位,法放在第二位。而佛涅槃後,佛法都要靠僧來傳。只有僧傳,佛法才會久住世間,所以僧放在第三位。佛、法、僧的作用,它是一定的,不允許我們給予改變。不能把法放在佛的前面,也不能把僧放在前面,應該是佛、法、僧。它的位置不能顛倒。如果顛倒了,是要結罪的。
我們現在有的人就是這樣,就是顛倒。「我可以信佛,我可以信法,但不信僧」,這就是顛倒。佛、法、僧的位置不能顛倒,也不能缺少。三寶的住世太重要了!如果有一個或缺,就會使佛法得不到弘揚。
第二個問題,就是僧團代表三寶,也是佛法運轉的主體力量。末法時期,佛已涅槃,雖然有法住世,但是不由僧說,佛法不能弘揚。末法時期,一切法的運轉全靠僧來弘揚。僧人質量的好壞,是關繫到佛法的興盛和衰敗的問題,也是關繫到整個法界的問題。
佛、法、僧三寶興盛,國家就會興旺,人民就會安樂、會離苦得樂,最後能成佛。如果三寶缺了僧寶這一環,佛和法就不能弘揚下去,佛法就要滅掉了。有的人認為:沒有僧可以,但不能沒有佛、沒有法。他以為有佛、有法,我就能站住。實際上他不知道,沒有僧,佛法就滅掉了。他說:「我有佛像,我有經書,這我就已經有了。」那隻是暫時的現象,表面是有,實際上已經快滅掉了,因為佛法不可分割。這個僧相,不光是指人來講,它是我們自性所化成的,三寶是一體的,缺哪個都是不可以成立的。
特別是末法時期,佛涅槃以後,僧人就成了說法主、坐禪主、行來主等,所以弘法的任務就交給了僧人。僧人的存在,也就是佛法的存在。佛法要是不存在了,僧團就更不能存在了。所以說僧團代表了三寶,也就是說,僧團成為弘法的主體力量。它有這樣的重要性。
第三個,佛法整體地弘傳,是令無窮無盡的眾生能夠福利安樂,佛法得以延續、綿延之所賴。也就是說,佛法僧三寶是所有眾生所依靠的。唯獨能讓人們,所有眾生離苦得樂的只有三寶,離開三寶,就不可能給眾生安樂。特別是佛法要整體地弘傳,不是片面的,要正確地弘傳。佛所講的一切法,都應該平等繼承下來,不能偏。有的人現在就單能夠念佛,但他不持戒,這是不對的。應該由戒定慧,這么整體地弘傳,才是一個給眾生帶來福分的、最好的依靠和源泉。
第四個,供養、擁護三寶,是一切眾生、也是在家居士福德的源泉。供養和擁護三寶,特別是擁護三寶,已經成為很重要的一關。有的人說:我可以供養三寶,但我不護持三寶。這是不行的。供養和擁護三寶,在我們現在來講,是最重要的一關。不光是居士要做,僧人也要做。
第五個,佛子出家,乃解脫之因。所以擁護出家僧眾,也就是自種解脫之善因、善緣種子。
關於以上五點,居士要有正確的信心、信念,認識到在家居士、在家佛弟子是有責任恭敬、供養、和護持三寶的。
「法施」,就是布施的「施」,通常指的是,僧眾以佛法施於眾生。就居士這一塊而言,亦可以隨緣,依隨在僧眾下做法施。應該是通過僧人的講解,了解了佛法,而把這些了解再布施下去,讓更多人知道。以這作為一個法施。
還有一個「財施」,供養僧眾。這個財,包括財物、人力等等。特別是,這里要強調一點,就是用種種的金錢供養常住,這個問題是目前最大的一個問題。因為我們知道佛的戒律上,僧人是不允許畜金錢、捉持金錢的。為什麼是這樣?因為金錢在佛教里稱為不凈之物,也是萬惡之源。所以說僧團首先建立在不摸金錢的基礎上。不光是比丘不允許摸錢,就是沙彌也不允許。有的人認為:出家了,受了大戒,才不能摸錢,在做沙彌的時候可以摸。那也是不允許的,因為沙彌戒里就有這么一條。
在家人受的「八關齋戒」里缺的就是這一條,所以就稱為居士。「八關齋戒」如果加上「不摸金錢」這一條,就是出家的沙彌戒。出家和不出家,就因為金錢戒這一條,這就知道是很重要了。
為什麼在家做居士只能受「八關齋戒」,做一個一天一夜的出家?(如法受持「八關齋戒」,等同於一天一夜出家功德,但還不屬於真正出家。)就因為他不能行持「不捉金錢」這條戒律,所以他只能受「八關齋戒」,做一個居士。如果我們能捨棄錢財,有信心長久地去做,就可以成為僧人。所以說金錢的害處是很多的。我們要求居士對這個金錢也要進行捨去,但是要你舍的目的,不是要給僧團、給僧人,而是要布施掉你的貪心。布施掉你的貪心,那就是福報。也不是說,你把金錢給了僧人,讓僧人來貪——僧人更不貪。這樣彼此互相來做。特別是由於樹立僧人不貪的榜樣,使信眾生起信心。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財布施。
在這個金錢的布施上,佛法有很多的規定。特別我們很多都是作為大悲寺的長住居士,和長期護持大悲寺的居士,必須得如法去護持。有些長住的居士還能清楚一點,不長住的居士就不清楚了,就是長住的人,也有很多地方不清楚的。前些日子有一回,咱寺院有個居士處理供齋的事。有個外來的居士要供齋,他對要供齋的居士說:「師父不摸金錢,但你供齋可以,這個供齋六百塊錢。」這就很不如法。
為什麼說不如法?因為供齋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也不允許用金錢來作為供齋的一種教化,不能有這種說法。因為供齋有多種形式,比如說一棵白菜、一個鹹菜、一把米、一口飯,這都叫供齋。還有的要供整個齋,這也是我們允許的。但是這個齋指的是米面蔬菜,就是這一頓飯,這叫齋。而這個齋必須清凈,必須建立在沒有金錢的基礎上,才能成為齋。如果我們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說六百塊錢一頓齋,那就不成為齋了。那可能就成為飯、那可能成為錢,就不清凈了!齋,首先是要清凈,必須符合佛制。
所以說居士在這方面,知道僧人不摸金錢,是對的。知道寺院寫著不設功德箱,不收取金錢,這也是對的。但他覺得:僧人都不要,那我來替你收。他以為這是對的。這是不允許的。怎樣做才能如法呢?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保證僧人不捉持金錢,僧團里不儲備金錢的基礎上,來完成這個齋。
