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眾:師父你說這個學佛的人啊,學佛的人心都變得太軟,是吧。心變得太軟、太面,很容易被人欺負,是不是?
師父:這是一個我們自我修行的過程嘛,因為我們如果很硬,你在這世界上好像是可以闖了,蹚一面了,但是這是一個輪回的路,因為「我」就是一個輪回的種子,我們修行要把「我」給滅掉,「我」沒有了,「我」之不存,《道德經》里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沒有了,輪回也沒有了。所以雖然受一點欺負,雖然委屈一點,但是我們有佛法的力量,我們有佛法的靠山,「我」不會犯錯,對不對。不犯錯,那樣就好了嘛,這樣跟佛接軌了嘛。
信眾:有時候忍,忍著,忍不住了。總覺得,你看,以前吧,就是說沒有人敢跟你說這個說那個,或者怎麼怎麼樣。那現在呢,就是脾氣變好了,跟誰說話,大家客客氣氣,變得反過來欺負你。算了,忍忍,都學佛了,不要生那麼大嗔心,就忍。忍是有個限度的,越忍吧,就是你忍一尺,他就進一丈,沒完沒了,氣得總是有爆發的時候。所以我就覺得,人要學佛怎麼變得很容易被人家欺負啊。
師父:這是一個過程,慢慢地我們真的忍辱了,真的就會有正義的力量,正義也是有力量的。
信眾:但是現在沒體驗到正義的力量在哪兒,包括周圍的一些,生意上的,所以說有時候這生意也不願意做了。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說,這個情緒變得很難調解,很失落,情緒變得很悲觀,或者說心裡很煩哪,或者很憂傷啊,很悲觀。現在變得什麼呢,這點事早上起來想想,嘆氣!中午想想,嘆氣!第二天想想,嘆氣!
完了之後,想拿書看,佛經上去找,怎麼去解決,練練呼吸,練練坐一坐,打坐。但是打坐還沒到十分鐘又想起來了,坐也不坐了,起來生氣,所以這個心的情緒變得很難去調解。昨天氣得差點把電腦給摔了,在電腦上查,如何調解情緒,說學學小孩子。我說對啊,學學小孩子,正在哭,你給他糖吃馬上笑了,想想是。但是大人怎麼可以做得到,氣得差點把電腦給摔了。
所以說現在這段時間,真的變得心裡很煩,這一年下來,去年一年,特別是後半年,尤其是我的朋友的事嘛,整得我們相同行業的幾個公司名聲也很不好,外界瞎傳這個傳那個東西,當然也可以不去搭理它。但是反過來,你越做得友善,他認為:「你看,他肯定有問題嘛,他沒問題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你看看以前那麼硬,現在變成什麼了,不行了吧!」
開始你不用理他,等你真正跟他打交道的時候,越弄,積壓得越來心裡越煩,心裡壓得越來越重,怨氣越來越重。壓到一定程度,我又不會有那麼大的承受能力,就會爆發。因為在外面的負面情緒有時會帶到家裡來,家裡有時候還看不慣呢,負面情緒又會帶到外面去。所以這個好像就是說,總是在堆積負面的東西,正面的東西有時看不到。負面的東西,一說這個事情,明知道是不對的,有時不大點事不對,別人就會看得很大,就是說這個人學佛以後心變軟了之後,可能就是好欺負了嘛!
師父:考驗你心到底有沒有軟,考驗你的。
信眾:有時候想一想,還不如我現在橫下再硬起來,我有的時候在想,如果心越變越軟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整天都非常壓抑。
師父:其實那是一種智慧嘛,比如遇到一個事,算了,不跟他針鋒相對,其實這表現了你的智慧超越他了,才會這樣的,是這個概念。
信眾:你比方說,你不跟他一樣,不跟他怎麼怎麼樣,其實像我這個感覺是,我現在皈依師父,我皈依佛法僧,覺得我不應該起這個嗔心,其實現在不是從內心理解到為什麼不起這嗔心,我在努力學著怎麼去壓制,因為這種壓它總會有個限度,比如說壓不住了,爆發起來就滿厲害的。有時候給我氣得在外界不爆發,回去,那天給我老婆好一頓罵。我說,完了,這又破戒了,所以那個心裡很煩的。以前你看,沒學佛的時候,那時候也不在乎,也沒覺有那麼大的壓力。
師父:沒學佛的時候沒有準則,沒有這麼高的標准,現在有標准了,你知道嘛,覺得要往什麼方向發展,自己開始有戒律了。以前天馬行空,走哪兒算哪兒,不管。
信眾:就是,我總覺得,師父,負面情緒就很難調解,有時候有負面情緒就生氣,或者就是悲憤,憤怒的時候,就很難把這負面情緒再調節過來。
師父:我們佛教就是要觀它的緣起性空,把它好像刷新一樣,因為所有你的感覺是主觀的嘛,你為什麼會感覺,你認為那個是真的。當時你悟到這個不是真的時候,好了,以智慧來處理這個問題,來面對這個問題,那就超越過去了。
所以這個,我們平時你也別說,天冷了就是天冷了,對不對,大家都認為這是天冷了。但是真正如果你要修行的話,冷嗎?當你真超越這個假相的時候,就很奇怪的,像他們那個修行,修到日巴的那個狀態,不是說穿很多衣服才會熱的,他穿很少衣服也會熱的,而且很熱,別人冷得不得了,他可以冒汗,他就是超越冷熱了,那我們一般人,這冷就是冷嘛!
