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唱贊法器的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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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唱贊法器的敲法  木魚

  古代的木魚又稱木魚鼓魚鼓或魚版,其形狀、用法均與後世不同。

  在《敕修百丈清規》卷八<法器章>木魚中說:“齋粥二時長擊二通,普請僧眾長擊一通,普請行者二通。”由此可知,古代的木魚要用來做為集合僧眾的訊號。

  至於為何而作魚形,《釋氏要覽》中說:“今寺院木魚,蓋古人不可以木朴擊之,故創魚象也。又必取張華相魚之名,或取鯨魚一擊蒲牢為之大鳴也。”《敕修百丈清規中說,作魚形是晝夜精進義:“相傳雲,魚晝夜常醒,刻木象形擊之,所以警昏惰也。”

  關於木魚的起源,日本,成尋在《參天台台山記》卷三<宋神宗熙寧五年八月八日>條中記載:“實性院本名清泰寺,中有大士像供人禮拜燒香。院主長老謂諸寺打木魚鼓召集行者,乃源於傳大士。往昔,大士頭陀嵩山時嘗打魚鼓頭陀即應鼓聲而來。其後,天下大小寺院以木魚鼓集合大眾。”

  也有認為木魚隋代沙門志林所造,史料並無記載。此外《增修教苑清規》卷下<法器門>木魚又有另一個傳說:有一僧人違犯其師教誨,毀壇戒法,不但墮入魚身受惡報,而且背上還長了一棵樹,風濤搖擺時,皮肉更加苦痛。其師渡海時,大魚遂作巨風浪而說:“往昔你不教導我,以致令我墮魚報,今欲報此怨。”其師問他:“汝名什麼?”魚回答後。其師令懺悔,又為其設水陸追拔法會。後於夜夢間,大魚自稱已脫魚身,可將其背上之樹木供養寺眾,以親近三寶。其師後果然見至魚屍背之大樹,即刻成魚形,懸掛警眾。

  關於木魚的由來,也有另一個傳說。玄奘大師的《指歸曲》中記載:玄奘大師天竺歸,途經蜀道時,巧遇一長者。此長者喪妻,有兒甫三歲,其後母惡之,趁長長出獵時,從樓上將孩兒擲入水中。長者哀其子故,為其設齋供僧。此時適遇玄奘大師到來,長者歡喜迎請第一座,然而玄奘大師不食。並告訴長者:“我長途跋涉,非常疲勞,希望能得魚肉吃之。”在場者聞言皆大驚,長者欲出買魚,玄奘又囑咐他:“一定要大魚才好。”長者於是買回一條大魚,才割開魚腹,就見到自己的孩兒在魚腹中啼哭:所沒之兒啼在魚腹中長者大欣歡。玄奘大師說:“這是此兒夙世持不殺戒果教,所以現今雖被魚吞,卻得不死。”長者問:“如何報魚恩?”玄奘大師告曰:“以木雕成魚形,懸之於佛寺,於齋時擊之,可以報魚德。”即今之木魚是也。

  至於現今誦經、禮佛時所使用,頭尾相接的團圓形木魚,可能是明代的產物。明·王析《三才圖會》中說:“木魚,刻木為魚形,空其中,敲之有聲。(中略)今釋氏之贊、梵唄皆用之。”並繪圖說明。《禪林象器箋》<唄器門>也說:“按圖會木魚圖,魚頭尾自相接,其形團欒。今清國僧稱木魚者,作龍二首一身,鱗背兩口相接,銜一枚之形,亦空肚團欒。蓋與圖會木魚同,諷唱時專敲之以成節。”

  其中所謂改魚身作龍頭,可能是取《群籍一覽》卷上所載劉斧《摭遺》所謂“魚可化龍,凡可入聖”之義

  一般,木魚都是橫穿腹部中央,作中空的團欒形,頭部、鱗甲、龍珠等多隈以黑漆,押上金箔,其它部分則塗以朱紅;安於小布團上,以包皮的木槌敲擊腹部中央。至於體積大小,普通是徑一尺乃至六尺,較小的則有三寸乃至五寸等。

