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體驗》
--第一部分
一、賴朝河 瀕死體驗
賴朝河居士於民國四十五(一九五六)年出生於台灣南投縣信義鄉,六十六(一九七七)年在馬祖服兵役時,因擔任彈藥士,整日與炮彈為伍。有一天在清算炮彈數量時,一顆硫磺彈爆炸,被灼傷了整個臉部及正面身體,痛倒在地打滾;連上兄弟見狀,急忙為他沖水,並立刻將他送醫急救。
由於痛徹心扉,難以忍受,遂即昏迷。不久,他的神識出竅離體,浮現在身體上方,看著醫護人員不斷為他沖洗傷口,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包得像木乃伊。此時既沒有疼痛,也沒有喜樂、沒有哀傷,一切似乎平常,那個木乃伊彷佛跟自己無關。而每個來看他的弟兄他都清楚知道,他來去自如,沒有空間的隔閡,能看穿桌子背面,能透視牆壁外的一切事物,隔壁的開刀房醫師為病人在動手術,他看得一清二楚,樓上樓下,左右隔壁,無有一物不在他的視線之內。而營區的長官及弟兄只要談論與他有關的事情,他馬上到場,知道他們所談的內容;每天有弟兄輪流著為他悉心照料,他都看在眼裡。外島的醫院因設備簡陋,曾有醫官建議送他回台灣治療,但另有醫官持反對意見,認為以他的情況撐不到台灣;每一次醫官討論如何醫治他,他都在場,也很清楚討論的結果。大約一星期左右,院方將他送回台北三軍總醫院治療;而外島馬祖營區的長官及同袍,只要聊到他的名字「賴朝河」,他的神識馬上到場,台北至馬祖似乎沒有距離。有一次營區弟兄正在包粽子,有位同袍提起:「這些粽子包好,要送幾粒給賴朝河吃」,他馬上到場,聽到並看到。這期間醫院有陌生醫生來會診,討論他的傷勢,他都參與其中,只是無法表達意見;以致日後他清醒時,能熟悉叫出所有參與治療他的全部醫生的名字。曾經有兩三次處於虛空中,眼前的世界空無一物,沒有肉體的包袱,那特殊的境界有說不出的舒服、自在,那種感覺讓他永生難忘。又有一天,聞到一股清香的香味,連續三天這股香味一直彌漫在他四周;之後開始有知覺,感覺全身疼痛,神識不知何時又回這軀體之內;而從神識離體至回來,這期間長達二十幾天。自恢復知覺開始,身體逐漸康復;當然,往後經過長時間一次又一次的整形手術,才復原至現在的面貌。
這一事件之後,賴師兄體會到他與母親之間心心相連。他出事之時,軍方封鎖消息,並未立即將此不幸事件告知賴家,但母子連心,母親那時似乎知道兒子出事,心痛如絞,一直要求他的大兒子賴明喜,去打聽二弟賴朝河的消息。賴師兄有一位伯父,於年輕時就出家修行,賴媽媽因掛念兒子,前去求見法師想尋求解答。法師告知:「回家念佛自然就會逢凶化吉」。賴媽媽回家後便虔誠念佛,祈求阿彌陀佛救救她的孩子。賴師兄因不願讓家人操心,一直不敢回家,也沒有和家裡連絡,而賴大哥因為母親要求,積極的連絡二弟,過程也困難重重,等連絡上時,部隊已遷回台灣,而賴師兄也已經出院重返部隊,兄弟見面恍如隔世,賴大哥見二弟面目全非,甚是心疼。賴師兄日後才知道,當時他連續三天所聞到的香味,是母親為他念佛求佛所供的檀香。(陳晚居士 記)
(慧凈法師:)我收集了很多篇所謂的「瀕死體驗」,這些故事裡的人,看起來好像是昏死或是僵死了,但其實並沒有真的死去,他活過來之後,把昏死這段期間的經歷訴說出來。我搜集了好多篇這一類的真人實事,準備將來要出書,這是其中一篇。
我為什麼對這類經驗關心而去搜集呢?因為這些是極其珍貴的。死去的人往往不會活過來告訴我們他死後的情形,如果有這種經驗的人,可以回來跟我們訴說他在那個世界的情景是什麼,讓我們現在就能多少了解到未來,而為未來做準備,這是一點。
另一點是,我們所謂的身體,所謂的人生,有精神體跟肉體兩層面,它們似是合在一起的,但是肉體會生病、會死亡,甚至會腐爛,最後與萬物同朽;但由這些事跡可以證明,我們的精神體卻跟肉體是兩碼事,它可以在另一個空間存在,雖然看不到,但依然存在,同時不受生老病死之肉身的束縛,一方面是要來印證這一點。
再一點是,有的人認為,這個人都已經死了,就是一塊死肉,你在旁邊把他當作活靈活現似的跟他講話、跟他念佛,有什麼用呢?這些故事可以證明的的確確有用。賴朝河居士是中部人,他曾經到台南找過我,這篇是他所敘述,旁邊的蓮友記載下來的。由這篇我們可知道幾件事情:
