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境法師:修習止觀坐禪法要 8

二者、修觀卻之。若見如上所說種種魔境,用止不去,即當反觀能見之心,不見處所,彼何所惱?如是觀時,尋當滅謝。若遲遲不去,但當正心,勿生懼想,不惜軀命,正念不動。知魔界如,即佛界如。若魔界如,佛界如,一如無二如。如是了知,則魔界無所舍,佛界無所取,佛法自當現前,魔境自然消滅。 這覺知魔事,這一大段裡面,把這個魔事大概的說了不少。第二段就是說明卻魔的方法。這個卻魔的方法,這裡智者大師是有兩種第一個就是修止,第二個就是修觀。這個修止昨天過了,其中昨天說:「一者修止卻之,凡見一切外諸惡魔境,悉知虛誑,不憂不怖,亦不取不舍,妄計分別,息心寂然,彼自當滅。」這個「不憂不怖」,這句話當然表面上看,這個魔,這些魔鬼來搗亂,可能有的人有這樣的經驗了,口頭上說「不憂不怖」,事實上可能還是有憂有怖。所以若是想要「不憂不怖」,不是那麼一句就有效了,應該是在這個「不取不舍」這個地方辦法的。這個「不取不舍」,前面講這個體真止的時候,智者大師已經說過了,前後諸文都是說的這樣的意思,就是也還是要用這個正憶念,這個般若智慧去觀察,觀察它是虛誑的,是畢竟空寂的。這個時候自己的這個心停止在這個畢竟空寂這裡,或者說是安住在第一義諦這裡,那麼我們雖然不是真實的安住第一義諦,但是和虛妄分別可是不同了,那麼也就可以把這個憂怖和取捨妄計分別都能停下來,就可能會作到這一步;如果你不用這個般若智慧觀察,憑空的說:「我不憂不怖,不取不舍。」那恐怕是沒有效的。 這個第二,「二者修觀卻之」,就是用觀來拒絕它、來排斥它、來驅逐它。前面說用止,其實也是觀,但是說得略一點。這底下說觀,就是說得詳細一點。 「若見如上所說種種魔境,用止不去」,說是這位修行人。當然是有的人,他根本沒有發心止觀他就是有這個魔鬼搗亂了,那是回事或者是已經發心修行有多少程度了,得到欲界定,得到未到地定了,這個時候有魔鬼搗亂。這個魔鬼搗亂不一定是欲界天那個魔王來搗亂,就是其他的這些魔鬼。現在說「若見如上所說」的種種的「魔境」,這個大的妖怪、小的鬼怪,這些魔搗亂的境界,用止的方法他還不去他還不離開,他還繼續搗亂。「即當反觀能見之心,不見處所」,這是用觀的方法。那麼應該怎麼辦呢?那麼我們這個修行人就應該反過來看看自己,看自己什麼呢?這個「能見之心」,能見到魔,能見色聲香味觸法的這個心,看這個心,「不見處所」,不看見它安住的處所。 那麼用這句話來若是分別它的話,這個心在什麼地方居住呢?就是在眼耳鼻舌身意這裡住。那麼現在說「不見處所」呢,就等於說眼耳鼻舌身意都空了,觀察自己的這個身體是由業力前生有多少善法的功德;那麼我們是胎生,就是又有父母的幫助,由這樣的因緣,有這樣的身體的。那麼因緣所生它就自性空的了。這個自性空的意思,就是除掉了因緣,看看這個身體自己的體性是什麼樣子,除掉了因緣這個身體相貌是不可得的,是畢竟空的了。畢竟空的,這個心是依止在這個六根的身體上面的,這個處所可得了,那麼這個心也是不可得了,這個心的活動要靠因緣的,靠這個六根、六境為因緣的,六根若是空掉了,在畢竟空上,這個心沒有依止處了,心也是不可得的了。那麼不見到心的處所,那麼也就是身空,心也空了。 「彼何所惱」,彼這個魔鬼想要惱亂,惱亂什麼呢?在畢竟空上,所惱亂的不可得了,那麼這樣子一觀察呢,「如是觀時,尋當滅謝」,你若這樣子正憶念,那個魔鬼「尋當滅謝」,立刻地他就跑了,他就不搗亂了。 那麼這是第一段。這第一段是觀察這個心的處所可得,心不可得,這樣子來拒絕這個魔的搗亂。 「若遲遲不去,但當正心,勿生懼想,不惜軀命,正念不動」,前面是第一段,觀心的處所可得。現在是第二段,「若遲遲不去」,這個魔鬼他還在那裡拖延,他不走,他繼續搗亂,那怎麼辦呢?「但當正心」,你只是端正自己的心,不要有煩惱,不要有貪、不要有瞋、不要有一切煩惱的活動,使令這個心明靜而住。「勿生懼想」,你不要有恐怕的思惟。「不惜軀命」,也不要愛惜這個身體,說:「魔王這樣搗亂,我是活不下去了吧?」你不要愛惜這件事。「正念不動」,你這個明靜而住和般若波羅蜜相應的這種正念不要動搖,你自己的宗旨你把持住,這樣子。那麼怎麼辦呢? 「知魔界如,即佛界如」,這底下和前面「觀能見之心,不見處所」,原則上是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有一點不同呢,前面是觀這個心的處所可得,現在是觀察這個魔鬼不可得。「知魔界如,即佛界如」,觀察這個搗亂的這個魔鬼,他是無所有的,這樣意思。這個「魔界如」這個「如」字,「如」名「不異」,就是沒有差別相叫作「如」。這個「差別」怎麼講呢?譬如色聲香味觸法,色和聲就不同,這個音聲和色有不同,香味觸互相都有自己的別相,是和其他法是不一樣的,香與香也不完全一樣,青黃赤白、地水火風、長短方圓,這些都也不是一樣的,那麼人與人也都不是一樣的,人與鬼、鬼與佛、一切眾生互相都是有差別相的,那就是「異」,那就叫作「異」。但是這些異法,都是因緣有的,它的本性空,這個「空」,在空上看呢就沒有異相了,就沒有差別了。 觀察這個魔鬼,他是種種的煩惱,種種的惡業成就的魔鬼,那麼又是因緣有的,所以他也是畢竟空的。「即佛界如」,和佛菩薩大慈大悲,六波羅蜜,無量劫來所成就的佛也是因緣有的,他也是畢竟空的。在畢竟空上看,魔界如就是佛界如。「若魔界如、佛界如,一如無二如」,若是我們這個正憶念現前了,觀察這個魔界如和佛界的這個如,就是一個如,並不是兩個如的。連你自己身心的如,和佛如、魔如也是無差別的,誰是能惱亂的?誰是所惱亂的?「如是了知,則魔界無所舍,佛界無所取」,那麼也沒有魔可排斥,可以拒絕他,也沒這件事也沒有佛界可以取得,把這件事拿過來;也沒這件事的。 「佛法自當現前」,這個第一義諦的境界,這個聖境,就在這個正憶念的時候就現前了。「魔境自然消滅」,這個魔王來搗亂的這些情況自然都不顯現了,自然就除掉了。那麼這也是一種觀,這還是毗缽舍那觀。 復次,若見魔境不謝,不鬚生憂;若見滅謝,亦勿生喜。所以者何?未曾見有人坐禪見魔化作虎狼來食人,亦未曾見魔化作男女來為夫婦這是第三段,第三段所說明一種觀。「若見魔境不謝」,若是這個修行人,他這樣用觀來降伏這些魔,可是並沒有效,這個魔這個境界還沒有停下來,那麼怎麼辦呢?「不鬚生憂」,你不需要憂愁,不要憂慮。「若見滅謝」,你這個正憶念一提起來的時候,這個魔王他就跑了,「亦勿生喜」,你也不要生歡喜心,這件事要注意的。「所以者何?」因為什麼不要憂,也不要喜呢?