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祥法師:公案禪機 伍、認識佛性 (一)證畢竟空 10.成佛次第

(一)公案本文

唐永徽三年,邑宰蕭元善請牛頭山法融禪師於建初寺講大般若經,聽者雲集。至寂滅品,地為之震動。講罷歸山,博陵王與師問答佛法

(緣起現象界,法融禪師初轉*輪於建初寺,講《大般若經》,感動天地發生大地震動,使博陵王生起禪師佛法心要。) 

博陵王問曰:「折中消息間,實亦難安怗。自非用行人,此難終難見。」

(在任運折衷之間,實難有安順貼適者。自己本來亦非用有為法來調伏諸心習氣者,奈此困難度終於使我見性焉。)

禪師曰:「折中欲消息,消息非難易。先觀心處心,次推智中智。第三照推者,第四通無記。第五解脫名,第六等真偽。第七知法本,第八慈無為,第九遍空陰,第十雲雨被。」

(在任運折衷之時,欲有些消息,並不屬難易之事。但修禪宗佛道不離此十個階段,若此十階段沒通過,即未達究竟也。)

禪師又曰:「最盡彼無覺,無明生本智。境像現三業,幻人化四衢。不住空邊盡,當照有中無。不出空有內,未將空有俱。號之名折中,折中非言說。安怗無處安,用行何能決。」

(空覺圓明即無覺,無覺後依無明應緣生起本來智。修證中依境像所現之身口意業,以幻人之身依四聖諦---苦集滅道化除一切三業。行者悟空後能不住空寂,法中悟非相之相,不屬有無。悟無相三昧行者,觀一切法不出空有也不執取空有之相。這種修法強名折中(任運),折中不屬於言說、不落於文字。要安其心其意,無有可安心處,用一切有為之法,無能成辦任運之事。)

博陵王又問曰:「別有一種人,善解空無相,口言定亂一。復道有中無,同證用常寂,知覺寂常用,用心真理。復言用無用,智慧方便多,言亂與理合,如如理自如,不由識心會。既知心會非,心心復相泯。如是難知法,永劫不能知,同此用心人,法所不能化。」

(有人認為空無相者,即定與心用同一。道有中卻無法可得,證體性常寂而能心用,好像善能用此心即會得真理一樣。又說用即無用,智慧方便力有多門,言說心起與理事合一,理如如即能心如如,不必由識或心之別相來體會得。)  

禪師曰:「別有證空者,還如前偈論。行空守寂滅,識見暫時翻。會真是心量,終知未了原。又說息心用,多智疑相似。良由性不明,求空具勞已,永劫住幽識。抱相多不知,放光便動地,於彼欲何為。」

(證空及性用,本是修行人到最後理論都能懂得,但唯一習氣是否斷盡?若已能斷盡一切微習,卻是還沉空守寂,不能有性用,這樣也不對。若是有性用,但是微習不滅,總是勞形,因無法真正證得解脫知見故。)

博陵王又問曰:「前件看心者,復有羅縠難。」

(若前所說看心者,復有羅縠薄紗阻隔,看不清楚應如何?)

禪師曰:「看心有羅縠,幻心何待看。況無幻心者,從容下口難。」

(看心之時,有羅縠之障,既是幻心何必去看它。若無此幻心,遇緣要有所說時,下口也難矣。)

()玄祥釋解

1.前言

一個開悟行者,要能明心見性,若無過來人指導,極易迷失方向。有時行者雖非迷失方向,但對於佛性認知,好像沒有辦法拿得准,又會花費很長的時間在尋尋覓覓間。若此時無有善知識指引,會花很長的時間修行上;甚或能自行深入經藏、古籍中尋找出個道理,也是會很浪費時間的。

開悟行者,當素法身活起,本來心與識是有所分別,但因認識不清,所以不知妄心與真識之分別在於何處。若能以古德所教言,以「執杖牧牛」方法行之,不讓心與識產生混淆,最後倒也能得個休歇處。此時始知以前是沒有走錯冤枉路,更沒有迷失掉。