第一點,他的神識脫離了肉體,神識感覺到很平常,且沒有病痛,自由自在的。為什麼?因為有身體就有神經,有了神經就有痛不痛的感覺,而神識離開了身體,既然沒有這個肉體,沒有神經,也就無所謂病痛不病痛了。同時他的神識確是存在於另外一個時空當中,超越了我們的時間、空間;我們經過了一天、二十天、幾個月,但是他還是在那種境界當中,無所謂過了幾天。這當中不必吃飯,不必特別穿衣服,不會覺得餓,也不會覺得冷。除此之外,他有透視力,而且有神足通,也就是說鬼的五通他都具足,因為他不受牆壁的隔閡,既能夠看透牆壁,也能夠穿牆而過;同時不受空間的隔閡,在台灣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台灣,在馬祖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馬祖。這也可以證明一個死去的人,只要他還沒有投胎轉世,那麼我們在另一個空間呼喚他的名字,他就能夠立刻到達,來接受我們為他講經說法,為他助念。所以對亡靈是有這種超度功能的,因為他都知道。還有在那種境界的人,他只要起一念要到哪裡,就立刻到那裡了,現在台灣呼喚他,他一聽到,想到台灣,立刻就到台灣,想到馬祖立刻到馬祖,想到那個地方,甚至有緣的地方就能夠前往,由這個故事也可以了解到這些現象。
再來,《念佛感應錄》裡面也有好幾件事跡典故是屬於「自己念佛,他人免難」一類的。剛才所談的內容也可以說是「自己念佛,他人免難」,也就是母親念佛,兒子免難,甚至起死回生。因為母子連心,兒子出事了,並沒有通知母親;但那時母親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特別殷切地想念遠方的兒子,好像他出事了,其實正是出事了。結果經過請教之後,他的伯父告訴他媽媽,回家念佛自然就會逢凶化吉,如果壽命未到,就能夠早日消災解厄、逢凶化吉;如果壽命已到,一方面能夠延長壽命,不然的話,也能夠超度他離苦得樂,甚至往生極樂,這就是一個證明。證明在哪裡呢?……那個時候她媽媽點的是檀香,這個檀香是供養阿彌陀佛的,阿彌陀佛在接受之餘,也回饋給對方,所以賴朝河之所以醒過來是聞到檀香味,而這個檀香味正是他母親所供養的。(摘錄自《慧凈法師講演集》(二),一八九─一九三頁)
二、李莠芳 瀕死體驗
約一九九六年夏季間的一個晚上,我和我的丈夫及大兒子正在客廳看著外國影集,趁著廣告時間到廁所,但就在剎那間覺得自己的身體極度不舒服,疾呼同修的名字之後,即昏倒在廁所外地板。
我在廁所外昏倒後就不省人事,全身包括臉及嘴唇都已呈現黑褐色,無絲毫的氣息、心跳微弱並已脫肛,我丈夫先替我做簡單的cpr人工呼吸,並請隔壁健康教育老師幫忙,但皆不見起色,於是二人合力將我載到高雄長庚紀念醫院急診處進行急救。
當時的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相當輕盈的飄浮在急救台上方,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許多醫生及護士忙進忙出地為我急救並實施插管動作,也看到我丈夫在急救台旁一直念著佛號,而大兒子則是哭紅了雙眼在我的身體旁叫著媽媽。但此時的我覺得我人好好的站在這裡,為什麼你們要替我急救呢?
醫生與護士經過十多分鐘的急救後,沉重地告訴我丈夫要有替我作後事或變成植物人的心理準備,我同修並也同時通知我的台中娘家家人下來高雄見最後一面。
除此之外,當時被認為已不省人事的我,也可清楚看到我二哥、四姐在接到丈夫的通知,而焦慮不安,驅車前來高雄的過程。加上其它一些超越軀體拘限的種種奇特經驗,讓我親歷沒有時間、空間隔閡,隨念來去自如,透視周遭情境的現象,情形彷佛類同於蓮友所說南投賴朝河居士的神識出竅離體一般。
在隔日接近凌晨三點,我漸漸地蘇醒過來,替我搶救的醫生及護士幾乎都異口同音的跟我說:「妳能蘇醒過來真是奇跡,一定是妳家信奉的神佛保佑。」由於身體還相當虛弱,因此仍在醫院待了近一個星期才出院。
回溯發生這事之前,平日心神相當不平靜,直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因此每天持佛珠不斷稱念著「南無阿彌陀佛」,求能化解,不敢稍有懈怠,那種驚慌與恐慌情形持續了一個多月,緊接著發生的情況過程,簡略情形就如上方所述。感謝彌陀的慈悲加持,讓我現在對於念佛法門深信不疑,且勸人一定要念佛方能消災免難、增福延壽。(李莠芳)
三、許志明 瀕死體驗
「死」是人生最少的經驗,因為它是每一個人最後的一次經驗,大家經過了這一次經驗以後,就一去不回頭,所以很少有人將「死」的經驗留下來;因此,活著的人對「死」都是茫然無知的。
在民國四十九年(一九六○)金門「八二三」炮戰時,……在一次訓練中,一顆炸彈爆炸,現場僅我一人,轟隆一聲,我就應聲倒地,「死」掉了,那時,我的神識沒有死,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我軀體不遠的右上方,看著我那躺著的軀體說:
當時我沒信任何宗教,所以既沒有叫「阿門」,也沒有念「阿彌陀佛」。
