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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不立文字”的真實含義,六祖大師在《壇經》裡面講得非常清楚,他說:“所謂不立文字,並非不用文字。”
“不立”和“不用”是兩回事。“立”就是執著,“立文字”就是執著於文字。叫你因指見月,你不去看月,卻要死死地抓住指頭不放,這就叫執著於文字。
六祖講:“執空之人有謗經,直言不用文字;既雲不用文字,人亦不合語言,只此語言,便是文字之相。”“直道不立文字,即此不立兩字,亦是文字。見人所說,便即謗他言著文字。汝等須知,自迷猶可,又謗佛經,不要謗經,罪障無數。”
六祖大師的這兩段話,把“不立文字”和“不用文字”這兩者的界限劃分得很清楚。不用文字是錯誤的說法,因為離開了語言文字,佛法就沒有辦法流傳,教化就沒有辦法開展,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將受到極大的限制。
所以說,“不立文字”的正確理解應當是,不離文字,同時又不執著文字。三藏十二部是用文字表達的,整個《壇經》是用文字記載的,離開了文字,我們今天到哪兒去領會佛陀的偉大教誨,到哪兒去理解禪宗的根本精神?不光是佛經,就是世間的一切知識,我們要掌握它,也不能不藉助語言文字這種方便。
我們不離文字,但是我們要善用文字,不執著於文字。文字是我們進入佛法大海的方便。古人把文字比做敲門的瓦片,我們要進入一個殿堂,可是門關了,我們怎樣才能讓裡面的人知道呢?撿起一塊瓦片敲一敲就行了,門開了以後,瓦片就可以扔掉,在門沒有開之前,卻不能扔,還要用它來繼續敲。
在《金剛經》里,語言文字被比做船:我們要渡過生死苦海,就必須藉助一條船,這條船就是用語言文字織成的經教言論,在我們還沒有達到彼岸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和利用這條船,等到了彼岸之後,我們再扔掉它。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佛法是非常非常的妙,非常非常的辯證,我們在學佛法的時候,一定要具足智慧,善於體會,善於運用;既不要死於言教文字之中,又不要盲目地拋開經教;最好的辦法是不離文字又不執著文字,善用文字又不被文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