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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是最高的真理。世間也有世間的真理。舉個例子來說,家庭有家庭的倫理、學校有學校的規矩、社會有社會的秩序,這些都是世間真理。但世間真理雖然很多,卻會隨著時間、空間而產生變化。而佛法是真理當中的真理,無論經過多少時間、空間,始終是存在的、始終不會改變。
為什麼世間的真理會隨著時間、空間而產生變化?舉例來說,美國人認為的善法,是在美國為大眾所認同的;如果把這個善法拿到其他國家,不一定會被認同,因為每個地方有它的歷史、文化、風俗習慣。所以,世間的真理都是相對的,會隨著時空的不同而改變。
佛法所說的真理,不會隨著時間、空間而有所改變,從過去到現在,這個真理始終是存在的。每個人都有的這念心,過去的人有、現在的人有、未來的人也有,乃至全世界的眾生都有。這念心的存在,是一個事實、是絕對的。《六祖壇經》里也提到,地有東西南北,人有男女老幼、貧富貴賤,但我們的這念心、這念覺性,是沒有東西南北、沒有貧富貴賤、沒有男女老幼之分的。
片葉不住 心地洞明每個人都有心、都有覺性,但每個人的覺性所產生的智慧、慈悲,是不一樣的。什麼原因呢?沒有智慧的人,覺性並沒有少一些;有智慧的人,覺性也沒有多一些。有智慧的人,這念覺性比較清楚明白,心中少了一些是非、煩惱和無明;沒有智慧的人,心當中的煩惱很多,乃至於產生了種種邪見和執著,所以這念覺性就被蒙蔽了。
佛法告訴我們:“明心見性,見性成佛。”悟到這念心,就是佛;沒有悟到這念心,就是眾生。這念心起了煩惱,造了惡業,就會墮落;這念心起了邪見,就會變成魔鬼。想要運用這念心,就要先悟這念心;悟了這念心,才能凈化這念心;凈化這念心之後,才能把它歸還原點。
這念心究竟在哪裡?波羅提尊者說:這念心在眼睛稱為見;在耳朵稱為聞;在鼻子知道香與臭;在舌根知道酸甜苦辣;在手知道拿東西;在腳知道走路……這些都是心的作用。既然每個人都有這念心,為什麼不是佛?都是因為有妄想、有執著。凡夫眾生眼睛看到外面的善惡,心當中產生取捨,生無明、起煩惱。耳根聽到別人讚歎我們,心生歡喜;聽到別人批評我們,就起煩惱……六根不清凈,心就像一潭渾水一樣,產生不了神通妙用,也產生不了智慧。
所以,修行就是要時時刻刻檢討反省,眼根見色,不起貪心;他人讚歎,不起歡喜心;他人毀謗,不起瞋心……時時刻刻保持心的平靜與寧靜,如《金剛經》所雲:“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六根對六塵,不染著、不執著,知道一切是與非、好與壞,只有一個“知”,沒有攀緣、顛倒,這樣六根就能慢慢得到清凈。禪宗祖師說:“百花叢里過,片葉不沾身。”就是“知”而不“著”,慢慢地澄清當下這念心,六根清凈,就能得到解脫。
任運隨緣 放光動地唐朝有一位居士,名叫崔群。有一天他到寺院禮佛,看到一隻麻雀飛到佛的頭上拉屎。崔群想到經上常說“一切眾生皆有佛性”,麻雀也是眾生,也有佛性,為什麼卻在佛頭上拉屎呢?“佛頭著糞”這個成語就是從這個公案而來的。崔群想不通這個問題,就向方丈和尚請示。方丈和尚告訴他,麻雀是有佛性的,它知道如來佛很慈悲,不會怪它的,所以才在佛頭上拉屎。所以,不要把佛性看得太遙遠,佛性就是能知能覺的這念心。
悟到了這念覺性,從現在開始就要保養、保任。如何保任呢?就是在“靜中養成、動中磨煉”。《楞嚴經》雲:“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修行沒有別的,就是一個“歇”字。“歇”,就是停止不動。我們這念心時時刻刻都在動當中,攀緣、顛倒,始終心猿意馬、患得患失。所以,要安禪靜慮,不想過去、不想現在、不想未來,保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就是自己的本心本性。明白這個道理,就在這上面去保任。保任一分鐘,就成了一分鐘的佛;保任十分鐘,就成了十分鐘的佛……把這念心延長下去,站得住、站得長,靜也如此、動也如此,稱為“保養聖胎”,這就屬於修道位。
儒家說:“萬物靜觀皆自得”、“大塊假我以文章”。只要這個心靜下來,就能發現很多道理;如果這個心靜不下來,心浮氣躁,看外面的境界,就像是走馬看花,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頓悟自心,直了成佛”非常重要,與我們的生活、生命,實在是息息相關。
眾生的心,妄想始終沒有停過;即使沒有打妄想,就是打瞌睡;如果沒有妄想、沒有瞌睡,心當中就感覺無聊,這是眾生心的三大毛病。所以,佛開八萬四千法門,用來對治眾生的種種煩惱。對治了以後,法門也要放下,保持覺性的存在。明白這個道理,這一生就有功夫可用了。只要有恆心、有信心、有願心,一定可以在這一生當中使生活更實在、生命更有意義,人生一定能夠愈來愈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