修行,我們在看,看這個東西,看到這個東西了,這就是一個東西嘛。那學佛的不是這樣的,學佛人看到這個東西了,能迴光返照,是什麼看到這個了。我們一般性就是看到這個東西了,我眼睛看到這個東西了,他就是他,你就是你。
但是,從學佛的角度來說,真正的智慧就是什麼呢?你看你是你,他也是你,包括佛,佛也是這樣狀態,佛現在也是存在。我們現在就是凡夫,我們分別心強,我們就是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跟任何都是獨立的,我們形成一個主觀的念頭,這個獨立的念頭。
其實就這個念頭,我們執著這是我,活在一個假相裡面,所以我們才會一個假相連一個假相,一個假相連一個假相。佛說這個苦,佛說一切生命,你看,這輪回的眾生都在這個苦的狀態里,這麼苦。他在假相裡面,沒有看到真相,真相里頭不管是有一塊錢的還是有一百萬的,一模一樣。不管你是最高貴的種性,還是奴隸種性,在佛眼裡看是一樣的,所以在他眼裡是沒有種性的。
社會上分,那是有的,婆羅門啊、剎帝利啊,什麼樣是高貴的,什麼樣是低賤的。佛呢,貴人跟賤人一樣,都是在這個苦海裡面,所以他收徒弟,只要你願意覺悟的,都可以做我徒弟,做我徒弟你只要明白這個道理,然後都可以成聖,成為阿羅漢。
過去有個皇帝,看到佛收了一個賤人,奴隸,因為佛是剎帝利,他的這些弟子剎帝利、婆羅門都有,都是社會最高層的,皇帝可以以平等身份來往,就是拜他為師也沒什麼。現在來了一個奴隸種性的在佛的僧團里,皇帝來再給他們磕頭的時候,他就覺得我拜不下去呀,我是皇帝,我是屬於這個社會最高的,我怎麼可以給賤人磕頭啊!佛陀要這個人顯現神通給他看,完全破掉皇帝的傲慢。
所以佛當時講法的時候,大家就會自然而然得證悟的,比如佛說無我,講無我的這個時候,我在哪兒,找我。因為佛他是證得無我的,所以佛的那個智慧當下引導著,大家很迅速地就能生起智慧來,就是說超越這個狹隘的一個我的觀點,真正的智慧現前,每個人一下進入佛性的狀態。我們現在都不是佛性的,我們現在都跟著這個業在走,這個業裡面就會有人,有他人,有我,有是非,有輪回的種種相。
當時,我們很多現代人,搞哲學的也好,或者是政治學的也好,他總認為這佛教是被統治階級利用了,用來控制人的。佛陀時代並不是這樣的,當時印度的主流信仰是婆羅門教,所有的皇帝都是隨婆羅門教,包括佛陀自身也是屬於婆羅門教,他屬於剎帝利婆羅門的,信仰的是婆羅門教,他不存在用佛的這個思想來統治,佛的這個思想是很危險的,它是打破了印度階級制度的,革命一樣。皇帝如果是單單從統治角度上他不會信這個的,皇帝為什麼信?完全被佛的真理攝服了,那個時候的皇帝,沒有想到我為了怎麼統治國家來信這個佛,沒有做生意的這樣一種利益關係的,不是這樣的。甚至很多皇帝聽了佛的話,把皇位就讓掉了,自己跟著佛去修行。
所以這個佛法真的要深入地去學,特別是你遇到這些煩惱的時候,這些苦。你感覺到這個煩惱緊箍咒一樣被它控制住了,被它鎖住,這很痛苦,我們怎麼辦,求佛救救我們,佛救我。有這個東西嗎?這東西在哪兒?有受氣的我嗎?有一個我在受嗎?有一個,比如說窩囊的這一股氣,這股氣在哪兒,這是什麼?它具體在哪兒,是什麼東西,它從哪裡來的,它有去處嗎?它有來處嗎?它是一個實際的東西嗎?乃至這個我被他氣了,你分析「他」有沒有,然後再回過頭來分析我,有一個「我」被這種東西氣嗎?如果我心裡有一個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到底是實有的,是實際的嘛,它來自於哪裡?它以後會有去向嗎?它現在存在在哪裡?
