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之後,更不再疑」。為什麼要討論這個問題?
「一信」,在無量劫的永不休止的輪回當中,我們從來沒有過這一信,這一信極為難得。
我們的內心都是充滿著無明黑暗,充滿著世間的恩恩怨怨、貪瞋痴慢疑,這個一念的信根、信力是出不來的,完全被障蔽了。那麼忽然在今生,我們還真是無量劫稀有難逢之一刻了,忽然讓我聞到了凈土法門,忽然讓我產生了一念信心。
這一念信心,肯定你猛然地聽了之後,不是經過邏輯思維,是你的善根的發露,是你的自性的般若智慧閃了一下。
這是你整個的自性清凈的善根和凈土法門的超越性的不可思議的法門,一下子契合了一下。就是觸電了,冒出了一線火光了。
這時候,產生信心了。這個信心是現量的,這個信心沒有「我考慮考慮一下」的。經過考慮就不行了,懷疑又來了,像潮水一樣過來了。所以,我們要尊重這難得的稀有的這一信。
因為我們一信之後,那個難得的特定的時空的那個瞬間的碰撞產生之後,那個時空電過了以後,那我們又回到了日常的那種心理和思維的狀態,再用那 種思維狀態再去想這個凈土法門:哎呀,哪有這回事啊?
這就有點像王羲之寫《蘭亭序》。他就在那個特定的情況下:那種天朗氣清,各種有緣的人會在一起,這個流觴曲水,在那個時候,在微醉情況下寫下來的,並且他寫的時候是以寫草稿的形式寫下來的。寫下之後,等到過去一看,還蠻好的。
他就覺得:我要寫一個正本的東西。殊不知他寫任何正本的東西,都超過不了那種他認為隨手寫的草稿。那就是那一瞬間,他在那種特殊的狀態當中寫出來的。那個狀態沒有了,稍縱即逝了,再要寫出那種水平,不可逾越,不可重復。
所以尊重這一信,一念的信心,抓住它,不再懷疑。不僅對自己的懷疑心起來,你要把它阻斷,那別人懷疑也很多。別人就更讓你懷疑了:「哎呀,你怎麼能相信這個?這沒有道理。
你業障深重,你怎麼能到極樂世界去?那可是實報庄嚴土,那是法身菩薩才能去的地方,你看看你的樣子,你能去得了嗎?」他一想:是啊,這個我是去不了,我業障太重了。但是信心裏面,你是要相信這是阿彌陀佛給我們的大恩賜,他就要讓我業障深重的人去,我不再疑。
又有人說:「經典當中說我們信願念佛,當下極樂世界七寶池八功德水裡面就有一朵標著我們名字的蓮華,這怎麼可能?」那想一想:是不大可能哪!我一念心怎麼能超越到十萬億佛剎之外去?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的名字、賤名還能到極樂世界寫上蓮華上?我自己都信不及,我有那麼高貴嗎?又開始懷疑了。
再有人說:「你的福德這麼淺,到寺院捐,就是捐一百塊錢,你怎麼去得了?一點福德都沒有。」各種懷疑都有。所以,這個太重要了。
這句話實際上也是楊傑居士說的。宋代很多文人士大夫修學佛法,不僅是研究佛法,真的是身體力行。楊傑,又叫楊無為,又叫楊次公,是宋代一個非常有名的大居士,官也當得蠻大,他通宗通教。
在宗門下,他是可以上《傳燈錄》的,說他是開悟了的一個居士。他曾經參天衣義懷禪師,然後登泰山的時候看到泰山的日出,他開悟了的。這位居士很了不起,他的母親去世,在家裡丁母憂三年,閱《大藏經》,對凈土法門產生了信心。產生信心之後,他就常常畫那個丈六的阿彌陀佛的像。以後他隨公務做官,到任何地方都要隨身帶著阿彌陀佛像來供養、來稱念的。臨命終時,他是感得阿彌陀佛來迎接的。臨終,他說了個偈子,這個偈子就有著禪和凈的特點。說「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舍。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
