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凈法師:《瀕死體驗》第二部分

《瀕死體驗》
--第二部分 

一、寶光和尚    入冥所見

紹興樊江鄉廣仁寺,有一寶光和尚,俗姓陳,名幼清,家住紹興城朝東坊,很有善根,十四歲受人勸化,吃長齋幾年後,道心增長,十九歲開煙葉店,叫店裡人都吃長齋,另給葷菜錢。

這年秋天,兩眼忽瞎,第二年,頸項害瘰癧,又害鶴膝風,聽說觀音大士靈感臘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時,跪在庭前露天中禱告,禱告了四十九天,沒有效驗,那時冰凍寒冷,家裡人怕他加病,勸阻不止,說大限到來,情願快死;壽數未盡,願賜快好,病好願出家和尚。又許願放十萬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時,正哀苦禱告,忽昏倒,見一男子來,叫道:「陳先生,你有病么?」又對他說道:「病是前世罪業的果報,你跟我來。」幼清跟了他走過大路,兩邊都是黃沙灘,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廳七間,中一間設有公案,椅子兩張,一白發婆坐在左邊,一黑發婆,坐在右邊,黑發婆起身走進裡面去。白發婆叫幼清坐在右邊椅上,說道:「你要修道,曉得道字怎樣寫法?」幼清說:「首字加走字。」白發婆說:「不是,我說的道字,是三個直字。」幼清聽了不懂;漸漸有些明白,說道:「我作生意,尋錢不少,怎樣沒有積聚?」白發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說道:「太太的意思,說轉眼是空。」白發婆指廳外月洞門,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內庭中,覺寒氣徹骨,庭後屋中,人聲嘈雜凄慘,有羊鴨雞鵝種種的聲音。裡面又有大廳五間,外有紅色木柵,中間放一公案有一穿黃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見兩人拖一赤膊大漢到柵內跪下,命將舌頭伸出,有兩個,一同常人一樣,一紫黑像豬肝,拖大漢的人,在袋中拏出鐵鉤,鉤了大漢舌頭,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漢的背脊,幼清嚇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來,要捉幼清,幼清嚇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攔住,拚命跳過,驚醒。

作夢第二天身上發寒熱,有半月久,病漸好,一隻眼復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廣仁寺剃發,那年二十六歲;從此一心真誠修凈土法門,求生西方極樂世界;今年四十四歲。

寶光師親對我說這事實,叮囑我記錄了,登在靈感錄中勸化,報菩薩的恩。(陳寶慧居士)

二、倓虛大師    陰府問辯

一、到陰間去了

在當時,鬧時令症的人最怕鬧肚子,只要肚裡一響,瀉幾回肚,不幾天就要死!這種病在當時好像有邪氣一樣!

我在同學家裡回去之後,到了天黑,就覺得肚子痛,內里咕嚕咕嚕的響。我心想:「壞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親知道了擔心,沒敢言語。於是把小褂脫下來,將腰圍上,就睡覺了。這時我心裡又害怕,肚裡又痛,不一會兒就像作夢似的,把我痛過去了。其實,並不是作夢,而是自己死了還不知道呢!

雖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夢一樣,見來了兩個把我架著,飄飄蕩盪的,過了好些山,又過了很多的水,覺得在水面上,就飛過去了

後來,那兩個把我架到一個廟門口,像一個衙門樣子,裡面有很多房子,那兩個把我往屋裡一推,他說:「進去吧!」一副很兇惡的面孔,說話很憤憤的,「在這里等候過堂!」

這時,我才明白我已經是死到陰間來了,心裡非常懊惱,非常難過!因憶起我母親的話,說我不好養活,這時才證明是不錯。

我在那裡等候了一個時間,胡思亂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陰沉沉的沒有一點兒聲息。回頭一看,屋子裡有一個管帳的先生,在那裡拿著筆不知寫些什麼東西,餘外更無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緊,在我母親跟前,就我這么一個人,如果我真的從此死了的話,我母親哭也哭壞了,這該怎麼辦呢?於是我慢慢的走到寫帳的跟前,想法子與他套交情,說近話:

「先生!」我很和藹很客氣的問:「我犯什麼罪,叫我來過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麼地方過堂?」我又問。

「從這里往後去,就是過堂的地方。」

「是誰管著過堂?」我一句一句往下問:

「嚄!」他很驚訝的說:「你以為你還在陽間嗎?你現在已經死了的鬼,過堂的時候要由閻王來問案,這點事情還不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繼續往下寫。

後來我沈思了半天,又問:「我能轉生嗎?」

那位先生,對於我問他的話,啰哩啰唆的他已經聽膩了,當我問他「能不能轉生」時,他心裡很不耐煩的就順口答應了一句:「我不知道!過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說這話時,他依然低著頭往下寫。

在那裡又待了一會兒,我忽然憶起外道里,誦經招魂一回事,究竟這事是真是假?有用沒用?就拿這話去問他,他忽地停住筆,回過頭來說:「這事不假,陰間確實有這回事。」同時他又指著牆上的木板說:「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剛死過不久,提出來,等他的後人誦經超度的,如果過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還有香紙經卷等,接著我往下問:「什麼時候過堂?」他說:「你等著吧!閻王正在後面剃頭呢!」因此我又聯想起小時候看戲,有胡迪罵閻,記得那位閻王是古衣古冠,前後冕旒,為什麼陰間閻王也留辮子也剃頭呢?

二、與閻王的問辯

在那裡待了一個很長的時間,那兩個鬼,又來架著我從甬路上走過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兩個鬼用力把我往裡一推,摔了一個跟頭,我便進去了,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聽有人問:

你是王福庭嗎?」

一種很陌生很粗暴的聲音傳到我耳朵里,本來我的學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這是閻王爺開始問案了,我便隨口答應了一聲:「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經死咧!現在該送你轉生。」閻王繼續往下說。

我想:「轉生還不知道轉到哪裡去,既轉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親不掛念我嗎?不哭壞了嗎?」事急智生,我又反問他:

我有罪嗎?」

「你無罪!」

「我既無罪,何必費這事令我轉生呢?我母親我這么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嗎?她不哭壞了嗎?況且人生學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沒壞事,剛剛知道要學好,如果讓我去轉生學壞了,還不如今輩子,這有多麼冤枉啊?」我這樣的辯駁著。

「壽限有定數,不能只依你!」閻王說。

我在世的時候,聽說誦經增壽,我的經白誦嗎?」我又反問

本來在原先我見過我舅父死過的時候,我怕死,曾經想過不死法子那時候有施送《高王觀世音經》者,說誦一千遍可以免災不死。我請了一本那時候想:「大概是一氣誦完。」就用兩天一夜工夫,把一千遍誦完了。自此以後,每天有工夫就誦幾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閻王說:「誦經不白誦,你本來壽限已到,現在給你增了五年壽,活到二十二,這不是誦經的功德嗎?」

