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俊法師:佛為無上大度師.以六作度盡快學!

佛為無上大度師.以六作度儘快學!仁俊 圓證無上正遍覺的諸佛,因地所修與果地所證的一切,全都貫達得無欠無餘,臻入難思難議的絕對妙境。諸佛之所以能到達如此的妙境,因地中一發心,即牢牢地把緊著︰決「不(為)自(己)作(一切)」。這般志性執持得不忘不失、必踐必遵,世俗中相共的知行──「自作」,當即猛撇得糾纏不著。因此,俗凡中所有的一切邪見──「作者、使作者」等,則遠離得永沒交涉。掀開了作者」與「使作者」的迷蓋,漸次地從正見而向正覺,從正覺而向遍覺,從遍覺而直向無上正遍覺,從無上正遍覺中圓證佛果。一切諸佛遍覺而圓證的歷程,莫不必然如是。從菩薩階位明明豁豁地趣入佛陀圓境的唯一綱宗──六度──;六度修集得足實圓滿者,稱為佛陀。聖龍樹說︰「諸功德皆六波羅蜜中攝」,六波羅蜜中的般若波羅蜜,乃是導提前五波羅蜜的光與力、德與願,所以,一定要深悟無相無作的般若波羅蜜,才能將前五波羅蜜導向大菩提。 菩薩因地中一發心,首先肯認而體注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因為一切法中最尊貴、最廣大的,莫過於般若波羅蜜。發大乘心,起大乘信,求大乘解,修大乘行,證大乘果,這一切離開了般若波羅蜜的察觀、導進、印擇,就會偏向(凡俗)或退墮聲聞行中。菩薩最怖畏的──退墮聲聞(孤調獨善)行中,所以一發心,就念念中不離般若波羅蜜;借著般若威德的護衛、翼輔,練就了金剛般的堅心、大心與快心。因此,身心中所觀、所行及所觸的,莫不與諸佛三業緊接、密通著,就這麼受著諸佛加持、提點及囑荷。提點的直進直上,囑荷的昂志昂神,直進直上的與諸佛不隔,昂志昂神的對眾生不倦,菩薩從這王就擴得開大現與大獻的上下貫聯、生佛一體的境界。大現中所見的儘是十方諸佛因果中的一切,從如此的因果中瞻之不盡、探之不窮中體思得廣延周匝、諸佛大慈大智所融匯成的圓凈法門,透過自家的體思、體味;體味久了、深了,深得與觀與行成力成片,自家心行就這麼以諸佛心行為標徽。諸佛因果中的一切心行,無時無處不為眾生著想、不對眾生照料。廣修普賢行的菩薩,這麼樣體見著諸佛因果發心堅決地學諸佛因中的普為有情;肯定著,想成佛除了像諸佛因地中那樣的為眾生效勞服務,別無他途。這樣的從想起行,行得總是照著諸佛開示的性空不著緣起不舍的准則看眾生、為眾生;看的總覺得虧眾生太多,為的更覺得給眾生的太少;知道虧眾生的,才勇於愧對眾生,知道(以喜敬心)給眾生的,才樂於幫助眾生。學在修在如此的愧助中,空慧與大悲運照得明明切切,直透自我而直為(苦困)眾生的決性與熱情,就沒一念的遲徊冷縮。這就菩薩大奉獻、普供養的發端。深植佛種、深思佛法能直效佛陀菩薩其心地的淳厚與法相的恢廓,沒一個不是這麼普奉獻、大供養的。諸佛之得以成為無上大度師,就是從這麼樣的普奉獻、大供養中完成的。不讓諸佛、不誑眾生的大心菩薩,必然地步趨著無上大度師的足印而邁進! 菩薩觀行深凈而熱切得不忘無上大度師,總是效摩得畢肖而畢真,行住坐卧中操驗、察體的,撇脫了空洞混茫,不離眾生不屬三界的義命與智力,從聖道中配應得直覺直當,整個身心與整體佛法,則化融通貫得分不開、奪不去身心成為住持與顯揚佛法大道場。真道力充塞著這個大道場,心地的覺性明豁得不住心、不離境、亦不為境所拘,就這樣透得過心、轉得了境;不作心奴,不為境役。