比如有的人準備供養齋飯,又不能親自來,怎樣處理這個問題?他需要一些米面,但又不能及時地買到,或是這一頓需要的什麼東西,不能及時做到。這個問題是由你們倆商量怎麼來完成。是他委託你,和僧團沒有任何關係。首先,你得給人家講清楚了:僧人是不摸金錢的,僧團也不儲備金錢,你也不能代替僧人來收取金錢,只是替他去完成供齋,是你們倆去完成、去協商。他委託你,還得在你願意的基礎上去做,而他也必須認可你。所以說完全是你們兩個人的行為、互相信任的行為,在這種條件下去做,在佛制上是允許的。這才可以,否則的話是不允許的。
我們這里有的居士可能想:「師父是不是太多事,干嗎搞這么復雜!」這不是多事,因為這關繫到僧人是否能住世的問題,是否能夠持好佛戒律的問題。如果收取金錢,我們就違犯了佛制。違犯了佛制,就不能弘法。就不清凈了,就不能給眾生種福田。
所以說這條戒律要求是很嚴的,因為這個斗爭已經持續了幾千年。因為佛剛一走的時候,有人就提出這個問題,剛開始就有一個人喊哪,說:「這個老頭已經走了!」——指佛說的。「這老頭走了,這回我們就自由了。他在世的時候,拿種種戒律來約束我們,我們就得不到自由。這回他走了,我們可好了,可以隨便了。」然後什麼摸金錢啊等等的,都生起來了。
後來在大迦葉尊者主持結集的時候,關於這個小小戒可以舍的問題,作了最後的一個規定。那就是說,佛所規定的不能改,佛所沒有規定的不能增加。因為大迦葉尊者繼承佛的衣缽,把這個法已經定下來了,所以說末法時期必須按照這個去做,才能符合佛法。
等到佛走了以後的一百年,又有人以托缽的形式收取金錢、乞金錢。被一個阿羅漢發現以後,進行制止。這些人不聽,反而把這個阿羅漢做了(非法)羯磨,給驅擯出去了。這個阿羅漢沒有辦法,後來就召集了七百阿羅漢,重新進行結集三藏。這七百阿羅漢,最後有一個大阿羅漢出來,把佛法整個的戒律又重述了一遍,判定出了十事非法。其中就有一條:儲備金錢是非法,不是佛法。
這個要跟大家講。為什麼要給講?因為必須對這條戒律要有深刻的認識,一定要護持好。特別是末法時期,金錢帶來的危害,已經危害到我們整個佛法里了。佛走後一百年,已經危害到佛法。何況時隔這么多年,就危害更厲害了。所以說,我們想把佛法變得興盛,首先就要從金錢開始,從僧人不捉持金錢、不儲備金錢開始,佛法才能會興盛。佛法的興盛,要靠居士來不斷地護持。居士要不懂得這條戒律,他就無法去護持佛法。所以說,這條戒律,佛制要求必須要給居士講。
所以說,我們的接待人員對外來居士的這片誠心,要給予肯定。你比如說,有的來說要供養金錢等等,我們首先應該肯定他的這片好心。有的居士不是這樣,一看到誰供養金錢,像看到仇人似的,馬上就橫眉立目,對人家毫不客氣。這是不正確的。首先要知道他的一片心很難得,因為他發出了一個虔誠的心,所以說,我們應該給予肯定、給予功德的迴向。在這種情況下,要給予講解,不是單純的用一種強硬的拒絕。因為強硬的拒絕,我們的功德會做得不圓滿。
我們不光是僧人不要錢,而且同時也要求居士要明白這條戒律,而生起更大的信心,同時他也從金錢這個纏縛中要解脫出來。居士是要跟僧人學的。不是僧人不要錢就完事了,包括居士,你也要不要錢,也要舍掉這個。只不過你現在捨得少、或捨得多的問題、或是將來舍的問題。這個就是我們的教化任務。
所以說在接待這一塊,還有其他的人,都應該注意這方面。護持三寶,首先應該懂得有人以金錢財物供養常住,應該怎樣取捨的問題。不能因為有的信士、有的居士,有了一片虔誠的心,而我們就可以違犯佛的戒律,這是不允許的。但也不能因為我們不捉持金錢,而去強硬地拒絕,應該給予充分的解釋、理解和贊嘆。對他供養的心,要理解、要贊嘆!供養的行為,我們對他不如法的部分,應該耐心地給指出來錯在何處,這樣我們居士做得就如法了。
有的人說:「師父在寺院里不儲備金錢、不摸金錢,也不讓居士替師父去收取金錢。這行,我到寺院外去給你化緣去!說師父要建塔,大家趕緊來供養金錢。」這也是不正確的。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方面都不能去替僧人儲備金錢。因為這么做是一種攀緣心,也是損害三寶的形象。三寶的形象,不光是在寺院要保護、要護持好,在寺院外也要護持好。
特別是經常來寺院的居士,有時候可能到外地、或其它寺院、或其它的地方去,有時候就以為:不在師父跟前,就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認為這就和師父沒關係了,這是不合適的。應該處處來護持三寶,不光是咱們僧團需要這么護持,所有的僧人都應該這么護持才如法。
像這個問題,咱們有些居士做得還是比較不錯。有的在接待處,接待一些外來居士的時候,有的想供養常住金錢,他就給講了這條戒律,後來怎麼說他也沒有同意。這很好。後來人家轉個話題:「師父,你看看,我能不能供養你一套衣服,供養點糧食等等。」這個居士也回答了,說:「現在挺好!」這都是很正確的。這個語言一定要准確。不能說這個金錢不供養了,說:「師父,我供養你大米、白面,怎麼樣?」你說:「那個好,越多越好!」這話都是不允許說的。只能說「我們挺好。」如果你說:「我們什麼都有,不用供養了。」你也犯妄語。
咱不可能什麼都有,還有很多沒有的。但是呢,也不能說,因為什麼都不是那麼完整。就任意地說:「我們需要」,這也是不正確的。因為僧人必須立足於無所求。因為你在僧團里也好,在哪也好,作為一個居士,一定要知道,要修持無所求,永遠不求。不光師父不求,你也不能替師父去求。說,「師父你不求,我來替你求得了。」那也不行,咱就是無所求。所以說,用這個心來做一切事情,我們的事情反而做得更好。越有所求,反而破壞僧人的形象。
特別有的居士到別的道場去了,別的道場一聽說是大悲寺的居士,就要看一看。看看長得什麼樣?一看,和人家沒有什麼兩樣。這都挺好,但是一談話就不行了。一談話就應該體現出無所求來,特別是在接待上,包括在寮房裡,也是這樣。新來的居士和老居士都應該注意這個問題。特別老居士帶新居士的時候,一定要講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成為很大的一個矛盾,現在逐漸地變好,但是不能掉以輕心。每個居士來,我們都應該給他講解這些事情,因為每個人都是我們教化的對象。他住一天、兩天,我們也應該講解,應該把這條要說明。