但當行者悟得空時,對於佛性的起用,可能還是會有彷徨無依之感。因「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只得靠自己福德去遇緣學習,始能認知佛性本來面目。這也就是古僧大德留言雖簡約,但卻有些蜘絲馬跡可尋。

行者欲得個中消息,均在心識的折沖任運間。當心能起靈覺之時,更是要用智慧之時機。能用智能來觀靈覺所得之消息,且能不受其左右或影響,這也就般若智慧,可言智中智。知一切法不能離諸相,那也能用方便法門,達了法性空,一得空性即是智慧。要能了法性空,當推心不起善惡念想,有善惡分別想即不能通無記性。若能真的得善惡無分別想,就名解脫知見

2.釋題

公案名為「成佛次第」,世間禪定中不管色界無色界天,修行都有其次第來遵循。當然要認識佛性,要能明心見性也要有次第來遵照悟知。正如法禪師所言,佛禪之行者在心的任運中,要依此過程來成佛道,達即心即佛之境地。渠曰:「首先觀心處心,次推智中智。第三照推者,第四通無記。第五解脫名,第六等真偽。第七知法本,第八慈無為,第九遍空陰,第十雲雨被。」

行者第一階段解脫知見後,如何來分辨自然性應緣起法之現象或者是五蘊自然性起法相應者。這是非現實的問題,遇緣應緣是真,無緣起法是為偽,行者能善分別心的真偽,且能以平等法觀之,當能知一切法之根本。本立則心能入無為境,處無境能起大慈心行者於行菩薩道中,徧學一切法、一切智、道相智,總是要把五蘊根身與心法等都空除。若真也能達到此境界行者心中之法雲自能現起,徧澤一切眾生,雨大法雨。

    

3.語體文解

唐永徽三年,邑宰蕭元善請牛頭山法融禪師於建初寺講大般若經,聽者雲集。至寂滅品,地為之震動。講罷歸山,博陵王與師問答佛法

唐朝太宗的繼承人唐高宗,其即位的最初六年年號名為永徽,後來改年號為顯慶,高宗共在位卅四年(公元六五○~六八三年)。在高宗永徽三年時,官拜邑宰的蕭元善先生,請牛頭山法融禪師,在建初寺講《大般若經》,臨寺聽眾非常之多。當法融禪師講到《大般若經》的寂滅品時,大地為之震動。法融禪師講完經後,即回歸到牛頭山。時有五王之一的博陵王崔玄暐先生,與法融禪師請問佛法。博陵王者即是唐中宗被武則天廢位後能重新複位時的五功臣之一,貶武擁李之主流。中宗複位後,對五位武則天得呈之大臣們,不得不加以封官賞賜,因此封為首的張柬之為漢陽王,其它封桓彥范為扶陽王、袁恕已為南陽王、敬暉為平陽王、崔玄暐為博陵王。

    按語說:「緣起現象界,法融禪師初轉*輪於建初寺,講《大般若經》,感動天地發生大地震動之象,使博陵王生起禪師佛法心要。」本公案緣起現象界,說明本公案緣起,乃因法融禪師於建初寺講《大般若經》,感動天地,講至寂滅品時,大地為之震動。此現象促使博陵王,想更進一步向法融禪師請益佛法

博陵王問曰:「折中消息間,實亦難安怗。自非用行人,此難終難見。」

按語說:在任運折衷之間,實難有安順貼適者。自己本來亦非用有為法來調伏諸心習氣者,奈此困難度終於使我見性焉。」

博陵王崔玄暐先生開頭即問法融禪師說,在修行有點境況、消息時,欲安此心難免要有些折衷,也實在很難能達到此心能安順貼適。我自己認為不是用有為法來調伏心病的人,但還是非常地困難到能夠見自本性,這樣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一個開悟行者,色身已破,五根應緣僅止於五識了知其塵境的功能,而能不加第六意根於分別想進入境中。雖能執杖牧牛,做到這樣子情況。但另外卻還有第七意識、第八意識功能相繼出現。在此覺知與妄執之間,行者很難去取得一平衡點,如何明心見性