前面四句都帶有禪宗的這種特點,對生死都是勘破它的夢幻泡影,也沒有什麼戀,也沒有什麼舍;在太虛空當中,這些「之乎者也」都是如空中之花。就宗門下的宗旨來說,建立一個心外的凈土,包括念阿彌陀佛名號,舉心就錯。
在宗門下來說,念一個什麼東西,或者心外求一個什麼,都是著相,都是錯。但是楊傑居士他能夠「將錯就錯,西方極樂」,就能念佛感阿彌陀佛的來接引。不將錯就錯,就一錯永錯;將錯就錯,就得到大安樂。所以蓮池大師在《往生集》對他都很讚歎說,我希望天下所有的聰明才士都能像楊傑居士一樣成就這一錯也。
他有一個同僚,是他老鄉,叫王仲回。因為楊傑居士相信了凈土法門,他也就隨分隨力地去傳授念佛法門,這個王仲回就是在楊傑的啟發之下開始有信心、開始念佛的。
念了一段時間佛,王仲回就來請教了一個問題,問:「念佛如何得不間斷去?」從一般的問話的立場來看,這是在問一種功夫,我功夫上怎麼不間斷?但是楊傑居士並沒有跟他講功夫,就說了這句話:一信之後,更不再疑。產生了這一念信心之後,你不要再去懷疑,就可以。
這個王仲回也很有善根,他聽了就很高興,欣然而去。過了不久,楊傑就做了個夢,夢見王仲回來向他致謝,說:「因蒙你的指示,我得大利益了,今已生凈土矣。」就是現在我已經往生凈土了。這樣楊傑就見到王仲回的兒子,就問他的父親去時的光景以及去時的時節。王仲回聽了這個,他念佛歡歡喜喜,毫無懷疑,所以臨命終時是預知時至的,是遍告親友他要往生的,這樣子正念念佛往生的。往生的時候,也就是楊傑居士得夢的那一天。
所以這個「一信」就是文殊根本智的一種展現,靈光一現。那這一信就有信根,就有信力,要培植這個信根,要壯大這個力量。那往往是你信心之後,你就會懷疑,那懷疑就麻煩了,那念佛的利益很難得到。
天親菩薩在《往生論》談五念法門,其中非常重要的是談第二門,就是讚歎門,就是口稱名號。讚歎是什麼意思呢?這個五念門實際上它也是跟信心直接掛鉤的。觀察西方極樂世界的依正庄嚴是讓你產生信心,稱念阿彌陀佛名號也是讓你產生信心。有初步信心,你去稱念;通過稱念,加強信心。
這就要了解彌陀名號的功德,「稱彼如來名,如彼如來光明智相,如彼名義,欲如實修行相應故」。那這裡講稱彼如來名,就是阿彌陀如來的名號,他是本質上是什麼呢?是光明智慧之相。
名號裡面有光明,光明就是般若智慧的體性,那這個光明智慧就是要爍破眾生的無明黑暗的。所以歷來的凈宗祖師都說,如果佛不宣說凈土法門、彌陀名號,萬古如長夜。眾生的無明黑暗就像長夜漫漫,彌陀的名號光明智慧之相才能夠沖破,能滿一切眾生的志願。念得相應,不僅是滿足你臨命終時往生凈土快速成佛的志願,就是世間的那些福德、那種世間的需求,都能滿足。這是這種彌陀名號的本質的這種功能作用。
但是自古以來,有稱念佛名,也憶念佛德,但是無明還在,有什麼願也滿不了的情況。這裡面,其根本原因就是信心問題。信心出問題就是,不是如實修行了,跟這個名號內具的法印不相應了。
這裡你要有信解,信解什麼?信解阿彌陀如來的名號是實相身,是諸法實相,有求必應的,這樣的實相的功德就在名號裡面。並且,相信這個名號是為物身。
為物——物就是眾生——是為了拯救眾生,幫助眾生,惠以眾生真實之利的這個目的而施設了這個名號。所以他把一切拯救眾生的功德,比如神通、光明、辯才、智慧、善巧,都融聚在這個名號裡面。你得要信解這個,如果你不信解這個,你信心就會出問題。
那信心出問題,就不能相應,不能如實修行,不能跟這個彌陀名號相應,就有三種不相應。