我聽見同事往外跑的腳步聲,但也聽到一位同仁說:「快去救呀!」聽到他沖上前來,與另外一位同仁,一人拉著我一隻胳臂,倒抱著離開現場。因為我腳上穿著很厚的皮鞋,他們拖我時,雙腳在地面「喀!喀!」地響,一經振動,我的心臟又跳了起來,停止的呼吸又恢復過來。呀!我又「活」了,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雙手,已成了如烤熟的乳豬腳一樣,內面的脂肪透過皮膚,亮滑滑的。
他們將我送去省立馬公醫院,……在醫院住了一年多,……當我的傷痊癒時,我興奮的走出醫院的大門……
四、趙翠慧 瀕死體驗
趙翠慧居士是佛光會北區協會的會長,因罹患肺腺癌而卧病在床,經常會咳出帶血濃痰,身體虛弱乏力。一九九九年八月初她又經歷了另一場刻骨銘心的瀕臨死亡經驗,她說:
「那一天,我整個人突然覺得全身冰冷,軟弱無力,但心情卻很平靜舒服,油然生起大限已到的感覺。」
略停頓後,她接著說:「當時的我,聽覺變得異常靈敏: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動,聲音聽起來就如大象在走路一般;同時也感覺到皮肉和骨頭正在不斷地分離,膝蓋、脊椎也一一漸次拆解離散;只要有人稍微拉動一下我身上的棉被,瞬間就宛如刀割似的難受;有時親人用水來回敷洗我的腳踝,感覺就像聽到海潮起落的音聲一般。另一方面,淚水、鼻水直流得滿臉都是,切身鮮明經歷到了佛教所說的「地水火風」四大分離的過程。
在這種情境下,別人看來我是昏迷不省人事的,但其實我的神識相當清明。不但如此,我整個人不知不覺浮起來,輕輕地飄浮於天花板上,俯視著自己躺在床上的身軀及圍繞在床側的老公、好友秀美和吳太太在不舍地哭泣;又飄到房間外,看到女傭把拖把擺在地上也在哭泣。又飄到室外,看到老公離開房間趕往超商購物;看到所有人的反應,看到整個大樓,看到樓下游泳池、花園、整個中庭,那時候全部都一覽無遺。又飄到遠方,看到金黃色光芒,光中出現一片雲海,聽到悅耳的樂音;看到一群穿著優雅的隊伍,佇立在雲海那兒,看似在等著接引我,觀察我是否即刻同行似的。直到我警覺這一幕情境不同尋常,尚有願心未了,再深吸一口氣的當下,這一些現象才散失不見,隨之又逐漸回魂,恢復體溫。」(趙翠慧)
五、河村敏子 瀕死體驗
我在二次腸癌手術後的第二天,瀕臨死亡的危篤狀態。血壓一直攀升,無法排尿,全身浮腫。當時,我的意識相當清醒;可是,想要睜開眼睛卻睜不開;想要說話,嘴巴也張不開,我體驗到這種情況。周圍說話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大家七嘴八舌直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從醫師開始到大家慌張騷動的情形,我都非常清楚。雖然清楚,可是眼睛就是睜不開,想要說話,嘴巴就是張不開。在這種情形之下,我聽到了念佛的聲音,自己雖然無法出聲,可是念佛的心意卻極為堅強。「無論遭遇任何事情,只要一心念佛即可」,我在當時想到了這句話。(河村敏子)
六、瀕死體驗九件
1. 日本人小提德行先生二十七歲時,因脊椎受傷並發肋膜炎,致生命垂危,以下為其脫體經驗:「我感覺頭很暈,背部似被蜘蛛網纏住且欲將我拉進地底般,雖極力抵抗,卻力不從心。此時,我感到自己突然從肉體中掙脫,只剩下如氣體般的心。家人及醫師表情凝重,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對躺在病床上的我說話,說話內容我在旁聽得一清二楚。」
(慧律法師:)就醫學上而言,小堤先生已瀕臨死亡,眾人認為其已回天乏術,故在病床邊討論善後事宜。小堤先生聽了,心想:「別開玩笑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回復意識後,告訴家人方才他們的一舉一動,證實所見確非幻象。由此可見,靈魂(神識)是確實存在的。
物理學第一法則為「能源不滅」,意指能源不會突然生成,亦不會突然消滅,故人類死亡時,生命能源並非消滅,而是改變形態,繼續存在於某處。
2.日籍醫師松元曾罹患肺結核,遂於橫濱醫院接受肋骨切除手術。手術過後,以沙袋置於胸部止血。由於其自行取下沙袋至化妝室,不意胸部竟大量出血而陷入昏迷。
松元醫師憶及當時情景,謂:「我自病房天花板向下俯瞰,見一瘦削、蒼白男子,奄奄一息躺卧於病床上,似已回天乏術。該病患身旁有一頭頂微禿之老婦哭訴道:『你亦欲棄我而去嗎?』凝神細視,竟是外婆。我心中正感狐疑,復發覺該患者竟是自己。」松元父母雙亡,由外婆撫養長大,倘松元不治,外婆勢必孤單度其晚年。松元冷靜旁觀,但見外婆哀傷啼泣,甚感不忍,遂極力安慰外婆,外婆似彷若未聞。松元自天花板緩緩降落,與自己色身合而為一,始回復意識。
事後,松元向外婆求證:「外婆,您頭頂是否有一處禿頭?」外婆甚是驚訝,道:「你何以得知?為不欲人見,我以周圍頭發覆蓋禿處,若非由上方近處俯視,絕無法得見。」
(慧律法師:)一般患者之瀕死體驗,或可斥為無稽之談或幻覺,以松元之科學素養及所受之醫學訓練,自具極高可信度。而哭泣致令亡者不安,乃必然之事。
