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法師:漫說《中阿含》(卷一)~A 一、善法經

漫說《中阿含》(一)

界 定

(卷一)

一、善法經

  說法地點舍衛國祇樹給孤獨

  本經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告訴諸比丘假如一位比丘成就知法、知義、知時、知節、知己、知眾、知人勝如的七法的話,便能在於賢聖得歡樂處,而正趣於漏盡。

  關於這部《善法經》,它的核心內容有一個,那就是對「七法」的解釋。關於這個「七法」,我們若回過頭去,我在以前的文章中也曾經提到過,那就是《長阿含經》的第二卷,即《遊行經第二中》,裡面有七法,有七善法數種。只是這里的七法,與那裡的七法名相一樣,但內容是有著顯著的區別。

  佛陀這部經時,在哪裡呢?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關於這個地方,大家都很熟悉,我在前面也大略地講了一些,在這里就不多述說了佛陀今天給諸位比丘所講的,就是這個「七法」。佛陀對在座的各位比丘說:「我今天給大家所講的主題,就是七法。如果你們中間有哪位比丘能夠成就七法的話,那麼對於賢聖之道就能得到歡喜安樂,從而會徹底地斷盡煩惱。」那麼在這里,我們要明白一個問題,便是經中所說的「賢聖」。我們知道,佛陀每次講經說法時,一般都會有「千二百五十」位比丘在一旁聽講。而這1250位大比丘,據《阿彌陀經》上講,他們都已經證得了大阿羅漢的地位,阿羅漢事實上就是聖賢之位。但是這裡面還有一細微差別,就是嚴格來講,只有佛陀人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的「聖」,佛陀弟子們,無論是菩薩還是羅漢,均只能稱作「賢」,而不能稱作「聖」。因為在原始佛教時代佛陀佛教的創始人,是人天導師,也是各位菩薩羅漢導師,因此他稱作「聖」,是名副其實的,而佛的弟子們,雖然他們都證得了聖果,但是也只能稱之為「賢」,因此經中佛陀比丘們可以成就「賢聖」,「賢」居前為主,「聖」居後為輔,我們在這里需要聖之有所區別。

  佛陀這部經中,重點就是對上述「七法」的內容進行詳細的分解。讓我們首先來看看七法的具體內容

  七法內容知法、知義、知時、知節、知己、知眾,知人勝如。

  上面的七法,其實就是七知道法也就是懂得七種道理或七種規則。由於它們每個名字前面都冠以「知」,因此,將它們稱之為「七知法」,似乎更為妥貼。那麼下面就是對上述七法的詳細解釋。

  1知法

  知法內容細分為十二種也就是十二部經的總稱。具體表現為:

  第一,是正經。什麼叫正經?就是十二部經的契經,即那些契合眾生根基、符合佛教義理的經典也就是那些散文體的經典,用一句話概括為:上契諸佛之理,下契眾生之機。

  第二,歌詠。什麼叫歌詠呢?就是那些可以歌頌的詩文。我們在佛經中時常可以看到,比如說《觀音菩薩普門品》,前面是佛陀對於無盡意菩薩所提問題的解答,最後面佛陀再用偈語的形式將前面所講的經文進行歸納,這些歸納的詩偈,就是歌詠。它有兩方面的功用一是重述前面的經義,二是補闕,由於長行所說未盡,復以頌文補充。我們在《長阿含》的相關經典裡面,也時常見到這種形式,它既有散文形式也有韻文形式

  第三,是記說。什麼叫記說呢?我們在前面的相關文章里,曾經專門談到過佛對眾生的授記,這個記說,就是與授記等義。比如說佛陀時常會遇到一些弟子甚至是外道來請教問題,佛陀就予以方便回答與解說。然後佛陀在贊嘆某人的功德時,往往會順便對某人後世的相關情況進行一些預言,這些就是記說。