一種就是信心不淳。雖然有點信心,它不淳凈。有時候感覺到信心很足,阿彌陀佛存在;有時候感覺到信心又很弱,又覺得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虛無縹緲,到底有沒有啊?好像不靠譜。不靠譜,還要常常見到人就問:「你信嗎?」如果聽到別人也:「哎呀,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有啊?」他一拍大腿:「就是這樣,我也是這個樣子。」兩個人,就加強他的信心不淳。
由這個信心不淳,就信心不一,不專一,沒有決定信。就好像有時候我們講凈土法門,由於自己信心不專一,沒有底氣。人家問:「阿彌陀佛極樂世界很好很庄嚴,是不是存在?是不是真有?」那他沒有決定信的話,他就會用:「哎呀,這個事情我也搞不大很清楚,大概也有吧,也許存在吧。」他會用那些模稜兩可的大概、也許、估計、推測。但最終是不是,我說了不算。無決定信。
然後,就會導致第三個問題——信心不相續。楊傑居士說一信之後,永不更疑。有懷疑,就不相續了,就被懷疑的念頭給間斷了,這一間斷,那什麼事情都出來。
一懷疑:哎呀,阿彌陀佛是不是有,還搞不清楚,我就乾脆還去忙其他的事情吧。我還有哪個公司要辦,還要到全國各地開展事業、網點,念阿彌陀佛求生凈土先放一放,因為是不是真的有,我還搞不清楚,我先忙我能夠抓得住的、能夠看得著的利益。他就會這樣。所以這信心不淳,信心不一,信心不相續,它就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展轉相成。
由於信心不淳,所以他就沒有決定信;沒有決定信,念佛就不能相續。或者說由於念佛不相續,所以他的決定信也產生不了;決定信沒有根本的信根,這個信心也不淳。然後別人來說什麼,馬上就動搖。
所以有不少曾經是修念佛法門的人,過了幾年之後都去搞南傳了,或者搞密宗了,或者搞其他東西去了。甚至更為可笑的是,前幾年我在東北,說有個比丘看了《弟子規》,可能是說《弟子規》多麼多麼好,《弟子規》多麼多麼重要,行孝多麼多麼重要。他就覺得:哎呀,我孝都沒有行好,他就還俗,去行孝去了。這肯定是對凈土的信心沒有解決,他會出現這個問題。
因為出家,包括我們居士學佛的目的要解決輪回問題,解決輪回問題就是一心靠倒阿彌陀佛的願力問題,跟你行孝做得好不好,這沒有直接關聯。當然我們也強調孝道,孝道好,你的往生品位高;孝道不怎麼地,但是你具足信願稱名,也可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所以,凈土宗祖師都在講決定信相問題。有決定信,它是有相狀的,是有表示的。信根是扎在你的心田裡面,是扎得很深的,跟文殊的般若智慧之水是相接的,所以這個信心就猶若金剛,不被動搖。那不被動搖之相,善導大師在《觀經四帖疏》裡面談到,就是初果、二果……四果聖人引很多經典,說罪惡凡夫怎麼能往生呢?沒有這回事。你聽了之後,你絕對不動搖,唯增強決定往生的信心。
進而,像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乃至等覺菩薩過來,廣引很多的經論,說業力凡夫往生極樂世界,是沒有這回事的。你也絕對不受動搖,堅定相信業力凡夫信願念佛,必得往生。乃至於報佛、化佛一一各舒舌相,來說釋迦牟尼佛說的一時方便之談,並沒有這回事。你也不受動搖。就諸佛現前,你也不改自己的信心。