「既然誦經有好處請你放回我去,我再繼續去誦經;再延長我的生命,這不很好嗎?」

「嗯──」他有點不贊成的樣子說:「只誦這種經不成!」

聽了他這話以後,心裡一沈思,大半還許能通融,既是誦這種經不成,必定誦別的經能成,我就應聲的說

「如果放我回去的話,我每天念十遍《金剛經》。」

本來在我們那個村裡,有施送《金剛經》的,我只聽說這個名字,究竟這部有多少字,內容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閻王聽了我的話,就答應了。於是又命那兩個鬼,把我送回來。在路上走得很快,過山涉水,還是去時所走那條路。

回來之後,我很清楚的看著我家裡的那座南屋,大門向東,進大門之後,聽我母親正在哭得很哀痛。我們家的三間堂屋,是一明兩暗,我內人正在當中那一間屋裡涮鍋,我的屍首在炕上順躺著,我母親著我屍首哭得要死要活,那兩個鬼,把我送回原來的屍首跟前,從後面一推,「你還陽吧!」

這時,我像做一個夢似的醒了,回頭看看外面,已經紅日三竿。

(倓虛大師《影塵回憶錄》)

三、恆嚴法師    地獄見聞

日本侵華戰爭時,日本飛機亂炸我的家鄉── 湖北省鄂城縣周圍。我年廿二歲,父母著我兄弟姊妹媳孫等,本擬趕到賀勝橋站搭火車至重慶,但母親終因不堪驚恐疲勞於途中而亡!父親離散,我與兄嫂等躲在金牛鄉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她們身在何處?故於每晚望月對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天後的一個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悶而昏沉!忽見一位莊嚴出家人,手執拂塵對我說:「走呀!」「去那裡呀?」那位出家長者說:「你不是想看你父母嗎?我帶你去呀!」並且叫我前行,我請長者前行,可是長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違長者意而前行。只見路兩旁綠草如茵,整潔清新,不久面前現出一城,城門大且高,要仰頭而望,其鐵門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鐵釘釘著。

我與長者走進去,在門後有個玻璃窗的房子長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記,我問:「為什麼登記?」他說:「你還要回去呀!」在他登記時,我看見一位穿白府綢藍條對襟開領短衫長褲的青年為之登記,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嗎?我歡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為什麼如同不見不聞、不知不覺,若無其事,長者辦好,回頭又帶我走。

走不遠,看見一大片草原,卧著牛、馬、豬、羊、鹿等各種四腳獸類,無能計數。在路邊的牛都瞪著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長者用拂塵一揚,牛頭就皆轉向裡面。我心想,這些動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見一片大叢林,樹上有許多各色各類,花色美麗的鳥,樹下則是許多雞、鴨、鵝等兩足禽類。再前行不久,看見姑表姐光著身體,僅在腰臀之間圍著一塊白布,坐在石頭地上,懷前抱著一個小嬰兒,長發散在背後腰際,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臉的樣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姐表姐!」她也同樣的不聞不知,頭亦不抬。

我無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長者依舊在後。續行不遠,看見一大熱鐵煙囪上,有人緊緊抱著,已經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這不是我們鄰居紀家少爺嗎?他為什麼在這受罪呢?長者答:「他壞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誘姦女孩子 ),所以受此罪報。」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錢,據說整棟倉庫裝的都是銀元,也常接濟窮困的人。那個少爺詩文都很好為人做事也很灑脫,可是不為人知的色慾惡行,還是要自己接受果報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著大鐵叉,叉著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腸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鐵鉤鉤舌頭的,大油鍋炸人的,用鐵鋸把人從頭鋸開分兩半的,還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漿溢流。其中更有叫喚、哀嚎、凄烈慘痛之聲發出,看得我眼睜不開,耳不忍聽,心中直顫抖。我沒有問長者,自思惟這是作惡眾生在接受慘痛的果報。唉!眾生眾生啊!可悲可嘆!

我實不願看這些了,正好側面有條路,於是很自然轉過去,走、走,走了條路,順著長老的指引,走進一棟房屋裡面,啊!赫然看見母親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媽媽身邊。我歡喜異常,叫著媽媽!奔向母親,想貼著母親坐。可是總是落空,沒有貼上,而母親亦是若無其事,不知不覺。心中很難過,以為母親只愛妹妹,好似沒有我這個女兒,不知我的思念!

此時長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無可奈何走吧!長者對我說:「看你哥哥去。」我問:「他不是在坐牢嗎?」長者說:「他無大過,只是對於妻之不孝沒有加以教導,失去為夫應盡的責任。」過不久我們到一辦公所在,是棟樓房。心知哥哥在樓上,上了樓梯,即見哥哥坐在桌前撥算盤。我高興的叫著:「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見表哥表姐母親妹妹們一樣,不知不覺,不見不聞,不能通達

長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覺其境非常清幽廣大祥和,我自己也舒暢自在起來。到了一間黃色光亮的大房子里,周圍是透明的門窗,只見父親在其中禪坐。看見我來了,說:「你來做什麼?」尚未答話,長者父親頷首示意,父親亦點頭領會其意我對父親說:「我不走了!」隨即歡喜的坐在父親右側,而父親雖未言語,似已知我的去處。不一刻,長者又示意要我走,無可奈何的又走出來了

不久來到一橋前,橋寬約四、五寸,腳才踏上去,又縮回來,怕!怕!長者輕動拂塵,說:「不要怕!」於是我再踏上,似乎橋很堅固,不搖不動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紅紅的血水裡,有許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頭蠢動著,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纏繞其身,蠕蠕而動。我問長者:「這是怎麼一回事?」長者答:「這是淫慾、生產、血污池呀!」「那該怎麼辦才好呀?」長者說:「修呀!」我問:「要怎麼修呀?」長者:「不要生孩子!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我似乎明白的「噢」了一聲。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藍藍的,是水?是天?抬頭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萬佛聖城的夏日,晴空萬里,藍而透明。正看得神往,長者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滾、滾、滾得心驚肉跳眼睛睜開一看,原來靠在床頭上衣服給汗濕透了。心還在猛跳!原來是夢,回憶夢境,歷歷如真!