然後,再反過來說,那個是客體嘛,還有一個主體,有一個所謂的我被他氣到嗎?當這個智慧生起來的時候,既超越了我,也超越了我的那個受,我們叫色受想行識嘛,色,受,我們還有個想呢。受蘊更粗嘛,受蘊是別人還打你呢,想的話還是精神上的,有很多是從想陰里出來的。這樣分析的時候,就開始了解生命的真相
學佛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學佛就是一個了苦的過程,了苦就是已經面對著這個苦去分析它,用佛教授我們的方法去分析,靜下來,有一個靜的房間,靜下來,坐下來分析這個,別到電腦里去找這些什麼答案,找什麼方法。佛說無我,佛第一個講法就是講無我經。當你靜下來的時候,這樣靜下來的時候,你一個人能面對這些所謂的窩囊,這是修行最好的一個入處,因為佛法本身就是了苦的,當苦生起的時候,佛法最管用。
我們這個生命,就是什麼呢,這就是第六意識在起作用,這第六意識,分別啊,分別分別,我喜歡把它比喻成什麼呢,像一個游泳的人一樣,在水裡游,始終這個肢體在水裡游,變幻著姿勢。我們思想就像那個一樣,變來變去,變來變去。修行人呢,要把它放鬆、放鬆,不要變,要讓它浮在水面。原來所有它腿能變、腳能變、手能變的就是這個身體,這個身體的根就是第七意識,第七意識靜靜地、靜靜地在那邊的時候,讓這個生命,這個身體跟水,跟這世界連成一體,這就進入第八意識的狀態了。
我們網站上有部視頻《大腦的奧秘》,是一個美國的腦科學家,一個女的講的一段,是關於她自己腦中風。當那個的時候她也有點怕,因為她是腦專家嘛,這個現象好像是腦中風的現象。接下來她想,我是研究腦的,現在這個在我身上發生了,那太好了,我來研究研究這到底怎麼個現象,她這時候就用心記下當時的狀況。她分別的那半邊腦開始腦溢血,工作停下來的時候,另半邊腦的功能還存在。這時候她就發現太奇妙了,原來整個生命都跟宇宙是連成一體的。
其實這個腦科學家告訴我們,我們的左右大腦,一個其實就是直觀的,這個生命跟天地就是一體的,另一半邊的大腦是邏輯的,它就讓你跟天地之間不一樣,你就是你。我們現在所發展的就是那邊,分別心的這一邊大腦,其實這個已經就偏掉了。你想,那這個腦把它關閉掉行不行呢?關閉掉其實也不行,關閉掉它就是一種混沌的狀態,它這個大腦讓你生命感覺一種混沌的狀態,就是說它會散亂掉,它會迷失在那個混沌的狀態里。
那我們修行,我們人怎麼用左右大腦呢?就是要讓它分別心停在另一半大腦的跟天地同體的感覺里,這個同體的感覺要通過理智來固定它,這個是對的。要通過分別心,就是左大腦的分別心是來保護右大腦的,右大腦跟天地一體的呢,正好讓我們這個生命處在最佳狀態里。這個道家裡面修行叫「抱朴守一 」,這邊的大腦它就是跟宇宙是同一體的,它很敏感地感受到生命不是孤獨的,生命本身就是大腦裡面的一個能量源,所以色、受、想、行,這個行陰裡面,就是說我們平時這個行陰,就變成了無常,變成了社會的變幻,種種的變幻。但是按照法裡面的話,這個行陰就變成了灌頂和加持。密宗就是說,它修行如果安住在這個行的裡面的話,那就可以進入灌頂位,那你這個單體生命在這整個宇宙裡面,你跟宇宙連接的時候,那充電是很快的,所以這樣子的充電方式,我們的腦細胞蘇醒是很快的,叫無上正等正覺。什麼叫無上正等正覺,正等正覺就是本有的開發了,百分之百的腦細胞,這就是無上正等正覺。
我們現在沉睡著,百分之九十八的腦細胞沉睡著,就是因為沒有這個能量。然後有一點能量都用在分別心上,有一點能量都這樣耗掉了,然後一直就是個窮光蛋,我們是能量的一個窮光蛋。所以我們修行人就是要安貧守道,就是說把生命的價值觀,最重要的安住在這裡。所以你看小乘的修法證阿羅漢,那個大乘的修法,大乘菩薩,金剛乘的修法,比如說,安住在什麼樣子的修法裡面,多長時間可以成佛,某一種修法是十幾世,十六世,有一種是七世,有的是三世,有的一世,甚至一生就可以成佛。
