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吉藏大師是中國佛教史上的一位高僧,也是中國三論宗的一代宗師。是一位真正的「義學沙門」。為中國佛教的發展作出了具大貢獻。三論宗是中國佛教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三論宗的思想對中國佛教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為了研究三論宗的歷史發展和理論思想,今撰寫下這篇關於吉藏大師事跡的短文,以供於諸位佛學愛好者對吉藏大師能更多一些了解。本文注重於吉藏大師的佛學思想和對三論宗的貢獻等方面進行闡述,目的在於體現出吉藏大師對三論宗的貢獻和對中國佛教的影響。
吉藏大師是中國佛教史上的一位高僧,也是中國佛教三論宗的真正創立者。雖然今天的中國佛教源原於印度,可是已經形成了具有中國傳統文化特色的中國佛教,而與原始的印度佛教已經有明顯的區別。就三論宗來說吧,它的源流是印度的中觀學派。可是,中國的三論宗思想與印度的中觀思想相比較有很大的差別。中觀學在印度作為大乘佛教的初期思想,僅局限於「空」的思想範圍之內,與瑜伽師講的「有」形成對比。可是傳入中國之後,經羅什、僧肇、僧朗、法朗等歷代高僧大德的完善,到吉藏大師時基本上已經形成具有中國傳統文化趨形的中國佛教思想。以「般若」思想為中心,形成一種「空是有空,有是空有;空有有空,相即不二」的中道思想。盡管三論宗的後人都推崇龍樹為三論宗初祖,羅什為中國三論宗之初祖。可是,實際上真正完成三論宗思想體系的是隋代的吉藏大師,這是歷史已經所公認的。但對於吉藏大師的事跡和佛學思想仍有不少人似是而非。本文將本著事實與客觀相結合的原則敘述吉藏大師的一代宗師形象。
一、吉藏大師的生平事跡
吉藏大師生於梁太清三年(公元549年),祖藉西域安西人(今伊朗),本姓安,為安世高之後代。故有「胡吉藏」之稱,祖先為了避難移居交東(今廣西一帶),後遷於金陵(今南京)。吉藏出生於金陵,幼年時期,父親代他去見真諦大師(公元499──569年),而取名為吉藏(吉者,善也;藏者,攝持也。吉藏者,攝持美善也)。其父親是虔誠的佛教徒,後來出家取法名道諒。吉藏七歲時從興皇寺法朗(公元507──581年)出家,從事法朗聽講三論義理。吉藏從小聰明絕倫,記意超凡,對法朗的講述過目不忘、聞即能誦。十九歲時處眾復述法朗講義,一字不漏,每當講經之時,法朗常令吉藏代講。這樣逐漸名聲大振,傳遍京城。二十一歲受具足戒後,坐夏學律,持戒修禪,冬夏四季,無有懈怠。三十三歲時,聲望高傳,風采非凡,吐納義旨,深受陳桂陽王敬佩。隋建立以後吉藏別請住會稽(今浙江紹興)嘉祥寺講經十五年,聽眾常千餘人,並著章疏,故後人稱嘉祥大師。
隋開皇末年,隋煬帝(公元605──618年在位)建四道場,即揚州慧日寺,長安清禪寺、日嚴寺、香台寺。於大業二年(公元606年)別請吉藏奉召入慧日寺,著述三論著作。隋建都長安後,又別請吉藏入京師進住日嚴寺,後又居住廷興寺,吉藏大師大部分著疏是在日嚴寺完成。於唐武德六年(公元623年)居住真際寺圓寂,終年75歲,僧臘68年。圓寂前著《死不怖論》雲:「夫含齒戴發,無不愛生而畏死者,不體之故也。夫死由生來,宜畏於生,吾若不生,何由有死?見其初生,即知終死。宜應泣生,不應怖死。」落筆而卒。說明人不應怕死,而應怕生,因有生必有死而警策後人。