3.芭芭拉.哈利斯:「我因背部脊椎障礙接受手術,手術完,全身被固定於電動旋轉床上。二日後,血壓驟降至三十以下。朦朧中,聽到周圍一片混亂,醫護人員於忙亂中進行急救措施,我由於飽受病苦,遂大喊:『不要管我,讓我死了吧!』隨即昏迷。當晚,我睜開雙眼,發覺置身於醫院大廳,天花板上之擴音器橫在眼前,低頭一看,自己正飄浮於半空中。回至病房,見自己色身躺卧電動旋轉床上,插滿管子。忽然周遭變暗,有人拉起我的手,靠近一看,竟是十四年前過世的祖母。祖孫二人不需語言,即可彼此了解,猶如心電感應。須臾間,周圍漸亮,黑牆般的物體籠罩著我,開始激烈回轉,裡面發出金光,且愈來愈強,最後將我團團圍住。和風徐吹,低沉的嗡嗡聲陣陣傳來,祖母已不知去向,我亦回至自己色身。
一周後,我又再度發生脫體現象。當時,自己猶如置身於巨大肥皂泡中,黑暗中,無數泡泡從四周飄來,每個泡泡里是不同時期的自己,我的一生全在數不盡的泡泡里。此際,我感覺到神就在我身邊(我本是無神論者),那是無形的,只能說是一種能量或力量。
從泡泡中,我再次體驗自己的人生。旁觀的我,只是以意識形態存在,無所謂形體。
我又溜進護理站的洗衣間,看到我不慎尿濕的墊子在乾衣機里旋轉。原來護士未經清洗,即直接烘乾。兩名護士正在談論我的病情,我才知道腰間至胸前的石膏,須六個月方能拆除,但醫護人員為了安慰我,都騙我說,只要六周即可拆掉。聽到這裡,我便回到病房,進入自己體內。
後來,我把石膏和墊子的事告訴那兩名護士,她們都嚇得目瞪口呆。」
4.菲莉絲.愛德華的瀕死體驗是:「遇見死去的親友,其中包括素未謀面的祖父。還見到耶穌,我們互相擁抱,拍拍肩膀,相視而笑,然後他就在瞬間消失了。接著,我開始人生的回顧。」
愛德華另一次經驗則是:「感覺自己飄浮在宇宙間,除了我,尚有許多不同國度、不同人種的人,該處完全無時間及空間的感覺,無上下、左右、前後之分,亦無過去和未來,因為是在脫離時空的永恆當中。」
5.北肯塔基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懷德.史東:「我也是無神論者,只相信眼睛所見的事物,並且極端的自我主義。公元一九八五年六月一日,因十二指腸穿孔而住院,在等候開刀時,劇痛難忍而昏迷。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床邊,色身猶卧於病床;我極度不悅,原以為死後一了百了,詎料既能看得見東西,也聽得到聲音,連自己站在地板上的感覺亦十分清晰。伸手去摸床上的自己,亦有觸感,乃至病房裡的味道、空氣中的氣息全然存在。我向妻子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快瘋了!』但妻子卻毫無反應。我又對妻子身旁的友人怒吼,對方亦毫無反應。
此時,門外有人喚我,一看,皆是素未謀面者。我聽從陌生人的指示,隨他們而去。室外霧氣彌漫且愈來愈濃。途中我屢屢問及:『要帶我去哪裡?』彼皆不答,只言:『到時候就知道了,走快一點!』約莫走了幾十英哩,霧氣完全籠罩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我不安又疲倦,遂站在原地不動。彼即對我拳打腳踢,撕裂我的皮膚,啃噬我的肌肉,我寡不敵眾,終被按倒在地。我不由自主地向神祈禱,彼等竟消逝無蹤。遠處出現一光點,且愈來愈亮,將我圍住,緩緩上升,適才打鬥的傷痕也完全不見。前方出現許多星星,我們相互致意,毋需語言,以心電感應即可交談。接著開始回顧我此生所作所為,一切皆依序出現,所有行為皆被提出討論。結論為:我必須回至地面上。經過一番爭執,我只得同意。睜開眼時,醫護人員已開始為手術做準備了。」
(慧律法師:)上述三例之共同點為,在瀕死狀態中,皆曾經歷生命的回顧,故一生所作所為,在臨終時將一一浮現,可由此得證。
6.芬蘭籍醫學博士魯卡內.奇魯戴,因急性腹膜炎,被送至急診病院,接受緊急手術。其時,彼因全身麻醉而失去意識,後始驚覺自己飄浮於天花板,目睹自己色身接受手術,並可知悉此刻正在進行手術之醫師心中所想。自天花板所見一切,與平日眼見事物時無異,但無法感受到「時間」,亦即全然無「時間」之概念,此可謂背離日常世界之精神性體驗,因已由三次元世界進入四次元世界。由於將存在系統由三次元世界推進至別次元,脫離色身者本質之存在,並無任何變化,在另一次元可繼續存在、思考、感覺,是以,毋需恐懼死亡。
奇魯戴醫師,於脫體狀態中思及死亡,不禁心生恐懼,大喊:「媽媽!」即此一瞬間,神識飛至位於千里外之赫爾辛基的娘家。由此可知,在此狀況下,意識可瞬間到達自己欲往之處。