  木魚又稱魚鼓,在《雪峰禪師錄》中有一首<詠魚鼓頌>,對木魚有生動的描述:“我暫作魚鼓,懸頭為眾苦,師僧吃茶飯,拈槌打我肚。身雖披鱗甲,心中一物無,鸕鶿橫溪望,我誓不入湖。”又說:“可憐魚鼓子,天生從地養,粥飯不能飧,空肚作聲響。時時驚僧睡,懶者煩惱長,住持鬧喧喧,不如打游漾。”此中將木魚警策大眾的意味,以有趣的方式呈現出來。

  鍾

  寺院為報時,集合大眾時而敲擊的法器。其形制有梵鍾及半鍾二種

  梵鍾又稱大鍾、約鍾、撞鍾、洪鍾、鯨鍾、蒲牢、華鯨、華鍾、巨鍾。多屬青銅制,少數為鐵制,一般高約一五o公分、直徑約六十公分,形式是上端成雕成龍頭的鉤手,下端有相對的二個蓮華形撞座,稱為八葉,撞座以下稱草間,下緣稱駒爪;以上則分池間、乳間二部分,且乳間有小突起物並列環繞,又連結撞座呈直角交叉的條帶稱為袈裟舉,又名六道,另外,鉤手傍有呈圓筒狀的筒插通內部。此類鍾多懸於鍾樓,作為召集大眾時或早晚報時之用

  《敕修百丈清規·聖節》中說嗚大鍾為召集大眾上殿及警覺睡眠:“鳴大鍾及僧堂前鍾集眾,列殿上,向佛排立。”又<法器章>中說:“大鍾,叢林號令資始也。曉擊則破長夜,警睡眠;暮擊則覺昏衢,疏冥昧。引杵宜緩,揚聲欲長,凡三通,各三十六下,總一百八下,起止三下稍緊。”

  而在叩鐘時,如果能觀想覺悟一切眾生,則獲利更大文中又說:“鳴鍾行者,想念偈雲:‘願此鍾聲法界,鐵圍幽暗悉皆聞,聞塵清凈圓通,一切眾生正覺。’仍稱觀世音菩薩名號,隨號扣擊,其利甚大。”

  其所發之音或稱鯨音。又後世多在其表面平滑處刻銘。

  在《增一阿含經》中說,若打鍾時,一切惡道諸苦,並得止息。在《付法藏傳》卷五中記載:“古月支國王,因為與安息國戰爭,殺人九億。因為惡報緣故死後化為千頭大魚,頂上有劍輪繞身砍頭。可是隨砍立即又出生,極痛難忍。於是前往請求羅漢僧長(常)擊鍾聲,以止息其苦。”

  《續高僧傳·釋智興傳》中有一個故事有一亡者託夢予其妻說:“我不幸病死,生於地獄,賴蒙禪定寺僧智興鳴鍾,響震地獄,同受苦者一時解脫。”有人就問智興:“為何鳴鍾能有如此感應?”

  智興回答:“我並無特別的神術。只是見《付法藏傳》中說罽賊吒王劍輪止停之事,及《增一阿含》中鍾聲功德,敬慎遵行,苦力行踐之。我每次嗚鍾之始,皆祈願諸賢聖同入道場,然後三下;將欲長打,如先致敬,願諸惡趣,聽聞鍾聲,俱時得離苦。如此願行,心志恆常敬奉而修力,或許是如此而有感應吧!”

  半鍾又稱喚鍾、小鍾,多以真鍮(黃銅)鑄造,通常高約六十至八十公分,乃吊於佛堂內之一隅,因其用途係為普告法會等行事之開始,故亦稱行事鍾。

  寺院大鍾之制源自印度,然鍾在該地系稱犍稚(ghauta),如《增一阿含經》卷二十中說:“阿難中略)即升講堂,手持犍稚並作是說:我今擊此如來信鼓,諸有如來弟子眾者盡當普集。”此有木、石、銅制之別,雕刻極為精美,多懸於鍾台。

  在中國黃帝時即有工匠垂鑄鍾,原系祭祀、宴享的樂器,如西周有所謂的“編鍾”。到佛教傳入後,始成寺院中的法器。此物多為青銅制,外形樸素,常刻有銘文,且自六朝時代起多掛在鍾樓。如《廣弘明集》卷二十八列有大周二教鍾銘(北周·天和五年武帝制)、大唐興善寺鍾銘、京都西明寺鍾銘(康·麟德二年造)等。又,蘇州山寺之鍾,因唐·張繼<楓橋夜泊>詩而聞名於世。另據日僧圓仁之《入唐求法巡禮行記》卷三所載,五台山的鍾樓谷乃是文殊菩薩一度示現金鍾寶樓之處