  第四,偈咃,又稱為伽陀、孤起,它全部是以偈頌來記載佛陀的教說。它與歌詠在總體上有相仿之處,但是二者還是有所區別的。一是伽陀只是以韻文形式,並無散文形式;二是伽陀與前後教說的內容並無直接的關係三是伽陀雖然是同樣形式的偈頌,但它是依感興而立,為無問自說。這些都與歌詠有著很大的差異

  第五,因緣是指諸法生滅緣起的一些教化法門,或者說自然界的一些運行規律緣起論是佛教各種義理的理論基石,佛法區別於古印度的九十六種外道,最鮮明的特徵就是它的緣起論,這種觀點我在前面的文章中不止一次地談及。但這里的因緣是指佛陀說法緣起,比如各種經典中的「序品」,就是講經因緣

  第六,撰錄。什麼叫撰錄呢?就是佛陀說法時,為了方便說法,往往會採取一些譬喻的方式,將佛法義理委婉間接地表達出來,從而使聽聞者能夠快速地接受並領悟。而將佛陀的這些譬喻進行彙集,就是撰錄。像廣為大家熟知的《百喻經》、《雜譬喻經》等,都是屬於此類。

  第七,本起。通俗地講,本起就是佛陀說法緣起。在經典中,我們常常會見到「如是我聞」,或者以「此實在是由世尊所說之語為起始這樣的語句,這就是本起。有時,佛陀也會講述弟子們在宿世之事,比如說佛陀在《華嚴經》里,就曾對弟子們說,觀音菩薩很早以前就已經成佛,號正法如來,但為度眾生,而示現菩薩相,這也是本起的一種方式

  第八,此說。此說就是「自說」,就是佛陀有時在說法時,往往有感而發,前面講了一些經文,而後以偈頌的方式進行宣說,它是佛陀隨意歡喜所說之句。它的特點是佛陀未待他人問法,而自行開示教說。

  第九,生處。什麼叫生處呢?生處就是述說佛陀前世的一些情況,比如說佛陀前世曾為九色鹿,前世曾投崖飼虎,曾為仙人,曾為轉輪聖王等等,就是述說世尊前世的一些因緣。這些前世因緣在《佛本生經》里有著集中的體現。

  第十,廣解。音譯毗佛略,即對深奧義理作廣大之解,又稱作方廣。比如說,有的弟子不滿足於阿羅漢果位,發心回小向大,廣度眾生佛陀這時候就會弟子們由淺入深地宣講一些菩薩道的真理,因此廣解可以理解為大乘經典

  第十一,未曾有法。這些經典主要記載著佛陀及諸弟子稀有之事,比如「阿難有四未曾有之法」等,或以未曾有之法來稱嘆佛陀功德的奇特。

  第十二,說義。又稱作論議,它是指經之批註,記載著佛論議抉擇諸法體性,分別明了其義。說得簡單點,它是佛陀對佛已所說經典的一個大體分類,後來天台宗的五時分教,就是從這些說義中演變而來

  關於此十二部,可謂大小乘共通,但也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說有人就稱惟方廣為大乘獨有之經,也有人稱除了記別、自說、方廣以外,其餘九部皆屬小乘經。另外還有種種說法,此處不一一列舉。然在我看來,從本質上來講,法法圓融,十二部經並無高下優劣之分。所分者,概主因不外是緣於眾生的根機所攝,故而勉為其難,才區分出大乘小乘、藏通別圓。從原始佛教的立場上看來,是根本不存在什麼大小乘之別的。佛陀說法四十九年(一說四十五年),都是處在流動不居的雲遊環境之下,因此大部經典,也是隻言片語,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大部經典,絕大多數都是經過後世的整理編輯而成,故而才有所謂大小乘之判教。發心廣度眾生,「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固然值得贊嘆,但是一心想了卻生死,從此永訣娑婆,難道就一定要加以指責?從這個意義上講,機械地把佛法區分為大乘小乘,本身就是一種偏執之舉。