說「未曾見有人坐禪見魔化作虎狼來食人」,就是沒曾看見一個修行人坐禪的時候,他看見魔王變化一個老虎、變化一隻狼,來把這個人吃掉了,沒有這件事,實在沒有這件事的。「亦未曾見魔化作男女來為夫婦」的這件事也沒有這么回事。這沒有這件事又有何憂、有何喜呢?所以這個心不要動,這個憂、喜都是心動了,心一動就是有所得了,一有所得是有所取著,這個魔王就回來了。最低限度自己的煩惱魔出來活動了。所以不要憂、也不要喜。 當其幻化,愚人不了,心生驚怖,及起貪著,因是心亂,失定發狂,自致其患,皆是行人無智受患,非魔所為。 「當其幻化」,是正當這個修行人,他這時候遇到了這種魔王的幻化的境界,魔鬼幻化的境界,就是魔鬼的這些把戲的境界都是如幻如化的。雖然如幻如化,「愚人不了」,這個人般若智慧不明,那麼他對這個幻化的境界不明了。「心生驚怖」,坐禪的時候看見老虎來了,狼來了,向他張牙舞爪要吃他,心裡面恐怖。說看見有一個少男、或者少女來同他親近他就「及起貪著」,起了貪著心了,這個小孩很好,你起了貪著心了,把這個正憶念失掉了。那麼你這樣子動心的話,「因是心亂」,因為這個關係你的心亂了,沒有正憶念了。「失定發狂」,你把原來得到的欲界定,或者未到地定,因為你心一亂,這個定就失掉了你把持不住。把持不住、失掉了,還不止於此,又「發狂」,心裡面就顛狂了。這一顛狂呢,就是「自致其患」,這是等於你自己招來的災患。 這個「失定發狂」,這個「狂」可能有幾個原因的;一個是自己感覺到:「哎呀!我費了多少年功夫吃了多少苦頭,我又減少飲食,又減少睡覺,我又拒絕了很多的好因緣在這裡苦修,才有這么一點成就。今天什麼都破壞了,心裡面忽然間就狂亂了。或者是掉了定以後,這個鬼神他能夠錯亂你的地水火風,你身體裡面的肢節能錯亂你,那麼你就發狂了。而這個發狂的原因呢,就是你這個正憶念把持不住,你心裡面起了貪著,起了驚怖才會樣子。說雖然這個魔鬼來搗亂,但是你心若不動,他也是無奈汝何的。所以你仔細的來推究這件事,來觀察這件事,自己也要責任的。所以說「自致其患」。 「皆是行人無智受患」,嚴格的說,就是修行人自己這個智慧力量不夠,也就是最初用功的時候,準備的資糧不夠,這個般若智慧準備得不夠。不夠嘛!這修行的時候,這境界出現的時候,「受患」,其實就是受他的愚弄了,受這魔王的愚弄了,那麼這時候才有問題的呀!「非魔所為」,所以自己有了驚怖,有了貪著,失掉了成就功德,這個事情還是自己要負責任的,不能全部的推在魔王身上說是「魔來搗亂才這樣子!」雖然有點關係,主要還是自己要負責的。這可見修行的時候,預先要準備好。 若諸魔境惱亂行人、或經年月不去,但當端心正念堅固,不惜身命,莫懷憂懼。當誦大乘方等諸經治魔咒,默念誦之,存念三寶。若出禪定,亦當誦咒自防,懺悔慚愧及誦波羅提木叉。邪不幹正,久久自滅。魔事眾多,說不可盡,善須識之。 這是第四段。「若諸魔境惱亂」這個修行人,或者經多少年,多少月他也不走。這個魔王,這個魔鬼非這樣死纏住這個修行人這件事,如果說是這個魔鬼同這個修行人在以前,不是今生,前多少生以來,彼此間沒有什麼恩怨的關係,就是因為修行,我嫉妒你,我要破壞你,當然這是是有可能的。可是也有可能宿世彼此之間有些恩怨的關係,有些恩怨的關係這一口這個恨,這個怨恨長在心裡面,還沒能夠放出去,所以現在要解這個恨,所以要破壞這個人的修行,大概這是關係的。所以這個,我們凡夫沒有這個佛法功德的保護,隨時放縱自己的煩惱,去和人家去引起很多的糾紛,互相的斗爭;「我怕你嗎?你能把我怎麼的?」那麼這就是結成了很多很多的怨恨。等到你要修行的時候,而那個仇恨的人正在鬼神世界的時候,那就有問題了,這問題就來了。 所以「若諸魔境惱亂行人,或經年月不去,但當端心正念堅固」,這是第四段,智者大師開示這個問題。這個經年月他都不去他還是纏住這個修行人,要搞他,那怎麼辦呢?「但當端心正念堅固」,你還是這樣子,還是要端正自己的心,這個正憶念要堅固起來,還是要這樣辦法的。「不惜身命」,你不要愛惜這個身命,你若愛惜這個身命,這魔鬼來搗亂的時候,你心情上的這個正憶念就不容易立得住的,你若是觀察這個身是空無所有的,沒有我可傷害的,你這愛著心輕了,那麼反倒魔王都會怕你的,所以要「不惜身命」才可以。「莫懷憂懼」,智者大師一遍一遍的囑咐,你不要憂懼。 那麼不要憂懼怎麼辦法呢?這時候智者大師又有不同的辦法說出來,「當誦大乘方等諸經治魔咒」,就是應該去讀誦這大乘,這個「方等」其實就是大乘,「諸經」,你誦《華嚴經》也好、《法華經》也好,或者是《大般若經》也好,《維摩經》也是好,或者是《大般涅槃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也都好,誦這個「治魔咒」。在《大集經》裡面有很多的治魔咒,我們平常功課裡面念的大悲陀羅尼咒也是治魔咒,那上面也說了,它能降伏鬼神的。「默念誦之」,這個「大乘方等諸經治魔咒」是「默念誦之」,你可以念誦之,這個意思不是讀,是誦,就是你要把它按照著本子把它讀熟了能默誦,不是照本念,讀熟了,這樣子誦。「存念三寶」,你誦經,這是一個辦法,念咒又是一個辦法,第三個辦法是存念三寶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還要這樣子存念三寶。 「若出禪定,亦當誦咒自防」,這可見是入定以後可以誦經,也可以念咒,也可以念三寶。現在說出了禪定以後呢,「亦當誦咒自防」,還是念咒來保護自己。這個人都有貪多的心情,說這個咒有很大的效力,我就念這個咒。又看別的地方說那個咒也有很大的效力,又把那個咒也讀下來,也是好!但是你若仔細讀這個密部,這個密部的經典裡面說:「你把這一個咒,要誦到六十萬遍,到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什麼樣的靈驗出現的。」有這個話。這個話,我們就應該知道,你貪多,這個也念、那個也念,雖然是好,但是若單獨在一個咒來說,你就少了。不如你就決定念一個咒,這一個咒,我念它幾十萬遍。你看這個蕅益大師年譜上看,蕅益大師他常結七念大悲咒,一念十萬遍,念大悲咒,一念就念十萬遍。你試試,你這樣念,你看會有什麼境界出現的。當然這個念咒這個事情說是我們人都是有的時候,說是有事情的時候我才念,那怎麼能來得及呢?就是沒有事情的時候,你就準備好,你要預先準備好,到有事情的時候隨時就可以用。你若是念得不熟,這個魔鬼來搗亂的時候,你心裡面一緊張,這咒都不念了。所以非要熟,預先準備好,到時候才有效的。 這是說出定以後,「亦當誦咒自防」。「懺悔慚愧」,前面這說出來這個誦經,誦這個治魔咒,還要存念三寶,誦咒自防。