  朝鮮自古亦有梵鍾,然其制稍異,無袈裟(左礻右舉)。其中,新羅·惠恭王七年(公元七七一年)所鑄造的泰德寺鍾,現今懸於慶州南門外的鍾樓。

  日本的梵鍾深受中國、朝鮮的影響。其被列為國寶的寺鍾之中,有不少即來自此二國。

  有關鳴鍾之法,依宗派地方而異,但通常是以三鳴鍾為始,以二鳴連續作終。又,鳴鍾的次數以十八聲為常例,亦有三十六聲、一o八聲。其中,對於鳴一o八聲之原因,或謂是對應十二月、二十四氣、七十二候之數。或謂可使百八煩惱清醒覺,故佛教稱為“百八鍾”。

  除此之外,不同的鍾代表不同的訊號,如“殿鍾”,即佛殿鍾也,在《敕修百丈清規·楞嚴會》中說:“鳴大鍾、僧堂鍾、殿鍾、住持至佛前燒香。”又<法器章>中說:“殿鍾,住持朝暮行香時鳴七下。凡集眾上殿,必與僧堂鍾相應接擊之,知殿主之。”可知殿鍾是集合大眾上殿之訊號。

  另有“僧堂鍾”,《禪林象器箋》中說:“僧堂前鍾,其制稍小,或單稱堂前鍾。”

  《敕修百丈清規·請立僧首座》中記載:“堂司行者鳴僧堂鍾,大眾同送歸寮。”又<法器章>中說:“僧堂鍾,凡集眾則擊之。遇住持每赴眾入堂時,鳴七下。齋粥下堂時、放參時、旦望巡堂吃茶下床時,各三下。住持或不赴堂,或在假則不鳴。堂前念誦時,念佛一聲,輕鳴一下,末疊一下,堂司主之。”

  還有“入堂鍾”,《禪林象器箋》<唄器門>中說:“堂者,僧堂也,齋時大眾入僧堂時,鳴大鍾十八下,謂之入堂鍾。”可見此為大眾入僧堂之訊號。

  《永平清規·赴粥飯法》中說入堂鍾也入齋堂之訊號:“粥時,開靜已後;齋時,三鼓已前,先於食位就坐。齋時,三鼓之後,鳴大鍾者報齋時也。城隍先齋鍾,山林先三鼓。此時若面壁打坐者,須轉身正面而坐。若在堂外者,即須息務洗手令凈,具威儀赴堂。次鳴板三會,大眾一時入堂。”

  大鼓

  大鼓(梵名dundubhi)樂器名。打擊樂器的一種,又作太鼓。即在中空的木製圓筒上張皮,以供打擊的樂器。在佛教古來被做為敲打集眾之用

  在《有部目得迦》卷八中說:“六大都城諸苾宣等,咸悉來集,人眾既多,遂失時候。佛言:應打犍稚。雖打犍稚,眾鬧不聞。佛言:應擊大鼓。”

  此外,鼓也用來做為警示之用。在《大唐西域記》卷十二<瞿薩旦那國>中說:“以此大鼓,懸城東南,若有寇至,鼓先聲震,河水遂流,至今利用。”中亞地區也將大鼓列為主要樂器之一,二十世紀考古學家在克孜爾(kizil piaunhohle)窟中的佛陀降魔圖壁畫,即描繪一魔軍身大鼓,從後方擊之迫佛的情景。

  我國古代亦將在鼓用於儀式、舞樂與軍陣中。唐代以降,禪林普遍使用大鼓。《敕修百丈清規》卷下,有“法鼓”、“茶鼓”、“齋鼓”、“更鼓”、“浴鼓”等多種。其中,法鼓是在住持上堂、小參、普說、入室時擊之。上堂時擊三通,小參時擊一通,普說時擊五下,入室時擊三下,皆當緩擊。茶鼓是在祖忌獻茶湯時,長擊一通,由侍司主之。齋鼓懸於庫司之前,於齋時擊三通。更鼓是由庫司主之,早晚平擊三通,其餘隨更次擊之。浴鼓是在浴時擊四通,由知浴主之。

  鼓的材料,初期有金(金屬)、玉、木、石等種種製品。一直到現代,則多已改用木料和牛、馬、豬皮等製造。用金屬製造的叫“鉦鼓”,用石料製造的叫“石鼓”,獸皮製成的稱為“皮鼓”。