所以行者至此階段,要能悟得空,還是有得折騰的,但行者在心的任運間,是以無為法為首要法門,不用一法守真空才能脫黏,若以一法治一法還是第二層次法門而無為法還當以忍辱波羅多為究竟,萬法中以忍字訣,當能克服一切堅固妄執性。

禪師曰:「折中欲消息,消息非難易。先觀心處心,次推智中智。第三照推者,第四通無記。第五解脫名,第六等真偽。第七知法本,第八慈無為,第九遍空陰,第十雲雨被。」

按語說:「在任運折衷之時,欲有些消息,並不屬難易之事。但修禪宗佛道不離此十個階段,若此十階段沒通過,即未達究竟也。」

一個開悟行者才是真正要修心的時候,也就是所謂實修的開始。到底此時行者要如何來折衷任運此心,古僧大德要像「執杖牧牛」一樣,隨時依面境所緣觀照此心的反應,此反應分覺知與習氣相應兩部份。依法融禪師所言,修心過程有如下十種情況

行者首先應觀心所處之心境,次推展運用智慧中之智慧,三者當回光反照前能推展智慧者為何,四則不住善惡通達記性,五者了解解脫知見,六入真偽等觀不加以分別,七者了知諸法本來之空,第八悟入大慈無為之境,九者證入五蘊皆空,最後能雨諸法雲由心生一切法。詳細說明十個修行次第於下:

觀心處心---此心當面境時,就會產生十二入(六根入六塵),然後生識用後即產生十八處(六根入六塵生六識)。此時行者心因為很敏感,比一般人有九倍之多,所以隨境會有超感的覺知,覺知周遭之人事物的表裡現象,此時行者祇能像「執杖牧牛」一樣,只能有第一念的覺知,不能有第二念的妄執性心念起。 推智中智---智中智者,前一智即能超感一切人、事、物的覺知心;後一智為空體能照一切境的智,此智具空有兩面,具所現境能不黏的般若智慧。當行者「執杖牧牛」中,對境有超覺知後,微細習氣使然就會有要批判善惡、對錯的念頭起時,行者馬上要以後智超覺心及般若智制止前智所生妄想習氣分別之心念,不能讓它繼續動念下去,這就是第一階段的「執杖牧牛」功夫照推者---第三層次要能認識自性,此能照境者為何,行者當回光反照前能推展般若智能者為何,學習認識體空不黏、不著真如性,推計體空、法空的道理通無記---當行者能認識真如自性隨萬種緣而發,但心地已無善、惡之分別想,即體會一切法是屬無記性,三性中不偏於善、不偏於惡。行者世間事能如此認知後,就能得初步解脫,若還做不到斷善惡、對錯分別想,就要以方便智來證得解脫知見解脫---當行者未得解脫知見時,即要用般若智來證得,在般若智、方便智兩者間任運後即當證得解脫知見。若行者有情慈悲心是名方便智,若觀法寂滅是名般若智;若認知歸於佛是名方便,若了無取著是名般若智;若求一切法是名方便,若了法性空是名般若智;若正觀時是名方便,若觀照亦空是名般若智;若拔濟有情是名方便,若了眾生空是名般若智;若觀佛凈土是名方便,若了佛土空是名般若智;若得佛菩提是名方便,若了本寂滅是名般若智;若觀七覺支是名方便,若了真本覺是名般若智。如此行者在有相、無相間任運,就能解脫知見。為何行者不能一下子悟得解脫知見,因微細極微習氣在作怪使然也。行者在有、空二相中任運後,當得自在法身現起,是謂得解脫名。 等真偽---當行者解脫知見後,菩提自性將現起,能映現世間諸有相,因此時行者已能入一真法界,一念起覺知即真,但一念執取其相即為偽,行者於同是一法中不能有真偽想,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能執取一邊,若執取一邊,佛性又當要泯滅。所以到此行者,念起、念滅隨之,真如自性應緣隨念起,能不取一法者,即是等真偽,也就不去分辯真實知法---行者經過上述各階段層次的任運後,這真如本體更能悟得,悟得空真如體後,真如依緣來應緣能生諸有相,對於諸有相卻能不執著,此時行者始知一切法系因緣生,緣滅法滅的道理。如此認知自性本空,遇緣應緣起法,法法現起卻無有妄執性來取其相,至此行者已知一切法之根本為何,即謂知法本。 慈無為---行者悟得菩提佛性後,四無量心現起,能以無為法隨緣慈悲、喜舍之佛事。此時行者雖悟得無為境,對眾生髮起慈悲心,但修行畢竟因未竟全功,所以還是要繼續保任,使心更能深入無為,遍經虛空無為、擇滅無為、非擇滅無為、不動無為、受想滅無為,最後希能獲得真如無為的菩提道果。 遍空陰---行者更進一步的修證,除能悟盡廿空理及三三昧(空、無相、無願)等解脫法,還得遍歷色、受、想、行、識等五陰之空,突破五陰等五十種魔境之執取,最後行者當終歸無所得。若行者在經歷過五陰十種陰魔境界中,有所執取其境界,則必有其果報,終將歸入小乘佛果位、天界、仙道或魔道中。 雲雨被---行者在去除五陰魔、經歷諸境界,以般若智慧觀一切無所有、不可得,最後能得清凈法身,獲得諸法雨潤澤。此時行者心能懂得一切法,能悟解一切佛理,更有正知正見,不執取空、不執取有,深得中道無為境。對於眾生隨緣化度,依眾生根基,雨諸法語,令眾生能得其利。