  2、知義

  什麼叫做知義呢?「謂比丘知彼彼說義是彼義、是此義,是謂比丘為知義也。」這句話看上去有點彆扭,但是我們若用心體會,便會瞭然於胸。這里的「彼彼」,可以理解為「種種」、「各種」,也就比丘佛陀所說的各種法、各種經、各種戒都爛熟於胸,而且都能融會貫通,運用自如。否則,就不能稱之為「知義」。因為我們在領會佛法的時候,決不能機械,也不能教條。如果我們細心地把一些經典進行對比,會發現一些自相矛盾之處。如果對佛法把握得不圓融就會心生疑竇,心想是不是口述者把佛陀的原話記錯了?或者說是不是翻譯者沒有翻譯正確,抑或是在傳承過程中的以訛傳訛?當然,產生這些想法我覺得也是正常的。但是作為一位精進上求的比丘,對這些問題不得不有一正確態度。比如說我們看一個女子,從正面看,婀娜多姿,嫵媚動人;從側面看,卻其貌不揚,比例失調;如果在澡堂里看見她,卻是瘦骨嶙峋,變得十分礙眼;如果她死後變成一堆骨灰,我們恐怕連看一眼的興緻都沒有了。那麼,這位女子到底是好看還是難看呢?沒有統一的標准關鍵你是從哪個角度上看。但是,如果你無常的角度去把握,進而領會到人生無常,無論美醜,皆是虛妄,那麼此時,你就「知義」啦!

  3、知時

  什麼叫比丘的知時?就是比丘知道什麼時候修下相,什麼時候修高相,什麼時候修舍相。這里有三個名相需要搞清楚,即下相、高相、舍相。關於這三個,可以解釋為下等事相、高等事相與中等事相。但是各個經典記載不完全相同。在《七知經》中作「知是時可惟寂滅想,是時不惟受行想,是時可惟慎護想。」巴利本作「此是說之時,此是質問之時,此是專心之時,此是燕坐之時。」《雜阿含經》卷三十六作「隨時思惟止相,隨時思惟舉相,隨時思惟舍相。」但究竟什麼是下相、高相與舍相呢?根據上面的提示,再結合我自己的個人淺見,我覺得可以把它們分別為:所謂下相,就是指狹義的實相,也即實實在在的物質精神世界;所謂高相,就是我平常所講的空相,是指諸法皆空的體相,它是因緣聚合的角度來認識世界本來面目;而所謂舍相,就是中道,即不落於實,也不落於空,而是行中庸之道,它遠離各種極端,對生活不講極樂也不講極苦,是遠離一切偏執的認識境界

  4、知節

  什麼叫知節?用通俗的一句話講,叫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比如說,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該說話的時候就大膽地講,不要結結巴巴;該閉嘴的時候就一句話不要講,不要喋喋不休地講個沒完。這個里的「節」,事實上就是指的是「度」,把握我們的身口意三業限定在一個必要的尺度之內,進退有序,不驕不躁,不亢不卑。在修行道路上,我們凡夫對這個「度」把握得很不好,該吃飯的時候不吃飯,去打牌;該起床的時候不起床,賴在床上睡懶覺;比丘寅時初要起床上早殿,可是晚上熬夜,早上起不來;出家人不出家人的本份事,一天到晚沉湎於功名利祿,忙於走街串巷,這些都是不知節的行為。在佛經有一個譬喻,講的是一個公雞,大清早不打鳴,它卻喜歡在大家做活時鳴個沒完沒了。後來主人實在氣不過,就取消了它打鳴的權利。因此,佛陀在這里所講的比丘要知節,實在是很有道理啊!