那徹悟大師他就有這麼一個表達他的決定信心之相。徹悟大師說自己正在念佛的時候,忽然達摩祖師現前,說:「你把念佛放一放,我有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之禪傳授給你。」這時候,要向達摩祖師頂禮,說:「我已經信願念佛求生凈土了,雖然祖師有甚妙之禪,但我不敢改變我原來的信心。」再過一段時間,釋迦牟尼佛親自現前了,說:「我原來說的凈土法門是一時的方便之談,現在我有更殊勝的法門給你傳授,你可以把念佛法門放一放。」那這個考驗就更大了。這時候怎麼辦?仍然要向釋迦牟尼佛恭敬頂禮,說:「我曾經聽您老人家宣說凈土法門,發願念佛求生凈土,矢志不移。雖然您老人家還有更殊勝的法門,但我還是不敢改變我的原來的發願——信願的初衷。」那就是佛祖現前都不改變自己的凈土的信心,更何況其他的別解別行的這些修行人,還能夠改變嗎?這才是有點信根、信力的樣子。
那這樣我們從凈土的這種信心來看,信心的因心當中,契入了或者嵌入了佛的果德之法在裡面,也就是說我們的凈土的信心仍然還有著阿彌陀佛的這種加持在裡面。
所以為什麼我們信心不夠的時候,要多讀誦大乘圓教的經典,打開我們的心量,以佛的知見作為我們的知見 ; 我們懷疑心很重的時候,我們就得多看那些歷代祖師、《凈土聖賢錄》這些往生的公案 ; 我們的福德很薄的時候,就得要修行凈業三福,培植福德,叫培福載道。
我們對這個法門信心不足,是由於我們缺乏智慧。實際上,這個彌陀名號就是無上的般若智慧的結晶,十二光如來的功德都在這個名號當中。那光明是阿彌陀如來的般若智慧之相,如果透過這個名號的持念,接納到阿彌陀佛十二光的般若智慧,斷疑生信的力量就很巨大。
就好像昨天有個居士匯報,在觀音殿發個願:我二十四個小時不出香光講堂。他就最後實現了這麼一個願望,這有佛力加持。如果你靠自己的力量想二十四小時不出來,還是蠻難的。一下覺得口渴了,是不是喝點水好?一下覺得好像要方便一下了……念頭一動,在那個香光堂待不下來的,就一定要出來一下才舒服的。眾生的這個念頭、這種慣習,那絕對是佔主導地位的。但是你發的一個大願,有佛菩薩的力量加持,這種慣習就會阻斷。
所以,阿彌陀佛深知我等眾生,在我們的生命當中有種種懷疑,就在我們念佛之後,還有種種懷疑。阿彌陀佛一定是在四十八大願裡面,在他的彌陀名號的建立方面,是預備了讓我們斷疑生信的力量在裡面的。所以這就要多多念佛,以彌陀名號的般若智慧光明、真如,來熏習我們的無明的暗冥的心。
大家也許是有體會,念佛念得很相應的時候、心比較清凈的時候,那對於極樂世界的相信,就會加很高的分。如果很散亂,忙於世間的事業,一天到晚在世間的人我是非打滾的時候,就越來越疏遠,越來越覺得極樂世界、阿彌陀佛的存在性都要打好幾個問號。因為只要我們的業力、我們的思維方式——邏輯思維佔上風的時候,那一定是懷疑的。所以超越這種懷疑,就是要回歸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立場,去接受不可思議的熏習。因為能念的心、所念的名號、這個法門的施設、阿彌陀佛的願力、我們念佛的功德力,它這些都不是世間法的範圍,它完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範圍。
在這個世間,絕大多數人都懷疑,都不信,一個念佛的人無論在家庭,無論在單位、在社會上,一定是很少數的。在東林寺,你看看,好幾百人、幾千人都在念阿彌陀佛,好像不得了的興旺發達,但在全國範圍占的比例就很了低。
人家都不相信,偏你相信?人家手上拿著手機,你就拿著念珠?人家都在算今天的股市多少,你在那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相差得太遠了,人家就會嘲笑你,就會打擊你。那人家一嘲笑、一打擊:哎呀,是啊,可能是不是我出問題了?人家都不念,為什麼我偏要念?念念股票也挺好,今天是牛市還是熊市?隨眾,又能賺到錢。這太不容易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選擇同參道友?