覺性活脫得豁透了空,通察於有,人間菩薩的絕大作略,則開展得盡廓遮障。菩薩從絕大作略中印銘的︰學諸佛關心眾生,為眾生繫念諸佛;心頭上諸佛繫念得熟而明,眼面前眾生關注得勤而遍,怎麼念諸佛,也怎麼念眾生。把眾生念得同諸佛一樣的念,越念眾生越想到諸佛因地中除了念諸佛,也莫不全心全意的深念而遍念一切眾生,於是肯定著菩薩的發大心,首先重在諸佛眾生等觀等敬,大乘經中「常不輕」的思想,即肇因於此。大乘意趣從淺顯處說,為絕大多數眾生髮心作無價之仆,心發得、身致得深入種種眾生界,觸涉到的世事與根機,繁錯得難度難計,極難展施,對諸佛的度慧與悲拔,不禁感到無比的嘆敬,無盡的悃愧,激奮得直學諸佛因地取法立行。將諸佛因地中的行法懸為榜樣,化作志性,諸佛因地中耐忍與承荷的,敢於挺當得決不推(搪)折(扣),念諸佛之德了卻了自己之得,救眾生之苦開了自己之樂為人學佛的氣骨,則堅壯得永不沮屈。因地中初發大心的吾人,必須不忘諸佛因地中的一切,出生入死與「割體塗香」,盡皆扣緊、持牢得寧寧貼貼,大菩提心從此則怎也不受威脅或驚退。就這樣,於「大期生死」中的頭面探舉得永不沉沒,自然也就不再疲昧松脫下來,步步邁入大路頭,念念觸涉善景象,徹底的翻得過身,絕情(私)的豁得透眼,堂堂正正的見佛見人。 翻得過身纏不著,豁得透眼看得清,佛見得能學佛而不向佛乞憐,學得懇到而純真;人見得能為人而不向人求索(利養),為得明廓而樸實,內不晦沉、外能旺溢的神光與力興,則鼓舞、沛發得昂藏雄毅,忘不了佛,離不開人。菩薩發心化眾,舍心克己,其動機都固定在這樣的不忘不離上。從這二不中探握著諸佛因地中所學所修的大目標︰廣攝一切諸佛無盡功德,普濟一切眾生無量苦難苦難中練集效行的功德切了、多了,勤學勤修就更停不下來了。勤學勤修中的教授與楷模,系注於心目中的從未離開無上大度師的佛,佛的一切繫念得明、察注得深,所存所行的不匱不倒佛法中瞻(仰)的佛與世法中行的佛(證覺的法),未曾離本脫節,所流露的德就更擴充得永無涯際。就這樣從瞻行中逐漸消融了我,從逆害中相續耐得透人;透得默然而廓然了,諸佛菩薩於耳邊提警、策囑的,響震得透心徹骨,精勤得直與疲性絕緣,直對眾生結緣的承諾,事實上則表現得即求即應,應得不使眾生失望,常與諸佛通心,諸佛凈妙的法與力,漸漸地化為自己的功能與德量,說的做的與諦審的一切,離不了諸佛作證,禁得住眾生核驗,這樣的永遠而決定的活在諸佛眾生間,活絡絡通廓廓的直見諸佛、直為眾生眾生成佛機緣諸佛度生的門徑,我們就成為創造者與導入者。能這麼樣創造與導入的條件︰以智慧解決問題,以慈悲建立關係智慧克除自私惑業,慈悲拔脫他人苦楚,智不著不離所照現的方便,莫不悉皆歸趣乎正,眼面前念頭上的事相(有)與理性(空),深觀與善行配應得巧凈無間,「正直」中的「方便」運展得沒副作用,佛所說的度則能發揮無染無量的作用這就菩薩活力與通德的基因。 從諸佛無偏無極的如實不二的等流中,所說與所行的,都一味的純正光凈,深深地感人、(善)誘人而(攝)吸人。這些,菩薩看得最清楚而深刻。因此,對諸佛形成無比的渴仰與虔服。諸佛無盡、無疆法界微妙功德菩薩窺照得眼豁心暢,看眾生與為眾生的心眼,則明摯得忘卻了自我的一切,勤篤得眷顧著眾生的大患,大悲眾生的大患結構得分解不開,與大悲相應而起的大慧性空,向上直見直聞諸佛音容,向下久見久聞眾生號泣,縈迴、涌現在念頭上的諸佛之德與眾生之苦,以德救苦的感應與行動,則快迅果決得絕沒躊躇。