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現今社會上許多人對佛教都不太了解佛教,甚至是誤解;其實佛教比科學更科學,比哲學更哲學,比心理學更能深入分析人心。
古今中外,許多聖哲偉人,對佛教的真實義理都非常折服與推崇
尼采說:「佛教是歷史上唯一能真正實證的宗教。」羅素說:「我覺得不論是智能或人格,佛陀都遠遠超越其它宗教創教人。」拉哈克斯蘭說:「佛陀是把智慧之光投射在人類心靈的第一人。」尼赫魯說:「要解決任何問題,都必須在和平的氣氛中進行,就如佛教的中心思想一樣。」
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曾研究過《大藏經》,在他的日記里曾三次提到,並寫道:「如果將來有一個能代替科學學科的話,那麼這一學科唯一的就是佛教。」「如果有一個能夠應付現代科學需求,又能與科學共依共存的宗教,那必定是佛教。」「完美的宗教應該是宇宙性的,它超越了一個神化的人,放棄了死板的信條教義,及主從觀念,基於物質和精神的經驗而渾為一體,那隻有佛教才能完全符合這些條件。」
我們的國父孫中山先生也說:「佛學是哲學之母,研究佛學可補科學之偏。」換句話說佛學不但合乎科學,而且可以對科學補偏救弊,改正科學研究的錯誤。
梁啟超先生亦說:「佛教乃智信而非迷信,乃入世而非厭世,乃積極而非消極,乃兼善而非獨善。」由此可見,佛法妙理堪為科學之父,哲學之母,而時至今日卻弘揚乏人,確實令人惋惜。
科學原意為「知識」,是一門利用儀器與學理,專門對自然界與人類社會進行研究與探討的學問。科學雖然與佛教同是在探討宇宙和人類的關係,然而科學的知識是從感官而來,是變幻無常的,今日的定律也許會被明日的定律所推翻,並非永遠不變;而佛教的教理,卻是佛陀以至高無上的般若智慧所證悟、發現的自然法則,這個「法」是宇宙本有,歷久彌新的真理,具有普遍性、永恆性。因此,佛學的提倡不但與科學完全沒有抵觸之處,反而在科學的方法與效用上,提供更精確的檢證。
在教義方面,佛教的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依物理學來說,世間一切事物沒有一樣是靜止的;既然是動的,也就是無常的;因為無常,所以沒有固定的、不變的「我」可得,因此是「無我」。但另一方面,依量子論的觀點來看,一切物質可以完全變換成能量,儲藏於空間中;空間中彌漫的能量經過聚集後,也會形成物質,所以,一切事物的本性是空寂的。也就是說,不論世間如何動亂,不論萬法如何差別,最後都終歸於寂靜、平等,這就是涅槃的境界。
甚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質能關係」也提出:宇宙萬象萬物都只是「能」的各種不同形態。「能」無法被看到,但科學能證明它確實存在,這正可以驗證佛陀所說萬法皆「空」的事實;空,雖然看不到、摸不著,卻無所不在。乃至佛陀對時空的體認,所謂「因物故有時,離物何有時」?換句話說,時、空是不可分割的,唯有在時、空一體的狀態下,一切法的真相才能顯現出來,這與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說明宇宙是三度空間、一度時間的「四度時空連續區」:如無時空的標准,宇宙並沒有客觀的存在之理論是相同的。
2.佛教學說體系組織方式與科學知識之研究方法
科學是有組織,有系統的知識,它的研究方法不外邏輯學中的歸納和演繹,而研究科學的精神在於客觀,重分析,憑實證,以求出研究的正確結果。佛教經典的組織、結集與傳譯的作業方式、註疏分析的精密、科判的嚴謹等,都合乎科學的精神。例如東晉道安大師將佛教經典的組織,分為序分、正宗分、流通分等三部分,序分又有「如是我聞」等語,具足六種成就(信、聞、時、主、處、眾),恰與今日新聞學上的「六何」(是指為何 (why)、何事 (what)、何人 (who)、何時 (when)、何地 (where)、如何 (how))相似,又與科學上作者寫實驗報告相同。實驗報告開頭必須將實驗主持人、共同實驗者、時間、地點、實驗目標、使用儀器材料一一列明,再記錄實驗的本文,以表示此報告的准確性。此種敘述法在二千多年前,已為佛教所採用。