奇魯戴醫師述及自己回至家中所見情景:「客廳里,我母親正在縫製一件有花朵圖案的長袍,我姊姊五歲的女兒則坐在地板上畫圖。我心想:『不知姊姊到哪裡去了?』突然,場景改變,我已置身一雞尾酒吧,見姊姊正與一名男子相談甚歡。我四下張望,卻未見姊夫,頗覺無趣,遂興起回家之想。此念才動,即已回至千里之遙的拉普蘭德家中。當一思及己之色身,意識隨即回至色身內,始覺色身冷而僵硬,隨即睡著。
翌日,打電話回家,證實昨日所見並非幻覺。復致電姊姊,問及昨夜行蹤,姊姊支吾其詞,我說出雞尾酒吧之事,姊姊至為震驚。」
7.美國亞歷桑那州高速公路上,一印第安女孩發生車禍,被一男士救起。女孩告訴男士:「請讓我安靜一下。」隨即閉上眼睛。約莫十幾分鐘後,復張開眼,交代該男士,盼彼至印第安保護區,將自己死訊通知母親,並請彼轉告:「我雖走了,但請母親放心,因我已與父親在一起。」
男士至遠在千里外之印第安保護區,將遺言轉達,其母領會地用力點頭,將男士領至一置有棺木之房間,原來,女孩之父甫辭世不久。
(慧律法師:)就實際情形而言,女孩無由得知父親死訊,倘欲解釋此現象,應是於另一確實存在之世界中,人類能如光速般移動至念頭所到之處,因其所處之空間,非吾人目前所處之三度空間,故可於一瞬間由甲地移動至乙地。
8.瀕死體驗研究之先驅穆迪有一女性朋友維依,曾因急性膽囊炎開刀。手術進行當中,其心跳突然停止,彼時,維依脫離體外,自天花板得見醫護人員忙亂情景,雖欲與彼交談,卻無人察覺自己存在,亦聽不見自己聲音。維依輕飄飄走出病房,至醫院會客室,見女兒卡西肩披二條不搭調之披巾,對女兒之怪異裝扮頗為不滿。復至另一室,見乾弟與朋友言及:「本擬於今日前往雅典探望亨利伯父,但得知維依病危,欲留下幫忙,故取消雅典之行。」
維依本視此皆為幻覺,經求證,果確有其事。女兒系因乍聞母親入院手術,慌亂間隨手取一披巾即奔赴醫院,不意竟多取一條。至於乾弟取消雅典之行,亦完全屬實。
9.公元一九七六年,醫學教授金芭莉於醫院擔任社工時,遇到一瀕死案例:「瑪利亞為心臟病患者,入院第三日,心跳忽然停止,彼時,院方將其安置於醫院北側二樓之加護病房中,身上滿纏膠布及管線,病床周圍有各種裝置及屏幕。醫護人員為其施行心臟按摩、輸送氧氣及注射。見其呼吸、意識回復,我始安心離去。是夜,護士來電通知我,言瑪利亞急欲見我,且情緒似極激動。我趕至醫院,瑪利亞一把抓住我手腕,將自己脫體而上升至天花板,眼見醫師急救之過程一一敘述。由於稍感無聊,欲至病房外。方一動念,即自動移至病房窗外,醫院大門口正上方。瑪利亞說明所見景物,後經我求證,絲毫無誤。瑪利亞復移至另一側,於三樓某扇窗戶外,見窗框稍偏外側處有一隻藍色網球鞋,鞋之小趾部分已磨損,鞋帶繞至鞋跟下。瑪利亞自認所見絕非幻境,遂請我代為尋找。我果於醫院西側三樓某一病房窗邊尋獲此鞋。」
(慧律法師:)由上述四例可知,自肉體脫離而出之某種主體(神識),能對外界有所感應,並能自由自在移動至各處。多數體驗者脫離肉體時,欲由某處移至另一處,中間並無移動過程,只須動念,即可於瞬間抵達。即令有移動過程,亦可任意穿越牆壁及緊閉之門窗,乃至穿越他人色身。
「唉唷!」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住在巴西.里約的f馬利亞。當她在樓梯口眺望遠方的時候,一不小心,從樓梯滾下來。這一摔可真非同小可,人立刻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可能是腦震盪。
當人送到醫院後不久就離開人間了。為了辦出葬,因此將屍體從醫院移到家裡。她的兒子在新棺材旁,哭得死去活來。
馬利亞的先生,於二年前因車禍去世,現在母親馬利亞又離開人間了,他變成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馬利亞在死後的世界,一定很掛念她的幼子吧!」鄰居們都很憐憫的說著,並對於馬利亞的死感到惋惜,也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
但是……「啊!……屍……屍體在動了!」準備出葬的人,打開棺蓋後,所看到的並不是一具毫無血色的屍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動,頓時被嚇呆了,圍觀在四周的人被此情景驚住了,大家的臉上都浮現著恐懼。只有幼子驚喜而毫無畏懼地大叫著「媽媽!媽媽回來了。」在一旁的人都稍微鎮靜了。並為這不平凡的奇跡歡呼著。死後九小時,又復活過來的馬利亞,迫不及待地向她母親訴說她這九小時所經歷的怪事。
下面的故事是馬利亞親自所目睹的「死後世界」,以及和她先生相見的情形。各位讀者看了之後,必定感到毛骨悚然。
冥冥之中,馬利亞小姐好像被某種東西一直帶引著,像隧道的暗路。她感覺到,隧道的周圍好像有眼睛在監視著她,令她全身都不對勁起來。平常遇到這種情形,她必定被嚇得不敢走路。但非常奇怪的,這一次她對這種陌生的眼光毫無畏懼。甚至,反過來瞧清楚他們是何等人物,為何窺探她的行動。