以上禪師所言,都是保護任運中所必須經歷的路程,若是修行過程中漏掉哪一段,即是不究竟,這是我們佛弟子所要認知的。

禪師又曰:「最盡彼無覺,無明生本智。境像現三業,幻人化四衢。不住空邊盡,當照有中無。不出空有內,未將空有俱。號之名折中,折中非言說。安怗無處安,用行何能決。」

接著禪師又繼續說:「當行者修證到心性合一,此能覺知的心已沒有了,本來善於覺知一切人事物的靈知、靈覺,修證到此階段,應是達到最後無所覺了。在此無所覺中,還是有一心會應緣起法,還是會有分別境,此即所謂的後得智,依此後得智得生起菩提根本智慧。我們面對日常生活的人事物,現起身、口、意三業幻化成人形,我們對此三業要如何來化除,當依靠四衢道(四聖諦)---苦集滅道。行者悟道諦後應不盡住於空境,當鑒照於諸有相中之空,從理地去觀無相,即能悟有法無主的意境。行者當知不出入於空與有相中,亦不俱有空無之見,如此終將得所謂空覺圓明。如此修行、保護、任運是謂折中,故所謂折中,非落於言說,定要有實證。如果行者欲使心境安怗妥順,實無有一處可安其心,用種種有為之法來解決,終不可得也。總結一句話無明生本智,無明心即菩提心,當心應緣生起法相時,若能不住一法,即是解脫。若還有一法可用,怎能解決一切法呢!」

按語說:「空覺圓明即無覺,無覺後依無明應緣生起本來智。修證中依境像所現之身口意業,以幻人之身依四聖諦---苦集滅道化除一切三業。行者悟空後能不住空寂,法中悟非相之相,不屬有無。悟無相三昧行者,觀一切法不出空有也不執取空有之相。這種修法強名折中(任運),折中不屬於言說、不落於文字。要安其心其意,無有可安心處,用一切有為之法,無能成辦任運之事。」