民國四年(一九五年),中國抗日戰爭勝利,世界和平。我乃返鄉回故居,進入第三重的客廳上,所供的靈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個靈位,姑媽和嫂嫂拉著我的手,哭訴戰爭別後的經過。先是安慰她們,待她們停止哭泣時,我問表兄死時是否穿白府綢藍條子的對襟短衫長褲呢?姑媽緊張的握著我的手說:「孩子你不會死吧!你怎麼知道呢?」我說:「我看見他們哪!為什麼不給表姐穿衣服呢?」姑媽又一遍的說:「孩子你不能死,你不會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無事啊!」我告訴他們我去陰間看他們的經過!「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嗎?」姑媽心神稍安,告訴我表兄斷氣時是穿藍條白府綢短衫長褲。「表姐產後十幾天,天氣很熱,要我給她洗頭擦身。剛洗完頭,將發梳好,正待洗身時,發覺好不對勁,急忙找塊布給她蓋著下體,就在此時斷了氣,過數天後孩子死了。不過裝棺之前,我都給他穿著壽衣袍,棺內鋪蓋得很好哇!他倆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來是夫妻,也是姑媽的女兒、女婿,家中雖有錢,可是死後的穿戴、鋪蓋已無益於亡人了!生前雖是夫妻死後由於業報不同,各居異地,互不相知了!母親妹妹好像在陰間生活。唯有父親生前金剛經,並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兒──「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寧可人負我,不可我負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責人之心責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誨,耳濡目染已成習慣今日學佛雖無成就,但這些道理皆令我感覺自在,受用無窮。又因父親生前學佛,故能與我相見相通,此與其它人尤為不同。

學佛後,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來就是鹹水海,而帶我至陰間探望父母那位出家長老同修們都說那就地藏菩薩

四、心樂法師    地獄來回

原編者按】此篇系作者心樂法師親身經歷,發生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陽縣。

驀然,竟也匆匆又走過了五十個年頭,埋在底層里的記憶,已嵌上無數歲月的痕跡寒暑易逝,卻嘆日子的短暫,而夢里的一段也是如此……。

一、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隻蛻不了的蟬,在蟬殼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動,在窒息的空氣里掙扎;海水的沖擊、侵蝕,壓迫形成翻騰的波濤。我呼嘯著,嘶吼著耶穌耶穌救我,無論我如何的喊叫,卻得不到四周一絲絲的回響……。

路旁觀音菩薩形象,迅速閃過腦際,我又重新叫出觀音的聖號;隨著叫聲,眼前的海面,出現一艘載有許多不知名菩薩的船。菩薩救我菩薩救我觀音菩薩甩了甩手中的楊柳;霎間,我已來到船上站在菩薩旁,脫離了那場生死的爭奪戰。

二、親歷業海

無形中,我被一個老婆子(我直覺地如此認為),帶進一個周圍如鋁顏色一樣,昏暗濁重的地方,有數不清的隔間,傳來許多苦楚的啼哭聲……斷斷續續,凄涼萬分。

首先,看到一個正方型的大隔間里,刑人被綁於中央,交替被來自四個角落的尖型刑具撞擊鞭打;身上的肉裂開條條,鮮血斑斑,只聽到無力瘖啞的呻吟。再次看到身體兩邊系有鐵繩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慘聲連連……。

盡管老婆子一直告訴我他們的業報,我卻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覺心力交瘁,懼怕退縮不敢目睹。緊閉雙眼,深深在心靈烙上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三、十殿閻王

睜開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極冷,一付冷酷輪廓的青面閻王。鎮定情緒,我趕忙下拜,求他讓我回去。閻王沒有理我,也沒開口。殿堂相貌,卻一殿又一殿輾轉出現在我眼前;我就這樣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時,殿上閻王開口對我說:「再賜予妳五十年的壽命,回陽後,把妳所見警戒世人。」我叩頭拜謝之時,突然想起兇悍的嫂子;再抬頭望閻王閻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訴我說:「妳將有一位好丈夫。」此時,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氣

四、登臨凈土

不知不覺中,我又來到一個柔和安詳地方。人人臉上都掛著微笑。周遭充滿鳥語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聞不到車馬的喧嘩聲,這份寧靜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懼及震撼。

遙遠望去,眼端出現好多蓮花蓮花上出現好多各種不同姿態的菩薩。站著、坐著、蹲著……,布滿了眼線中的世界裡。溪畔垂柳飄揚,翠綠的蓮蓬烘托粉紅的花瓣;菩薩的英姿,色海變幻,天樂繚繞,我已忘了置身何處?

更有那用七寶飾成的塔,金光閃爍,莊嚴無比,裡面阿彌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闊大講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這里我不要回去了聲音的彼落處,出現一位拿龍頭拐杖的老夫人,說道:「妳!現在還不能留在此地。這里都是皈依三寶的佛弟子,妳以後再來吧!妳母親在家裡等妳哪!」聽到母親,執拗不肯的態度才軟下,低頭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頭之際,我又躊躇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正當我滿臉疑惑時,我看到已逝去的父親爸爸來到我的面前,我們彼此高興寒暄著,也同時遇到許多已逝的親朋好友。我跟他們講了好多話,覺得又渴又餓,我向爸爸要水及東西吃。爸爸說:「我們這里沒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們只能飲溝里的污水,只能吃人丟棄的食物、祭品,更有時偷取雞鴨及糞屎吃。此地不是妳應該來的,趕快回去吧!」我正想再開口問爸爸時,一位金人對我一指,只覺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間重拾生命的氣息。

六、後語

十九歲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後我又奇蹟似的活過來。其中的轉變,使我信仰三年的耶穌否定掉!五十年來,也歷經人事滄桑;世間的榮華富貴,榮辱、憂寵也如船過水無痕跡,遠了!遠了!一切也如鏡花水月虛幻而不實……。夢中極樂,促引我剃下三千細發,放下塵勞求歸佛界。

倚仗佛菩薩力量,五十年的歲月,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著。感念菩薩的加被,在法味溫馨中,拋掉塵俗的齷齪,心中清凈無垢。願此感言與一切有情,同求凈土,同歸極樂。 (一九八三《覺世旬刊》〈七十回首〉心樂)

五、傅鶴岑記    病中入冥

光緒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溫瘧,醫生誤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覺心腹如火燒,求死不得;午時後恍恍惚惚到一衙門,有許多囚犯跪階下,形狀可怕。一官坐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一本冊子叫我看,冊面寫「德渡」二字,內有我名字,下註:「事多明察,中少誠實」八個字,其餘不及細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出衙門,聽得遠遠有哭聲,忽覺近在耳旁,睜眼一看,只見收殮的物件都備好了,我已死過多時了,由游敬山、王煥章二君,用大承氣湯治好

後聽妻子說,氣絕的時候,面色蒼黯,身體僵硬,不料活轉。

我想此事當它是夢,但是那時氣絕多時,神經已失作用,決不能作夢,這樣清清楚楚,分明鬼神境界,實在無疑了。(傅鶴岑自記)