  近世佛寺中所用的鼓,其狀多為矮桶式,大型鼓多半懸掛在鼓樓中,或大雄寶殿的檐角下。中、小型的鼓,則配以吊鍾,架放在鼓架上,以備贊誦唱唸之用手鼓則於離位行進時執持敲用。

  磬為銅制缽形的法器,敷褥而安放於一定之台上,以桴敲擊。又稱作鏧子或鏧,於法會或課誦時,作為起止之節。《中止竺舍衛國祇洹寺圖經》卷下<佛衣服院>條雲:“有一銅磬可受五升,磬子四邊悉黃金,鏤作過去佛弟子,又鼻上以紫磨金為九龍形。背上立天人像,執玉槌用擊磬,聞三千世界。”

  由此可知,古代印度祇洹精舍之一院已設有銅磬。

  在我宋代以後,磬多被用於禪林中,《敕修百丈清規》卷八<法器章>中說:“磬,大磬早暮住持知事行香時,大眾看誦經咒時,直殿者鳴之;唱衣時維那鳴之;行者披剃時作梵睹梨鳴之。”又,同書卷五<大眾章>“沙彌得度”條雲:“作梵闇梨鳴大磬作梵。”現今則普及於一般寺院,各寺佛殿中均安置之,是早晚課誦、法會讀經或作法時不可或缺的法器。磬有大、小之分。一般安於佛殿之大磬,口徑多在一尺到二尺間。

  引磬

  引磬為寺院中所使用的打擊樂器,又稱手磬。形似酒盅,直徑約七厘米,形狀與仰缽形坐磬相同。置於一根木柄上端,木柄長約三十五厘米,用細長銅棍敲擊。

  《禪林象器箋》<唄器門>中說:“小磬,如桃大,底有竅貫緒,連縛小竹枝為柄,以小鐵桴擊之。名為引磬,蓋因導引眾故名。”

  引磬之名,見於《敕修百丈清規》卷二<達磨忌條>:“行者鳴手磬,維那出班。”同書卷八<法器章>中說:“小手磬,堂司行者常隨身,遇眾諷鳴之,為起止之節。”

  在《水滸傳》中亦記載以引磬領眾的情形:“宋江參五台山智真長老,鳴鍾擊鼓,合寺眾僧都披袈娑坐具到於法堂中坐下,宋江、魯智深並眾頭領立於兩邊,引磬響處,兩碗紅紗燈籠引長上升法座。”

  《敕修百丈清規·沙彌得度》亦記載:“引請收坐具起,鳴手磬,引剃頭人入堂。”又在同書中<亡僧>中也記載僧眾諷誦經咒時,以引磬領眾唱念之事:“齋粥,殿堂諷經罷及放參罷,堂司行者即鳴手磬前引,首座領眾至龕前,住持燒香畢,維那大悲咒。”

  銅鈸

  鈸又作銅鈸、銅鈸子、或銅缽子、亦稱銅盤、鐃鈸等。用響銅所造,其形如圓盤,中央隆起如丸狀,中心穿一小孔,系以布縷,兩片互擊而鳴奏之。

  在杜氏《通典》中說:“銅鈸亦謂之銅盤,出西戎及南蠻,其圓數寸,隱起如浮漚,貫之以韋,相擊以和樂也。南蠻國大者,國數尺,或謂齊穆王素所造。”

  《文獻通考》中也記載:“銅鈸亦謂之銅盤,本南齊穆王素所造,其圓數寸,中間隆起如浮漚,出西戎、南蠻、扶南、高昌、疏勒之國。大者圓數尺,以韋貫之,相擊以和樂。唐之燕樂、清曲,有銅鈸相和和之樂,今浮屠氏清曲用之,蓋出於夷音。然有正與和,其大小清濁之辨歟。”

  在佛教中,銅鈸為伎樂供養具之一。經律中有多處記載,如《佛本行集經》卷十四中說:“一千之銅鈸,一千之具蕭,晝夜不絕於宮內。”描述宮中榮華的景象;而在《摩訶僧祇律》卷三三中則說與鐃相同,為伎兒使用樂器之一種,也可視為娛樂用的打擊樂器

  在《敕修清規·法器章類》說到銅鈸使用的時機:“鐃鈸,凡維那住持、兩序出班上香時,藏殿祝贊轉輪時,行者鳴之。遇迎引送亡時,行者披剃,大眾行道,接新住持入院時,皆鳴之。”