吉藏大師為兩代國師,深受陳、隋、唐三朝王室敬重。曾經與受齊、陳、周三代尊稱為「三國論師」的僧粲辨論,吉藏大師為論主陳詞說:「以有怯之心,登無畏之座,用木訥之口,釋解頤之談。」如此對引飛激,注贍滔然,往復四十餘次,僧粲無言以對,吉藏大師大獲全勝。人們紛紛傾囊布施供養,吉藏用此大興佛教。晚年寫《法華經》兩千部,並造佛像二十五尊,舍房安置,自處卑室。朝夕相繼,竭誠禮懺。在唐高祖李淵時(公元618──626年在位),因僧制混亂,在長安設立十大德統領僧眾,吉藏為其中之一。吉藏在臨終前還為唐高祖上遺表,雲:「藏年高病積,德薄人微,曲蒙神散尋得除愈,但風氣暴增,命在旦夕,悲戀之至,遺表奉辭。伏願久住世間,緝寧國家,慈濟四生,興隆三寶。」儲後諸王並具遺啟累以大法。祝國家昌盛,佛教興隆。圓寂以後,唐高祖詔令慰贈,東宮以下,諸王公王後,並致書慰問,贈錢幣吊念。秦王偏所崇禮,乃通慰曰:「諸行無常,藏法師道濟三乘,名高十地,惟懷弘於般若,辯囿包於解脫,方當樹德凈土,闡教禪林,豈意湛露曦晨業風飄世,長辭柰苑遽掩松門,兼以情切緒言見存遺旨,跡留人往彌用凄傷。」從唐高宗的弔唁可見當時的朝庭王室對吉藏大師可以說是推崇備至了。不愧為名垂千古的一代宗師。
二、吉藏大師與三論宗
三論宗思想雖然源原於印度中觀學派,可是三論宗的形成卻在中國隋代時期。盡管有僧朗、僧詮、法朗等三論的先驅者開創了三論先河,但是真正完成三論思想體系卻是吉藏大師。如果沒有吉藏大師的卓越成就,可以說就沒有後來的三論宗,因此吉藏大師是三論宗的集大成者。三論宗由此而驅起,開啟了中國佛教的宗派之先河,標指著中國佛教的真正成熟。宏揚三論思想是吉藏大師畢生的事業。
1、判二藏教
「判教」是中國佛教的特色,是中國的高僧大德對如來一代時教的判釋。在印度只有佛教部派之分而沒有宗派之分。其實中國的宗派大致相當於印度的部派,都是佛教發展到高潮的一種標緻。同時由此也就導致了佛教後來的衰敗。在中國最早出現判教的是成實師,依據《涅槃經》的「五味」[1]而判如來一代時教為五時教。後來天台宗繼承了成實師的五時判教而建立了天台宗的五時八教。吉藏大師為了破斥當時盛行於江南的小乘成實師而大弘三論,以二藏教而破斥成實五時教。因此三論宗判釋如來一代時教為「二藏」。
所謂二藏者,即聲聞藏和菩薩藏。吉藏大師主張一切佛教經典就其根本精神而言皆是平等、無有高下淺深之分。但由於眾生根機不同而佛陀隨機說法,因此才有大小二藏,並無五時八教之說。判二藏教者有經論可證,而判五時八教者乃人師自說,而非佛法之本意。吉藏大師在《法華玄論》卷三中說:「釋論雲:佛法有二道:一者聲聞道,二者菩薩道。大品經雲:字有二種:一半字,二滿字。為聲聞說半字,為菩薩說滿字。又法華雲:昔於波羅捺為聲聞轉小*輪,今始於拘屍那城為諸菩薩轉大*輪。……又以理推之,眾生根有二種:一堪受佛道,二不堪受大道。堪受佛道為說佛道,名為大乘。不堪受者為說小乘。故知但應有二,不應立三也。」[2]由此可以說,吉藏大師將如來一代時教判為二藏是有經論可證,而不同於其它宗派判教只是自宗人師自說,違背如來說教之本意。三論宗為了破斥他宗的錯誤判教而申展如來正教,方便判聖教為二藏。吉藏大師在《三論玄義》中說:「但應大小二教,不應制於五時」。因此,佛法雖然深廣無盡,但不出此大小二藏,此二藏總攝一切經教。這就是吉藏大師的「二藏」說。
2、於教二諦說
吉藏大師將這真俗二諦分為「於二諦」和「教二諦」,由此「於教」二諦建立了三論宗的二諦學說。所謂「於二諦」者,即是指諸佛在方便說二諦時,所依據的兩種方便道理。這空、有兩種道理雖然是方便假說,但對於眾生而言是「實」,所以稱為「諦」。所謂「教二諦」者,即是指諸佛依此二諦所說的教法,既然所依二諦是教,那麼所說之法還是教。諸佛所說之法皆是誠諦之言,所以稱「諦」。