博陵王又問曰:「別有一種人,善解空無相,口言定亂一。復道有中無,同證用常寂,知覺寂常用,用心真理。復言用無用,智慧方便多,言亂與理合,如如理自如,不由識心會。既知心會非,心心復相泯。如是難知法,永劫不能知,同此用心人,法所不能化。」

另外有一種人,善能解釋空、無相等名詞與境界,嘴巴常說定與心起心滅是出自一門又說是有其所謂的道,但其道中卻無可有言說、心法,這樣才能證得體用與空體之常與寂,此等行者常知道所謂覺寂但因寂才能常用它。又復說:當用之時,確無所謂用不用此心,因個中智慧門與方便門很多,當有所言說似心起亂意,但與理地無有不相容。他們並說,體能如如,理事自也如如、無礙,不必由識或心間去理會得。既然能知心起本屬於非、錯誤的,但前心又被後起的心所泯滅,何必在意這些心起心滅呢?像這種說法行者,應難知真正什麼才是佛法,我看久遠劫中都不能悟知。像有些人執著這種理論的人,是否不能用佛法才化導他們呢?

按語說:「有人認為空無相者,即定與心用同一。道有中卻無法可得,證體性常寂而能心用,好像善能用此心即會得真理一樣。又說用即無用,智慧方便力有多門,言說心起與理事合一,理如如即能心如如,不必由識或心之別相來體會得。」

禪師曰:「別有證空者,還如前偈論。行空守寂滅,識見暫時翻。會真是心量,終知未了原。又說息心用,多智疑相似。良由性不明,求空具勞已,永劫住幽識。抱相多不知,放光便動地,於彼欲何為。」

另一種證空者,還是以前面所說偈論為主。住空守寂滅之行者,以為一切識與見暫時翻現而已。如果僅能體會真心量用,但因微習尚存,終未見其真性,故此行者說是未了原。又說不用其心,疑似能產生諸多的智慧。此均因不明了本性者,求空本已具勞形,此等人久遠劫中常守住幽閑之識,抱持種種相時,尚不佛性是什麼,但能知佛性及能放光隨之而地動,像有此境界了,他又要再修些甚麼?

這裡要強調的是住空守寂是不究竟,但若是沒斷除心習、毛病,一味地說真空性用,自在如如,就怕有朝一日,業緣來時不能自持,而隨業流轉。所以內守一幽閑之識,不能起性之用,也是不好。但永守空寂,不讓佛性起性用,也是落於空執。行者要如何來做呢?放縱心意識太松,可能又患心浮意亂。嚴守空寂,遇緣能靈光閃閃而不迷失,可能是比較真實法門

按語說:「證空及性用,本是修行人到最後理論都能懂得,但唯一習氣是否斷盡?若已能斷盡一切微習,卻是還沉空守寂,不能有性用,這樣也不對。若是有性用,但是微習不滅,總是勞形,因無法真正證得解脫知見故。」

博陵王又問曰:「前件看心者,復有羅縠難。」

博陵王又問說,像前面所說者,雖能理解空寂與心用,也能觀照其心,這樣還有羅縠薄紗阻隔嗎?按語說:「若前所說看心者,復有羅縠薄紗阻隔,看不清楚應如何?」

禪師曰:「看心有羅縠,幻心何待看。況無幻心者,從容下口難。」

行者能以覺知心觀照此妄心時,因是妄心故不必要去觀它,觀不觀其實是無所謂,就怕您不知是幻心,會以余習與它相應,這樣就要好好觀照它。若一行者已能證得心空餘習滅,住於空寂中,此時遇緣要說個話,語言總是緩慢而出,是有困難樣子。修禪的人以心用為主,若有言說也是慢吞吞地,這與心住空寂有關。若有人說悟得性空,講話卻像連珠炮,這就有問題了!

按語說:「看心之時,有羅縠之障,既是幻心何必去看它。若無此幻心,遇緣要有所說時,下口也難矣。」

( 2004 年 4 月 5 日 撰於 法爾 )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