  《大宋僧史略》卷下<結社法集>的項目亦說:“初集鳴鐃鈸,唱佛歌贊,眾人唸佛行道。”即說明銅鈸亦運用在眾人集合行事時鳴之。

  戒尺

  戒尺法器之一,或單稱尺,即在舉行歸依、剃度、傳戒、說法法會時,用以警覺大眾安定法會秩序的法具。

  《敕修百丈清規》卷五<大眾章>沙彌得度條下中說:“設戒師座幾與住持分手,幾上安香燭手爐戒尺。”《禪林象器箋》<唄器門>雲:“受戒專用之,故得戒尺之稱。”

  其中並提及戒尺尺寸:“其戒尺在下者,長七寸六分,厚六分,闊一寸一分餘,下面四邊有縷面;在上者長七寸四分,厚五分餘,闊一寸,上面四邊有縷面。上木正中豎安木紐,鈕長二寸五分,高七分,把鈕擊之。”

  戒尺系由兩小構成,一仰一俯,仰者在下,稍大。使用時,取上者擬擊下者而鳴之。又,一說戒尺界尺,然據《禪林象器箋》<器物門>所載,界尺為資身細器之一,系用以畫界或鎮紙幅,與戒尺之用處不同。

  犍稚

  犍稚(梵文ghanta)為寺院報時之器具。又作犍稚、犍遲、犍地、犍抵、犍植、犍槌、犍錘。在《玄應音義》卷一中說:“犍稚,直追反,經中或作犍遲。案梵本臂吒犍稚,臂吒此雲打,犍稚此雲所打之木。或檀,或桐,此無正翻。以彼無鍾磬故也。但椎、稚相濫,所以為誤已久也。”又,據諸經律所譯,或作板,或作鼓、鈴、鐸等,所用名稱一。

  關於犍稚的倡設緣起,依《五分律》卷十八所記載,在佛陀時代有一次僧團布薩時,未能及時集合,乃至荒廢坐禪行道。時,佛陀乃教示須唱言時至,並敲打犍稚,或擊鼓、吹螺集合大眾

  犍稚本為木製,如後世所謂的“板”。在《五分律》卷十八中說:“諸比丘不知以何木作犍稚,以是白佛。佛言:除漆樹毒樹,餘木鳴者聽作。”而《大智度論》卷二中說:大迦葉尊老往須彌山頂,撾銅犍稚。依此可知,後世亦用銅制犍稚。此外,《大比丘三千威儀》卷下中說有五事須打犍稚,此五事即中說有:“一者常會時,二者旦食時,三者晝飯時,四者暮投盤時,五者一切無常。”關於其打法,《四分律疏飾宗記》卷八中說:“創疏而輕,漸急而重,將欲了時漸細漸沒,名為一通,如是至三,名日三通。於最後通聲沒之次,大打三下,或二或一,以表聲絕。”

  雲版

  雲版是禪林中為眾僧報粥飯時間所擊打之器具。以其鑄為雲形,或於平版上鏤刻雲形花紋,故稱為雲版,又稱作雲板或大版。

  《禪林象器箋》<唄器門>中說:“雲章曰:版形鑄作雲樣,故雲雲版。(中略)俗事考雲:宋太祖以鼓多驚寢,遂易以鐵磬,此更鼓之變也,或謂之鉦,即今之雲板也。”

  雲版掛在齋堂前,因於粥(朝食,即早飯)、齋(晝食,即午飯)之前連打三十六響,故稱長版。又以當時之眾僧可取下缽孟以集合,故長版又作下缽版。

  日本江戶時代的《洞上僧堂清規考訂別錄》上該載:“於粥飯已熱而熄火時敲響三下,因而名為火版。因於齋粥時長打,又稱長版,均針對用途而命名。”如此舉出依照用途所取之名。據銘記的記述,又稱打版、打飯、齋板、板鍾等。