現在這是又一個方法,要「懺悔」,還要拜懺,像這個八十八佛,一佛一拜,底下那個長行的文或者跪著念,那個偈頌的文,一節一拜,一節一拜;最後大行普賢菩薩三拜,這個懺悔很好。或者其他的懺也都好,大悲懺、法華懺,很多的懺法都很好懺悔。「慚愧」,發慚愧才可以的。「及誦波羅提木叉」,這就是誦戒,把這個戒本要誦下來;誦下來,若是魔鬼來搗亂,誦這個戒還很有力量的,這又是辦法。 「邪不幹正,久久自滅」,我們不是聖人,這個心不能夠湛然獨立,我們這個凡夫心一定要有一個所緣境的,沒有所緣境這個心不能獨立。那麼我們有魔王搗亂的時候,我們心若能保持清凈,還可以和他幾個回合的,如果心裡面染污了,那等於是投降了,就是失敗了。但是這樣情形,我們怎麼能夠,說是我們觀一切法不可得,令心可以無住生心,但是這個你也精神好一點,你能夠支持一個時期。我們這個身體是個有漏的身體有多少精神呢?到時候就疲倦了,就是很難了。所以智者大師想出多少辦法,誦經。誦經完了可以誦咒,可以存念三寶,可以這些事,使令自己的這個心,常是與這個清凈法相應,就可以魔王、和魔鬼來鬥了。你若沒有這些辦法呢,在我們自己這個心,他不能自己湛然寂靜他不自己的明靜而住,沒有這個力量。沒有這個力量,所以還是要借這個大乘的方等經典,或者這些咒,借著念三寶,或者懺悔慚愧,誦這個波羅提木叉,這樣子可以使令自心清凈,還是可以同魔王,同他斗的了。 那麼久了的話,「邪不幹正」,這個魔鬼他是邪,他雖然有的時候好像他占優勢,但終究有一他會敗下來的,他不能夠障礙這個修行人事情的,叫「邪不幹正」。「久久自滅」,時間久了他自然就息滅了,你只要能夠堅持下來,你會得到最後勝利的。「魔事眾多,說不可盡」,魔的事情是很多了,不能用說把它盡了的。「善須識之」,你需要認識的。 是故初心行人,必須親近知識,為有如此等難事,是魔入人心,能令行者心神狂亂,或喜、或憂,因是成患致死。或時令得諸邪禪定智慧神通陀羅尼,說法教化,人皆信伏,後即壞人出世善事及破壞正法。如是等,諸異非一,說不可盡。今略示其要,為令行人於坐禪中,不妄受諸境界。取要言之,若欲遣邪歸正,當觀諸法實相,善修止觀,無邪不破。 「是故初心行人,必須親近知識」,這底下智者大師又告訴一件事,所以初發心修行的人你必須親近知識。這個「善知識」,實在來說當然是要有道德的人他是通達般若波羅蜜,能以般若波羅教授人的這些人,你必須親近這樣的好朋友。因為什麼呢?「為有如此等難事」,因為就是有前面說的這么多的困難,修行人的這些障道的事情。 「是魔入人心,能令行者心神狂亂」,這個魔鬼的力量他能入到你的身體裡面去,能控制你,使令你的心神狂亂不正常。怎麼叫作「狂亂」呢?叫你「或喜或憂」,叫你忽然間你就歡喜來了,或者就憂愁了,無緣無故的「或喜或憂」。「因是成患致死」,魔鬼能夠這樣子搗亂。 「或時令得諸邪禪定智慧神通陀羅尼」,這些邪的鬼神,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世界,鬼的世界也有特別的一些事情的。他有的時候能令你得邪的禪定,並不是因為你有修行,他的力量好像等於一件東西給你了,你不經過修行,你就得了一種禪定。其實按佛法道理來說,我們就應該覺悟了,如果不是經過自己努力成就東西這就是有問題的啊!我們讀這個孟子,說是有一個人種這個田,到了夏天這個苗長出來了,他感覺很慢,他去把這個苗都向上拔,一個苗、一個苗的都拔出來,然後回到家裡,「我今天很辛苦!」說什麼事情很辛苦?說:「我幫助這個苗長,一個一個拔。」這是不行的嘛!非要它自己那個肥料和這個土各種因緣讓它自然的長起來,才是長的。說是我們成就的一切功德,要你自己用這個止觀方法,在自己的心裡面熏習,使令它漸漸的增長,才是你的功德說是你沒努力你就忽然間有了什麼什麼功德了,那怎麼行呢?那就是和那個助苗長的道理是一樣的,所以佛菩薩他是勸一切的眾生修行你自己努力。佛菩薩不能送給你一個陀羅尼的,不能送給你一個禪定智慧的,不能。佛菩薩雖然神通廣大,但是這件事作不到的,所以就是要自己努力。 而這個修行人用功修行的時候,因為這也是他自己的佛法的認識的問題,「或是令得諸邪禪定智慧神通陀羅尼」,就是這個修行人他不覺悟,不覺悟的時候,用這個邪禪定智慧神通陀羅尼,「說法教化」,也能為人講說佛法,教化眾生。「人皆信伏」,很多人就信伏了這個人,這個人有禪定、有智慧、有神通、有陀羅尼,這還了得,這是聖人啊!「後即壞人出世善事」,他把人都降伏了,人都信伏他了,他這個時候你怎麼地,你就怎麼地,因為你這個心完全歸依於他了,他就能破壞你出世間善事了。若最初的時候,沒有這個邪禪定智慧神通陀羅尼的時候,你還不信伏。不信伏,他想破壞你,你也不相信他,他破壞不了你的啊!所以這個事情就是這樣子。「及破壞正法」,不但是破壞你個人的事情,也破壞了全面的佛法了。 「如是等諸異非一」,像這一類的這些魔怪,各式各樣的事情很多很多,不是一種的,「說不可盡」的。「今略示其要,為令行人於坐禪中,不妄受諸境界,取要言之」,智者大師這個話又把前面那個話等於說得更明白了。為了使令修行人在坐禪的境界裡面,不要錯誤的接受一種境界你不要執著那些,就是說這個便宜是不可以撿的,不能撿便宜的,非要自己努力才是真的。所以「取要」,取其重要的,說出來這么多。 「若欲遣邪歸正,當觀諸法實相,善修止觀,無邪不破。」這是最後這一段,這個重要的部分,這個修行人重要的部分。說是你若想「遣邪」,驅逐這個邪妄的東西你能夠歸於正義,不離於正,不離佛法,那麼最重要的一點在那裡呢?「當觀諸法實相」,你就是應當觀察,你這個眼耳鼻舌身意,觀察你自己的色受想行識,觀察它本性空,觀察它是因緣生的、是本性空的。這個本性空就是一切法的真實相,因為因緣生法它是要有變化的,你今天看是這樣子,過一會兒就不是那樣了。像虛空的雲,你看著好像是一堆的棉花,過一會兒看像一條魚了,過一會看是一棵樹了。這一切的因緣生法它是無常的、是變化的,你感覺很快樂事實上很苦惱,他會變的。這個諸法實相,這個離一切相,不生不滅的這個畢竟空的真理它是不變,你安住在那裡,它永久是安隱的,它不會忽然間變了,給你苦惱了,所以說它是實相。 那麼你就觀察這個實相的時候,善修止觀好好的用止,止在這諸法實相這裡。觀,觀這個實相這裡。「無邪不破」,所有的邪妄的妖怪魔鬼都能破除去。你心裡面的魔鬼能破除去,外來的魔鬼也能破除去,使令你得大安隱,得大自在的。這就是一點兒也不執著的,才可以。 故釋論雲:除「諸法實相,其餘一切皆是魔事。」如偈中說:「若分別憶想,即是魔羅網。不動不分別,是則為法印。」 「故釋論雲」,所以那個就是《大智度論》:「除諸法實相,其餘一切皆是魔事」,其他的事情都是魔事;都是魔事,這應該分兩部分說,一種是魔王他來愚弄我們安排出來的事情,當然這是我們若不上當最好了。