你看僧人每年都要去行腳、乞食生活,就是要把這個不摸金錢等戒律講下去,要付出很大的辛苦。它這個努力,不是說在這次行腳結束時,就整體地完事了,它會延續的。有很多居士知道了這個僧團,或是被它所感召,來到大悲寺,或是與居士之間的集會,都是因為這種頭陀行和持戒的精神,所感召過來的。我們不能因為不是行腳期間,對人家就不進行教化和講說,應該及時地教化和講說,對每個人都要講。
講的目的,不是弘揚咱們僧團,是弘揚佛法,更主要的是給每個人要種上福田,去掉他的痛苦。每個人都在金錢上痛苦掙扎過,他們很痛苦。所以說我們有責任,幫他打破和拿下這個枷鎖。這是我們的責任。所以作為居士來講,在這方面一定要努力。特別要求常來大悲寺的居士,更應該努力。在金錢的問題上,一定要嚴肅處理。雖然我們有的地方還在摸索期間,還在總結經驗,但現在基本上,還是有一定體會和方法了,所以我剛才能給大家簡單地說一點。
還有用物品供養常住。這個物品供養常住時,也要適當處理。但不能挑人家好壞,一塊磚、一根木頭,都是好的。這都是應該接受的。作為居士來講,有多大的能力,就發多大的心。過去佛在世的時候,有個很貧窮的人,布施一條裙子,佛都接受;還有的布施一捧土,佛也接受,主要是給眾生種福田。
我們居士有時候護持三寶,看人拿的東西少了,就有想法,這不應該的。或是這個東西拿得多,「你看,你這個東西拿了這么多,我們這不需要」,這話太傷人。那人家要問你,「你需要什麼?」這就不合適了。至於需要不需要這是小事,關鍵是我們需要這顆心。只要是如法的東西,能用的,我們盡量要給予鼓勵,至於自己能不能用,那是小事情。
原先,我給大家講過,在本溪茅蓬閉關的時候,居士上山供養。他們都以為師父缺粉條,可能一個是方便,拿著也輕快,另外粉條也能擱得長久。這茅蓬只有兩個人,那粉條可能有上百斤,根本就吃不了。最後導致親藏師,炒的也是粉條,菜里也是粉條,煮麵條也加粉條。最後老鼠禍害的也全是粉條。最後到了大悲寺,那粉條還帶這來了。那粉條抖落出來的碎渣子,都有老鼠味了,都不能吃了。為什麼帶來這么多粉條,而沒有扔掉?就因為每個居士的這個供養心,太真誠了。包括在茅蓬時候的小破木桿,還有這粉條,都輾轉地拉了好幾個地方。就它的運費,也早就能買這好幾倍了,但是這些東西太珍貴,所以說必須得給它保存好。
所以,我們對外來接待這塊,一個要真誠,另外以護戒為主。但護戒不等於要輕視對方,護戒的目的,是讓我們每個人都要遵守戒律。不光你要遵守,就來供養者,你也讓他遵守,來共同沐浴這個戒律所帶來的清凈。我們目的就是共同成佛。不管什麼因緣,都應該有一個清凈心來對待、慈悲心來對待。
還有護持僧眾的修持,及弘傳佛法之所需。這個確實有很多居士是這樣做的,包括提供了一些方便,或是付出身心,這個居士做得非常好。有的把家已經放下,不顧身體有病,就在常住里默默地做。有的長期做,有的甚至做一段時間,身體病了,回家把身體養好,又來了。就是這樣,不斷地去為了護持佛法,去努力。他們的行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居士行為,也是一種菩薩行為。他們付出了心血,身體原先很健康,由於長期在寺院里勞務,身體有了一些改變。但他們的心是越來越清凈了,而智慧越來越增長,也為佛教的事業,助了一臂之力。特別是有的提供人力,為三寶服務、勞務等。
特別值得稱贊的就是,居士對三寶的無畏施。表現在擁護三寶,為維護三寶固若金湯上面所做的努力。比如說政治上,出現了不當的參與和干涉,或者一些地方、以及一些不好的人干預了佛教,干預了僧團,那我們應該盡心儘力去維護佛教的發展。對於外道、邪道、以及惡知識的破壞佛法,我們必須提出佛法的正見,來辯駁外道的邪知邪見。
頭一段時間,水庫啊,這個王某某組織的這么一夥人,是對僧團的一個考驗。居士們在這方面,在擁護三寶上,做得非常好,可歌可泣!已經達到了確實非得稱贊的地步,也是在佛教史上寫下了很了不起的一個篇章。我想這種護持將來一定要把它寫得圓滿,要寫下來留給後世,作為佛教的一種光榮。而他們發願舍掉身心、生命去護持,這種護持,確實體現了佛法住世的精神,也體現了菩薩住世的精神。每個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有很多人隨時隨地,要做出犧牲來護持佛法的。
我感動的一個是居士用身心和生命來護持佛法的這種決心。還有居士能盡心儘力去做,或有一點兒能力做一點兒,我都非常感謝。我不光感謝他們對佛法的努力,更感謝他們對整個國家的興旺,所帶來的希望。因為這種努力會使整個災難,大的災難,由大化小,由小化了。我感到欣慰和感謝!這就是無畏施。所以說,通過這么一段的努力,使我對度眾生也好,努力修行也好,還是改造自己,都充滿了信心。對國家的興旺也充滿了信心。更對佛菩薩在我們的眼前,充滿了信心。
也有人在這個問題上有了疑惑,有人認為:我們不應該參與這裡面,應該只管在家裡坐著,不要管僧團的事情,僧團是僧人的事情。平時我們可以學法,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是他們自己解決,別找著我,找著我就不應該了。這就提出一個口號,就是:「僧人的事情,僧人自己管。」這個問題分用在哪上,用在擁護三寶上,我們這種想法就與擁護不相應。所以說,他就不能正確地處理。應該知道,必須要提出佛法的正見,來辯駁外道的邪知邪見。
自從僧團二〇〇〇年進入大悲寺以後,清除外道、和外道進入這裡面搗亂時,我們很多居士都是據理力爭,甚至不惜犧牲生命來護持,確實做得很好。但是這個事情不能就此就完了,應該把這些經驗總結起來,教訓也總結起來,還要教育其他的居士來護持佛法,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從積極的方面,我們更應該護持佛法。那就是要提倡正信的佛教,提倡正知正見的信仰。我們應該要號召廣大的信眾來學習佛法,作為佛法的尖兵,作為佛法的前導,所以說要提倡正信的佛教。這是最積極的。現在大家做得也是不錯,從各個角度來弘揚大悲寺這種修持。他不是弘揚咱們僧團,是弘揚整個佛法。只不過咱們這個僧團作為佛法的一個尖兵,願作佛法的一個前導。