此於教二諦是吉藏大師依據《中論·觀四諦品》中的「諸佛依二諦,為眾生說法,一以世俗諦,二第一義諦。若人不能知,分別於二諦,則於深佛法,不知真實義。」[3]這一偈頌而建立的,吉藏大師認為「諸佛依二諦,為眾生說法」,說法就是「教」。既然諸佛說法所依的二諦是教,則所說的法還是二諦,此二諦亦是「教」。一般認為真俗二諦中俗諦是「教」,真諦是「理」。而今吉藏大師則認為真俗二諦皆是言教。因為俗諦是對於世間凡夫而言,對於凡夫來說世間山河大地一切萬物皆是實有,而眾生愚痴不知是假有。但對於聖人而言世間是假有,因緣所合沒有實體。此「空」對於聖人來說是實,而「有」對於凡夫亦是實。所以稱為「於二諦」。諸佛依此於二諦為眾生所說之二諦為「教二諦」。因此,於、教二諦皆是言教,真如之理非言語所能表達,非空非有、離四句絕百非之不二法門是為一實相理。
3、破邪顯正
「破邪」是三論宗的特點,三論宗就是以破教內外一切邪見而立宗。因此,三論宗是「破而不立,言而無當」,破邪即是顯正,破邪之外別無正可顯。諸佛說法亦是對治眾生之病,因為眾生有「空」、「有」等虛妄分別,為執有者說空,為著空者說有,如果眾生有無之病被除,則諸佛之教亦無可著。所以說,為「破邪」而顯正,當邪見已除時「正」亦不留,破邪與顯正亦皆是言教。本來無「邪」可破,亦無「正」所顯,皆是眾生妄心而生。真如實相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因此,吉藏大師在《三論玄義》中說:「夫適化無方,陶誘非一。考聖心以息患為主,統教意以通理為宗。……但論雖有三,義唯二轍:一曰顯正,二曰破邪。破邪則下拯沉淪,顯正則上弘大法。故振領提綱,理唯斯二。」[4]此即是說明三論宗破邪是為了拯救於沉淪的眾生;顯正是為了弘揚大乘佛教的正法。正是三論宗的興起使小乘教在中國大地上徹底滅絕,大乘佛教由此而大興於華夏,才推動了中國大乘佛教的彭湃發展。
吉藏大師破斥小乘的目的在於弘揚大乘佛教思想,而大乘佛教的產生則受到《般若經》的直接影響。般若系經典的出現正是標誌著大乘佛教的興起。而般若思想的主要義理表現在「緣起性空」和由此引申而來的「中道觀」,由中道思想而達到「般若無得」,此無所得即是般若思想的最究竟智慧。
1、緣起性空
緣起性空是三論宗的根本理論。所謂緣起性空者,即是說宇宙萬有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因緣組合而成,既然是由因緣所成則一定是無自性的,無自性就是「性空」。《大品般若·道樹品》中說:「諸法和合因緣生,法中無自性,若無自性,是名無法。」[5]《中論·四諦品》也說:「眾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6]《十二門論》亦說:「眾緣所生法,即是無自性,若無自性者,雲何有是法。」[7]這些都是說明緣起性空的經論依據。因此,緣起性空是說世出世間一切諸法,都不是獨立的存在,而是由眾多因緣和合而產生的。也就是說一切事物都是由眾多的因素和條件組合而成的,如果說脫離了其它的因素和必要條件,那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不能產生和存在。宇宙間的萬事萬物無不由因緣和合生起而有,所以名為「緣起」。凡是眾緣和合生起的事物必然是無自性的。自性就是事物自體本性,緣起的事物沒有自己的實體本性,所以名為「性空」。
緣起性空是吉藏大師建立般若思想的主要根據,因為「般若」是無自性之空,只有緣起的事物才是無自性的,那麼無自性者必定是緣起的。故《中論》中說:「若法眾緣生,即是寂滅性。」、「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8]說明了緣起與性空是一體不二的,性空即是緣起。吉藏大師以緣起性空之理而說明宇宙萬物皆是空無自性,無自性即是般若實相。
