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經》流傳最廣版本譯者玄奘法師西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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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經》最廣泛流傳譯本的譯者是唐朝的玄奘法師,在民間被譽為“唐僧”這個名義為大家所熟知。實際上在我高中時期的語文課本里,魯迅把他稱為“中國的脊樑”。

  他是個天才,從小就很羨慕嚮往寺院出家生活,在他十一歲還沒出家的時候就已經住在寺院里,在寺院看到一些小沙彌成天談笑,他就走過去跟他們說:“夫出家者,為無為法,豈復恆為兒戲?可謂徒喪百年。”意思是說出家難道不是為了體證無為嗎?怎麼能總把自己當作一個小孩,干一些兒戲事情呢?這樣一天一天混下去,這一生不就白白荒廢了嗎?

  當時唐朝出家是要考試的,不僅面試還要筆試,他當時大概還沒到十七歲吧,還沒有正式出家年齡,那個主考官面試他的時候一看:“你這麼小也要出家,你出家想要做什麼?”玄奘師說:“遠紹如來,近光遺法。”說得很有文采,意思是說:從遠一點來說,或者從大方面來說,我就是要荷擔如來家業;要是從淺近一點來說,或者就我能做的事情來說,我要光大佛陀遺教

  但是你看兩句說得多有味道,“遠紹如來,近光遺法”。他人本來就長得特別莊嚴,用今天話說就是長得特別帥的一個人,但不是讓人覺得輕浮的那種帥,特別適合“庄嚴”這個詞,因為對他的描述很多都是這麼說。長得很帥、特別莊嚴的一個人,又說這樣又地道、又有文採的話,就打動了主考官,破格被錄取出家這是當時的僧籍管理,是需要考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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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學佛法進步非常快,是個非常認真學佛法的人,在國內已經是一個比較知名的法師,他發現當時流傳的佛法有一矛盾不通的東西他也是遍訪名家想把這些問題解決,但他發現當時國內一些他能夠走訪、學習、交流的人都解決不了,於是他就生了天竺印度)學法的想法

  他在貞觀二年的時候,因為正式的出國,當時國家不讓,他只能從西域偷渡出國,他又是一個持戒很嚴謹的人,所以一路飽嘗的辛苦是非常多的,中間有幾度是喪命的因緣,他立下的誓願是:“寧向西方一步死,不向東方半步生。”

  我們福建佛學院有一位法師,在二00幾年的時候帶著幾位同學騎著自行車,“重走玄奘取經路”,騎自行車是比玄奘法師舒服多了,現在的交通也便利,過去原來的荒野,現在也已變成了公路,他不是百分百按照玄奘法師的足跡走的,因為那基本不可能。他對玄奘西行的足跡做了一番了解,因為那位法師的特長就在佛教這一塊。

  他說玄奘當時有個很著名的遇險,在戈壁里,又迷了路,不久前還打翻了用來解渴的水,唯一能判斷方向的只有太陽……,有沒有動搖?他心裡也曾有動搖過:“才走這麼一點,交通又這麼困難(他當時有別人送他的一匹老馬),有可能到達天竺嗎?”當時確實動搖了,但他馬上就堅定地告訴自己:“我還要去天竺學習佛法,哪怕死也要面向西方倒下去”,繼續以堅定的心向前走。

  後來到夜裡的時候,他的那匹老馬嗅著吹來的涼風,把他帶到了綠洲。他這是向西;據那位法師研究,當時他唯一的活路就是向西,如果他認為往東走可以活下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因為往東要花好幾天功夫有可能走出去,但在戈壁里那麼高的溫度,而且又沒有水,沒有水分的補充是支撐不了幾天的,而且那邊也沒有綠洲,只有往西才有活路。這當然是一個巧合;未必正確的堅持,總能夠給我們帶到一個更好的地方,但是正確的堅持是能夠讓我們無悔的。

  他到了天竺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在那邊遊學了十七年,在貞觀十九年的時候回到中國。《西遊記》里說他回國這段的時候就神了,說他還沒回到長安一夜之間,長安所有的樹,頭都向西。當然,史實里是沒有這段了。他回到長安之後,朝野震動,因為他在天竺是給天朝長了大臉的:戒日王舉行無遮大會。

  “無遮”就是說有什麼前提條件,什麼人都可以參加,什麼人都可以參加辯論,來受供養都可以,不僅有大小乘佛教宗派,還有其他一些宗教流派和其他修行流派(佛法外道),大家敞開來辯論,然後玄奘法師立量,這是因明的辯論方式,立“真唯識量”,連續多少日也沒有人能破一字,後被大乘尊為“大乘天”,小乘尊為“解脫天”,當時相當於受到狀元的待遇了,所以說很是給天朝長了臉。朝野都非常歡迎他的回來,儘管是偷渡出去的,但現在誰也不提了,中國人好面子嘛。回來就變成優秀海龜了,又給建寺又給準備譯場,扶植他的佛教事業。他譯了很多經典,包括我們現在一起學的《心經》。

文章轉自微信公眾號:光明講堂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