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名叫張文霞,出生於1928年農歷三月二十九,去世於2007年四月初九,享年80歲。姥姥5歲便失去了母親,12歲跟隨家人一起誦經,開始信佛。姥姥從未上過一天學,卻能熟練背誦很多經文,如《地藏經》《心經》等。17歲出嫁後,雖被家庭瑣事所累,但一直供著佛像,並在生活中修行。其間經歷了各種磨難,姥姥都能坦然相對,尤其對那些無端加害她的人,從來都不怨恨,一樣慈悲對待。她的慈悲和大度影響了許多人,以致於姥姥理所當然成為周邊人的核心,很多復雜的糾紛一到她這裡就全部化解。姥姥70歲開始專修凈土,每天堅持念誦阿彌陀佛聖號一萬聲。
姥姥對佛非常有信心,她常說:「我信了一輩子佛,老佛爺一定會把我接走的,不會扔下我。」她的出離心非常強,經常說:「哪怕是讓我在佛前做個佛童,我也不要再輪回了。」
姥姥也非常精進,無論什麼情況,即使身體再不舒服,她都要堅持完成功課。我每次放假回去看她,都習慣跟她撒嬌,有時不讓她念佛,如果實在拗不過我,她就等我入睡後再做她的定課。她每天早晚都要念一遍經,每次念經前一定要洗手、漱口,穿上長袖的衣服念誦。
姥姥於因果非常慎重。記得一次她病了,有人要給她用藥酒,她一定要到寺院里去問出家師父是否有這方面的開許。姥姥年輕時愛吃蔥和蒜,但後來她決意戒掉,並吃全素,自己單用一個鍋,連雞蛋也不吃。
姥姥去世前幾個月,種種暗示她要往生。所有的東西該留給誰都安排得非常妥當,細到小荷包要送給誰都有安排;平時子女給她的錢,她從來不花,這時也分成幾份,仔細告訴大家這個一千要用來放生、那個一千五要用來作佛事等。當我老舅說到要回家給她過八十大壽時,她說:「我等不到過生日了。」老舅說她糊塗,她微笑著說:「你才是真糊塗啊。」
姥姥去世前兩天,身體開始不停地冒汗,感覺有點累,心跳加速。當時大家沒有在意,以為是普通的病。去世當天,姥姥一直坐著,左手打著點滴,右手撥珠念佛。當時大家都不在家,只留下舅媽在她身邊照顧。那會兒舅媽出去倒痰盒,回來的時候,發現姥姥就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念珠,臉向著西南方向,頭向右微歪,安詳地走了。
直到姥姥離開我們的那一天,我才想起找出她曾經計數的小本子,那是一本姥姥皈依時寺院送給她的計數和許願本。本子里都是小小的圓圈,每念誦一萬遍就在小圈裡畫一橫線,每一百個圈是一個願。姥姥一共念誦阿彌陀佛3822萬遍。姥姥的願滿了,人也圓滿了。
爸爸是個不信佛也從來不念佛的人,這次大家為姥姥念佛,爸爸照樣不念佛,他說出去轉轉,突然又折回來,說要為姥姥念佛。這時只見爸爸主動敲著木魚,念佛的聲音比別人大很多倍,木魚聲也一聲比一聲大。爸爸說感覺不是自己在念,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說聲音還沒完全放開,他怕別人說他耍怪。
念佛時,我只要閉上眼睛,就感覺姥姥坐在那裡跟大家一起念佛,甚至偶爾還真聽到姥姥念佛的聲音,有時還感到有人跟我一起撥我手裡的念珠。當我閉著眼睛向阿彌陀佛磕頭祈求時,看到阿彌陀佛從像中走出來,頭上頂髻發著光,這種景象持續很久。很多人與我有相同的感覺。
姥姥身體入殮之前,我注視著阿彌陀佛像,驚喜地發現阿彌陀佛居然笑了,臉上發著紅色的光芒,歪向姥姥的身體。我不敢相信,閉上了眼睛,還是看見阿彌陀佛,而且他的身體微微傾向姥姥,似乎在告訴我「不用擔心」,那慈悲的笑容又似乎在對大家說「你們做得真好」。
姥姥將要火化時,我清晰地看到姥姥的身體(之前是被蓋住的),她的臉是金黃色的,伸手摸著她的手,柔軟而有彈性,並且是粉紅色的,如新出生的嬰兒一般。
在火化場,大家都在討論「為什麼這老太太冒的煙是潔白的?」火化時,有居士說看到了一道白光。
火化後,爸爸和二姨夫去取姥姥的骨灰,發現各種顏色的美麗的舍利花,幾乎沒有骨灰。爸爸用鐵簽子將舍利花拔了一下,突然「嘭!」地一下,竄出一個大火團,足有半米高,火團中間是一些難以描述的變幻莫測的光圈,持續了好久,等光圈退去,他看到了一個佛像舍利。開始不知道是什麼,用簽子撥,可就是翻不過來,後來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尊佛像。佛像舍利開始時呈半透明的綠色,後來慢慢轉變成白色。
除了佛像舍利以外,還發現數顆綠色玉一樣的舍利,一顆紅色圓的舍利,兩顆牙舍利,其他小舍利無數。
從火葬場回家的路上,一直到中午吃完飯,很多人都聽到悅耳的阿彌陀佛唱誦聲,同時還聽到敲木魚的聲音。
到目前為止,將近有100個人在看到姥姥的舍利後開始信佛。沒想到姥姥在最後還度化了如此多的眾生。
真是不可思議!
(吉美干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