同時,佛經的結集與傳譯亦是十分合乎科學的作業方式,佛教史上幾次的經典結集,每次與會者都在五百人以上,在會中誦出三藏,復經大眾同意,定為佛說。佛經的翻譯,如中國歷史上幾次大規模的翻譯,人員多達三千,譯場中有主譯、證文、證義、譯語、筆受、綴文、刊定與潤文等職別,每人各司其職,分工合作,組織嚴密,合乎科學的作業方式。
此外,佛教經論的註疏分析也是十分縝密,例如科文是為方便解釋經論而將其內容分成數段,再以精簡扼要的文字標示各部分的內容;科圖則是將科目全部以圖表示;對於經論註疏內容繁復者,往往將全書分為若干卷,又將全經三分,再以天乾地支細分為若干目,其分析之細膩,較之科學分析,有過之而無不及。
佛教一向注重解行並重,在經文的「流通分」大都載有「信受奉行」之文,可見佛教崇尚實踐,經由實踐而與理論相互印證,這是相當具有科學精神的。
佛教的修行是有層次、有系統的。例如:禪宗祖師常說「要提起疑情」、「要大徹大悟」,這正是科學家的研究精神。凈土宗的修行,主張信、願、行是往生凈土的三資糧,正如離家遠行,一要資財,二要糧食,缺此二事,則難到達。再如一般修行的次第「信解行證」,說明學佛的第一步要皈依三寶,這是確立信仰;從發心信仰到究竟證悟,尚有解、行的過程,而且信、解、行、證並非單線的次第,而是一種循環的,是周而復始的。總之,佛教不僅在理論上是有組織、有系統的,就是在實踐的法門上,也是循序漸進,相當縝密而科學化的。
佛教其實可以說是指引科學的明燈。在佛教教理中,蘊涵許多有關精神與物質世界的深邃思想與概念,可以提供科學研究發展的構思與方向;另一方面,科學越發達,則越能印證佛法的合理性與真實性。例如佛經記載:「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如今透過科學儀器,證實此說非虛。
又如佛的宇宙觀,認為宇宙是廣大無涯,不可限量。(其間充塞無量無數無邊的三千大千世界,我們所見的太陽,周圍都有地球、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等九個大行星,及二十七個衛星,一千一百多個小行星。由如是眾多星球所構成的太陽系,在佛教名為一個小世界;積一千個小世界,為一個小千世界,以一千個小千世界,為一個中千世界,再以一千個中千世界為一個大千世界,每一個大千世界,名為一個佛國土;而宇宙間佛國土之多,實不可限量。
如何認識佛教?(下)
《阿彌陀經》說:「從是西方過十萬億佛士,有世界名曰極樂」。《藥師經》佛告曼殊室利:「東方去此過十殑伽沙等佛土,有世界名凈琉璃,佛號藥師如來…。」如是東南西北,四維上下,十方都有無量佛國土;然每一佛國土中,皆有無量眾生居住,為諸佛教化的對象。
經上說,十方恆河沙世界、三千大千世界,乃至說虛空無量、法界無盡、國土眾生無量無邊。其中所指的虛空、法界、無量無邊,今日天文學家已證實:宇宙中充滿了無量無數的銀河系、太陽系、星雲團、天河、星球等。我們人類所居住的地球,不過是太陽系中一個小行星,而太空中竟然有數不盡的太陽系,不過仍未敢肯定千千萬萬無數個太陽系中是否有生物存在。如果科學家們,願意研讀佛經,不難再次證明佛經所說,十方世界中,有無量無數眾生存在的正確性。
由此可見,佛教天文學不僅開拓了人類的思想領域,尤其證明佛法並不違背科學,甚至超越科學,因為基本上,佛教不僅教義合乎科學的辯證,而且佛經的組織合乎科學的方法,佛法的修行更合乎科學的精神。