我剛才講的這個就是說,你生命就是安住在這左右大腦,它直接跟宇宙是同體的。但是如果沒有左大腦的分別,安住在這個同體裡面它也是混沌的,它也得不到受用的,就像一個石頭放在那,它也是跟宇宙同體的,但是它並不知道這種同體是最好的狀態,這個邏輯思惟用在哪裡呢?要用在幫助,就是左腦和右腦相互幫助,好像我們醫生看出我們每個生命體的dna的螺旋增長一樣的。我們再用意識狀態,安住在這樣子的跟宇宙同體的一個生命,就是說它就也會形成,就是跟我們顯出來的dna的那個旋轉一樣,我們這個生命也會跟那個合在一起了。
那你看地藏菩薩兩邊的這個「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就是我們生命最簡單的dna的螺旋形式,所以地藏菩薩如果安住這個的話,那祂到哪兒,哪兒眾生就解脫,可以被祂超拔出來,那個力量非常非常強大的。
我們現在這個生命是一個個體的,分別的意識佔主流。那邊的呢,那邊的跟世界同體的,跟萬物同體的。有的人通過入定,比如說修行,抑制這個分別,把分別心放下、放下,放鬆、放鬆,然後讓另一邊大腦跟天地同體的越來越顯顯顯,讓我們感受到,在定當中感受到,確實是天地同體的,和萬物是一元的。所以我們為什麼修行要培養無我,我們不殺生啊,這就是因為那個生命就是我。為什麼你會殺它,因為我的觀念越強,為了我,我要有營養,我所以才會吃它殺它,殺它吃它。這個我執越重,就是痛苦越深。
修行啊把心柔軟下來、柔軟下來,比如說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或者念佛經的時候,自己打坐的時候,還要柔軟、柔軟、柔軟,柔軟到我都沒有掉了,這個沒有也像一道門一樣的,一下子進入到這道門里來,這也叫修行的境界。人真的進到一個無我的狀態,是我們修行要努力的。你沒有感受過這個,好像你這生命沒有親自嘗過,唉!也確實可以無我,確實可以跟天地同體,甚至天地也沒有的,我師父跟我講,修行三年不提一個天字,就能夠成就一樣。
我想了很多年,為什麼不提這個天,因為我們的分別意識裡面才會有天地,當你真的跟天地同一體的時候,是沒有天地的感覺的,表現在生理上面,我們身體的感受就是什麼呢,當你的生命真的那樣的時候,你身體的脈跟天地宇宙通的,跟道家裡面講的那個大周天一樣。
我們現在的脈都鎖住的,因為我執、我執,越我執,這個脈越鎖住,能量就跟孤島一樣,越用越少。這世福報享完了,糟糕了,福祿壽就盡了。如果我們的這個脈跟天地能夠一體,甚至這個天地還是有生命性的,有一層天、二層天、三層天,悟得高的話,過去修道說與天地同壽,死而不亡。我們講壽字嘛,這個壽字在《道德經》里叫「死而不亡,謂之壽」。像我們師父他就修到這個,他雖然去世,我們認為他去世,但是他還存在,好多人都看得見。
這次到新加坡,法心在那,師父有話趕快帶給我。作為我來說,我還是好像定在人間這道裡面一樣的,如果我要完全進入那種狀態的話,有時候也是的,弘揚佛法的這個力量有時候會彰顯。但是我們要有個信心,我知道是這條路,我知道這條路,像地藏菩薩也是嘛,「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你看諸佛祂已經成佛了,祂進入涅槃門,然後祂來眾生界,祂以另一種形式。連阿羅漢都是,最後祂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再不以這個肉身的形式來了。
如果這些你能夠明白,你就知道佛教為什麼要你這樣,為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它是小事情嘛,那生意值多少錢嘛,你看破這個了,你覺得可笑,他把那個當天大的事。那對我們來說,我們心裏面有更高的價值觀念了,我生命要往哪個方面去發展。你談生意去了,但是你一邊在做,你智慧還是可以超越嘛,你對他們就是對他們的方法嘛,也可以隨時不做,都無所謂的,對不對,你可以隨時不做。
