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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學《楞嚴經》,放下識心,放下一切執著。就像一張白紙,原來什麼都沒有,你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如果你原來有些個形相,你畫什麼都畫不成了。我們要學《楞嚴經》的時候,先把一些思慮、緣念——就是我們自己所有的一些想法——你都要放下,就像一張白紙似的無知。
開悟的《楞嚴》,成佛的《法華》。這樣追起來,是讓你不要用見解的識心來學《楞嚴》,把你那分別心、識心,一切你以前所認識的,你全部把它放下。放得愈乾淨,你學《楞嚴經》愈能進入得深。如果你把你以前的知見帶來了,那是不行的!帶個有色眼鏡來看一切事物,那一切事物有什麼變化?你認不到一切事物。
換句話說,就是你先有個成見,你有個見解、有個認識,然後你來學《楞嚴》,你就沒法進入,你進入不了。因為你心裡有個成見,一個有,一個空。
“七處征心”的意思,就是要征什麼?心無所在,心無不在;一切都不是心,一切皆是心。你在這個地方你要領悟到了,你就會明白,一切非心,一切即是心。一切非心講這一切事物都不是心,但是它跟你生死非常關切。
咱們認為財富、金銀財寶的財富,它跟心有什麼關係?好像絕不相干吧?當一個人財富失掉了,生命就隨著它死亡。你說這是心?不是心?你把這個關係懂了就行了。所以你放下、看破,放下什麼?身和心。咱們現在的身是生滅的,咱們這個心也是個生滅的,但是你還有個不生滅的心,你要把這個生滅心放下,不生滅的心才能顯現。
如果你從文字學《楞嚴》是學不進去的,離開心意識參,離開心,離開意,離開識。離開心意識參,就是離開心意識來學《楞嚴》,你才能進入《楞嚴》的,這就是定。
你如果想修定的話,你把一切都放下,不能有一點的思慮,就是沒有一點牽掛,清清凈凈地,像一張白紙一樣,而後你才能畫什麼都可以。你想畫什麼,你想入極樂世界就是極樂世界,你要畫娑婆世界就是娑婆世界,就看你心怎麼入。
七處征心,心都不在,七處都是心,就一個執著與不執著的問題,顯空義,顯真空的道理,一作意就失掉了。作意,所以為什麼叫“照”?觀照。智慧是照的,不是作計度分別的;計度分別不是智,是識。咱們的計度分別是識,不是智。
大家讀《心經》的時候,《心經》第一個字就告訴你“觀”,你觀了之後你才能夠自在,你不觀你不自在。你盡在心意識、色法跟心法這個中間打交道——我們是離不開的,不是色就是心。色是一切形相,你在一切形相之中打轉轉,要把這些形相給你奪掉了,你沒有著落了,沒有執著。
所以我們歷代的大德,他在修禪觀的時候,就在那想入極點的時候,完全放下、看破。
人的生命在世間,一般的沒有學佛的人,他要有七天不吃飯,他活不成了。人七日不吃,就上望鄉台了,過去古語就是這樣子——“三天不吃人間飯,七日上瞭望鄉台”。
但是我們佛教可不是這樣說,佛教怎麼想的?修行人在山洞裡頭,不要說七天,七十天不吃飯也不會死的,不會餓,以識為食。識就是那個神識,他神識入定了,說他想,想到一頂點,但這個時候是禪定?還不是,必須得與佛知見的知見——就是佛現在啟示阿難的——把這些個知見都破了。
大家看那個空無邊處天、識無邊處天、無所有處天、非想非非想處天,他以識,沒有世界,虛空就是他一個識,識念,還沒成道業。三十三天的時候,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非非想處,那些就是那種境界。
那種境界還會墮落的,因為他不是這個智慧。所以你在思考學《楞嚴》的時候,一定把你過去的意識形態、你那種看問題的想法全部放下,不要計度心來分別。阿難就給我們示現了,七處的計度都不是。
我們每個講《楞嚴經》中間都有一定時的距離,這幾天你不上課時你不要把它放下。你就想,想想阿難怎麼執著的,佛怎麼破除的,我有沒有這個想法——回想你自己,你是不是跟阿難一樣看法。
你不連續,你自己聽它做什麼?連續地自己這么學: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執著?要有執著,佛怎麼樣破除這個知見?七處征心,這是開悟的開端。如果你在七處征心徵得明白了,你會什麼都放下了;放下的時候,什麼都不執著了。放下的含義就是這樣,就是不執著。
《楞嚴經》,在我們佛教講的一切經論裡頭說:開悟的《楞嚴》,成佛的《法華》。開悟,明白,一般說明心見性,現在就是顯性。因為我們對我們的性理性體、對我們的真性不認識,把我們這個六塵的境界、緣影的法塵當為我們的自性,這就是迷的表現。佛跟阿難說:來辨別這個問題,代我們眾生受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