六、女傭毛子    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時,女傭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見三個鬼差來,前面拏蠟燭的鬼差,用力拖她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頭看見兩個鬼差在後面,嚇得跟了跑;像吃醉酒,身體飄蕩,自然行動。燭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遠黑暗如漆;不多時,到一條河邊,有橋幾丈長,一尺多闊,下面流著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馱了她過去。跑了一刻,看見都是石頭路,很平正寬闊。不多時到一大殿,前門很高大,紅色牆,進去有庭,約一畝多田大,照樣有三進,才到裡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歲,戴風帽,著黑衣,鬚髮雪白,很威嚴;案旁立著三個差役,像在訊囚。三鬼差跪報到了,那官查看簿冊,問姓名,毛子哭說叫陳毛子;另取一簿有紅字有黑字,陰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時時看大簿,寫字很快。寫完,拏了竹簽一拍,發怒罵鬼差,鬼差磕頭不止;罵了許久,陰官說送她去。又很溫和對毛子說,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將毛子帶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門口,鬼差在她背後一推,就醒了。

又說陰間森嚴可怕,有許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鍋,下面火光很猛,還有一大鐵叉,不知鍋里是什麼。陰官同鬼差們說話很多,我那時嚇暈聽不清楚,不能細說。(陳曼居士)

七、奈何地獄    親身經歷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歲的姜金蘭,講了她的一段親身經歷。

居士八、九歲還是一個小姑娘的的時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戲,她背著弟弟戲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讓弟弟戲台上拉了屎。這在當時被認為是得罪了神靈,唱戲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訓了一頓,還不依不饒。有人從旁邊勸解,你別嚇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孫女,叫她爺爺給神上禮賠罪不就行了。有人把這事學給了姜居士家裡人

居士回家後,她母親她說:「妮,過來幫娘搓根線。」小姑娘走到跟前,她母親就用一根布條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話說,她當時是一掙就往外跑。

跑著跑著,沒有路了。只見一條大河,黃泥漿水翻翻滾滾,水很黃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著身子披頭散髮在裡面「洗澡」,一邊洗一邊還亂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頭,看見一位老婆婆頂著棗花手巾在賣糊辣湯,這才感到又飢又渴,偎到跟前問:「叫我喝點不?」老婆婆說:「去!沒有妳的事。」「叫我喝一點。」「一點也不叫妳喝,趕緊走趕緊走!」姜居士再往其它地方一看,只見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鍋裡面扔;把有的人掛在鐵架子上,像殺豬一樣用刀砍;還有兩人把一個人的頭往磨眼裡塞;還有把人大卸八塊的;還有把人往石臼里塞……小姑娘嚇得直往後退。

這時過來一位老頭,雪白的鬍子到胸口,紫袍白領,黑口雲頭紫鞋,拄著一根龍頭拐棍,見到姜居士就說:「妳這個小閨女,怎麼跑到這來啦?到處找不著妳。」姜說:「我上哪去,那邊還有炸人 (烹的意思)的、還有殺人的。」老頭說:「上您爺那去。」姜又說不著家,老頭讓她拉著他的拐杖,閉上眼。她一拉老頭的拐杖……只覺得忽地一下子,醒過來了,發覺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裡,脖子上還纏著根布條。這才明白是她母親因為生氣,把她勒死過去了

跑到爺爺那裡,前後一學,姜善人掉淚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門關呀!」後來,她爺爺為了感謝「土地爺」搭救(他們認為是土地爺),還燒了一大盤香。

(節錄自《凈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
〈奈何──一位居士的親身經歷〉徐冉)

八、火海地獄    親身經歷

 一、死了十一小時

當大家在為工作而忙碌時,「哇!」在中國上海市某工廠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機械時,由於一時的疏忽,皮帶竟然被轉動的機器捲入,整個人飛出掉在數米遠的混凝土上面,掙扎了一會兒後就斷氣了。然而為了慎重起見,先將屍體搬進醫院後,確認人已經死了,然後送到家人所為其准備的位於郊外的一間房子。唯恐身體放久了會發出臭味。於是立刻准備出葬,並請和尚念經,同事鄰居們都來參加此次追悼會。

大家對於王建的為人非常的敬愛,因為他平時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盡責外人託付的事更是辦得盡善盡美。因此,沒有一人不憐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時刻,來參加追悼會的人都一個個回去了,場面變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邊。

家人正在感傷時,王太太忽然說:「大家節哀一點,有人的呻吟聲。」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颯颯的風聲外,並沒有什麼動靜。「這就怪了,難道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嗎?」王太太以為自己傷心過度而聽錯了

「不!沒有錯,我也聽到了。」此刻,家人們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對看著這個時候又聽到「唔唔唔……」這次的聲音比較清楚,而且並不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而是從旁邊……。

「唉唷!」大家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驚叫著,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著,並像打哈欠般的伸出雙手。王建從死神的手中脫逃出來,整個人完全復活了。這是一九四年九月十九日所發生的事。

「啊!爸爸。」籠罩著的憂愁頓時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歡樂。大家合力的將王先生抱起來,並高聲的歡呼他的再生。這驚人的消息,馬上傳遍整個上海市。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很多人都抱著許多疑問來詢問王先生所經過的「死後世界」。

臉泛著蒼白,好像心有餘悸似的。他約死了十一小時,然而對他所經歷的另一個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個情景還歷歷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後世界

二、通過山崖?

當我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很熱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曉得身處何地。心裡想要爬起來,但全身疼痛。「喂!這里有人嗎?趕快扶我起來,有沒有好心人來救我吧!」

盡管我的聲音喊得變啞了,仍得不到一絲絲的回答,看來這附近沒有人的蹤影。此刻身體越來越熱了,我心裡想著,若是不設法離開此地的話,必定會被這高溫給灼死。我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炎熱的沙漠里,這實在太可怕。

正在苦惱時,忽然有人在觸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是個全身裹著白布老人

你是誰?」我很好奇的詢問這神秘的老人,然而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沉默了。對於我所問的,完全不加以理會。正在疑惑不解,為何在沙漠中會出現這個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剛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這真是奇蹟,整個人解脫了束縛,全身輕鬆起來。「謝謝您,老公公。」當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謝時,他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時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於全身恢復了體力,於是我又振作起來,在沙漠上不斷的走著。當走到一段路程時,前面有崖擋住去路。

正在猶豫不決時,忽然從後面來了個人影像,毫無阻擋的一直穿崖過去。眼前的山崖並不能擋住他的去路。

「唉喲!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他是精靈不成?」王建簡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這走投無路之下,最後下定決心走過去試一試。

於是鼓舞起勇氣把身體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別人一樣,一下子就通過了。這可把王建嚇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穿崖,難關總算過去了