還有《解脫之路》這個光碟,做得還是不錯,起到了很大的一個作用。原先我的想法就是,老老實實地修行,也別講,也別說,就完事了。為什麼這樣呢?原先有一句話,就是 「花香何用大風揚。」你要花香啊,不用大風去揚,它也香;你花不香,刮颱風,它也不香!是不是?本來想這樣。但是呢,也是大家的願力,他非要做。做完了,看了也不滿意,並不滿意,做的和咱想的也不一樣。那種精神吶,總覺得好像說不出來,但沒想到效果還挺好。有的居士反映還挺好。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我們做得太不好了。為什麼?因為我們不滿意的東西,居士都感覺很好。這就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到家,而且沒有做好。這個反差太大了,所以這就說明我們有問題。不是在說明我們做得好,說明我們在教化上和努力上有缺陷,而且大家對佛法認識的這方面,有貧乏的一部分。所以說,越說這個碟好,我越生起慚愧心。所以說我們將來要把佛法搞得更好,應該更好地普及。不能剛有點兒樣子,就被稱贊到這種程度,那不是我們的光榮,是我們的慚愧。
所以我們要提倡正信的佛教。什麼是正信的佛教?那就是嚴持戒律。只要是嚴持戒律的地方,我們都應該稱贊。有的人說,這個不好稱贊。你說有的僧團吧,有這方面優點,也有那方面不盡人意的地方,我們怎麼樣來稱贊?那稱贊來稱贊去,不就稱贊你自己了嗎!
對正信的佛教,我們有一點稱贊一點,應該是這樣。對哪個僧團,比如說它能夠過午不食,我們也稱贊。它能夠不殺生,我們也稱贊。凡是正確的,我們去稱贊,這樣我們才能提倡正信的佛教。不要光稱贊自己,以為這就叫稱贊佛教了。有時候稱贊別人的時候,我們會不高興,因此就拿別人的不足,把那個好的方面也給否定了,這是不合適的。主要有一個擔心:稱贊完了,自己就低了,這個不好。應該:稱贊別人,就是稱贊自己。
所以說要提倡正信的佛教。正信,就是以戒律為基礎,嚴持戒律。提倡正信的佛教,也提倡正知見的信仰,正確的知見。這個正確的知見,是非常重要的。這個正確知見的信仰很重要。什麼叫正知見?誰能講一講,哪位居士可以回答一下?低頭就是要答,是不是?在想呢,低得越低,這是爭取第一個發言。這邊第一個男居士,你說。
符合戒律的知見,叫做正知見。這是正知見的一部分。這邊第一個,就坐那說吧。
好,這個居士答得比較准確。佛陀的知見,也就是正確的知見,就是放下你的知見。只要沒有我和我的知見,也就是說去掉我執和法執,那就是正確的知見;無一切知見,便是佛的知見。所以說我們要提倡正知見的信仰。
我們應該知道,怎樣去理解和放下我們所有的知見。佛法所有的書,所有的經典,講的就是讓放下我們所有的知見,不要產生一切知見,但我們可能一下做不到。首先,從戒律開始,用佛的知見——戒律就是佛的知見,來去掉我們的知見,來達到無我。同時,我們應該號召廣大的信眾,來學習佛法,做佛法的尖兵,做佛法的前導,這個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所以,如果有了正知見、有了知見正確的居士,就可以帶著其他居士一起熏修佛法;為廣大沒有接觸過佛法的群眾,講解如何入門佛法,讓大家對佛法有正確的信念、信仰;或是帶動一些維護佛法的事業。這個也是很重要的,因為僧人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去講。
我們在座的居士都有責任,帶動其他人來護持佛法,不光是護持咱們的僧團,這也就是護持你的法身慧命。為什麼勸他來學佛和護持佛法呢?就是讓他早日成佛。並不是僧團需要誰來護持,也不是僧人需要哪個來護持的問題。需不需要?這個需要,是為了他的需要而需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需要而需要。所以說,我們的需要是為他人著想,他人的解脫就是我們的需要。
我們有了這種概念,就可以帶領居士一起來熏修佛法、來護持佛法。這應該是正確的,也是從正面來擁護佛法。比如說,有些居士每年要扶貧,處理一些事務,這都是弘揚佛法的需要。這些事情,居士都是有責任來完成的。有的人說:「這事我不願意做。有的他願意做,那他就做去吧!我不願意做,這也是合情合理的。」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每個居士都必須來護持三寶,只要是三寶的需要,我們居士必須全力來維護它。這個全力的維護,就是盡心儘力。為什麼要全心全意、盡心儘力來護持?這就是我們得把自己的知見放下,來換成佛的知見。
所以說,在擁護三寶的過程中,我們還要避免一些無心的過失。比如說,信眾、居士之間,有人有宿世的福報,或者擁有龐大財富的企業家,或者擁有大富貴、大權力的官員,如部長、縣長、局長、科長等等。身為一個虔誠的居士,他們應當提醒自己——雖然有大富大貴,可是我們應該避免自高,倨傲於僧眾。需要知道我們今生得到大的富貴,就是因為我們前世以謙卑、以供養的心對待僧眾,所以才得到今生的果報。我們不能夠把前世的善因,作為今世的惡果來使用。我們應當避免因為仗著自己的福報,或者仗著自己的金錢和地位,而對僧眾有一種驕慢的心態。
有極個別人,福報很大,因為他前生擁護了佛法僧,供養了佛法僧,今生就得到了很大的福報,甚至擁有很高的地位。這都是前生以卑小的心,來護持三寶所得來的,但你得來的不容易,不能今生把它變成惡果來使用。
有的人就做了這種事情。你比如說,舉個例子,過去有個財主,他死後留下了兩車的黃金,送到國王那裡去了。國王就用這個事情,來問佛:他什麼原因,得到這么多的黃金?佛說:他曾經布施一個阿羅漢(或)是辟支佛的。給他一碗粥,所以他生生世世不缺乏金錢。