好不容易的走完隧道後,前面又展現出一條鐵礦般的岩石路。她毫無猶豫的繼續走著,這好像一條走不完的路。有時候,山上的落石會從頂上崩下來極為驚險,她躲避著落石,然後又繼續的走著。突然間,有一大塊人頭般的落石擊中她。
「唉唷!」馬利亞在毫無警戒中大叫一聲。但奇怪的是,雖然落石擊中她,卻一點也不感覺到疼痛。而且身體也並沒有感覺到石頭的碰撞,難道她只剩下一副軀殼而已?真是奇怪的很,儘管無數的大落石擊中她,對她都毫無影響,她仍舊照樣的走路,並在落石中繼續的趕路。
在走路的期間,她的全身是僵硬的,她的腳所以會自動的走路,好像是有股力量在拖著她走。「喔!那是什麼?」看到前面恍恍惚惚的怪景。
馬利亞在尚未看清楚什麼東西之前,立刻暫停走路。細瞧之下,前面是一個像麵粉糊樣的泥沼。馬利亞看到這樣的情景,她的意志告訴她,還是停止前進。
但她的腳都不聽從她的指示,自動的起步走出。當腳踏進粘漿里後,走起路來,「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實在難以行走,但腳卻不停的走著。
當她在前進中時,突然有人拍著她的肩膀,她感到很奇怪,在這個陌生地方,會有誰認識?
轉過頭來,令她大吃一驚,原來是兩年前,因車禍不幸死亡的先生。他的樣子非常的可怕,鮮血淋淋,外形還留著當時車禍受傷的情形。臉上傷痕纍纍,右臂折斷,實在慘不忍睹。
馬利亞感到很驚奇,怎麼會在這裡碰到自己的先生呢?因而,迫不及待的質問著。突然間,臉上的表情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非常生氣的說:
「妳為什麼到這裡來?」
夫妻兩人太久沒有見面,好像有綿綿的情話訴不盡。一面在泥沼中行走,而且互談了相離後所發生的事。
從丈夫的話中,馬利亞得知丈夫生前曾經偷偷地買了不少的股票,這是她生前所不知道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後的生活可以改善不少哪!」
「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妳,我怕妳會反對這種投機事業。雖然,在生前想告訴妳,但是,為時已晚,現在,總算有機會告訴妳了,這大概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妳趕快回去,將我所收藏的股票全部賣出去,然後將所得的款數,用在孩子的身上。」
她形影不離的跟她先生走一段路程後,不知怎麼搞的,她先生突然間消失了。然後,非常奇怪的,她竟然活過來了。對於死去的丈夫,她更加的愛他,於是,她按照先生所說的話,在抽屜里找到不少的股票。(原載《神秘雜志》第三七期)
「由於煤氣中毒,最後臨終了。」住在墨西哥——阿喀布爾各市的若娜,於一九七○年一月八日逝世了。經過二年的糖尿病後死亡的。但是,經過四小時後——
「大……大夫……不得了,屍……屍體竟然會動了。」太平間的管理員,看到死人復活的情形後,臉色突然變成鐵青色,迅速的沖進大夫室。
醫師飛快的趕到太平間後,看到死過的若娜,屍體確實開始慢慢蠕動了。醫師摸動脈,聽心音後,發現死去的屍體確實活過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醫師將病人判斷錯誤,將奄奄一息的活人誤斷為死人。雖然醫生有滿腹的疑問,但救人第一,十萬火急的把若娜送回病房,重新開始治療。經過醫生緊急治療四小時後,她終於慢慢蘇醒過來了,這實在是一個意外的奇跡。
「妳死了以後,當時的心情怎麼樣?是否目睹了死後的世界?」家裡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充滿好奇的詢問著。但是,很遺憾,這次她並沒有看到死後的世界。她在死後的這段時間裡,毫無知覺。
此後的五年內,她再死了十二次,每次經過數小時後,死去的屍體都再一次的復活過來。但在第二次後,確實看過「死後世界」。在第三次和第十二次死後,對於所看到的死後世界,印象最為清晰,這些經過真是駭人聽聞。
一九七○年十月一日,這是她第三次所經過的死亡。在印象里,這次的死亡經驗最為深刻。當她的腳踏進死亡世界後,聽到有個聲音在叫「若娜小姐」。是女人聲,然而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是誰?」若娜莫名其妙的向四周環視,最後看到一棵樹木時,忽然叫一聲「嗨!」從那樹木浮出一個女人。此刻,眼前呈現一片模糊,沒有瞧清楚那女人的輪廓,只知道溶在樹里。若娜正摸不著頭緒的時候,「若娜,清醒一點,不要怕,是我,妳還知道我嗎?」
雖然,若娜有一點懼怕,但認清她的臉,出乎意料的驚叫起來。