但是此刻卻叫了一聲「哎唷!」立刻停止腳步,動彈不得。

三、人一個一個掉下去

過了懸崖後,本想是一條平坦的大道,然而卻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獄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獄的火海,立刻停止腳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發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沖,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紅。附近都是火,並不時的發出哄哄的燃燒聲音,那種火勢熊熊逼人的樣子,好像要把整個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場面實在令人怵目驚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當兒,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並跟王建擦身而過,臉上毫無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懷疑的當兒,仔細一瞧,原來火海中有一條窄橋掛到對岸,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這一窄橋上,有許多人正戰戰兢兢的走著,他們一面用手擋住火焰,唯恐身體被燒到,一面十萬火急的通過火海。但是,橋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撲到橋上。正通過的人,有的被火觸傷而掉進火海里。盡管這也是一條坎坷的道路,順利通過的機率實在是很小。

王建靠著本能思考著:「若能通過這一條窄橋,那我就能生了。」在這死後世界的死人,雖然他們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但是為了求得再生,盡管機會非常的微小,可以說是毫無希望。但仍不懈怠努力著。

掉進地獄火海的人陸續在增加。王建看到這種驚險,恐懼的鏡頭,簡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進火海後,就萬劫沉淪,永不復生了。但是,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湧上橋上,想要退縮也不可能了。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進而已。

「好!試試看吧!」王建拋開一切的顧慮,頭也不回的往前沖,腳下火焰愈來愈旺盛,好像無數只的野獸在怒吼著。太熱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著,頭發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燒著,整大片的皮膚也被燙傷了,他像一隻瘋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後,陸陸續續有人掉進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動搖。「振作一點!」他無時無刻不在勉勵自己。

在筋疲力盡之時,雖然有幾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妻子,便提起精神,繼續的跑著。「哎!實在不行了。」當他心裡正在頹喪的時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橋的對岸竟然在不遠的前方。還剩下一點點的路程,就可以脫離這片火海了。

然而,過橋後,他的疼痛傷痕竟然消失了。而且還有種很虛幻感覺,整個身體一直往黑暗洞穴墜落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落到穴底。這時精神立刻大振,他很驚喜自己竟然活過來了

(原載《神秘雜誌》第三七期)

九、念佛一聲    地獄火滅

一句阿彌陀佛具有不可思議功德,不論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稱念,當下蒙受佛光攝護,災障消除;若當下命終,決定往生極樂世界。因為彌陀名號即是彌陀光明之本體,又是彌陀本身之存在;現世安穩利樂,命終超生凈土,是名號功能自然運作。」當劉妙音老師貴陽龍泉寺依經文祖釋這樣說明時,有些蓮友一時還難以接受,以為:對佛法既無深入理解,也沒有一不亂功夫也沒有所謂信心決定的體驗,就這樣念佛也能消災免難,往生凈土嗎?然而余竹居士卻深信不疑,而說出她的一段親身經歷,許多蓮友聽後對這一句名號不可思議功德都信受不疑

貴陽地區有念佛佛號存起來死後用的風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彌陀佛,但她自己當時並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與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鐵棒丈夫當頭打倒,鮮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時備好的安眠葯共一百二十粒,聽說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發現自己一個人來到一片大沙漠,整個天昏地暗,旁有樹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個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間押著一個女人走過來,原來是她死去的母親,穿的衣服、發式等等和她死時一模一樣,只是面無表情。知道這是母親,但彼此很陌生,並沒有母女之間的親情感。她母親好像見如未見一樣,從她身邊經過,未講一句話兩個男人兇狠地說:「跟我們走!」她即隨後。前面有一條約一米寬的水溝,水黑而臭,他們三人輕輕一躍便過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過去,想到還有二個小孩在家,便折過頭往回走。

一人在沙漠中漫無目的地走啊走,這時四周突然起火,燃燒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人要把她往火房裡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記不清是聽到有人念了一聲佛,還是自己念的,還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驚慌當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當一聲阿彌陀佛」一出,立即著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界,當下消失,遂醒過來,發現自己竟躺在醫院病床上。醫生對她洗胃、灌腸、做人工呼吸等,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在她感覺當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會兒

原來丈夫的血流到樓梯,被鄰居發現,撞開門把她二人送往醫院這一切她都渾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個時空當中。

後來學佛,印證「獨生獨死,獨去獨來」、「三界火宅」等經文,她比一般人體會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親身經歷,余竹居士信佛後修學凈土,尤為虔誠,專稱佛名,雷撼不動

居士當時並未學佛念佛,對佛法毫無理解,談不上信心,也毫無修行;因瞋恨心,造兇殺業,魂游地府,身陷烈火,隨口稱佛,以壽未盡,眾火消滅,從冥轉陽;若壽終盡,則必如《觀經》所言:「轉地獄火,為金蓮花,一剎那頃,往生極樂。」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劉妙音居士述    釋凈宗記)

十、念佛一聲    火化紅蓮

昔,天竺,阿輸沙國中有一婆羅門愚痴不信惡業嚴身。其婦凈信,解念佛定。

婦每勸夫曰「汝可念無量壽佛」,夫不隨。此婆羅門多欲愛婦,情深染著,不知厭足。

時婦曰:「夫婦如雙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隨我心,我亦汝不隨,眾不順情。」

婆羅門曰:「我愚痴故,不能持汝行,將如何?」

婦曰:「汝定一時,我修念佛定訖,擊金鼓時,將唱南無阿彌陀佛,入寢屋方交卧。」婆羅門如言而行。

三年後,依微疾而卒;脅下尚暖,婦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謂婦言:吾死入鑊湯地獄羅剎婆以鐵杖打罪人,打動鑊緣,即謂汝金鼓聲,不覺高聲唱『南無阿彌陀佛』。爾時地獄如涼池,蓮花彌滿其中,聲所及罪人皆生凈土羅剎白王,王放吾還曰:以此奇事,傳說人間。即說一偈雲:

若人造多罪  應墮地獄
纔聞彌陀名  猛火為清涼

婆羅門憶持而再說,聞者歡喜矣。

(《三寶感應要略錄》引《外國賢聖記》、《凈土聖賢錄》)

十一、念佛一聲    地獄獸退

人道也有地獄中去工作的。大約在數十年前,在蘇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幾歲時,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的人,急請醫生來治療,醫生在他身上打針灌葯,但是不能發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熱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殮;經過了三天,他自動的醒轉來。

在他倒下的時間他就被二個陰差請去,到地獄去辦公;醒回來以後,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人。但是,從此以後,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兩天。因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認為常事,知道他是個陰差,也不十分驚惶了。

他對地獄眾生中的痛苦,十分明了,他有時與大德高僧請益之時就有透露一點,但在講的時候心裡仍有餘悸。
是個虔誠念佛行者,他有一次告訴家人一句阿彌陀佛」在陽間似乎是極平常的,可是在地獄中卻能發生很大的效力。

