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照法師:《楞嚴大義》修道之十四

楞嚴大義》修道之十四  

前面我們跟大家一起學習了二十圓通•真修行路。見道以後,所有的修行都是圍繞道而展開;沒有見道之前,我們修行就是要按照佛陀開示,從皈依發心持戒、修定、開智慧,這五個要素來展開。真正用功佛法一定是心地法門,心與佛法不相應的時候,我們談不上修行。通常有人會感嘆:現在是末法時代。所謂末法時代,就是眾生根基陋劣,環境不利於修行。共業所感的這個世界是多諸煩惱痛苦別業所感的個人體弱多病,稱為末法。實際上,心中有正法的時候,就是正法時代;心中有像法的時候,就是像法時代心中只有末法的時候,也就是末法時代

通常的發心,按照我們所認識的佛法去修學,但沒有善根福德因緣,理解不了什麼是正法,往往會捨本逐末——執著的只是枝末、小事情,對於最根本的大事情卻擱置一邊。有些人修行,很像是修行人,心裏面也很像是正法,實際上並不能與心性相應。比如說聽到這個空以後,就覺得什麼都是空的,心裡就跟空相應。於是他忽略了持戒,忽略了培養福德,忽略了菩薩行的這種菩薩品質人品菩薩品質、佛的品質,反而被忽略了,這就心中的像法。

有些人學了一些教法以後,嘴巴能夠說空,心裡卻常是有。「口便說空,行在有中」,這就祖師大德說的「鼠唧鳥空」。學習了心性的這個法門,我們都知道「煩惱即是菩提生死即是涅槃」,「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知道了這個即以後,一天到晚就說「即」。讓他打坐他說:「不打坐即是打坐打坐即是打坐」;讓他持咒他說:「不持咒即是持咒持咒即是持咒。」這個話是有道理的,但那個心不一定有道理老鼠叫起來,也會「唧唧唧」地叫,但是老鼠並不知道什麼是即;有一種鳥叫的聲音,也是「空空空」地叫,聲音很響,但是這個鳥也不知道什麼是空。

有些人學習了這個即,「一即一切」,於是他嘴巴就在那裡叫。知道了空,「五蘊皆空」,所以你叫他做什麼,他都有理由推辭了:一切法都是空的,還做這個幹什麼?就是嘴巴在「空空空」,心裡呢,一大煩惱。別人都能看得出來,不要說是知識了,就是同行的,甚至比他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比他不懂教理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人被強烈的我執、我慢和習氣困住了,並不是安詳灑脫樣子。所以古大德說,這種學習了教法,嘴巴會說卻不能做的,叫「鼠唧鳥空」。跟老鼠、跟鳥一樣,只會說不會做,這種情況就是末法時代

如果我們學了教理,聽懂了,按照教理去說給別人聽,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終日數他錢,自無半文份」,自己一點都沒有份,「分別名相不知休,入海數沙徒自困」,這都屬於末法的現象就是我們所追求到的,所得到的,只是最枝末的一點。

有些人修行要擺一個修行樣子給別人看起來既庄嚴又勤勞,還很精進、很謙卑,自己內心也覺得自己在修行,大家也覺得這個人德行很好,但實際上他的內心還是沒有安住於不生不滅狀態,或者他也在努力地按照佛法去做,表現出修行樣子這是像法,並不是正法

如果你這樣子表現得並不是那麼特別的圓滿,還有一些缺陷,偏執於一端,有些人認為「我要講話才叫修行」,「我要怎麼樣才是修行」,內心卻無法與法相應,這就是末法。

當然很多時候,行為所表現的就是懈怠、放逸、貪嗔痴、我慢,內心也沒有一點點與法喜相應。不要說出世間的空性——常住真心,就是世間的四禪八定,甚至是欲界定都沒有。那顆散亂的心,早就表現在行為當中了。甚至還在生氣,實際上在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法,這實際上就是滅法,並不是末法的問題。末法還有個枝末抓住,他連枝末都沒有抓住,連最起碼的一個人的樣子都不具足了,那就是滅法。這樣的人,只能給別人帶來煩惱,和起到誹謗三寶作用,沒有其它任何作用

我們做居士的,也稱為護法居士護法,是護什麼法?第一就是護持自己的正法你能夠護持自己心中正法這就真正的護法。所以居士稱為居家的大士大士就是菩薩,說白了就是在菩薩居士這個名稱也不怎麼好稱的。你心裡與法相應了,才能夠稱為在家菩薩;始終護持自己的正念,才稱為是護法居士。如果心裡沒有正念,到了寺廟執著這個寺廟、這個師父執著那個寺廟、那個師父,而善惡是非或者是正邪偏圓都分不清楚,你去護持,就不是護持正法。如果見到了有正法道場正法修行人,我們去護持,這叫外護——在外保護它。

這一護法修行正法、像法和末法,它的關鍵在於有沒有法,關鍵在於這個法是大乘究竟的菩提法,還是解脫道的涅槃法。哪怕我們見到了空性,安住於空性,卻沒有發利益眾生的心,但是你能夠安住於涅槃狀態不生不滅狀態,這起碼也是一個世間法。如果沒有出世間法,那就不上正法,最多就是像法或者末法。所以我們要看心念生起來的這個重要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