直向無上無極佛陀看齊的菩薩真空觀與幻有行貫徹得無著無畏身心手腳一起放開得為所必為的;為得無明與有愛無隙可乘、無機可襲,也就有什麼惑業可止的了。動得極動與通得大通行者,觀照中對諸佛體憶的忘了我,「行布」中將體憶得的諸佛之德一一的展現在眾生之中,斂攝得盡讓眾生見不到、觸不著自己的那個我,眾生佛性被引發得能續能增,大抵這麼開始的。念頭上的我沒盤旋餘地,心門中的法有了斡運空間,從無所得的空間斡運久了,斡運得突破時空拘限、生死牽累,法性空寂中融化了自我,與自我相應的(頓疾)成佛貪心,則遠離心頭。至此,幻身幻心中所瞻禮的諸佛與所效勞的眾生,法性空寂中則顯現得無時無處不在不見;因此,諸佛眾生的一切,於業緣幻化的身心中永不幻滅,時時見諸佛也就時時見眾生。這樣的等見等敬得一心一(無)相,就恍然理解到諸佛眾生根本沒有離開過身心;從自己身心中直瞻諸佛直為眾生;瞻得高曠、恢宏而力效,為得厚醇、切現而德致,無形中瞻得如此的不忘諸佛,有形中為得如此的不舍眾生,無量意念中的惻隱與無盡象形中的恤現,交錯兼運得不離心目步武,為眾生的大有為與真作略,便沒些許盤算或折扣。做人學佛學佛為人的勁頭及眉棱,從此就永恆練豁得透。透得從佛法的「不」中盪滌身心垢穢,深深體解著佛陀的無量心與無上境,憑這般心境徹頭徹尾否定掉自我的一切,活的佛法從如幻的眾生中巧用得活活通通,彼此則活得一起邁上無疆無險的大活路,絕不再狂顛得闖入極冷與火灼的慘絕境地! 最鋒利的般若慧劍斬斷了「真我」的命根,劈開了「假我」的路頭,內障與外隔的舉體廓清了,心量眼光透視與涵融的,都不離般若無相無得,沒量性的慧命,則開始於身心中成長。慧命與空義結合得相通相融,空絕得直透兩邊,慧照得不離中道中道中的慧命活用得不著緣、不背法;法光灼破了我,緣力察透了性,人生的絕大轉變、絕對發趣,便能於生死往來中發達佛道,完成法(性生)身。不離生死,不即生死的卓特修學者,總是一概地將身心、行願與智悲,匯注於此。行願中身心極致地虛空化了,行願威德完全解除了身心染戀,心凈得能察照虛空般的佛境,緣幻之身對佛境的投探與佛心的體會,就再也不落空或失念。凈虛空中往來、接應得暢通明導,不離眼前見諸佛,直展手底為眾生;無我之手的提力與推力,則能眾生提得緊切切、推得平穩穩地直見諸佛,常隨諸佛聞法,而得以悟法行德而成佛。大乘法的特質之一︰無邊無類的究極通涵,通涵得不離諸佛、不舍眾生,「常隨諸佛」與「恆順眾生」的普賢行,則成為自身的分內事。波羅蜜多七種最勝中之一的──「事業最勝」,乃是完成此分內事的必備條件。事相與理性綜合著而觀而行,理性真空化為最新的知見,消融了常我所引起的極端痴迷(或邪斷);事相的幻有成為最凈的作為,透脫了(有漏)業緣所鼓動的深層貪憂,如此的即真而觀幻,即幻而行真,往復的觀行得不偏不倒,見佛的器量與為人的臂力,便恢廓卓拔得盡絕掩覆掉縮。善力上通得直接諸佛而苦汰劣性,善根下透得直為眾生而展攝悲心,大通大涵的平等普賢行,身心上透露的都不乖乎清凈理性與公正事相,真的無極與幻的無了(無著),日常與非常中都勘驗得默契而明持,諸佛之心則成為自己的察照與出發處,眾生(無邊惑業)之性則化為一(空)道的融和與寂平境。從如此的處與境中安身立命,畢畢真真地發心獻身而捨身,捨得極多極快而極樂,隨諸佛學的為眾生做的,則怎也不肯模糊,不許敷衍,諸佛的意境與法界,才能藉我們的身語表詮、表徵出來,眾生性才能明明切切的循次的轉為佛性。 (行性)佛性眾生性中悟得正(不落神我)、用得明,明得「與聲聞不相違背」,直發菩提心行菩薩道,深忍大進中盡讓菩提心帶頭上路,觸到的與看見的,便不再落入尋常想像的一般做法。具有如此的超然心智,決然心行,為己的「集」不著為人的「舍」能致,這二者成為做人與待人的重點,一切都動在、發在這個重點上;動得不離菩提心而深行般若波羅蜜,則能動得直見諸佛眾生。體肯而體踐著這樣的動,乃是學大乘者必須緊握的一著,因為最極究竟的無上正法,端憑這麼展轉導啟眾生,令眾生漸漸穩穩地獲得法身慧命。動──精進與明決的推展、擴充與增滿,認定著︰一切凈德廣慧的思惟與作立,除了警動、擇動,正動、大動得能凌空察有,脫(不著)有行空,這麼空得能「含受」一切而「無盡」,內在的深印照與外在的大解瞭,一切時處始能從凈德廣慧中動應得整整貫貫,作為得精精嚴嚴。法動得絕不讓我動,這二動釐清得邪正分明了,大動中掉轉、發趣、練達得極活靈,塵俗好樂與攢求的,就不屑盤回其中了。做人的人氣與為人的人(德)量,直來直去中上瞻下顧得不離不忘的,都從厭絕了這樣的盤回開始的。菩提心發得、用得能通能動的,總是通得直見諸佛,動得直為眾生;直見諸佛因位中所行的一切︰「善根福德因緣」,比知道自己菩提心與菩薩行的資糧,也一樣的不可缺少此三者;因此,直效諸佛因位的行願之念與(表)現,則明決切實得果敢敦篤。菩薩心念與身行,就這麼將諸佛眾生渾融成一體的;眾生也就這麼把菩薩看得同佛一樣;菩薩更這麼將佛陀佛法教授、鼓舞、導啟眾生走上學佛學法,從法印中把定知見,改變(染污而創造清凈)業行;許多眾生就這麼喜敬得投足佛法之門,體悟而化融於無量無我的新境界中。眾生的真動力大通德,都從這樣的新環境中觀摩陶冶而成的。人生的徹底翻身豁眼,身翻得面貌煥新,眼豁得瞳人曠凈,才會動得日新又日新,通得光足又光足。凡能帶得上、提得進人的人,沒一個不練就這樣的新與光。福慧集積得無厭無盡,情(私)見(倒)舍絕得極猛極嚴;集與舍的宗趣中,這麼擴得開、撇得徹,新新光光中的家常佛法,從此就成為眼前的確證與實事。源源而來的活之又活的佛法,完全憑此確證實事中流溢出來。真能確實得如此不誑,也必能洞曉得如幻不著。所以,於佛法中善於活學,學得徹頭徹尾活透了的,人(欲)潮中則怎也卷不滅,面對人潮作法海觀的菩薩行者,都這麼優游而涵(眾生)通(諸佛)的。我們從大集舍中,儘快學上這樣的優游、涵通吧! 優游涵通得循軌入法,斷卻了自我計圖、營作,體含著諸佛的無得無礙,通察著眾生的有(欲惡)求有(淪墮)苦;知道自己的一切也都是如此造成的,於是驚奮得直向諸佛苦學無得無礙;苦學得克貪杜痴,一切都從光力中深見無量佛法,深學諸佛之心,就這樣痛切地厭絕了自我造作,把人做得光光鮮鮮。諸佛菩薩的一切境界,就這樣從我們身心上漸漸增明,增明得光力交加,我們身心就能現顯幾分佛菩薩境界。我們就這樣成為諸佛的法裔血胤,敢於從畢竟空慧、無緣大悲中施捨自己的骨肉腦髓。菩薩無畏無盡的有為義務,有求(法)有修(驗)的無極慧命,從此就服膺得成為最新事業,最上道業;道業與事業貫聯、貫練得不脫不偏,大乘法的整體兼顧與該攝,身心承持與開通的,則了了決決的沒一念與自我商量;大乘法中的大菩提心發得足、行得堅,堅(重)得「世間心」怎也動不了、奪不去,端憑這麼種絕不肯與自我商量。菩薩們因此學得上諸佛的一切正法,展得開弘誓救一切眾生的大苦。 大乘法的總匯處──六波羅蜜──,大乘行者的新猷與大業,一切都以此為准則、作明導、做中心。