第二種呢,雖然不是魔王安排的,但是與我們的貪瞋痴的煩惱相應,那麼這也就是魔事,因為這個和魔的事情是相等的,所以其餘一切皆是魔事。我們若能夠常能夠保持正憶念,常能夠進趣於諸法實相呢,就不會上魔王當了,那麼修行雖然有岔路,但是你不會走那個岔路,那麼就容易成功了。「如偈中說」,這個「偈中說」就是《大智度論》上說的:「若分別憶想,即是魔羅網,不動不分別,是則為法印」。 「若分別憶想」,這個「分別憶想」,「分別」,怎麼叫作「分別」呢?說這件事是善的,這件事出現了以後它是善法?它是惡法?我們要去觀察一下,這就是分別,這個分別不能說不對。尤其是止觀的時候,你靜坐的時候,觀察這個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色受想行識這一境界,當然是要分別。但是這個地方說這個分別呢,就是你不與第一義諦相應的分別,就是有所得的分別,有所取著的分別。你這樣子去分別他去的時候,你心常在這虛妄境界上活動。那這個「憶想」,憶念、思想,這個「想」就是取相名之為想,思惟這個相是怎麼回事你不向第一義諦上去觀察,你另有所分別憶想,「即是魔羅網」了,你向第一義諦上去分別、去思想,叫作正憶念。你不屬於這一類的,另一類的分別憶想,就是有所得的。有所得的分別憶想有什麼不對呢?它能令你生起貪心,它能令你生起憤怒生起疑惑心、生高慢心,生種種的煩惱,而這些煩惱,前面說那十個軍都是魔軍;欲、憂愁飢渴、渴愛、睡眠、怖畏、疑悔、瞋恚、利養虛稱、自高慢人,這都自心虛妄分別,那這就魔王的網。我們若這樣去分別憶想呢,就墮落在魔王的網裡面了,就被他抓住了。被他抓住了,不是糟糕了? 「不動不分別,是則為法印」,我們這個修止觀的時候的這個心,就是你不要在那魔軍的那些網上去流動,不要那樣子,不要那樣分別。你要觀察一切境界,都觀察到第一義諦這邊來,那麼就是正憶念了。這個正憶念的時候是觀,正憶念停下來就是止了。當然,正憶念停下來是止,同時也沒其他的雜念,這也是止。這樣子修行他就是念念的趣向於第一義諦,那麼你就不離佛法了,你也就不會墮落到魔王的網裡面去了。「是則為法印」,這就是法的印,就是這樣就是最正確的,你就不會犯錯誤了。 說是這個分別憶想,如果我們不把它分成兩類,就是有所得的分別憶想,一個無所得的分別憶想。無所得的分別憶想,就是觀、毗缽舍那了;有所得的分別憶想就是魔羅網了。如果我們不這樣解釋,所有的分別都不可以,那麼我們就得像一個木頭樣子,老是在那裡什麼都不分別;並且也辦不到,我們也辦不到那個境界。而且我們讀這個《大智度論》,讀這個《瑜伽師地論》,你讀這個《摩訶般若波羅蜜經》,《華嚴經》,你看菩薩開示這個修行方法,並沒有那麼說,沒有說是,「你就是把眼睛關起來,你心裡老是什麼也不分別。」並不是那麼說的,不是那樣說法。所以這個文,我是這樣解釋;你們各位不妨再去讀《大智度論》、《瑜伽師地論》,你看看佛菩薩怎麼說的。 這一段是「覺知魔事」,這一在我們修止觀的人的確是很重要。「正修行這一段也很重要。「善根發相」也很重要。現在「覺知魔事」也是很重要有些人,看人家說靜坐很好,不敢靜坐。因為什麼?就怕著魔了。當然是這個事情是有可能,但是又不決定,有些人有什麼事嘛,他靜坐,他沒有什麼事呀,他也很安全,也沒有什麼魔,他也很順利。當然,我們看經論上,你看,佛在世的時候有些比丘修行,聽佛說就得須陀洹果了,很容易的呀!但是佛在世的時候也有比丘著魔,也是有,但是少數,不是很多。所以若是怕著魔,就不修行,那麼你幾時你才能得聖道呢? 治病第九 行者安心修道,或四大有病,因今用觀,心息鼓擊,發動本病;或時不能善調適身心息三事,內外有所違犯,故有病患。夫坐禪之法,若能善用心者,則四百四病自然除差;若用心失所,則四百四病因發生。是故若自行化他,應當善識病源,善知坐中內心治病方法。一旦動病,非唯行道有障,則大命慮失。 「行者安心修道,或四大有病,因今用觀心息鼓擊發動本病」,智者大師真是慈悲,也是他大智慧,他能夠想得這么樣的周全。這個修行人,如果有病了怎麼辦呢?智者大師在這裡也給我們想一些辦法。說這修行人安心修道」,他有些人給他護法,把這衣食住的問題都解決了,他能下一切修學這個聖道,應該是很好了吧!應該沒有問題了吧!不是,還有問題。「或四大有病」,可能他的身體,這個生理上這個地水火有病了。怎麼會有病呢?這個地方有病是說本來就是有病有病而這個病潛伏在那裡。 「因今用觀」,因為你現在用這個毗缽舍那觀,用這個體真止裡面也有觀的意思。「因今用觀心息鼓擊」,你這個出入息,和這個毗缽舍那觀,它是常在動的,常在動,「發動本病」,就把那個地水火風裡面的病發動出來了。這個心理生理是不能分離的,這個心若是在動,這個生理也在動。這個生理若動,心理也就動。這個說我們不修行,我們不要修這個止觀的人,那麼就沒有病了?不修止觀的人病多得很,病還是有。但是修觀的人,假設他是出家人的話,那麼他沒有塵勞上的事情,但是照理說應該比在家人病痛少一點的,應該是少的。可是因為你心在動,它這裡面也會影響了生理上的事情,所以,就把原來的病發出來了。 「或時不能善調適身心息三事,內外有所違犯,故有病患」,這是說出個原因來。為什麼你修止觀會有病呢?也不是決定的,就是你「不能善調適身心息三事」,這個時候會有病,如果你調得合適了,也就有病,是這么意思。這個「身心息」這三樣事,你調得不合適。「內外有所違犯」,這個內外怎麼講呢?你入定以後叫「內」,你調這個身心息,有所違犯。你出定以後,你這個身心也有所違犯,不對勁,「故有病患」,所以就有病了。這就責任還在自己這一面。這幾句話說一個大概,這底下就再詳細說。 「夫坐禪之法,若能善用心者」,這個坐禪的方法,假設你能用心修這個止觀用得很好,調得很合適,「則四百四病自然除差」,這所有的病痛,不但病不發,而且所有的病都會好了,都沒有病了。「若用心失所」,你修止修觀,調這個心調得不對勁,有了錯誤,「則四百四病因發生」,這所有的病就因為你錯了,就會有了。「是故若自行化他,應當善識病源」,這個四百四病後面再解釋。「是故若自行化他」,所以我們佛教徒,若是自己修行或者是你教導他人修行,你「應當善識病源」,應該要好好的要認識這個病的根源,因為什麼有的病?病的因緣在那裡?「善知坐中內心治病方法」,你要自行化他,要知病的緣起,還要知道「坐中」,就是你修止觀的時候,你內心治這個病的方法你也要知道。 「一旦動病,非唯行道有障,則大命慮失」,「一旦」,一天早晨不知那個什麼時候忽然間有病了,不但你自己修道有障礙,就是你的大命都有問題了,可能活不下去了呀,所以這個病這是個問題,也要注意的。 