這個國王又問:那為什麼他自己也不肯吃,也不肯喝,而且守著這個財寶呢?佛就跟他講:在布施的時候,他又後悔了。他說:這一碗飯,我不如給我的僕人吃。所以說,他同時又得了一個果報,就是生生世世都要吃僕人的糧食、飯菜。國王又問:他現在要到哪去?將來會怎樣?佛給他講:他要下地獄,由於吝嗇成性,不光是對別人吝嗇,對自己也吝嗇。過分的吝嗇,最後要到地獄,斷絕善根。
所以通過這個我們知道,作為有福報的人,有權勢的人,一定要知道福報的來源。要積極地努力,把這些東西要看成空相。越是得到它,我們越應該把它變得有用,去護持三寶,去做善事,這是我們應該努力的。不要看成一種財產。這種財產必須變成一種行為,就是護持三寶、做善事。這樣,才是真正的儲備,會生生世世用不盡的。
如果我們變成一種守財奴,反而會引起墮落,本來好事就變成壞事了,這是我們應該注意的地方。所以說,我們在擁護三寶的過程中,有的人當了官員,我們更應該盡心儘力,處處去護持三寶,給三寶開各種的方便和救護三寶。比如說,救護佛像啊、護持三寶的僧團等等。這種行為都是菩薩的行為,是佛所稱贊的,也可以說,這才是佛的弟子。
第二個問題,我們應該避免與僧團形成一種相對立的局面。比如有些居士,作為居士團體的領導,了解了一些佛法的知見,在弘揚佛法、或帶領居士們學習佛法上面,也獲取了大眾的信任。此時,我們應該避免自成一個小團體,和僧眾形成對立。我們應該要帶領、組織這些居士皈命、圍繞在僧團及寺院下面,能夠順從,聽於僧團的指揮、派遣。如此一來,出家、在家佛弟子們便能夠依循佛教的倫理次序,團結一致,發揮群策群力的力量。
這點也很重要。我們居士們做得還都是不錯的,始終都置於僧團的領導之下,師父告訴怎麼做就怎麼做。比如放生、僧團有些雜務的事情,居士都是無條件去做,很多感人的事情。你比如說,去年改造的時候,說做井壁子。大石橋居士聽說了,馬上就承擔下來,最快的速度把它做成,絲毫沒有含糊。不光這個事情,其他事情,不管大事小事都做得非常好,確實很感人。
但是也有一些個別現象,有的會形成一種小的團體,不願意聽從。「我們幾個人,你正確了,我就聽你的;你不正確了,我就不聽你的。」首先就有一種錯誤的概念,說你有正確和不正確。事沒發生呢,他說你有正確和不正確。他這里,哪個事情都要合計正確和不正確,這就不好了。應該避免這種衝突和對立的局面。我們應該對僧團充滿信心,應該組織一些居士去為常住做些事情,同時要常來聽法,常來請教佛教的問題。如果有的說,「我怕打擾師父們」,可以寫張條,在具體回答問題的時候一起解答,這都是很好的辦法。
有的說,「我在家,我不上寺院去」,這是自我保護的一方面,心量就過窄了。因為一個人離開僧團的教化,那是很危險的。別說一個居士,就一個僧人,如果一個人自己修持,不能常見另外一個僧人的情況下,和更多僧人在一起的情況下,他就會忘了,他是否是出家人。看到每個出家人就像看到一面鏡子,檢查出你的毛病,看到你將來的希望,和你的前途。它時時能讓你提起正念,這是很重要的。所以說,一定要團結一致。特別有一些個別人,就成了一個小團體。有的甚至代替佛法僧要來進行三皈依,這都是不正確的。這些行為將來是危害佛教,會破壞佛教的,也就是偽居士,也就是假居士,不是真正的居士。這個很明顯。
第三個,我們應該避免參與僧眾、僧團過失的討論和批判。僧團有僧團自己的裁決。我們如果有能力對僧眾的是非、過失加以處分,必須按照正確的法律,來作為除惡興善的標准。這個應該是僧團和僧團之間、僧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居士應該避免去討論,但是我們暗中是應該護持的,應該著急。有很多人著急上火,這是對的,但是不能去討論。有時候不是討論了,在說是非,那是不合適的。如果發現什麼問題,有自己建議的時候,要跟常住反映,正面的提出來,過後不講。所以說,不能因為一棵草就毀了一片田,對三寶這塊要特別謹慎。因為當我們處理不好的時候,把整個佛法都批評了,甚至把自己的善根給斷除,這是很危險的。
過去,對僧眾這一塊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建議,有的都是由居士提出來。這個提出問題的居士得是什麼樣的居士呢?得是證果的居士,已經證到初果、二果、三果的居士,那不是我們所能涉及到的。所以說,我們有時候看到經書,就以為:「你看看,維摩詰都敢跟僧眾講法,那我怎麼就不能講?」你證果了嗎?你奉佛命了嗎?你是古佛再來嗎?因為你不具備這個。所以說,我們就盲目地誇大自己,最後造成了自己誹謗僧人的過失,這個是很劃不來的。應該正確地認識自己,因為在你沒有證道之前,你對所有的言行應該十分注意的。佛也講過,沒有證道之前,我們不要相信自己。身為佛教的居士,我們有維護佛法長遠、和發展的責任。三寶的永續,是我們每一個在家佛弟子永遠的使命,我們永遠地頂戴護持三寶。
剛才講了在家居士怎樣做,從簡單的方面說了一下。具體方面,在護持三寶期間,應該遵循僧團所規定的戒律去做。比如說,這個日中一食的問題,既然僧團是一食,我們居士也應該遵守。有病的由僧團所允許才能做開緣,不允許的情況不能做。最近有些居士表現比較好,你像劉居士胃疼,要用點豆粉什麼的,他說就能夠緩解這個胃疼。每次都得去跟常住打招呼:「看我能不能用一點兒?我這現在胃疼,少用一點,我的胃疼就能緩解。」就是說,他的態度和他的方法都是正確的,而且很謙虛。就是說,「如果不方便呢,我就先不用」,都是這么講。並不是說因為自己擁有了豆粉,自己就可以做主,「我可以偷偷摸摸地用」,那是不合適的。
因為我們居士進入這個寺院,就一切供養應該歸常住的。倒不是說,把你的東西都拿出供養常住就對。當你吃每一口東西的時候,一定要和大眾共同分享。因為什麼呢?師父也是這樣,每天的飯菜都是和大家平等的。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個蘋果,我兩個蘋果;也不是說,我有水果吃,你就沒有,在這里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能存在一個問題,就是說,我沒有你得有;能存在這個問題,你吃我不吃;永遠是這樣,所以你也應該這樣學。