菩薩行首重於結緣、引(發種種善)緣、創(成佛大因)緣,所以特別重視財施與法施,解除眾生缺物與匱智的苦惱。菩薩眾生建立交道,眾生菩薩貼得心、睜得眼、開得口,都靠著喜敬的施捨與攝含。道德的充實與衍敷,財法二施成為最急之務;一切道德之根都扎奠於此。能護持此道德之根的──凈戒,凈戒與凈心配應得緊密、堅固,遠離了逸倒、逆惡,正行中操持與現行的,才不會背諸佛眾生,所以菩薩一切時處心之所行與身之所現的,無不以凈戒為庄嚴幢。凈戒持得「堅忍」不舍──明暗一致,不減不扣的品德挺實得淳淳恪恪,面對一切境界與種種眾生;「生忍」中不起厭與戀,「法忍」中不動避(有義苦)與著(世間樂),「法印」會領、觸警得(真)我不起用,(正)法能發力,法力治絕了我性之障,命根不懸在念頭上浮盪,義命感中為法為人精進,凈凈挺挺得只知有佛法、為佛法,不知有(自)我(與)法(我所);從此放得絕我法,提得徹佛法,顯現於身心中的佛法,成為督提與趣發的光力,便沒什麼內耽外盤的慮掛。在這樣的修學歷程中明得透出,安得決了,心念澄寂得不味著、不空沈,觀境專一得精純不雜,善柔中澄湛得虛虛豁豁,智悟之境則層層深微勝妙,寂滅無性無著的法(界)門,就這樣開始出入得不動心不走眼。般若慧洞照法界門,法界不離般若慧,理之證決與事之契當,則的的實實逐步逐步的合而為一。深學般若與遍達法界這是大乘佛法中絕大的事,修學歷程中,最忌的乃是越次(上上根例外)躐等,不歷經曠劫與永劫通體(世出世間)的圓凈修為,決不克覺證無上菩提。所以菩薩般若照趣法界,從法界印運般若,總是從攝心注目中念念貫續、處處運持,因為學佛度生,度生成佛,畢竟非小可之事喲! 直承諸佛無上正法與無盡悲願的菩薩行者,對此畢竟非小可處,總是日以繼夜的體現諸佛囑累而兌現於苦惱眾生前。因此,弘誓與強願的策激、貫達,則作為菩薩刻骨銘心得印象形象菩薩心持與身現的觀行︰生佛等視,『般若經說』︰「觀一切眾生視之如佛。」從「理性佛性」說,諸佛眾生平等平等,因為「畢竟空」中無高無下。深達畢竟空的菩薩,融泯了世間心︰「好者」與「惡者」,是故對諸佛眾生,抱著等敬等事之心,這片心等得凈而真,不急於證真住空,不緩於行凈練(展)真(慈力),不讓真空中的幻有蒙著眼,巧用真空中的幻有發透了心,凈得無著而無不作,真得無偽而無所不舍;如此的作舍明決、真徹、普現得不離身心,能印語默,「寂默」中的「能仁」切真,「能仁」中的「寂默」凈廓,相應得直接深通,菩薩是這麼直承釋尊悲智圓凈的波羅蜜的大力大德者。凡真能學佛陀行佛法菩薩,著心厭絕得脫脫落落,施(舍)心喜敬得充充分分,見諸佛之眼與為眾生之心,就這麼永遠敞豁厚醇得不蔽不虧,能發能幹。 於娑婆人間發心的人菩薩,一開頭即對自己人形看得無比的珍慶,因此,對自己的人心,則觀持、練修得精緻明遠,解空不偏的器量與行有不倒的氣概,從人形上都顯現流衍得永不昧斷。菩薩於因位中最重視的觀行之一︰生佛等觀等敬,等觀中平得無高下,等敬中真得泯優劣;這樣的平得極平,真得最真,神(我)氣(質)化融得微而絕,(佛)道氣(志)立發得弘而曠,汰脫了一切神秘欲樂,「思願」中所觀所行的一切,則無不趣向純凈平實。平實中對一切照了得儘是緣幻,了無性定;破除了性定的「生性」,緣起正觀成為遍導、凈行的軌准,「佛種從緣起,是故說一乘」的眾生皆可成佛的思潮,便振奮、鼓舞著眾生絕大願景;掀起、導發這樣的思潮者──菩薩,深觀緣幻而推翻性定的菩薩道,從緣幻、緣成中溝通了諸佛眾生,也從諸佛平等心的體照、承囑中,不惜身不忘心的系掛而顧護一切眾生,就這樣,心門與眼前出入與見觸的,從未離開或忘卻諸佛眾生。