今明治病中有二意:一明病發相,二明治病方法。一、明病發相者。病發雖復多途,略出不過二種:一者、四大增損病相。若地大增者,則腫結沉重,身體枯瘠,如是等百一患生。若水大增者,則痰陰脹滿,食飲不消,腹痛下痢等百一患生。若火大增者,即煎寒壯熱,支節皆痛,口氣,大小便痢不通等百一患生。若風大增者,則身體虛懸,戰掉疼痛,肺悶脹急,嘔逆氣急,如是等百一患生。故經雲:「一大不調,百一病起;四大不調,四百四病一時俱動。」四大病發,各有相貌,當於坐時及夢中察之。 「今明治病中有二意:一明病發相」,這個病發出來的相貌。第「二明治病」的方法第一個「明病發相者。病發雖復多途,略出不過二種」,那兩種呢?「一者、四大增損病相」,這個地水火風,若是不應該增的增了、不應該損的損了,那麼就有病了。就是四大它有一個平衡的境界,這個平衡的境界起變化了,那麼就有病了。這是總說的一句話,底下又詳細說。 「若地大增者」,說我們的身體,這個地大增加了,「則腫結沉重」,就是身體一個地方腫起來了,那個地方多出來很多。「沉重」,那個地方很沉重,不是那麼樣輕的。「身體枯瘠,如是等百一患生」,這個身體就枯萎,「瘠」是瘦,那麼就是有病了,這樣子有「百一患生」。 這個「百一患生」可以這樣講,就是我有病,最少有一種病。如果若多起來,可能兩種病、三種病,最多或者到一百種病,這「百一」,「一」是說最少的,「百」就是到最多數的說「百」,你不必那麼固執,說一定是要有一百樣病,也不是那麼意思。表示最多,到多數的時候,可能有一百樣病。 「若水大增者,則痰陰脹滿,食飲不消,腹痛下痢等百一患生」。這個「水大增」怎麼講法呢?「痰陰脹滿」,我查這個辭典,這「痰陰」這陰陽的陰,藏經本子,和其他的版本對照,都是這個陰,這個字沒有不同。但是查了辭典以後,我就疑惑「痰陰」這個「陰」,是個「飲」、飲食的飲,我又這么疑惑,不過這都不要緊。這個「痰」就是很稠很濁的痰叫「痰」;如果是這個痰不太稠,它很薄,稀薄的痰,那麼就叫作「飲」。那麼這樣講,飲也是痰,痰也是痰。這個痰太多了,就是脹滿,就在這個肺部這個氣管里頭,它就是有很多痰。你這時候在感覺上就是不舒服了,這個氣就不那麼通暢了。「食飲不消」,這個水大若增了,這個食飲不消,你吃東西,飲的東西它不消化,又是「腹痛、下痢等」,肚子痛,還下痢。那麼這個大腸也有問題了。「百一患生」,或者是百,或者一,這樣的病患就生出來了。 「若火大增者,即煎寒壯熱」,火大增這個病相是什麼樣子呢?就是寒冷得很厲害,或者熱得很厲害。「支節皆痛」,周身的支節都疼痛。「口氣」,口裡出入的氣。或者「大小便痢」等,都不通暢,這一類的這些「百一患生」。 「若風大增者,則身體虛懸,戰掉疼痛」,風大若是特別強了的話,這個身體虛懸。這個「虛懸」怎麼講呢?就是站不穩,這個腳沒有力量,站不穩,就像懸掛在那裡,不穩。「戰掉疼痛」,這個周身戰掉,就是動,不自主的在動,還疼痛。「肺悶脹急」,這個肺,這個胸部發悶,裡面也有東西在那裡他就感覺到急,感覺到很緊,感覺到不舒服。「嘔逆氣急」,或者嘔逆,要往外吐,這個氣也就急了。一嘔吐,它就不太通,不通這氣也急。「如是等百一患生」。 「故經雲:一大不調,百一病起;四大不調,四百四病一時俱動。四大病發,各有相貌,當於坐時及夢中察之。」這個四大的病若發出來的時候,它每一種病,它會相貌出現的,那麼我們怎麼才知道呢?「當於坐時」,你靜坐的時,如果你若得到欲界定,或者未到地定的時候,你這個心是細的,心是細的就有感覺感覺怎麼不妥。「及夢中察之」,你睡覺作夢的時候,這個病的現相會在夢中現出來,不過這個事情呢,你要對這個生理和病理的知識你有這種知識,你就會察出來,若沒有這個知識,還是不知道的。 二者、五藏生患之相。從心生患者,身體寒熱,及頭痛口燥等,心主口故。從肺生患者,身體脹滿四支煩疼,心悶鼻塞等,肺主鼻故。從肝生患者,多無喜心,憂愁不樂,悲思瞋恚,頭痛眼暗昏悶等,肝主眼故。從脾生患者,身體面上,游風遍身,[病-丙+習]癢疼痛飲食失味等,脾主舌故。從腎生患者,咽喉噎塞,腹脹耳聾等,腎主耳故。五藏生病眾多,各有其相,當於坐時及夢中察之可知。 「二者、五藏生患之相」,這前面是說四大增損的病相,現在說第二種,這五臟生出來病患相貌。這一句話是標出來,底下解釋。 「從心生患者」,這個心臟裡面生出來的病患是什麼樣呢?是「身體寒熱」,他的身體是有寒有熱。「及頭痛口燥等」,口裡面也熱。「心主口故」,這個心的情況在口上能表現出來的,所以「心主口故」。 「從肺生患者,身體脹滿四支煩疼」,身體脹滿,四肢都痛,也不舒服,四肢在這地方看是屬肺了。「心悶鼻塞等」,這個胸部也是有悶的感覺,這個鼻也不通。「肺主鼻故」。 「從肝生患者,多無喜心」,這個人沒有歡喜心,心裡面老是不歡喜。「憂愁不樂」,老是有事情憂愁,心裡不快樂。「悲思瞋恚」,思惟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很悲痛,這憤怒常會出現。「頭痛」、眼睛暗、「昏悶等」,頭昏、心發悶,有這種現象,那麼就是肝有病。「肝主眼故」。 「從脾生患者,身體面上,游風遍身」,這個脾胃這個脾,它若生出來病患是什麼樣子呢?就是這個身體和面部上面「游風遍身」,就是有這流動的風,感覺身體上有流動的風周遍這個身體。「 [病-丙+習]癢疼痛」,這個「[病-丙+習]」是小小的疼痛,周身還發癢,也有疼痛。「飲食失味」,這個飲食沒有滋味這是這個問題。「脾主舌故」,這是舌是腸胃的,這個舌的功能有問題了。 「從腎生患者,咽喉噎塞,腹脹耳聾等」,從這個腎生了毛病的時候,這個咽喉這個地方「噎塞」,就是咽喉這地方不是太通。腹部有脹的事情,耳朵會聾,聽聲音的功能有問題了。「腎主耳故」。 「五藏生病眾多,各有其相,當於坐時及夢中察之可知。」 如是四大五藏病患,因起非一,病相眾多,不可具說。行者若欲修止觀法門,脫有患生,應當善知因起。此二種病,通因內外發動。若外傷寒冷風熱,飲食不消,而病從二處發者,當知因外發動。若由用心不調,觀行違僻,或因定法發時,不知取與,而致此二處患生,此因內發病相。 「如是四大五藏病患因起非一」,前面第一個是說四大增損病相,第二說五臟生患之相,這兩大段說完了。這底下總結一下。「如是」,像前面說的四大有病,五臟的病患,「因起非一」,它那原因,什麼原因生起的?不是一樣。「病相」是眾多的,「不可具說」。 「行者若欲修止觀法門,脫有患生,應當善知因起」,這個修行人若想要修奢摩他、毗缽舍那的法門,「脫有患生」,如果你病患生起的話,你應該「善知」這個「因起」,知道這個病是什麼原因生起的,你要注意這件事。 