我以前有一個想法就是說,這個錢,你能合理地賺來,哪怕把它燒掉都有功德的。為什麼呢,因為那些人,沒明白道理的人,錢到他手裡,他會做壞事啊,真的就是這樣。更何況比如說,你把這個錢賺來,你還能用這個錢回饋社會啊,促進一下社會良性的東西。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不要說你做好事了,我這錢賺來不去做那些好事,都給它燒掉都有功德。如果他品德很好,他多賺一點無所謂嘛。不好的,那你不要讓他,該賺多少就賺多少。但是這個賺,我前面講了,錢到你手裡只是,一、體現了你有福報,你有這個力量,錢到你手裡。要第二步走對了才真正又變成了你的福報。一個是福報顯現了錢,然後再把錢變成福報,把它變成福報那才是最重要的。
有的很多人前世修的福報,會布施啊,這一世有福報,但是他沒有用好這錢,反而這錢又變成他的罪業,這在社會上太多了,那種人,錢反而變害他的東西了。很多人就是這樣的,這世精進地修,又布施啊做功德啊,真的不錯,換了一些福報。但是第二世他忘掉了,用那個福報又造了惡業,然後墮落得更深,佛經里也講到過這些。甚至我們中國文化裡面都有講到,「天,欲以禍之,先以福之」。天要想害你的話,先給你福。「天,欲以福人,先以禍之。」天如果想救你的話,對你好的話,給你一點禍,讓你會很謹慎,對你是有好處的。
像一般性人都認為有個寺廟多好,做寺廟的方丈、住持多好,但印光大師說了,下地獄最快的就是做住持啊。所以歷代祖師一般性還不願做,像我師父以前都發誓不做住持。我師父做住持是七十歲了,硬被這些大和尚推啊,舉呀,才做的。否則在普陀山他早做方丈了,他第一個回普陀山的,政府也是先請他做方丈的。他就是記住,我不做方丈,所以他也不接法卷,他雖然修天台宗的,已經是法師了,但是,別人把天台宗法卷要傳給他,他不接,因為我們佛教里說接法卷以後就要做方丈,要做住持的。現在也是這樣,現在又恢復了,誰要做方丈,你沒法卷還不行的。那現在有的為了做方丈去接法卷,他也沒學天台宗,他接了一大票天台宗的法卷,現在是這種情況。我師父學得很精通,已經是天台宗法師了,他也不接法卷。
甚至我有時候發誓,下一世啊投胎在比較貧窮的家庭,也不要長得太好看,身體也不要太健康,發願這樣,確保自己的生命還是能夠比較低姿態,不會趾高氣揚的嘛,比較低姿態,這樣看問題才會有透晰度,腳步比較穩,這樣才會有很多的機遇,你會遇到佛法,然後就會很好的狀態。如果又有錢,長得又很漂亮,什麼條件都很好,身體又很好,你就是遇到佛法:才不需要,我需要佛法幹什麼。所以很多大德他轉世,包括藏傳佛教一些大德,他特意轉到窮的家,父母的品德很好,但不一定有錢,比較貧窮,一般的家庭里,這樣他就會和別人一樣體驗人生,體驗種種的苦,生命為什麼是這樣,生命的真諦在哪裡。一思惟這個,一遇到佛法「啪」就會接上了,因為佛法就是講這些答案的。這樣的話他不會迷掉嘛,一接受到佛法,再好好地修。所以我們有時說富貴修道難,他已經是社會上層了,別人都仰視他,他不知道,不會去思惟人生甚深的那些道理,生命更長遠的道理。
也就是說,你在生意場上,他們不是學佛的,你還可以以生意場的方式,但是內心你要知道,你要超越,你好像扮演那個角色一樣,那是過去你的角色嘛。
信眾:現在懶得做了,不想做了。
信眾;也可能是,現在想法和以前也不一樣,所以看問題也不一樣,煩惱就更多。
師父:最主要有時候你自己境界提高了,你就覺得懶得跟這種人計較,為了那種事還跟以前一樣跟他去較量、較勁,有時候也許就是這種狀態。過去陶淵明說的那樣,不願為五斗米為小人折腰,對吧,不願跟他一般見識,跟他斗。人境界不一樣。那反過來說,你知道學佛了,那這些眾生都會護著,這個職業很好的,其實本身這個你做好也是很好的,真的如果有煩惱,那要迴光返照,煩惱其實不是別人給你的,就是你的認知,認知上有問題,通過佛法的智慧要來這樣觀照,然後超越它。
整理:妙然 校對:慧修 編輯: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