「嗯!」這個女人淺淺地微笑,並不停的點點頭。當若娜出生的那一年,她的十二歲姊姊剛好去世。自從若娜懂事以來,對這件事感到非常內疚,總覺得她的出生,是姊姊的性命換得的。
「家人都還好吧!」「嗯!全家人都很好,妳不用掛念。妳可知道,我好想念姊姊喔!自從我蒞臨這個世界後,妳就已經過世了,我只有在照片看過妳的音容。」「姊姊也很高興看到妳,妳不曉得姊姊心裡有多興奮。」
恐她一鬆手,姊姊就會像輕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姊姊堅決的搖頭後,撇開若娜的雙手,很不情願的擺出一副絕情的樣子。「我已經不在妳所生存的世界了,妳應該回去好好孝敬爸媽才對,這樣才是好女兒,好妹妹。再見!」
若娜畢竟是陽間的人,這次所以能來到陰間,完全是由於她的呼喚。「噯!」瞬間若娜頭昏目眩,感覺上好像一直墜落黑暗的空間里,並突然清醒過來。這時若娜奇跡地復活過來,自她離開這世間後,已過六小時了。(原載《神秘雜志》第三七期)
九、昏迷垂危 院婆救命
病中奄奄一息的他,只見一位老護士來替他打針,奇跡從此發生了……
那年大姐夫三十九歲,因肝病住院開刀,同期入院患者有八位,但相繼死去了七位,只剩下大姐夫一氣尚存,奄奄待斃。
切開的傷口因肝內膿液淌流不止難以縫合,只能插根管子夜以繼日的排放,每天用最好的針劑和營養食品維持生命,可是養分一到肝內卻又化成膿流出,醫生早已打算放棄救治,挨不過家屬懇求才勉為其難繼續收留。
有一天,大姐夫陷入昏迷,不省人事,醫師通告家屬準備後事,守候病榻照料的大姐和嬸嬸一邊哭泣著,一邊替大姐夫梳洗更衣,那知道此時大姐夫忽然大叫一聲醒轉過來,嚇了大家一跳,他喊道:「別讓她跑了!」
他問大姐有沒有看到一位老護士,長得醜醜的,剛才拿了一支大針筒前來替他打針。他說:因為看她不是醫院里的護士,不肯讓她打,兩人爭執不下,老護士說是院公派她來的,堅持打了他一針,他不甘心便吵起來。
奇跡就在這裡,自從大姐夫昏迷中挨了一針回魂後,流了兩個月的膿止了,肉漸漸長出來,肝逐步痊癒,傷口也可縫合了。
當大姐夫可以起床走動時,問院長醫院里可有安置院公、院婆?因為是一家基督教徒開設的醫院。沒想到院長說:「有呀,患者中很多是拜佛的,為了順應家屬要求而供奉,就安放在入口大門的後面。」大姐夫走去一瞧,怔住了。那尊院婆長得跟冥冥中替他打針老護士一模一樣。
這段三十五年前十分神奇的舊事,如果當年的院長仍然健在,一定可以作證。(秋禾一九九四.十一.十四)
十、孝婦產難 關公救活
常言道:「生死有命」,每一個人的壽數,在冥冥中早有註定,不可強求,所以「命中註定三更死,不能強留到四更」。
但是如果是此人命不該絕,即使瀕臨死亡之城,也會出現一線生機,轉危為安。
李梅女士與年老的母親及兩個未滿十歲的兒子,同住在基隆。先生是個海員,長年不在。早幾個月她丈夫放船回來小休,不出一月就歸船了。
後來李梅發現有了身孕,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母親今年八十多歲,年老多病,自顧不暇,自然不能照顧懷了孕的女兒,兒子年幼,每天須送上學、接放學。家裡細務,都須她獨力承擔。
初時李梅還能支持,直到大腹便便,不免力有不逮;況且她又是一個勤勞而能幹的家庭主婦,把家裡打掃得干乾淨凈,一切打點得頭頭是道,有條不紊。人畢竟是血肉之軀,體力過分透支,健康也就愈來愈差了。
最近一次去醫院定期檢查,因預產期將近,所以醫生囑咐她入院休養待產。李梅回家安排好家中一切,並收拾一些必用物品,準備入院待產;誰知竟在這個時候,母親舊病風濕復發,腰酸背痛,行動不便。
李梅不放心母親及兩個年幼兒子無人照顧,又以為肚子里的孩子不會太早出世,所以決定遲幾天才入醫院。
李梅如常一般拖著大肚子到街市去買菜。左手一包,右手一袋,結果一不留意,滑倒在地上,果菜跌滿一地;她覺得滿天星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爬起,但是四肢軟弱無力,再次跌倒。
她腹痛如絞,滿頭大汗,非常痛苦,唯有高聲呼救。途人見狀,便立即報警。
當時李梅雖然十分痛楚,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自己被救護人員抬上救護車,然後送到醫院的急診室,醫生馬上為她急救。
躺在床上的李梅感到十分疲倦,視力開始模糊,靈魂像要脫離軀殼,她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雲海,李梅像騰雲駕霧般,輕飄飄地到了另一個世界。
前面傳來陣陣喧鬧人聲,只見人群在爭先恐後地排隊輪候,趕著要去什麼地方似的。李梅昏昏噩噩地走過去,想看個清楚,卻被後面擠上來的一個女人撞了一下。
李梅正想責問那女人,為何走路如此匆忙,誰知她反而惡人先告狀。
「還不走快點,軟手軟腳的,過了時辰妳便後悔莫及了。」那女人不耐煩地說。