  5、知己

  這里的知己,與我平常所講的那個朋友之間互為知己不一樣。那個知己,是指別人了解我們;而此處的知己,指的是比丘要自己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側重於自省與內省。按照佛陀的說法,就是比丘時時都要保持頭腦清醒,不能糊裡糊塗生活。比如說,我是有信仰的人,我可以持戒,而且必須持戒;我能做多聞我能布施我能求到智慧我能擁有辯才我能懂得教法我對自己的一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問題是我們很多比丘對別人倒知道的清清楚楚,什麼台北101大樓有多高,有多少層,裡面有些什麼特別之處;哪個人有什麼嗜好,有些什麼小毛病,有哪些事情被他揪住了尾巴;大到宇宙空間,國際政治經濟格局,小到個人恩怨,細小瑣事,他無一不知。可是你問他今天持戒怎麼樣,對佛法有了什麼新的體會,行了哪些好事身上還有哪些毛病尚需改正……一談及他自己的事情他是一片兩眼空空,一片茫然。這些在佛陀看來,都是不自知的積習在起作用。這個作用,是反作用,是走向惡道的作用,不是趣向覺道的正作用

  6、知眾

  上面講的是比丘要知己,這里講的是比丘要知眾,也就是了解別人。了解哪些人呢?佛經里講需要了解四種人,即剎帝利眾、梵志眾、居士眾以及沙門眾。如果我們擴展而來,就是要知道一切眾。為什麼要對一切眾都要了解呢?其實說起來很有道理,這也是佛法世俗法的相結合的產物。從歷史的角度看,古印度是一個對門第出身極其重視的國度,各種姓之間的鴻溝,往往難以逾越。剎帝利有剎帝利的規矩婆羅門婆羅門的一套規矩,大家都有著各自的風俗習慣比丘們需要對之了解。那時候比丘都是托缽外出募化齋飯的,到人家去乞食,不懂得人家的規矩,肯定不行。而且,各個種姓之間有著互不盡同的禮儀,比丘們往往會收到各個種姓供養邀請,因此到這些人家裡去,熟悉一下他們的人情世故,肯定是有所幫助的。另外,從教化的角度上講佛陀一貫講究對機說法佛陀是徹底的覺悟者,他能夠分辨出眾生的不同根機,可是普通的比丘眾就沒有那樣的神通了,因此,了解一些各種姓的相關禮俗,對於佛法的廣泛而快速地傳播,以期度化更多的眾生,當然是很有好處的。

  7、知人勝如

  什麼叫做「知人勝如」呢?就是對各種各樣的人的根機的優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能擁有這種功夫,很不一般。那麼怎樣才能具備這種功夫呢?這就需要從外相上進行分析與判斷。佛經中列舉了九種情況,這是一種由大到小的、由淺入深的探究方式

  第一,比丘可以判斷兩種人,一種是有信仰的,一種是沒有信仰的。一般有無宗教信仰,是比較容易判斷出來的,只能對某個人的言行以及生活方式稍作觀察,並不困難佛經中對此的態度是:有信仰的,就稱之為「勝」;無信信仰孤,就稱之為「不如」,也就是「頑劣」。可以想像,一個人連起碼的善惡觀念都沒有,若為非作歹毫無顧慮,那麼這種人不僅下劣,而且是十分可怕了。

  第二,是對有信仰的人再進一步劃分。有信仰的人也可以劃分為兩種。一種是經常去拜見出家比丘,去請教一些義理;而另一種則很少去寺院比丘那裡。前者稱為之為勝,後者稱之為劣。這里的「劣」,不能理解為壞蛋,而是說不太好,不太如法

  第三,將數往拜見比丘的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去比丘那裡,對比丘很是恭敬禮拜,另一種是不禮敬比丘。這種情況我們時常可以看到。一些人經常到出家師父那裡去溜達,他們有時竟與出家師父勾肩搭背,甚至稱兄道弟,雖然到比丘之處非常地勤快,但是沒有一恭敬心,他們純粹就是為了出家人尋開心,或者有求於比丘。這種人很是可惡,此種人理當遠離。