當我們吃每一口東西都要先供養三寶,當我們有了病的時候一定要打招呼,這個就是比較好。大家共同去遵守一個戒律,這樣熏修就有力量,道場就和合,像銅牆鐵壁一樣,任何外道它就攻不破。否則的話,這里要產生了分歧,出現兩個問題的時候,這就有漏洞了。有持這個戒的,有不持這個戒的。在持這個戒律,和不持這個戒律之間就有了空隙,它就不能圓融。一旦遇到外道,你就頂不住了,因果不饒人的!所以說,我們必須和戒要往一起合,共同遵守。不光是僧人要合,居士和僧人的戒律也要合,都要合。
剛才還講到一個問題,忘說了。就是說,居士在為常住做事情這一塊兒,應該是努力去做的。你比如說,有些種地等等的事情,僧人是不能種的,這個問題必須由居士來完成。有時候,居士說我可以不做,那是不允許的,不做是有過失的。補充這么一點。
從戒律上我們嚴格行持,而且從出坡上我們應該努力去做。出坡這一塊兒,本來應該詳細講一下。有的人是出工不出力,人是去了,他的力氣沒使到那麼些。他認為師父沒在跟前瞅著,可以放鬆一點自己。這個你就容易造成一種不好的心態。因為我們對三寶一定要盡心儘力,僧人在前也屬於三寶,僧人不在前三寶也存在。三寶是無處不存在的,關鍵是看我們這個虔誠心是否做到。
有的人講,我虔誠心不到,頂多三寶不在前,就完事了,是不是啊?我不要這個功德。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要這個功德,而且在寺院里因為你的不努力,還有一個不敬三寶,這是有過失的。所以說,我們想學佛法,首先就應該處處敬三寶。不管是有人沒人,都把三寶看成,時時在我們的眼前,這才行。
同時我們在居士這一塊兒,還要親近善知識。居士學習佛法,其目的無非是要求得到佛法的正確知見,求得解脫的方法。可是,佛法是出世解脫的法則,它是難思難議,不是我們世間人,世智聰明所可以理解的。所謂「欲知山前事,須問過來人」。每個佛弟子在學佛的路上,都需要有善知識的引導。也所謂「名師出高徒」,因為有了好的善知識,使我們在解脫這條路上,少走了很多冤枉路。不需要走錯路、走彎路、繞遠路,我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繼續往前走,站在已經開闢好的康莊大道上。善知識讓我們在解脫、在成佛、在開悟上,有了真正的保障。古人也有很多方面講到良師益友的難得。學佛的居士去尋找真正的善知識,在學佛這條路上非常重要,這是一種絕對的利益。
怎樣才能稱為善知識呢?經論上有很多解說,我們舉《瑜伽師地論》里所提出的善知識八種相貌:
第一,是住戒。所謂住戒,是說善知識他必然是持戒清凈的。這是八種相貌第一個。要有戒律,必須住在戒律。不是說我有一點戒律,那不行。必須住在戒律,以戒為化身,為法身,必須持戒得清凈,這才是我們的善知識。這個是《瑜伽師地論》講的。所以說「末法時期,以戒為師。」佛也講這個問題,特別是不光佛講,祖師也講。我們知道虛雲老和尚,這是中國近代的祖師之一。他臨示寂前就講一個字,就是「戒」,沒有講任何法。就是說我們末法修行必須靠戒律指引,如果有戒律清凈的善知識,那我們就能夠得到解脫。所以說,持戒清凈對於我們來講是非常重要,也是一種絕對的利益,不可否認的,沒有比它利益再大的。這是第一種相貌。
第二,是多聞。是說這個善知識對於佛法的經典,佛法的道理、思想非常通達,可以講述很多正確的思想知見。就是說這個善知識具備多聞,能講述很多的經典、道理。不一定把經典背下來就是善知識,他能把所有經典裡面正確的知見和思想,能講出來,能符合佛意,也叫通達。「一通一切通」,不管你拿什麼樣的經典,他無論看過、沒看過,都知道佛法講的是什麼;甚至你說個名,他也知道佛要講什麼;甚至你畫個圈,他也知道佛要說什麼;你拿三藏十二部來,他一部沒看過,他也會知道佛要講什麼。所以說他通達,這叫真正的多聞,這是真正的善知識。如果做不到這點,那我們就採取能夠掌握很多的經典,能背誦很多的經典,能說明白,這也是一種善知識。但是不管哪一種善知識,他必須有正確的思想和知見,所講的一切法都是無我。沒有我,遠離於我執和法執,這才行。如果雖然有了多聞,但講的都是知見,這就錯誤了,這就是不應該的,他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善知識。
第三個,是禪定。是說善知識對於修習禪定,有其可行的、正確的一套經驗和方法。你問他什麼叫禪定?他說就是打坐,這就不行了。禪定,應該行、走、坐、卧都有禪定。你怎麼做,他都能告訴你怎樣來修禪定,必須具備這樣的禪定知見和行持,這才能作為一個善知識。
第四,哀愍。善知識對於一切眾生都能平等予以哀愍、愍念,希望所有的眾生皆能走向智慧、解脫之路。這個善知識他有大慈悲心。有什麼樣的慈悲心?那就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他不會對任何眾生,說這個人不能成佛,或這個人如何如何。對誰都有一種慈悲心,這種慈悲心油然而生。不是說我在那想一想,我怎麼樣慈悲呢?我得運作、想像,完了找出點慈悲來,不是這樣。他看到每個眾生,他都有一種慈悲,就想幫助他,甚至為他去舍掉生命,去供養他,幫他解除一切的困難和痛苦。不光是對人,對畜生和小蟲子,蜎飛蠕動都有這種慈悲心。他不能說,這個蟲子我看著了,這是個蟲子。他對蟲子和一個人是平等的。他不光尊重人,他同樣尊重每一條蟲子,把每個蟲子都看成前生的父母,未來諸佛。這是我們要找的善知識的第四個方面。
第五個,無畏。善知識在大眾面前,對於大眾所不了解的事,能夠無畏地宣講,無畏地前往。這個善知識不管對誰來講,他沒有畏懼。為什麼沒有畏懼?因為他了解了佛法的真相,嘗到了佛法的喜悅,不是編造的,也不是照本宣科,是自己的體驗。所以說他能無畏地講,也叫「獅子吼」。不是喊得大聲就叫獅子吼。有的給解釋啊,獅子吼,像獅子那麼叫喚。那壞了,那不行啊!可能他說話、不說話,一個動作都會施予無畏。就像佛在世的時候,有個鴿子躲進佛的影子里。另外一個尊者就問佛:為什麼鴿子在我的影子里,它發抖?為什麼在佛的影子里,它就感到安全、不發抖?這就是慈悲的力量,慈悲心的問題。所以說善知識對任何眾生都是平等的。