大家都能夠相信,相互增上。就包括百萬佛號的念佛,我們關房很緊張,很多居士非得過來,有時候我們勸他:「你就在家裡念,或者在其他的寺院念,都一樣。」他馬上說:「不一樣,我覺得這邊關房就是不一樣。」這樣想想,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感受,也許還真的不一樣。因為這個地方,它是一千六百年的一個古道場,尤其來的人都相信,那都相信它就有加持力,相互熏習。
如果你在家裡念,那家裡的那個小區的氛圍是生活氛圍很濃厚。你的阿彌陀佛的氣場跟整個的氣場,它是不相融的,所以你就不僅得不到其他的加持力,而且它在抵消你這種能量。然後,如果再來一個電話跟你東家長西家短,你念佛的心境就完全沒有了,哎呀,東家長西家短,跟他去了。當然最好是不要電話,不接手機,但即便如此,那個氛圍還是不一樣。那你在其他寺院,如果是凈土的道場還好一點,如果修其他的法門的,它的氛圍又不一樣。
所以這個信心,對凈土的信心確立,而且這一批人都是對凈土的信心確立,它才有很好的加持力,光光互攝。否則,信心不一樣,它會抵消,而且還會斗諍堅固。原來我在一個道場,有幾個是學法相唯識的,他就天天要往生兜率內院。要往生兜率內院,相互尊重也可以了,開始辯論了:兜率內院好,兜率內院離我們很近,很容易往生,極樂世界太遠了。於是他辯論這個東西了,反而生煩惱,而且相互可能都在有意無意地在謗法。所以選擇一個相應的道場,選擇一些相應的同參善知識,這在解決我們信心不淳、信心不一、信心不相續方面也是有增上緣的作用。因為靠自己,想建立這種淳凈的信心,還是很難的。
不是特意施設的,而是他那種夾雜著懷疑的念佛心,自然顯現的一個方圓兩千里的一個城,出不去。但這個城裡也有八功德水,也有七寶池,衣食自然,也有宮殿,但是不能見佛,不能聞法,不能見菩薩、聲聞僧。這就是懷疑就有問題,不能化生,而是生在疑城,胎生。那在這種情況下,阿彌陀佛仍然放光加持,讓他深知為什麼出不去的原因,這個原因就是懷疑。把懷疑一懺除,就出來了,因為心裡變現出來也是沒有真實性的。
凈土法門,左說右說,橫說豎說,這個信心永遠是繞不開的,是有決定意義的,他力的信心。所以這個信心當中,一定是貫穿著阿彌陀佛果地的功德在裡面的。阿彌陀佛的法身進入到我們每個眾生的內心、念頭裡面,所以我們舉心動念都有著阿彌陀佛的加持。當我們看到世間的種種不如意的時候,佛會加持我們,深知這個世間不可留戀,要趕緊出離;當我們生病生得叫爹叫娘的時候,我們要深知這個業報身的苦惱、痛苦、不可靠,要換一個如來身——金剛那羅延的身體;我們念佛念得很疲倦、很缺乏味道的時候,阿彌陀佛不斷光的加持,讓我們對治懈怠、放逸、退轉的心,讓我們堅持下去。冥冥當中的佛號光明的力量都在加持我們。
所以阿彌陀佛離我們很近,阿彌陀佛就在我們的念頭當中,阿彌陀佛如母憶子地在關照著我們。我們唯有阿彌陀佛的全程的這種加持,才能使我們的信心逐步地由淺到深、由無到有、由不完備到圓滿。這個信力圓滿的當下,全體的就是佛力,也是我等眾生自性之力,這時候才能深知凈土法門全在了他即自,全體的他力就是自性之力。自性之力和阿彌陀佛的他力並沒有一個界限,融為一體,光光互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