近百年來,由於科學的長足進步,確實已改善了人類的生活環境,改善了人的醫藥服務、衛生設備等等。例如,現代建築造型的美觀,室內設計的進步,衛生設備的講究,信息科技的便利,以及日常用品的電器化,乃至飲食營養的豐富,較之上古時代,茹毛飲血,固然相去天壤,即與科學落後的國家相比,亦有天堂地獄之差。人們在物質方面,已獲得窮奢極侈的享受,當然這些都是拜科學所賜。可惜,與此同時,卻間接被科學推往物慾的陷阱,使人生活脫離道德正義之常軌,而日漸墮落迷失,這是何等可悲的事實。
人為了追求更豐富、更奢華的物質享受,不得不拚命去賺取金錢,甚至不惜挺而走險,去偷、去搶,以為有了金錢,名譽、地位、嬌妻美眷,洋房汽車......無不隨之而來,於是金錢成為人生命的主宰,人竟淪為金錢的奴隸。多少人因金錢而作姦犯科,多少人因金錢而夫妻不和、父子反目,又多少人為追求金錢而神魂顛倒,醉生夢死。殊不知金錢並非萬能,世界上很多東西,並非金錢所能買到;何況,有錢人並不一定幸福快樂。因為有錢的人,既要妥善保管財產,免被他人搶劫敲詐;更要投資保值,免遭受貶值的損失。終日營營役役,忙碌不堪,萬一股票滑落,或經營失敗,個中苦況,更是貧窮的人沒法想像的。
此外,所謂「世間無常,國土危脆」,人類所居住的國家,一旦受到外侵或內亂,生命財產,固然難保;而且水火無情,亦可使人財富毀於一旦;近年來,各地天災不斷,人禍連綿,實在令人慘不忍睹;或治安欠佳,盜賊為患;或兒孫不肖,吃喝嫖賭,皆可以令人傾家盪產,一無所有。所以《大智度論》說:「勤苦求財,五家所共,若王,若賊、若水、若火、若不肖子。」
何況人命無常,青春不是永恆的,轉瞬白髮蒼蒼,老死將至,家財萬貫,又何濟於事?再多的金錢仍難免一死!可惜,現代人無法跳脫物慾的束縛,形成人與人爭、國與國爭的混亂時局。
所幸者,近代西方科學已經察覺到「精神」與「物質」是相連不可分割的,也相信世間萬象(物質)的內涵,還有許多目前科學未能解開的謎底,是未來科學研究努力的目標,不過這些努力仍須在佛教所說的「緣起性空」的法則下進行。
因此,佛教強調行解並重,並不單是著重在知識的累積,而是在精神意識的豁達與智慧的開展。佛教深知「精神是物質的內涵,物質是精神的作用」,所以,如果科學家們,能在促進物質文明的同時,兼顧到人類精神文明的發展,採納佛學少欲知足,自凈其意,安貧樂道的思想以修養身心,推展佛教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無我精神,自利利他,使人類社會物質與精神兩方面,均獲得平衡的發展,如此,必能補救科學偏於物質所造成之弊患。羅素曾說:「在真理髮掘方面,科學需要佛教;在物質文明方面,科學更需要佛教。」確是至理名言,發人深省。
結語
信仰無疑是宗教的出發點。正信的佛教講求信、解、行,證。而信、解、行、證的「信」,不僅有信仰的含義,更是一種信任,因對佛的信仰、信任而要求去解(認識)佛的教義,通過「行」(實踐),得到「證」(證悟),更進一步加強了信念,如此循環往復,直至徹底覺悟。
如前所述,佛經上所說的「三千大千世界」,眼前一滴水,「八萬四千蟲」,這些在今日都已得到驗證,但二千多年前佛是在沒有天文望遠鏡,沒有顯微鏡的情況下證得的。這說明在向外尋求探索、發明儀器擴大人類探測能力的實證科學之外,尚有另外一種從內在體驗出發,通過研究人性本心而認識外在世界的悟證途徑。
佛教認為,萬物皆含識、眾生皆有情;而最重要的是,眾生皆有佛性。所謂覺悟,就是認識到貪、瞋、痴、慢、疑皆為人類所有之劣根性,因而必須通過解與行,才能回復本有的佛性。愛因斯坦說:「單靠知識和技巧,不能使人類走上幸福和高尚的生活。人類有充分的理由。把那些崇高的道德標准和道德價值的傳播者,置於客觀真理的發現之上。對我來說,人類應該感謝釋迦牟尼佛和耶穌那樣的人物,遠比應該感謝所有創造性的好奇的頭腦的成就要多得多。」
所以,正信的佛教必然反對迷信,尊重科學,而真正的科學家必然尊重佛教。唯這樣的信仰,才能使人類道德趨向高尚,使科學發展有更明確的目標,令一切科學的發明都用於和平的建設上,使社會更文明、和諧,使人們生活得更健康、快樂。(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