第六個,忍耐。善知識能夠忍受艱苦的挫折、侮辱,或者別人的歧視,或是種種的辛苦、艱難等事情。他能忍受著艱苦的挫折,也就是失敗,還有侮辱,或是別人的歧視。為什麼?因為他把這些東西看成是財富。我們看成了是挫折、侮辱和歧視,但在善知識來看,這就是很難得的一種財富。就像世間人發財一樣,他感到滿意或是歡喜,雖然不能完全生起大的歡喜,也會生起一種自在,而且明白它的所在。特別是辛苦,他任何事情都不怕辛苦。為什麼不怕辛苦?他永遠是一種感激心,因為他永遠感激眾生給他的機會。所以說這個人可以做我們的善知識。
第七,無倦。善知識在修行佛道,為眾生謀福利之時,能夠勇猛精進、不疲倦。在修行佛道上,為大眾的事情上,為佛法利益上,他永遠不會疲倦,也就是沒有後悔心,永遠地去勇猛精進。因為他已具備智慧。什麼是他的智慧?他知道勇猛就是智慧,他有一種永遠使不完的力氣。不會說,我自己鼓勵自己,再走兩天看看吧,明天再說吧!他不會這樣的。他會一直走到底,生生世世他都不會改變的。這是第七個方面。
第八個,善辭。善知識對於宣達佛法,在語言上有善巧的辯才,能夠巧妙地將佛法的道理宣說出來。這個很重要,像我就不具備這個,盡講些土話,說話也是盡批評人,沒有善巧。所以說真正的善知識得有善巧、會說,能令你很快的理解,這方面確實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這八個方面,是我們對善知識的一個要求,來這樣選擇善知識。但主要的還是持戒,一個是持戒清凈,一個正知見。這兩種是我們修行的保證和身器。因為持戒清凈是保證我們修行的身器、修行的基礎,不會污染或破壞。知見的清凈,是正確地引導我們前往正確方向的依靠。雖然有八條,這兩個是最重要的。特別是末法時期,太重要了。
一個是「邪師說法如恆河沙」,確實有些不正確的知見。但在善知識眼裡,他不會說邪師說法如恆河沙。他對我們是這樣講,在他心裡沒有這個,他認為所有都是善知識,這是一個。另外他還有一個正確的知見。因為我們修行路上,一般修持還可以,你說「我去念佛,我去打坐」,有的都能指導一些。但知見上就不一樣了,怎樣來叫你放下你的知見?這個是必須得像一把利劍似的,當下就要斷,不允許有半點含糊。你自己都含糊,你如何給人家正確的知見?正確的知見不是你語言所能表達的。雖然沒有離開語言,也不光是語言來表達,語言只是一個空相。
好,今天時間的關係就講到這里。一共是有多少個問題呢?十二個問題。今天就講一個問題,這些問題慢慢再繼續講。好,到這里。
禮佛一拜!
願得智慧真明了
普願罪障悉消除
世世常行菩薩道
不消送!
禮佛一拜!大家請坐!
昨天,我們講了一個問題的一部分,也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佛教徒應做到行解並重。作為在家居士,甚至是領導,應怎樣做?」
我們昨天講了怎樣認清善知識的問題,講了八條原則,也講了居士和出家僧人之間的關係。這些關係作為我們來講,特別對居士是很重要的。因為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那就干預政治了,干政了。這就會受到規律的制裁,所以說必須要有規矩。在家居士首先要知道,什麼是善知識?我們應該團結在僧團的周圍,來學習佛法,來護持佛法,這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這兩個問題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只有了解了什麼是善知識,才能找到我們依止的僧團。如果對善知識的標准都不清楚,我們就會偏離了方向,甚至對自己的修行上產生懷疑,以至退失道心。
處在領導階層的居士也是這樣,更應該慎重地選擇善知識。特別是處在末法時期,善知識很多,但是由於他們的行持和大眾不一樣,有顯有隱。比如有很多的修行人他們都隱蔽起來,都是默默地修。第一個,他們捨去錢財,捨去物質的享受,捨去名和利。在一般人看來,這種善知識就像普普通通,沒有作為的人,但是在佛法里,那就是無價之寶。他就是我們的善知識。這樣的人比較少見,不是沒有。只不過我們追求的不一樣,因為我們對善知識的要求並不清楚。
這個問題,我跟大家講個例子。原先五台山碧山寺,有個老庫頭師父。因為那時候我在齋堂,常和他打交道。這個老師父也是不倒單,管庫房。寺院比較大,管庫房就他一個人。工具庫、糧食庫都歸他管,不光這些歸他管,而且就是外面訂一些蔬菜,甚至買豆腐的事情他都要管。那裡離台懷鎮有好幾里地,他已經六七十歲了,有時候為一點豆腐得走好幾趟,上台懷鎮去聯繫。
有一次,我發現這個豆腐不好,有酸味兒。我跟老庫頭師父說:「你這個豆腐不好。」他說:「好,我馬上去換。」馬上又返回台懷鎮,又找一家。找了以後,我告訴這個豆腐也不行,他說:「不要緊,明天我再找兩家。」台懷鎮沒有多少人家,第二天又找了兩家,一家拿一塊兒,都拿來看一看。這個老和尚非常謙虛,並沒有不耐煩。當找了這幾家,豆腐都拿來的時候,我覺得他的豆腐還不如以前,還不理想。我說:「你這個豆腐拿的不好,你這不耽誤事情嗎!馬上就要打千僧齋了,你這個豆腐準備不好——這個千僧齋準備,還有一個供養豆腐的,你這個事怎麼辦?」我就著急了,跟老和尚有一點發火。
這個時候,老庫頭師父半點沒有發火的意思,而且當我的話過重的時候,他反而變得耳聾,他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當時,我生起了很大的慚愧,發現老和尚確實很有修行,他沒有嗔恨。當你一發火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有嗔恨心的人,馬上就明白你在發火。因為他沒有嗔恨,所以他不知道你講的是什麼。而且生起了一種很慚愧的樣子,意思:「我這個事,我怎麼沒辦明白」,他有那種想法。