從因緣的涵蓋、遍通與廣該中察究,真可謂無微不透、無大不包,因此,不論聖凡、染凈,古今時空等等,無一能超越於因緣之外,所以,覺證無上道的諸佛,迷墮無間地獄眾生,通統不出緣起的「還滅」與「流轉」。發心(獻身)於生死洪流中展身手、練心(創身)於苦惱交迫中挺氣概,所以菩薩生死中能直接與諸佛之心交流,因此不起厭離之念;同時,深觀空義當下即是「無餘涅槃」,所以就沒速入涅槃的打算。心,菩薩重視極了!「凡有心者,皆當作佛」,菩薩永學永度,忘惱忘苦的超特志誓,就因為觀察諸佛因位初發心時的心,與一般眾生心大致相近,所以推比著︰諸佛既能由凡夫發心成佛眾生只須發心,必然也能成佛,生佛等觀等敬的心念與事行,就這樣懇到而親切的奉持著。 心念與事行從這樣的勘驗中,所瞻效的儘是佛德,所體恤的無非眾苦;佛德與眾苦交織成片,發揮佛德與解救眾苦的悲願,隨時隨地則體現、兌現得極明極真。佛教德化流行、絡續而昌揚於人間,這二現成為最有力的推進者。菩薩的解行、道義與使命︰學緣、結緣、創緣,從學緣、結緣、創緣中練磨荷擔度生成佛的大因緣。緣,面對得不著不了,心觀得徹空徹有,空中翻騰得活活躍躍,有中承受得開開廓廓,一切消歸於空,一味發創於緣;空中的的明明的能見諸佛,緣中凈凈足足的能為眾生學佛佛法的一貫大心,就這樣從無盡無怖中建立起來,發達開去。 本文所說的一貫大心──(自性)空心,這與一般所說的惟識或真常心不同。『般若經』說︰「是心非心,本性(空)凈故。」『阿含經』說︰「(心)識如幻」;此「識如幻」的識,與「是心非心」的心,可說是相互關聯的;因為是如幻的,所以了無實性可得,無實性的一切,當體即幻即空。正由於空無自性,所以(世出世間)一切法無不從緣而生。因此諸佛眾生,皆由因緣所生,祗是染與凈的差別。超特而又平實的菩薩道,空智中深觀、遍觀自他︰內根外境都無微質可得,意情的染著則日漸淡褪。空與緣相應得即空即緣,空智調伏了自我愛見,緣力鼓激著眾生悲願,菩薩就這麼面對人際、心向佛陀的。從空中掉轉、發趣得勇猛、毅銳,總持的修與恆順的行,一直動進得上下通貫,通貫得「有作」(嚴)斥「無作」(邪見),因緣假幻中的業、因、報、果,建立、分別、闡揚得(久久)往來不倦、(堅堅)生死不沒,學佛學得不求速成,度生度得不許緩弛,真無貪與大精進,成為絕對宗趣,化為寂滅法門大乘行者就這樣修得諸佛同在──不自了,學得與眾生同事──能度他。六道中的無上大度師──佛陀──,咐囑給我們的︰「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對如此的咐囑,時時聆聽得貫耳透心,「不忘諸佛德」,「不忍眾生苦」的深觀大行,成為我們急不容緩的第一大事,我們才肯得果敢地獻捨身心︰苦學因位中的無上大度師久久堅堅地面對世間。學無上大度師必備的資糧──六波羅蜜──。於此,我要鄭重說明的︰我們既然慶幸的獲得「多暇」的人身,又獲得修學菩薩道的良機,千萬不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儘快學吧!儘快修得諸佛同在,與眾生同事;致諸佛德,救眾生苦! 佛元二五四五年二月十六日於新州同凈蘭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