  雲版由青銅或常所制。形式原則上為雲形,上部有懸掛用的洞乳,中央偏下有撞座,分為兩面式與片面式,細部有若干差異形式十數種。

  佛教法器

  法器是作法事時使用的器物。藏傳佛教法器類繁多,具有濃厚的神秘色彩。這些法器大體可以分為禮敬、稱贊、供養、持驗、護魔、勸導六大類。袈裟、項珠、哈達等屬於禮敬類;鍾、鼓、骨笛、海螺、六弦琴、大號等屬於稱贊類;塔、壇城、八寶、七政、供台、華蓋等屬於供養類;念珠木魚、金剛杵、灌頂壺、嘎巴拉碗等屬於持驗類;護身佛、秘密符印等屬於護魔類;刻有或者寫有六字真言的瑪尼輪、轉經筒和幢、石等屬於勸導類。每件法器都有其不同的宗教含義,有的法器兼有數種用途。

  藏傳佛教法器大多以金、銀、銅鑄造為主,兼有木雕、骨雕、象牙雕、石雕、海貝殼雕以及布、絲織、錦緞等面料製品。其質材各異,造型奇特,製作構思巧妙,數量巨大,是西藏佛教藝術寶庫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隨著藏傳佛教的興起,公元7世紀西藏出現了金銅佛造像和合金佛塔,以及油燈和供水杯等少數種類的法器公元8世紀中葉,吐蕃王朝第五代贊普赤松德贊時期,曾遣使赴克什米爾、天竺等國迎請了寂護和蓮花大師進藏傳教弘法,修建了西藏第一座古剎桑耶寺,對於推動佛教西藏化起了積極的作用。金剛鈴、杵等部分密宗法器,伴隨著神秘的作法儀軌在桑耶寺首次面世。公元842年,吐蕃末代贊普郎達瑪大規模滅佛,西藏佛教勢力受到沉重的打擊。從松贊干布到郎達瑪滅佛的時期被稱為藏傳佛教的前弘期,這個時期存世的宗教用具已很少見。吐蕃時期可以稱為是藏傳佛教法器的濫觴期。

  公元10世紀至13世紀初,正是藏族社會由奴隸制向封建制的過渡時期。與此同時,佛教再度在西藏興起,並緊緊依附於割據一方的封建勢力。13世紀至15世紀是藏族封建社會進一步發展的時期。這個時期相繼產生了大小二十幾個不同的教派教派支系,主要有寧瑪派、噶當派、噶舉派、薩迦派、夏魯派、格魯派等。寺院建築和佛教藝術有長足的發展,外來與本地仿造的宗教用具逐漸增多,工藝技法臻於完善。這個時期有不少著名的法器傳世,元世祖忽必烈賜給八思巴的法螺,是薩迦寺最為珍貴的文物之一。西藏的一些著名寺院如薩迦寺和夏魯寺等寺院內,出現了大量宮廷製造的僧帽壺和香爐法器藏傳佛教再次出現勃勃生機藏傳佛教法器也逐步走向繁榮。明代政府繼續了元代政府扶持西藏宗教發展的方針,西藏地方與中央王朝之間的往來密切。宮廷中根據藏傳佛教的需要,製作了大量的密宗造像賜予西藏;同時,西藏也有許多精美的造像進貢給明朝政府。西藏佛教法器在明代繼續得到發展。

  五世達賴喇嘛以後,西藏寺院建築和佛教藝術發展進入鼎盛時期。不論是巍峨的依山式宮殿建築、巧奪天工的園林設計、雕飾華麗的靈塔,還是精美的造像法器壁畫、唐卡,都令人嘆為觀止。清代皇家崇奉藏傳佛教乾隆以來西藏大量的佛像法器進貢宮廷,北京故宮博物院至今珍藏著大量的藏傳佛教文物。同時,清宮廷也不斷將其製作或者收藏的宗教品賜給西藏,布達拉宮和羅布林卡等地都收藏了很多青花僧帽壺、琺琅彩沐浴瓶和凈瓶等宮廷施予的法器西藏中原王朝皇室之間這種頻繁宗教往來,密切了西藏與祖國大家庭之間的聯繫。藏傳佛教提倡顯、密共修,先顯後密,密宗在傳承、經典、修習次第、儀軌制度等方面有獨具的特點。西藏佛教保留了密宗四部修習的完整形態,憑借壇城、法輪、五方佛冠、嘎巴拉碗等法器,通過神秘的錯綜復雜的宗教儀式,實踐了對佛、菩薩本尊神像觀想西藏博物館收藏的法器大多系歷輩達賴喇嘛的宮藏品,這些法器無論從材料質地、製作工藝還是類別功用來講,都可以作為藏傳佛教法器代表作。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