「此二種病,通因內外發動」,這個四大有病或者是五臟六腑有病,這兩種病,「通」是因為內發動、外發動,這兩種原因生起的。什麼叫作「外發動」呢?「若外傷寒冷風熱」,就是由外面你受到這個寒冷、風熱的傷害了,那麼這個「飲食不消」,不消化。「而病從二處發者」,你外面受到這個寒冷風熱,這些原因使令你有病,而這個病還是從四大五臟裡面兩個地方發出來的,那麼「當知因外發動」,這個病的因起是從外發動的。 「若由用心不調」,若是你修止觀的時候,你用得不對勁。「觀行違僻」,你在用觀的時候,你內心這樣活動,你犯了規矩了,你有所偏就會有病的。像這個機器,這個機器,一個螺絲、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合在一起,它應該是很自然的,很容易配合的。假設你若是很勉強它,那它就壞了,它就搞壞了。你這個止觀的時候,你也應該很自然的,這個情況用止,它是自然的,這個時候用觀,它也是很順的,那麼就是對勁了。你這個時候用觀不對勁,你勉強的這樣用,你這個心力用得太猛了就有問題,他就有問題了。本來說是,佛也沒說是完全不睡覺,但是你這個行人這個勇猛來了,「我不睡覺,我就晝夜二十四小時完全是要修行。」勇猛也是對,但是時間久了就有問題了,它就有問題的。 所以這個地方說:「用心不調,觀行違僻」了,「或因定法發時」,或者你用功,這時候忽然間禪定裡面發出一種功德來,「不知取與」,你不知道這個功德、這個善法發出來以後應該怎麼辦呢?是「取」,取是奪的意思,這個「與」是隨順的意思。是隨順它去修行呢?是不隨順它?怎麼辦呢?你不知道。不知道,那麼你就搞得不對了。「而致此二處患生」,用心不調,所以在四大里又發出來病了,也就是在五臟六腑上發出來病了。「此因內發病相」,這一是說的,由你內用心不調,這就是內發病相,這個原因是因為你內裡面的事情,不是外邊。 復次,有三種得病因緣不同:一者、四大五藏增損得病,如前說。二者、鬼神所作得病。三者、業報得病。如是等病,初得即治,甚易得差。若經久則病成,身羸病結,治之難愈。 「復次,有三種得病因緣不同。一者四大五藏增損得病如前說」,像前面已經說了,四大、五藏那兩段說過了。「二者鬼神所作得病」,這個鬼神他來弄聳你,他叫你這個地方不對勁,那個地方不對勁,有病了,他能這樣作。「三者業報得病」,第三個是業報得病,不是鬼神,是前生我們作錯了事有了罪。這個罪業在現在,在你修行的時候它發生用了叫你有病,有這個事情的。「如是等病,初得即治,甚易得差」,這些病初得的時候你就治療它,還是很容易就會好了的。「若經久則病成」,若經過時間太久了,這個病的力量大了,它在那裡凝結著。「身羸病結」,你的身體正氣羸弱了,這個病很頑固的在那裡。「治之難愈」,你這個時候想要治就困難了,不容易好。 二、明治病方法者。既深知病源起發,當作方法治之。治病之法乃有多途,舉要言之,不出止觀二種方便。雲何用止治病相?有師言:但安心止在病處,即能治病。所以者何?心是一期果報之主,譬如王有所至處,群賊迸散。 「二、明治病方法者」。前面這是第一段,明病發相。這底下第二段說這個治病方法。這個治病方法,「既深知病源起發,當作方法治之」,說是你這位修行人,既然深知道病的根源怎麼樣發起的,你知道了的,你就應當想個辦法要治療它。「治病」的方法「乃有多途。舉要言之,不出止觀二種方便」,這兩種方法。「雲何用止治病相?」這個用止來治療自己的病,是什麼樣子呢?「有師言」,有這么一個禪師這么說:「但安心止在病處,即能治病」,你就把你的心放在那個病痛那個地方,就是住在那裡不動就能治療那個病。「所以者何?心是一期果報之主」,這是說出個理由來,我們這一念明了的心,「是一期果報之主」,就是這一時期內,從這個生命存在的,或者是百歲或者是百歲,是一期。這個色受想行識,這是一個果報,這個心是這一果報主人。「譬如王有所至處,群賊迸散」,說國王他要到什麼地方去,這個群賊就都跑掉了他不在這地方繼續的住在那裡的。說這個病就是個賊,這個心若在那裡住下來呢,這個病的賊也就跑了也就是沒有病了,病就是好了這是這么一個理由。這是一個治病方法。 次有師言:臍下一寸名憂陀那,此雲丹田,若能止心守此不散,經久即多有所治。有師言:常止心足下,莫問行住寢卧,即能治病。所以者何?人以四大不調,故多諸疾患。此由心識上緣,故令四大不調。若安心在下,四大自然調適,眾病除矣。 「次有師言:臍下一寸名憂陀那,此雲丹田,若能止心守此不散,經久即多有所治。」又有一個師這么說,說是「臍下一寸」,我們這個腹部這個臍底下有一寸,臍下一寸的這個部位,這個部位有個名字,叫作「憂陀那」,是印度話,印度話叫作「憂陀那」。那麼中國話叫作「丹田」,這一個師這么說。這「丹田這是道教用的語,他們用的辭。就是這個地方是修鍊內丹的地方。這個「丹」就是朱沙,這個地方煉內丹,能生出丹來就叫作「田」。這位禪師說「臍下一寸」叫作「憂陀那」。「若能止心守此不散」,你若能夠止住你的心在這裡,不要散亂繼續的守護住,「經久」呢,「即多有所治」,就是多有所治。或者這個地方是說,這丹田的裡面,臍下一寸,或者可以這么解釋。你卧在那裡說是下一寸,臍下一寸就是兩個腎的中間,兩個腎的中間,在中醫說就是命門。命門是什麼東西呢?命門就是人的元氣,你心常住在那裡就能補這個元氣,補這個元氣,這個元氣充足了,這個氣血就通暢了,那麼就「多有所治」。按中醫,或者可以這樣解釋。 「有師言:常止心足下」,常把你這個心安在這個足下,足就是下,這叫「足下」,安在你的腳上,或者住在腳心那裡,或者是一部份。「莫問行住寢卧」,不要問你是走路、你是在那裡你是在那裡你這個都是在這地方,住在足下。「即能治病」,這就治病。「所以者何?人以四大不調,故多諸疾患」,這個人因為這地水火風不調合,所以會有很多病。因為什麼呢?「此由心識上緣,故令四大不調」,這是因為這個人老是打妄想,這個心識在上部種種的攀緣妄想,這樣子一來就使令這個四大不調合了。我們若是靜下心來想一想,我們這個妄想是在身體那一部份?應該感覺妄想是在頭部,這妄想是在頭部。你若用心過度了,他這個頭就熱,就發熱。一發熱,這下邊的氣血就不調合,你時間久了,他就有病了,「故令四大不調」。「若安心在下,四大自然調適」,若是你這個行人你不要樣子你把你的心放在下部,安心在足下的話,那麼這個四大自然就調適了,就調合了。「眾病」就都「除」掉了。你心若常在頭部活動,這個氣血老是要支援這個頭部,下面的氣血少了你現在心安在足下呢,那麼它就平衡了一點,它就平衡了,它就「四大自然調適,眾病除矣」。 有師言:但知諸法無所有,不取病相,寂然止住,多有所治。所以者何?