所以說,這種人的修持就是一種善知識的體現。不是沒有,是我們不注意觀察。我們往往觀察事情,都是觀察到說得如何,而且觀察的都是表面的現象。怎麼樣給大家說得符合自己心裡面,認為這就是善知識。這是不正確的。我們應該注重的是他的戒律,持戒的嚴謹。我剛才講了老庫頭師父六七十歲了。過齋的時候,還有一個老師父不能動彈,他每天要給那個老師父打飯,打齋飯送回去。有時候他來得很早,到了齋堂的後面,已經打板了,按道理來講可以打飯回去了。但這個老庫頭師父不打,一定等大眾打飯了以後他才打。作為一個出家師父在寺院里多少年了,而且具有很多優越的條件,大眾師父都敬佩他、尊重他。而他並沒因為大家尊重他,年齡大,而去搞一點特殊化。一定等大眾打了飯菜以後才打走。(編者註:打板:「打板」屬於僧眾的一種作法,主要用於召集大眾、分發物品等。寺院的飲食屬於十方常住物,必須在打板以後才允許分發給大眾食用,否則犯盜戒。而老庫頭師父在打板以後,要等大眾打飯以後他打,是為尊重大眾。)
所以說從點點滴滴我們就看出,什麼樣人應該作為我們的善知識。我們要觀察善知識,要長期地觀察,並按佛的戒律去要求,如果離開戒律就不是善知識。並不在於哪個師父給你什麼東西,在於這個師父的行解。還有這個戒律,這是很重要一點。
昨天我們講了,在八條之中有一條特別重要的就是戒,也就是知見的問題。一個善知識知見不正,也就是方向不正。方向不正,我們跟著他行走的路程和方向就會偏離了佛法,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關。特別是末法時期,你要說他沒點兒修行也不是,也做了一些,但是和真正的知見,和佛的知見,它並不一致。比如佛說日中一食是佛制。這種人,他會說已經過時了、不適合。這都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佛的戒律它不存在過時的問題。大迦葉尊者在結集時已經明確地說明,「佛所制定的不能改,佛所未制的不能制」,這就是戒律。任何人不能改變,羅漢不能改,菩薩也不能改,凡夫更沒有權利改,這就是佛制的特點。
所以說由於佛制的特點,而我們的佛法才能延續到今天。如果我們擅自改佛的戒律,將會導致佛法的混亂、滅掉。以我們凡夫的知見代替佛的智慧,以我們的知見代替佛的知見,它將來的結果就是佛法的滅掉,也會使國家混亂。因為有了佛的戒律就有了清凈,有了清凈鬼神安靜、人心安定。如果沒有清凈的戒律,鬼神先亂,人就亂,國家就亂。所以說,戒律不光關繫到佛教的存亡問題,也關繫到國家的存亡問題。
作為我們佛教徒一定要認清善知識,作為我們的依止。這已經成為當前非常重要的一關,而且必須選擇。我們選擇了以持戒為主,還有他的知見。他的知見就是無我,一切都順從佛的知見,沒有我的知見,一切都是以持戒為根本、為基礎。這就是佛的知見。以頭陀行為基礎,這也是佛的知見。
我們居士應該以這樣的善知識,作為我們的依止。我們團結在這樣的僧團周圍來修學佛法,我們就不會偏離。作為領導階層的居士,更應該注重這樣善知識和僧團,應該虛心請教、護持。因為一個正法的出現將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誹謗,甚至想毀掉它,作為我們有能力的居士一定要盡心儘力地護持。它不但是個人的問題,也不但是佛教的問題,而且是關繫到國家的問題,也是關繫到人類的問題。為什麼有很多的災難?就是因為佛法不興。佛法不興的地方,知見混亂、戒律不清凈、外道多,所以說必然會導致災難。
我們知道了這個問題以後,我們下一步就應該去做,要行解並重。為什麼要把「行」放在前?就因為根據末法眾生的特點,在「解」上下功夫,他不肯去「行」。不管哪條法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去行。他把「行」定為外道,他把「行」定為無益之苦,也就是無益苦行。用這個帽子,來打倒一切,為自己找出種種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過失。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毀犯、誹謗佛法,誹謗佛的修行。他把這個無益之苦和修行必須要經受的一種苦修,作為一個問題來講。
佛是反對無益之苦,但無益之苦是有一定限度的,只有折磨身體,心外求法的才是無益之苦。比如吃狗屎、睡釘床,像畜生一樣,把身體搞得非常疲憊,甚至是滾炭灰等等,這稱為無益之苦。有的把日中一食、不摸金錢,他也說成無益之苦。佛在《阿含經》里說:日中一食和不摸金錢,我永遠贊嘆。贊嘆日中一食、贊嘆不摸金錢,即贊嘆我。有人毀犯日中一食、毀犯金錢戒,即毀犯我。所以說佛在這里已經給我們做了明確的開示,教我們怎樣來看待這個問題。
我們知道這些原因,就要在「行」上下功夫。不是嘴上說,要行。怎樣去行?要去做,每條都要做到。作為居士,盡我們的能力去行持。特別是大石橋的居士也好、本溪居士也好、還有沈陽居士等等都做得不錯,還有大連居士,都是真心實意來護持佛法。而且到這里都是依教奉行,師父怎麼說,就怎麼做。而且心甘情願地在寺院里做任何勞務,無怨無悔。有的甚至身體有病了,回去養一養,好了,再回來,說不給寺院添任何的麻煩。在這吃日中一食,有時候還供養寺院,還要做事情,確實很難得。特別是他們對師父的尊重,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就是「行」。
首先「行」就是依教奉行。對師父說的,無條件去做,理解也做,不理解也做。有很多的居士,比如說海城的居士,有的想發心做幡,就拿了好幾個幡。師父說哪個好,他就說哪個好。他不參與自己的意見,這就是依教奉行。所以說這樣佛法就會興盛。
所以說要「行」,首先要做到依教奉行。依教奉行,看來似乎有強迫性,又有它的盲目性。表面看是這樣,但是它內在的涵義就深了,它的內在涵義就是放下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