  第四,禮敬比丘也有兩種,一種是向比丘問經訪道的,一種是不問經不問道的。這種人我們也時常可見,他們見了師父,閉口不談佛法,竟說些烏七八糟的世塵俗瑣事,張家長李家短,羅羅嗦嗦沒完沒了。當然,現在心理學上有個時髦的名詞,叫傾訴,西方有專門從事此業的人員,叫心理醫生。而從宗教界角度上講,就是說法師們也要像一位心理醫生那樣,沒事時要傾聽信眾們的訴苦,讓他們把胸中的苦楚與郁悶統統排遣出來,再加以引導,幫助他們樹立正知正見。當然,如果能以此種方式度化眾生,倒也是在菩薩道。但問題是有些人純粹是沒事時找樂,他們倒不是為了訴苦,而是呈現出一種窺探隱私式的炫耀,這種人動機有問題,作為出家比丘,對此應予當頭棒喝。

  第五,問經的人也有兩種。一種是一門心思,心無旁騖地聽著師父的講解,另一種是心猿意馬表面上十分虔誠,也默不作聲,心裡卻是嘀咕個不停,打著自己的九九,甚至在心裡對師父的說教不屑一顧。而後一種人,便是十分地可惡了。

  第六,一心聽經的人也可以分作兩種。一種人聽了經法以後,就能按照師父說的去努力實施,去老實奉行;而另一種人則是聽得很入神,可是出了師父的寮房,便把師父所講的拋之腦後,當作了耳邊風。

  第七,聽法而能受持的人,也分為二種。一種是聽法後能夠悉心觀察其中之義用心體會與揣摩;而另一種則是聽了老實去做,卻不會去用心體悟觀察,因此,他們的層次也就停留在聽聞與實施的層面,不能夠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第八,聞法觀義的人也有二種,一種為知法、知義、向於法、次於法、隨順於法、如法而行;另一種為不知法、不知義、不向於法,不次於法、不隨順於法、不如法而行。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太懂,但是總結一下,就是要按照規律辦事,按照法則辦事,這樣才能稱之為勝。反之,則稱之為劣。比如說,有的人做事很熱心,也很賣力,但是他所做的事往往成效不大。為什麼呢?因為他做事情,不合規,不如法他是越幫越忙,越忙越亂。這種人,當然是沒有多少功德可言的。

  第九,知法、知義、向於法、次於法、隨順於法、如法而行的人,也分為兩種:一種為饒益自已,也饒益他人,饒益多人,而愍傷世間,為了天,為了人,而求義,及求饒益,而求安隱快樂;另一種則是相反。什麼叫饒益?就是自己求得了佛法,從而在佛法中收獲了法益。佛陀在談到這個問題時,我們已經充分地認識到,既饒益自己,也饒益多人,這種就是菩薩自利利他的行為。大乘菩薩道講饒益有情,在六度法門里的首要一條,就是布施布施三種,分別為財施、法施與無畏施。讓佛法普利大家,就是一種法施。而更進一步說,這種布施是懷著悲憫眾生疾苦的大慈大悲精神而施予的,這就是菩薩濟世利人行為。他們的求法,求義,都是為了天下蒼生,這種悲願是極其了不起的大丈夫行為呀!因此,佛陀對此種人是倍加贊嘆:「此人於彼人中為極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並且,佛陀還此作了一個譬喻:由於有奶牛,才會有牛奶牛奶中提煉出乳酪乳酪中提煉出生酥,從生酥中產生出熟酥,從熟酥中,才最終提煉出酥精。這個酥精,才最終具備醍醐之味,它就是五味之中最好的也是最為殊勝的。佛陀把上述的這種比丘,用酥精來加以形容,從而贊嘆普利群生、利己度人的菩薩精神,這樣所求的法,才能稱之為比丘最善之法。

   2008年11月14日草就於南海普陀山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