由心憶想鼓作四大,故有病生。息心和悅,眾病即差。故《凈名經》雲:何為病本?所謂攀緣雲何攀緣?謂心無所得。如是種種說,用止治病之相非一。故知善修止法,能治眾病。 「有師言:但知諸法無所有,不取病相,寂然止住,多有所治」。這一禪師說的話那又不同了,他說:「但知諸法無所有」,你只要能夠觀察這色受想行識這一切法都是無所有的。這「空無所有」剛才說過,觀察色受想行識的本性無所有,你這樣觀察的時候,就是把你的心從這個色受想行識移轉到無所有那裡去了這件事就是這么回事。移到空無所有那個地方去的時候,你這個就不在色受想行識那裡活動,所以「不取病相」,你不要注意我這裡痛、那裡痛」,不取那個病相。「寂然止住」,你這個就在無所有那個地方寂靜住,寂靜住的時候「多有所治」,它就能治療很多的病痛。這位禪師必是用這個方法有了經驗了,他說出這個辦法。這底下說出個理由。 「所以者何?由心憶想鼓作四大,故有病生」,由於我們不修行的人,或者修行也可以在內,這個心裡面這樣想、那樣思想,這樣憶念、那樣憶念,那麼四大也受到了鼓動了,「故有病生」。「息心和悅,眾病即差」,你這個時候你把這個心放在無所有這裡停下來,那麼這個四大就不受到影響了,那麼它逐漸的逐漸的,什麼病都好了,「眾病即差」,就好了。底下又引這個經作證明。 「故凈名經雲」,就是《維摩詰所說經》;「何為病本?所謂攀緣」,說是這個病的起源是什麼呢?什麼原因會有病呢?什麼是最根本原因有病的呢?「所謂攀緣」,就是我們這個妄想攀緣這件事攀緣那件事,因為這樣的攀緣,所以會有病的。「雲何攀緣?」怎麼樣把這個攀緣掉了呢?「謂心無所得」,就是這個心不要攀緣,住在無所有那個地方,如是就好了,這個病的本就沒有了。 這是文殊師利問疾品〉,在《維摩經》上看這是煩惱都在內的,不但是四大不調的病,病本就是攀緣攀緣就是取相,取相是病本。若心無所得,就是不取相,不取相病本沒有了,所以一切煩惱也不生起了。這樣子,不但是四大不調的病好了煩惱病也好了。 「如是種種說」,像上面這么多的說法。「用止治病之相」是很多種,也不是一樣的。「故知善修止法,能治眾病」,能治很多病。 次明觀治病者,有師言:但觀心想,用六種治病者,即是觀能治病。何等六種氣?一吹、二呼、三嘻、四呵、五噓、六呬。此六種息,皆於唇口之中,想心方便,轉側而作,綿微而用。頌曰:心配屬呵腎屬吹,脾呼肺呬聖皆知,肝藏熱來噓字至,三焦壅處但言嘻。 「次明觀治病者」。前面是說止的方法治病,這個止的方法治病和後邊說觀的方法治病,止的方法似乎容易一點,後邊觀就不同一點。 「有師言:但觀心想,用六種治病者,即是觀能治病」。就是但觀心想,你要注意內心思想,觀察它。怎麼樣觀這個心想呢?「用六種氣」來治這個病,這就叫作「觀能治病」。「何等六種氣」呢?「一是吹」,這個口說這個吹字,這就是一種氣。「呼」,這又是個氣。「嘻」,這也是一種氣。「呵」,這又是一種氣。「噓」。底下這個字「呬」有兩個音,也念(ㄒㄧ),也念(ㄒㄧˋ),(ㄒㄧ),或者念(ㄒㄧˋ)。「此六種息,皆於唇口之中,想心方便,轉側而作」,這六種息,吹呼這六種息,全部都是在唇口之中的氣,從這裡發出音來的。「想心方便,轉側而作」,你不只是發這個息,發這個氣。你內心裡面還要觀,還要作觀。那麼這樣子「想心方便」,這個「想」,內心這個心還要有一種方便。「轉側」就是要用心指揮它。「綿微而用」,要很微細的,你說這個「吹」吧,你也要綿微一點,微細一點。這樣子來用它來治病的,才可以的。 這底下又說,「頌曰:心配屬呵」,說是這個我們心有病,就用這個呵的方法來治療,呵的氣。「腎屬吹」。這個「脾」若有病,就用「呼」。「肺」若有病呢,就用「呬」。「聖皆知」,這個能治病這個方法,這個效用,這個聖人都知道的。「肝藏熱來噓字至」,這肝藏有病是熱,那麼就用「噓」字能治肝病。「三焦壅處但言嘻」,「三焦」,有上焦、有中焦、有下焦,那麼它若壅塞不通了的話,有病了,就是用「嘻」這個氣息來治病的。 用這氣治病,大概若是,我這么望文生義的話,你五臟六腑那一個部位當然應該清楚,你這個口用這個息的時候,你這個要注意那個部位,應該這樣子,它能有這種作用的。 有師言;若能善用觀想運作十二種息,能治眾患。一上息、二下息、三滿息、四焦息、五增長息、六滅壞息、七暖息、八冷息、九沖息、十持息、十一和息、十二補息。此十二息皆從觀想心生。今略明十二息對治之相:上息治沉重,下息治虛懸,滿息治枯瘠,焦息治腫滿,增長息治羸損,滅壞息治增盛,暖息治冷,冷息治熱,沖息治壅塞不通,持息治戰動,和息通治四大不和,補息資補四大衰。善用此息,可以遍治眾患,推之可知。 「有師言;若能善用觀想運作十二種息」,前面這是六種息,這個人說有十二種息。「能治眾患」。一是「上息」、「二下息、三滿息、四焦息、五增長息、六滅壞息、七暖息、八冷息、九沖息、十持息、十一和息、十二補息。此十二息,皆從觀想心生」,這個息並不是像前面六種息,要用口來把它作出來;這個不是,這個是,但是唯獨是在內心裡面觀想,生出來這十二種息的。 「今略明十二息對治之相」,簡單的說一說這個辦法。「上息治沉重」,這個「沉重」,譬如說是你躺在那裡不容易起來,若走路的時候,腳就抬不起來,不容易抬得起來,那麼這叫作「沉重」,「沉重」用這個上息來治。這下面說,你要觀想觀想這個息向上來,在靜坐的時候,坐下來的時候,觀想這個息向上去,大概是這樣意思。「下息治虛懸」,「虛懸」剛才解釋過,就是假設站、就站不穩,這個腳沒有力量。沒有力量,你靜坐的時候,你就想這個息向下去,想這個下息,叫它足下有力,就是這樣觀想。「滿息治枯瘠」,這個人這個身體枯萎瘠瘦,那麼你靜坐的時候,你就觀想這個息滿這個全身,使令它滿,你按這個義思想它,應該是這樣意思。「焦息治腫滿」,這個人的身體,全身都腫起來了,那麼你就想這個息周遍全身,使令這個腫滿能消除去,就是這么樣。 「增長息治羸損」,說這個人身體很瘦,那麼怎麼能胖呢?你靜坐的時候思想這個息遍滿全身,叫它增長。「滅壞息治增盛」,那一部分特別增盛了,它就不平衡了,你觀想這個息去滅這個增盛。「暖息治冷,冷息治熱」,現在很熱,你觀想這個息是冷的,去消除這個熱,這樣子。「沖息治壅塞不通」,壅塞不通了,你觀想這個息到那個壅塞的地方去,通了,你心裡就這樣想。「持息治戰動」,就是戰掉,身體不安,不自主的在動,你用這個持息,也就是說觀想這個息到各動的部位去,這個息能使令他,把他保持安定,叫他不動,就是這樣觀想了。 「和息通治四大不和,補息資補四大衰。善用此息,可以遍治眾患,推之可知。」這是智者大師說出來這么多的,有這么多的禪師治病方法。「推之可知」。 有師言:善用假想觀,能治眾病,如人患冷,想身中火氣起,即能治冷。