李梅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唯有跟著她走。走不多遠,便被一座圍牆堵著去路,李梅抬頭一望,原來這並非牆壁,而是一個魁梧碩大的身軀,英明神武、庄嚴不可侵犯。
那人滿臉紅光,長有一把及腹的美髯,手上拿著的是一把閃閃生輝的大關刀。
李梅心頭一凜,那不是關帝老爺嗎?怎麼會在這裡擋著去路呢?正在滿腹疑惑的時候,只聽見那女人帶著哀求的口吻說道:「關帝爺爺,求求你讓路吧!我要趕這個時辰,否則便遲了。」
關帝瞇著雙丹鳳眼,左手撩起美髯,洪鐘般的聲音緩緩地道:「那就讓妳走吧!」
「但是不能讓她過去!」關帝指著李梅道。
「為甚麼呢?」那女人不明地問。
「因為她還要孝順年老多病的母親,照顧兩個年幼無知的孩子,如果她走了,就會有很多人失去依靠,為她傷心,這樣太殘忍了。」關帝爺憐憫地說道。
那女人聽了之後,無限感慨地對李梅說:「可能妳平日做的好事多,所以得到關帝的同情,救回妳一命,希望妳以後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吧!」
李梅由始至終一直糊里胡塗,不知發生了甚麼事。終於忍不住拉著那女人問道:「到底這裡是甚麼地方?妳又趕著去哪裡啊?」
「原來妳甚麼都不知道?」她驚奇地說道:「這裡是地府,我趕著去投胎呀!」
李梅一嚇之下,昏了過去……
那時正值醫生巡房時間,醫生在護士陪同下進入了病房。巡到李梅床位時,見她醒了,很是欣慰。
「恭喜妳已度過了危險期,而且生了一個健康的女嬰。」醫生恭賀她道。
她後來得知自己入院的時候,情況十分危殆,現在能保母女平安,也可算是個奇跡,雖似夢非夢,卻真如實有。(原載《神秘雜志》)
小妹結婚早,雙十年華即為人妻,妹夫家中有親戚是婦產科醫師,生產時原以為應較無後顧之憂。怎奈年輕又素來健康的小妹,與胎兒歷經一天一夜纏斗,仍無法自然生產,親家醫師只得宣布難產,要趕緊剖腹。
手術一個鍾頭後,胎兒平安誕生,然而小妹卻因血崩而香消玉殞,親家醫師急救長達半個鍾頭仍無效。妹夫遭受此悲喜交替的事故,早已哀慟得說不出話來,小妹的婆婆則在院中附設的佛堂不斷跪祈觀世音菩薩,希望保佑媳婦平安……。
事後小妹述說當時情形:「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自己一直飄向天花板,我低頭看下面。看到好多穿綠衣的醫師,拿著許多器械在『我』的肚子上弄來弄去,我想要看清楚一點,可是身不由己。繼續『飄浮』,飄了許多地方,最後看到面前出現一位穿白衣者對我微笑,用手上瓶子的水灑向我,然後我就醒來了。」
如今小妹已有一子一女,並已皈依三寶,且在該醫院擔任行政工作。「復活」也許可視為「奇跡」,但家父家母以身作則數十年來為地方公益之事不遺餘力,是我們八個孩子引以為傲的明燈,使我永遠深信:「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小草)
曾經有個修行人,有一次在打坐中出了陰神,沿著齋房後面的小路,往林子里走。一路走去,就是平常散步的小徑。再往前走去,是平常沒有進去過的地方,那裡有座房屋,大紅色的門。他看得奇怪,這個大紅門是從前一直沒見過的,到底怎麼回事?好奇的走上前去,開了紅門簾,往裡探頭一看,有個女的躺在床上,張著兩腿,正在生孩子。
這個修行人一看,陡的一驚,覺得自己太不規矩,趕緊縮回身子。裡面一個產婆模樣的婦人,看到他,笑嘻嘻的招呼他進去,他卻怎麼也不肯,急急忙忙的趕緊往回走。
這麼一急,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在屋裡打坐。
回想方才的境界,不像一般的妄想。下了座,往屋後那片林子走去。沿著平常散步的那條小路,清清楚楚,方才出神時所走的,就是這裡。路的盡頭,擋著竹籬,平常不讓人進去的,所以他一向也不往裡走。但是由於剛才坐中的境界,實在奇怪,所以這次他就繼續往裡走。守園子的人看見,大聲叫嚷著,怎麼也不讓他進去。理論了半天,後來他把打坐中奇怪的境象說了出來,那個人總算勉強放行。進了竹籬,沿著小路繼續走,哪裡有什麼大紅門的屋子,那個地方正好是個豬圈。聽守園的人說,方才母豬生了窩小豬,其中一隻生下來就死了。
這個修行人聽到這裡,嚇得一身冷汗。修行這麼多年,差點變成了豬。要不是當時心存正念,如果對著女人的下體,動了一絲邪念;或者昏頭昏腦的,被產婆拉進房裡寒喧,那麼他就鑽進母豬肚子里了。
這是近代人的一則公案,發生在抗戰時期(一九三八~一九四五年)。由此,我們同時想到古德大師曾經說過,修行人常入無想境界,而以此為滿足的話,來生果報很可能會是豬。(作者:無名.台灣.二○○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