他敘述過去:有一次見地獄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鬍子的和尚相貌非常莊嚴手執拂塵。走到閻王殿,閻王見到,都從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獄中可以暢通無阻。他見地獄眾生受苦,不時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聲佛號出口,地獄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猙獰的野獸正在追逐一個相識的人那人惶恐萬狀,拚命逃向洪居士身邊,那群野獸在後面追趕過來,洪居士連忙也學那位和尚,高聲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居然也發生效力,那群野獸立刻退卻。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好處,就非常虔誠念佛

(白聖長老往生念佛講話》)

十二、魂游地府    念佛獲救
 

愚婦姓胡,名曰菊輝,乃袁光保居士兒媳。因過去無明故,又在娑婆轉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婦命不過三十;帶著憂心嫁到袁家,經常魂不守舍,夜有惡夢,並有惡鬼追趕。此時本願念佛法門傳入我家,愚婦在姑母公公勸導下開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婦和往常一樣,魂游地府,到了地府後,冤家債主齊來索命,獄卒鎖鏈將我鎖住,無法脫身。心想這下完了,如果不想辦法脫身,再沒機會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計,對那些鬼卒說:「我肚子餓了,你們快去弄點吃的來。」果然兩個鬼卒依計放下我去尋找食物。機不可失,我連忙解開鎖鏈轉身就逃,但是不擇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圍都是刀狀,旁邊一片森林,定睛一觀,原來沒有枝葉,光禿禿的,一片劍林。准備向左邊逃,又看到銅蛇鐵狗張開血盆大口漸漸向我逼近。前是刀山,側是劍林,銅蛇鐵狗緊追不捨,後有冤家債主地獄鬼卒,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在此千鈞一發、無處逃身的情況下,突然記起姑母說過的念佛退冤鬼,便開口試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一個「佛」字剛落音,果真天空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並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隨著光明兩朵大白蓮花徐徐降下。其中兩位尊者站在蓮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著蓮花,雙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凈瓶,一手持拂塵,似楊枝。見此情景,愚婦非常喜悅,真是佛力不可思議,竟一句佛號感動了佛菩薩相救。緊接著那位蓮花尊者便開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來,那些冤鬼傷不到妳。」另一位白衣尊者對那些冤鬼們說:「她是我的兄弟,你們以後再不要干擾她,何況傷害。」就這樣在佛力加持保護下脫離了地獄之苦,又回到了人間,醒來時余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胡菊輝口述    懷帥法師記錄)

十三、夢下油鍋    念佛彈回
 

白映錄,甘肅省武都縣錦屏鄉人,生於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歲。他曾在寺院干過活,但當時並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親口對我講他信佛緣起

二年前,白映錄做了個夢,見自己和大約八、九個鬼排隊站在油鍋邊,按次序被扔進油鍋。其進油鍋並不需要小鬼來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動彈起,到空中直落油鍋,其慘叫聲使他驚怕的放聲大哭。輪到他時,感覺自己被自動投向油鍋。在彈起的一剎那,他連哭帶喊:「阿彌陀佛!」當接近油鍋邊緣時,卻莫明地又被彈回原地,乍然驚醒過來,汗已濕透床單,恐怖還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後,他天天念佛,未敢間斷,直至現在。 (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白映錄講述    禪寂法師記錄)

十四、冥刑停止    念佛往生

徐雷,字電驅,浙江樂清人。出身行伍,喜飲酒,好冶遊,烹割飲宴無虛日。民國庚申元夕(一九八○年),夢見一人,手足縛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慘酷可怖。雷近視之,即己身也。驚懼間,恍惚四肢被縛,背受痛擊,痛而大號。微聞空中念佛聲,隨口和之,頓醒,背猶作痛。因大懼,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猛然曰:「吾聞學佛可了生死,得離地獄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誦《普賢行願品》,持彌陀聖號不輟。既而病篤,猶力疾誦經,空中常有白光,狀如圓鏡。一夕謂其妻曰:「明日佛菩薩來接引我,當清凈室內,焚香預備。」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 (《近代往生傳》、《凈土聖賢錄》)

十五、佛聖保佑    女兒還魂

父親母親都是虔誠佛教徒,吃齋念佛,戒殺放生,樂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報應。他們常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們的生活里,無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說到「夢」,倒使我想起「夢」在我們家中,也曾發生過令人難以置信的聖跡。在我七歲那一年,我做過一個非常奇妙而又真實的夢。至今雖已相隔三十餘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臨其境。現願將它記述下來,以供大家研究參考。

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鄉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筆者亦未倖免。染病在床,發高燒不出汗,遍請各地名醫,打針吃葯,皆不見效。父母終日守在床邊愁眉不展,但是他有個信心那就是他們的女兒有佛菩薩保佑,絕不會死

一日,忽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覺體重減輕了不少,走路時兩腳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風力往前飄似的。就這樣飄呀飄的,越飄越遠,最後飄到一處完全陌生地方。舉目四望,原來是一處火車站,只見有無數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條很長很長的長龍,一會兒,木柵開了,人們開始往前擠動。奇怪的是,剪票人員並不剪票,只是一個一個的點查人數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眾人後面,好像長龍的一節尾巴尖兒,隨著龍身慢慢地前進。

進了站台,我無意間發現,人群中有我家的親戚朋友鄰居,還有父親學生我想招呼他們,可是他都是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鐵軌,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們中間有我存在。

一輛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列車進站了,裡面已載了不少的乘客,站台上人們,爭先恐後地往上擠。等我擠上去時已無立錐之地,只好雙手扯著別人的衣服,緊靠車門站著,車開動時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膽的當兒,忽見一位身體驕健的男子,躍上了火車;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驚喜的笑容說:「啊!果然在這兒。」好像他預先料到我會到這兒來。他說著,就往車廂里鑽:我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只見他非常仔細地巡視著車廂的四周,這時我才發現在車窗上邊,一張挨一張地貼著無數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人們的名字。那個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間的一張,走向我的面前說:「我已經把妳的名字掉了。」「謝謝。」我低聲地說,因為我不認識他。「不必謝我,回去謝妳的父親吧!」他接著說:「現在妳可以回去了。」這時,車已經開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說著,把我提了起來夾在腋下,由走得飛快的火車上一躍而下。

我驚得「啊」的大叫一聲。耳邊聽到母親溫和而又慈愛聲音說:「孩子,別怕!媽在這兒。」我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身上覺得輕鬆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餓了,母親一面輕輕的替我擦汗一面高興的說:「好了!謝天謝地,可出汗了。」父親也輕摸著我的頭額說:「多謝佛菩薩,保佑我的孩子醒過來了。」原來,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晝夜。「不!爸爸,應該謝謝您。」「謝謝我?」父親被我那句無頭無尾的話,給搞胡塗了。「嗯!是他說的嘛!」「是他說的?他是誰?」母親成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於是我把夢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出來,父親趕緊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那些親友。結果,父親愁容滿面的回來說,他們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經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壯。 (《菩提樹月刊》〈真實的夢〉舜儀)