此如《雜阿含經》治病秘法七十二種法中廣說。 這《雜阿含經》裡面,這等於是從印度傳來的了。 問:這一法師又有一段文這樣說:「法師說到現今的念佛大半是持名,原始佛教念佛則側重於身語意事業功德,及念第一義諦。我想,法是佛母,諸佛因法成佛,因此究竟的念佛應是念法。如果你能時時念法如法行持,即使不念也在念佛。反之,如果你不能時時念法如法相應,則恐怕你在念佛也不一定是在念佛的。」 答:是這樣的。當然是念佛功德念佛的身語意,這樣的念佛是很殊勝,經上也這樣讚歎。可是這念佛法門傳到中國來,最初弘揚凈土法門的慧遠法師他們廬山的這些位大德,他們可能是念佛功德念佛,不是持名念佛的。可是到後來,尤其是善導大師他就特別地提倡持名念佛,再後來的這些位大德都是樣子提倡持名念佛也有兼帶的提倡觀想念佛的。這樣子提倡…當然這些大德也是不可思議的人,一定是認為後代的人這個善根是薄少了一點,這修道的因緣也不是那麼具足,所以只好是持名念佛了。可是持名念佛,若真能夠放得下專心念佛,也是一樣不可思議的。 你看那個《凈土聖賢錄》,有一老太婆,這個老太婆好像是……可能是他的舅母吧,他把這個舅母請到家裡來,你就萬緣放下專心念佛,好像她念了個月還是多久,這一天早晨起來,就給她這個外甥磕頭。這外甥說:「哎呀!您老人家怎麼可以給我磕頭呢?她說:「我太感激您的恩德無窮無盡了。」她說:「我有生以來沒有一天好日子過,自從到你家來,我現在念佛,我早晨念佛很快就到晚間了,晚間天要黑了,我又開始念佛,很快就到早晨了,我的心裡面非常的快樂,我從來沒有這種好境界,就是因為你勸我念佛,我才有這個境界,所以我非常感謝你。」那麼這就知道這個老太婆念佛功夫到了這么個境界說話是很簡單句話,但是你若真實想一想這句話就不簡單譬如說我們靜坐一個鍾頭,坐沒有十五分鐘,我看看錶,「還沒有開靜啊?」就著急了。說這個老太婆念佛,我們就是一般的說晝夜二十四小時白天十二小時、夜間十二小時她說我不知不覺就是從早晨就到了晚間,不知不覺從晚間就到了早晨」,好像她沒有睡覺啊,這時間過得快,就是心裡很清凈念到這么個程度。後來她又繼續念佛,她有一天就是又拜她這個外甥他說:「怎麼回事又拜我?」她說:「我現在看見這個大蓮華滿在虛空里落下來」,看見這種境界她就是持名念佛嘛!並不是念佛法身,沒有那個高的境界,但是就念到這么個境界。所以真能放得下安心這么念佛,也是不可思議的。問題就是能不能放得下?能不能專心念佛?所以這念佛也是不可思議的。 所以,我們能發心靜坐,如果一般的止觀方法不合適,靜坐念佛也是很好,說念佛就是禪,念佛一心不亂就是念佛三昧嘛。不是說念佛老太婆念的,我怎麼能去念佛?」這不應該這么說,還是應該尊重念佛法門好,念佛三昧還是很殊勝的。並且若是念阿彌陀佛名號,就這樣攝心不亂地念,要我看,可能它能超過一般靜坐功德。我們靜坐或者是用數息觀,或者觀丹田,或者觀臍輪,這樣子做當然是很殊勝,但是只是你自己這一方面的力量。你若是願生阿彌陀佛國,有信願而能持名念佛你能阿彌陀佛大悲心相應,它就過了止觀境界。假設我們若能把般若波羅蜜的資糧準備得好,那又另當別論,那就不同。但是你也要能相應才行,不相應、只是妄想,不然就是打瞌睡,那還是不行,那還不如像老太婆那樣,學習老太婆樣子念佛,還更好。 有師言:但用止觀檢析身中四大病可得心中病不可得,眾病自差。如是等種種說,用觀治病,應用不同,善得其意,皆能治病。當知止觀二法,若人善得其意,則無病不治也。但今時人根機淺鈍,作此觀想,多不成就,世不流傳。又不得於此更學氣術、休糧,恐生異見。金石草木之葯,與病相應,亦可服餌。 現在的文是說修行的人有可能身體會有病,那麼怎麼樣辦法呢?是用止觀治病。前面已經說了很多,這裡繼續說下去。 「有師言」,有一位禪師這樣說:「但用止觀檢析身中四大病可得」,只是用你常所修習的止和觀,來「檢析身中」,檢查分析,也就是觀察,觀察身體裡面的地水火風的病是沒有那麼一回事情的。「心中病不可得」,心裡面所有的煩惱的病,或者是四大不調的病,也是心中的病,也是不可得的。這樣子呢,就所有的病自然好了。這個「病不可得這句話呢,還是按照體真止的道理去觀察,因為這個病,前面已經說過,它不是自然有的,它是因緣有的。或者是由內心的修止觀,有的地方調合得不適當,那麼有了病。或者是由外面,這個寒熱暑濕這一類的不平衡的情況引發的病,都是由因緣有的,那麼它就本性空的了。那麼在本性空上觀察,病是不可得的,就觀察這個病是空無所有的,那麼這樣觀察,這個病逐漸就會好了。 那麼這個道理和《大品般若經》說的道理是一致的,那麼就是,這個智慧這樣觀察,當然能滅除一切罪業的。所有的病,病;大概來說分兩種,一種是很容易就好了的病,那麼另外一種是難治的病。難治的病,引發的因緣有內外的不同,但實質上來說,就是有罪。那麼由般若智慧的觀察,就能滅這個罪,那麼病就是好了,是這樣的意思。 不過是有的這個罪,這些《阿毗曇論》上,《大智度論》上也有提到,就是這個定業是不容易轉變的;若不是定業,那還容易轉變。這個造罪的時候,你內心很肯定的,很歡喜的,這樣作這件事,明明了了的把這件事好了,沒有懺悔過,那麼這樣的罪,如果它是得了病的話,這個病是醫生是不能治的,只有懺悔,用般若波羅蜜的智慧觀察,還有可能,但是多數是重罪輕受的辦法重罪輕受的情況滅罪了。說是一點兒也不受,那個是很難作到的。 「如是等種種說,用觀治病,應用不同」,像上面這一大段文,種種的說法,用這個止觀治病,這個應用的方法不一樣。「善得其意,皆能治病」。你若能善巧的得到它的正義,都是治病的,都會有效的。「當知止觀二法,若人善得其意,則無病不治也」,什麼病都能治療的。 「但今時人根機淺鈍,作此觀想多不成就」,這是智者大師,說明他當時的,那個時代佛教,這個修行人情況。是現在這時代的人,他的根鈍機淺。這個「根鈍機淺」,那麼這個情形就不同了。這「根鈍」怎麼講呢?就是般若波羅蜜的智慧不那麼利,不是那麼利。那麼這個地方就有問題的,這個智慧不利,你讓他發生作用就有困難。 這個「機淺」,這個「機」字是「動之微也」。這「動之微」這句話怎麼意思呢?你譬如說這個機器,不過現在的機器和以前的機器又不同了。我們按照這個意思說好了;就是最初發動力量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力量並不大,但是逐漸的逐漸的力量大起來。那麼現在這裡說這個「機淺」是什麼呢?就是發心修行的人的最初的願望,最初這個願望如果你有無菩提的願,那麼這個根機是很深微的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