2、中道觀
中道觀是佛教各宗派共同的主張,也是吉藏大師般若思想的主要內容。所謂中道者,即是雙離二邊之見,不著有無、、空假二邊,離此二邊名為中道,以此觀萬物自性本來寂滅,自性本自清凈,名為中道觀。此中道觀有二諦中道觀、八不中道觀、中假中道觀、無所得中道觀等。
二諦中道者,是說真俗二諦是相待而立,「真」是以俗為真,是對俗諦而說真諦。因此真諦非真實的真諦,是為了說明俗諦是假有,是因緣所成無有自性,而方便說真諦是實,俗諦是假有無自性。「俗」是以真為俗,是對真諦而說俗諦。因此俗諦也不是真實的俗諦,是為了說明真諦是真實法無生滅之法,而說俗諦是假有不實,因緣和合而有。如此說,真俗二諦是相待而有,本來非真非俗,離此真俗二邊之見,即是二諦中道。
八不中道者,是對生滅、斷常、一異、來去四法,而說不生不滅、不常不斷、不一不異、不來不去四種中道。因為諸法實相本來是非生非滅、非非生非非滅,離四句絕百非,不著一切法。生滅亦是相待而說,若能悟入諸法實相本來空寂,遠離二邊之見,不著於任何一法,即是八不中道觀。吉藏大師為了使修學佛法的人不著二邊之見,依據緣起性空之理而建立中道觀。使學教之人不墮二邊之見,了達諸佛說法之本意,由此能夠斷惑證真,悟入諸法實相。
3、無所得觀
無所得觀是般若思想的最究竟境界,也是吉藏大師般若思想的主要部分。吉藏大師認為事物的本體是無自性的空寂,非可用語言、行為、思惟所能表達,是一種無所得的境界。因此,「無所得」即是般若思想的體現,此般若無得的思想也是建立在緣起性空的基礎之上。
在吉藏大師看來「無所得」是一切佛法之精義所在,究極觀之,佛說一切法無不是在顯示無所得之理,如果離開無所得別無佛法可言。吉藏大師在《中論疏》卷二中說:「佛雖說一切名教,意在無所得一相一味,謂離相、解脫相。」[9]說明一切佛教經典都在申明無所得之旨,所以吉藏大師說:「得與無得,蓋是眾經之旨歸,聖觀之淵府。」[10]這就是說「無所得」即是如來出世說法之本意,也是般若思想的中心之所在。吉藏大師認為一切佛教經論之所以倡導「無所得」之義,乃是因為心有所得、法有所執是一切有情的煩惱和痛苦的根源。所以,要消除煩惱和痛苦就必須首先斷除「有所得」之心。因此,吉藏大師說:「若有所著,便有所縛,不得解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故有依有得為生死之本,無依無著為經論之大宗。」[11]
吉藏大師是中國佛教史上著述最多的僧人,據有關史料記載其著作有五十多種,一百八十多卷。其中有的已經佚失,現存尚有二十六部。主要有:《大乘玄論》五卷、《三論玄義》兩卷、《二諦章》三卷、《中論疏》二十卷、《百論疏》九卷、《十二門論疏》六卷、《法華游意》一卷、《法華義疏》十二卷、《法華論疏》三卷、《法華玄論》十卷、《法華統略》六卷、《維摩經義疏》六卷、《維摩經游意》一卷、《凈名玄論》八卷、《維摩經略疏》五卷、《大品游意》一卷、《大品義疏》十卷、《勝鬘寶窟》六卷、《金剛經義疏》四卷、《金光明經疏》一卷、《仁王般若義疏》六卷、《無量壽經義疏》一卷、《觀無量壽經義疏》一卷、《華嚴游意》一卷、《彌勒經游意》一卷、《涅槃經游意》一卷等。在這些著作中除了小乘經論之外,吉藏大師對當流通的主要經論都作了系統的研究和註疏。
正因為吉藏大師是中國僧人中著述最多的一個,所以對中國大乘佛教的發展起了決定性作用。使大乘佛教在中國走向了成熟和興盛,將大乘佛教推向了高潮。因為吉藏大師繼承了先輩的遺教破斥小乘顯揚大乘,使大乘佛教才有了廣闊發展的前景。概括起來說吉藏大師對中國佛教的發展的貢獻主要表現在這幾個方面:
一者、創立宗派。吉藏大師創立了中國佛教史上最早的佛教宗派三論宗,正因為三論宗的創立推動了中國佛教宗派的形成。標誌著中國佛教進入了新的階段,同時也由於三論宗的形成而促使了其它宗的形成,使中國佛教從此達到了佛教在中國發展的最高階段。也正是由於吉藏大師的才學淵博和德高望重,被尊為隋唐兩代國師,執掌當時全國的佛教教務事業,創立了隋唐中國佛教的輝煌時期,至今成為後代弘法的楷模。
二者、著述經論。吉藏大師學識淵博,又勤於著述,是中國佛教史上著述最多的僧人。吉藏大師對當時流通的大多數大乘經論都作了新的著述,使大乘佛經得以廣泛流通於社會各階層。由於吉藏大師博覽群書、通古博今,著述時又能夠廣徵博引,他的著作是中國佛教文化寶庫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在吉藏大師的著作中保存了重多的佛教寶貴資料,成為後來人們研究佛教的重要依據。
三者、弘教傳法。吉藏大師一生從事於講經和著述,講《法華經》三百多遍、《般若經》一百多遍、其它經論各數十遍。一生廣設講席、盛弘三論。吉藏大師是當時聞名的「義學沙門」。他的佛學思想徹底掃盪了當時小乘佛教學說,使一大批講小乘經論的法師和學者從事於吉藏大師學習三論,弘揚大乘佛教思想。從此小乘佛教在中國佛教史上退出發展市場,大乘佛得以真正的在中國發展。因此,吉藏大師對中國佛教的後來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結論
綜合上述內容而言,吉藏大師是三論宗的集大成者,也是印度大乘中觀學派一中國的繼承和發揚者,同時也是三論宗的終結者。因為三論宗自吉藏大師以後在中國逐漸失去了主導地位,最終被後起的其它宗派所替代。由此可以看到吉藏大師的思想不僅是三論宗思想的代表者,同時也是中國佛大乘思想的主導思想。吉藏大師一生致力於「破邪」,掃盪了當時佛教界最為盛行的佛教學派,成實、地論、攝論、涅槃、俱舍等各家學說,以三論宗的「般若正觀」[12]思想弘揚了大乘佛教精神。對中國佛教的後來發展產生了很大影響,特別對禪宗、華嚴宗、唯識宗等宗派在形成有很大的推動作用。吉藏大師作為中國佛史是最著名的「義學沙門」之一,對中國佛教思想的發展可以說作出了具大貢獻,也由此奠定了吉藏大師在中國佛教史中的重要地位。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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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北本《涅槃經》卷十四〈聖行品〉雲(大正12·449a)︰「譬如從牛出乳,從乳出酪,從酪出生酥,從生酥出熟酥,從熟酥出醍醐。醍醐最上,若有服者,眾病皆除,所有諸葯悉入其中。善男子!佛亦如是。從佛出十二部經,從十二部經出修多羅,從修多羅出方等經,從方等經出般若波羅蜜,從般若波羅蜜出大涅槃,猶如醍醐。」
[3] 《中論》卷4,《大正藏》卷30,32c。
[4] 《三論玄義》上卷,吉藏大師著,《大正藏》卷45,1a。
[5] 《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22,《大正藏》卷8,378a。
[6] 《中論》卷4,《大正藏》卷30,33a。
[7] 《十二門論》卷1,《大正藏》卷30,195c。
[8]
[9] 《中論疏》卷二,《大正藏》卷42,22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