十六、陽壽未盡    城隍放回

埔里榮民醫院以前有位湖北籍榮民楊玉珍,他生前的傳奇遭遇,使我至今難忘。

楊玉珍體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話,一對不太靈活的眼珠,看起來忠厚老實那年,他由台中澄清醫院轉來埔里時,我見他懨懨無力,問他所患何病,他說常常頭暈、心跳、全身無力,胃口也不好。

我問他原因他說:「官長,我向來是不信鬼神的,但上個月當我去過鬼門關一次,埔里城隍老爺不收我,回到人間後,才相信世間確有鬼神

過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務段當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戶籍也一直在此地。後來被調到梨山工務段,今年廚房修建時,我不小心,傍晚在廚房門口,被未砌好的門坎絆了一跤,頭撞到牆腳,摔昏了過去。

當時,我感到身子飄飄然,卻不知是靈魂出了竅,竟在梨山公墓一帶遊盪,所見所遇都是過去死亡後埋葬在那裡的熟人,這樣漫無歸宿過了幾天。一天正在路邊彷徨,有一黑衣小鬼提著鐵鏈前來,不由分說,把我銬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進了城隍廟

一進門穿過了大院,進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爺跟前,老爺黑臉白眼,向我翻了兩翻,由判官手中接過簿冊對照問我姓名。我答是楊玉珍,他再對一下簿冊,立即怒容滿面、聲如洪鍾的向小鬼吼道:『楊玉珍還有三年陽壽你怎麼把他抓來?』當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來時小鬼機警一閃,巨掌甩向我的左臉,我栽了個觔斗,立即活了過來,竟是身在醫院太平間。

原來,當我在梨山傷重奄奄一息時,被轉送台中澄清醫院,急救無效,被送到太平間。當時我雖已斷氣,胸口尚溫,沒有立即埋葬。誰知幾天之後,我又活了回來,被送回病房,後來病情漸穩,才又回到埔里榮民醫院療養。

等我的身體恢復到可以走動時,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廟去探看。果然,廟內殿堂神像與當時所見一樣。我望著威靈顯赫的城隍爺,不禁肅然起敬,不知不覺地跪倒叩拜謝恩,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廟神。

目前我全身還是不大對勁,總有點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裡做夢還是常常在墓地里轉圈。好在醫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顧,心中踏實不少。但那段似夢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陰陽生死定數我還能活上兩三年。」

果然,三年之後,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聞。

(陶之岳 一九八八.十.三十)

十七、四人借壽    逃出鬼門

還記得自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一位滿臉白鬍子的老人伸出手來,我搭上他的手後,便飛也似跑起來,途中我問了他三次:「你要帶我到哪兒?」他始終沉默不語,最後我猛力甩開他的手,當我有知覺時,已置身在榮總加護病房門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發無傷!

警察好友家屬均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一輛十二人座的小客車在大度路煞車失靈後,連翻了好幾圈,滾動的車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樹撞倒了六棵,十二個人中有十人被離心力甩出車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個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 小乖已經罹難;我很難過的回到家,一進門,媽就緊抓住我的手,告訴我說,好友、小妹、爸和鄰居共四個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裡的同一個時間,都夢見我死了每個人都打電話來問。我聽了有點驚訝,媽旋即帶我去廟里收驚。

才一進廟門,廟公對著我說:「妳膽子不小,竟然甩開了土地公的手,從鬼門關逃出,幸好有四個人借壽給妳,加上妳很任性,所以才能逃過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壽給我,我卻對我幾個在大度路上起鬨,叫駕駛不斷超車的行為感到難過,因為不幸釀成巨禍,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過四歲。

(王純純 一九九四.八.十六)

十八、誤抓錯人    死而復生
 

在我們馬坑家,有一個人叫顏雲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斃而死,因為家裡貧寒,來不及給做棺木,死後才臨時到山上砍樹來做棺材,又沒有出喪的好日子,所以便將就給他租個小道場,把屍體在一個板子上,三、四個道士在那裡打打唱唱。第四天,顏雲之突然「哎唷」一聲地坐起來。當時我正在現場,看到他從那個板凳上,兩手支撐矗坐而起,便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給我匡一下,然後套上鏈子,有三十個人左右。之後,就聽到有人問我是哪兒人?我說是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個就說,捉錯了!要捉的是馬京準的一個女的顏雲之。馬京準是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兩個地方。這時只看見有個人突然把我一下子拉出來,我不禁嚇得哎唷一聲,就這樣又活過來了。」 (萬政策 一九九六.七.五)

十九、車禍昏迷    神遊冥間

民國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學回家,當我騎著腳踏車經過一處平交道時,被迎面開來的一輛貨車撞倒,隨即不省人事。至於被誰送進醫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經過十六天昏睡蘇醒過來,我才知道是出了車禍。

在這半個多月里,爸媽不知為我流了多少眼淚,因為醫生告訴他們,我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可是在這半個多月里,我卻「遊歷」了一趟陰間,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這說你們一定以為我在瞎掰、說鬼話,其實是真的。

我清楚地記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間,完全得力於表哥我一掌。那天跟他一處風景優美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裡做苦工,砍樹、挑土、挖路,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輕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陽間做了壞事,到陰間來受處罰。

山上下來,表哥又帶我去看奶奶,我們走了好長一段七彎八拐的路,才來到一處像集中營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興得哭起來,問這問那,問家裡的每一個人,問起爺爺,我告訴她爺爺很好,她又傷心地哭了。

奶奶那裡出來,我本想去找一個要好的同學,可是被表哥拒絕了,他生氣大聲罵我:「妳出來這么多天了,還不趕快回去,姨爹姨媽會哭死的!」說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掌,頓時我整個身子就像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緊接著我聽到弟弟的狂叫聲:「媽!大姊醒過來啦!」於是,我又聽到一大堆人,朝我身邊圍了過來。

我疲憊地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媽兩位老人家哭得像個淚人兒,可是這會兒他們又興奮得笑起來。

「謝天謝地」,媽媽把臉湊到我面前,喃喃地說:「菩薩保佑,總算讓我的玉兒清醒來了。」

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憶起來,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國時報》鄭玉碧)

二○、念佛退卻   黑白無常

佛法理深,只有上智之人聞而能信;而感應事顯,中下之人也能深受啟發。往往一件典型的感應事例很能說明佛法真理

我未出家前,即喜念佛,曾於打佛七時感受到佛力加持身上病苦不葯而愈,由此親身體驗,故於古今所載念佛利益之事,深信不疑民國七十三(一九八四)年出家後,更是以念佛為常課。

民國七十五(一九八六)年夏,我在埔里靈岩山寺維那,正領眾打佛七期間,竟感佛慈佑,使遠在寺外的家弟得免凶難、脫離閻羅手掌,堪稱奇特靈異。

家弟庄輝清,時年二十六歲,在台中市西屯區遭十多位青少年圍毆,當場昏迷,被警察送醫搶救,途中但覺一片黑暗,同時出現黑白無常鬼,白大黑小。白無常左手拿令牌,右手執鐵鏈;黑無常手執手銬,並呼叫家弟名字令其跟隨前行。正在神識要跟隨黑白無常而去的時候,家弟見到有隻比一般手掌大一倍,感覺無比莊嚴的手,就壓在離他胸口約四吋的地方,似乎不讓他起身離去,同時叫他快念「阿彌陀佛」。因此家弟便一句一句念著佛號念佛當中,只見黑白無常越退越遠,終於消失不見。

家弟在送到醫院後,很快就醒過來,而且隔天就辦理出院,並直奔寺里,告知我這件「念佛退卻黑白無常」之靈應事跡。家弟當時並沒有學佛念佛也不皈依、吃素,於佛法毫無信仰,這件事情給他的震撼很大,同時也讓我非常欣慰與感動。如果我不出家,即使整天跟隨在家弟身邊,面對如此凶難事件,也毫無俾益,無法阻擋黑白無常的勾使;然由我出家念佛緣故,家弟竟得親蒙彌陀慈佑,漏出閻王掌縫。可見念佛除了本身蒙佛庇佑,可以消災延壽若有親人出家專修念佛自然也會福佑家人,所謂「一人有福,牽帶全屋」。

阿彌陀佛聖號功德不可思議念佛感應的事例古今遍有,可惜記錄流傳者少之又少,而湮沒無聞者無量無邊。期望有心人士多多采錄整理,廣為流傳,以使有緣見聞者,都能啟發信心專心念佛,現前蒙佛護佑,平安吉祥臨終蒙佛接引,往生極樂,共證菩提。(釋慧暘 敬筆 二○○七.十一.二十六)

二一、念佛一聲    陰曹現光

民國初年,諦閑老法師住持觀宗寺。門下有一僧人名志誠,平素很慳,多年來存銀洋多枚,甚珍視,朝夕攜之,不離身邊,以致影響其參禪用功

一旦患病,為陰曹捉去,二鬼逼其自前殿搬銀至後殿庫房,搬了半天,又坐下來休息。志誠以自己生前貪心未了,耽誤用功,現時人已死,有銀亦無用,甚悔之。對被逼搬銀事,無心去做。稍後,二鬼來,見志誠工夫未做妥,甚怒,猛以膝頭撞之,志誠覺痛楚,隨應聲念「阿彌陀佛一聲,頓時陰曹,全現金光,驚動閻王出現,詢之,知為二鬼偷懶。又知志誠貪銀,被抓來做勞役,閻王斥之,二鬼遂將志誠放回。

志誠在世,死去半日復回,詳言陰曹事,知為心系銀錠所誤,遂發心精進念佛,痛改前非,終獲修成。(大光法師臨終助念法》)

二二、念佛救命    放射光明

人命無常呼吸間」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假,因為罹患心肌梗塞,三年來已發作了二次。事後仔細回想,我身受的痛苦不正是我幫忙家裡殺豬時豬所受的痛苦一樣嗎?

民國八十二(一九九三)年,由於當時擔任埔心鎮代表的張金文先生找我幫忙推車,原本我已感冒,體力不佳,在使勁推車之後,我的心臟絞痛而倒了下去。據張代表事後告訴我,當時我已呈休克狀態,若沒立刻急救,就已推定為死亡。那時我外表雖然死了,但心識的感覺卻仍然存在,心絞痛再加上四大分離,感覺就如佛說的「生龜脫殼」渾身痛苦,所以在此奉勸大家要時刻念佛臨終才能不失正念

當張代表將我載到他家等待救護車時,他喊家人的叫聲和他們之間的對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由於我曾預先交代他們念佛,因此張太太和他母親都來幫我念佛

奇妙的事在此刻發生了,他們所念的一句佛號,竟然在虛空中出現一波波光明,而我人也立刻覺得輕鬆起來不再痛苦我又注意到每一個人念佛所產生的光明在亮度和時間都不一樣,其中可能是張太太平時有做早晚課的緣故,較為明亮、持久。在他們引導下使我憶起念佛,我才發現自己念佛光明特別亮,也最久;《地藏經》說別人幫我們做的功德七分只得一分,真是一點也沒錯。

身心交迫的當時,幸虧能有他們助念的光明和引導正念念佛,使我不致於痛苦、慌亂。當救護車送我到詹心臟醫院時,因病情嚴重醫院不敢收留,再轉送到伍倫綜合醫院醫師見我已回天乏術,告訴陪我來的張代表說:需要有直系親屬簽切結書,院方才願意施救。張代表聽了之後很氣憤的和醫師理論,意思是等家屬來的話,救活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此刻我聽他們的對話,心急之下忘了專心念佛,送我來醫院的又只有張代表一人沒人幫忙念佛失去了佛力加被。這下可慘了,我立刻感覺到自己一直往深處墮落下去,速度之快就像雲霄飛車,一直墮落,好像到了寒冰地獄。越到下面是越黑越冷,全身上下猶如萬刀割身,佛經上曾說「風刀解體」應該是形容我那時的感受吧!

慶幸的是平時念佛種子,在千鈞一發時起了作用,萬分痛苦之下,現前一念,哀喊出一句阿彌陀佛啊!」(事後我這一聲大叫的佛號醫院的人都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是在此刻我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光點,再緊跟著念「南無阿彌陀佛」時,光點馬上放射擴大到整個前面。人輕鬆了眼睛張開,我也醒了過來。大夥睜大眼睛著我,還不曉得我已從鬼門關前走一圈,死裡逃生呢!(節錄自《回歸蓮花的故鄉》、彰化縣員林鎮中山路一段六五號 張錫仁)

二三、昏迷念佛    佛光護身

衛瑞錦,男。二十九歲時於土城承天寺皈依,雖然師父教其念佛,但自己興趣在於打坐,盲修瞎練學坐禪,根本沒想到要念佛

大約半年後,八月二十六日的早上,因為瓦斯爆炸,全身百分之五十五以上都被燒傷,而且大部分在上半身重要部位,不久人即昏迷。

據其本人自述:「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而且覺得越來越陰冷,四周圍很黑、很暗,心裡不禁越感到害怕,好像有人要來帶我走,我很恐懼恐懼死亡,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因為傷勢很嚴重,身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