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祥法師: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三十一章 心寂欲除

我們接著講第三十一章,「心寂欲除」。

第三十一章 心寂欲除

佛言:有人患淫不止,欲自斷陰。佛謂之曰:若斷其陰,不如斷心,心如功曹,功曹若止,從者都息。邪心不止,斷陰何益?佛為說偈:欲生於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靜,非色亦非行。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

這一點是很重要的,你看,佛講了多少章都是講的這個淫慾的問題,這《四十二章經》正總結了末法時期的弊病,末法時期就是淫慾心盛,所以成為末法。

【釋】第三十一章說明斷欲要從心上斷。應該知道欲是從心意生出來的,而心意是從思想生出來的。你看思想它是自己生出來的呢?還是從他方生出來的?還是共同生出來?或者是沒有因而生出來的?你還要知道這思想是在裡邊呢?還是在外邊?還是在里外的中間呢?或者是在過去?或者是在現在?或者是未來呢?你像這樣來找思想,這思想就變成寂靜,沒有自體。

思想寂靜心意也會寂靜心意既然寂靜,欲也就寂靜了。欲既然寂靜,看一切色法就如鏡中像。既然像鏡中像,這就不是真的。觀一切的行為也像泡沫一樣,不是真的諸佛都是這樣輾轉觀察,輾轉傳授,傳這調心的方便法門,令你先調伏其心

佛說,「有人患淫不止」,有人有淫慾毛病,一時一刻也不能停止淫慾毛病和淫心。「欲自斷陰」,他的慾念這么重,這么厲害,不能停止。他就法子,要將自己的男根割斷。

「佛謂之曰」,佛對他說。「若斷其陰」,你想要把自己的男根割斷了。「不如斷心」,倒不如把你的妄想心割斷。「心如功曹」,心就好像工頭似的。功曹就是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做頭領,就好老闆似的。「功曹若止」,這個工頭若停止了。「從者都息」,跟著他做工的那些人也跟著都停止了。因為你心打淫慾妄想才有淫慾的行為。你若心不打這種妄想那就沒有人幫助它了,所以淫慾毛病就停止了。「邪心不止」,淫慾邪心若不停止。「斷陰何益」,把男根斷了,又有什麼用呢?

「佛為說偈」,佛隨著就為他說一首偈頌。「欲生於汝意」,淫慾念頭是由心意生出來的。「意以思想生」,意又怎麼生出來呢?就是由思想生出來的。「二心各寂靜」,假如你邪知邪見思想停止了,欲心也就寂靜了,這兩種心各停止寂靜了。「非色亦非行」,這時就沒有色慾的行為了,也沒有欲心,這種色、慾念的行為都沒有了。「佛言」,佛又說了。「此偈是迦葉佛說」的。

這是宣化上人解釋這一段的文章。有人「患淫不止」,他不知道除心,「欲自斷陰」。陰就是男根,就像太監一樣要把男根割斷。確實有這樣的人他對淫慾心,特別是生起以後確實反感。他確實想修行,不是不想修行,他寧可把男根割斷了,他都不願去犯淫慾。這種人確實有一力量,但是他知見錯誤地方,沒找到根本,他不知道斷淫應該先斷心。所以佛就告訴他:「你先斷心,心就像功曹似的。」這個心是什麼心呢?是我們那個妄想心。這個「功曹」就是領頭的,領頭的要是止了,其他的「從者」也就息了。

所以說「邪心不止,斷陰何益」?他那個邪念,從思想上就開始有,生出各種惡念。我們往往認為有了男根才有邪心,沒有男根就沒有邪心了,實際上他不知道,邪心從意生。

佛又說了,「欲生於汝意」,所以邪心不止,斷陰沒有用處。所以佛說「欲生於汝意,意以思想生」,你那個淫慾心、這個意從哪生?都是平時想像而為的,老打妄想打了這個妄想打了那個妄想,貪著各種的色聲香味觸法,不斷地吸取、不斷地攝受,最後產生了意念淫慾心。所以你應該先斷的不是生理,應該先斷心,不打這個妄想

「二心各寂靜」,如果你這妄想都能靜下來。「寂靜」就是非常靜非常靜,不再起心動念了,寂滅現前,那可了不得。「二心各寂靜」,都叫它達到真正沒有念的那種程度,這時候我們整個六根就收回來了,這時候你才是「非色亦非行」。色慾也沒有了,淫慾心的行也都沒有了,能做所做也沒有了,這才行

「二心各寂靜」,這個可了不得,最後你就發現真理,同時也發現了什麼是色,什麼是行。有時候我們不是執著色,就是執著行。寂靜呢,我們也知道應該那樣做,但是你只有「二心各寂靜」的時候,確實達到那種程度,你才會真正地了解到「非色亦非行」。如果你能做到這點,就非常了不得。

「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不是釋迦牟尼佛說的,是通過釋迦牟尼佛說出來,是迦葉所說的。我們如果能夠斷除淫慾,就和迦葉佛有聯系了,我們將來可能就要成這種佛。所以這已經告訴我們,你就是過去佛。

克服淫慾已經成為末法時期一大關鍵,特別是現在社會上的淫慾更盛行,男女那個羞恥心越來越少了。特別是飯店那些「小姐」,走到門口她就打招呼,就招呼你。她見和尚不招呼,她為什麼不招呼?一招呼,那老闆就賠了,那老闆還得賠點錢、賠點飯,所以她不招呼你。她招呼誰也不招呼和尚,因為她不布施,她知道人都是和尚布施,她一看和尚來了,有時候就躲。

我以行腳走在山西的時候,本來那個道旁邊賣葡萄、賣什麼東西,等我們一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是趕巧,還是看到和尚過來,提前都跑了。沒有人,他把水果扔那了,反正他知道你不能拿他水果他不在,你就跟他不著,是不是?他是那麼想的。再說咱們也不能去跟他要,不到中午的時候我們能開飯嗎?是不是?他把和尚看扁了。

所以我們要按照佛說的,要斷其想,二心寂靜,這樣的話才和佛相應。

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先說到這里。

※…………※…………※…………※…………※…………※

今天講第三十一章,「心寂欲除」。這個「寂」是寂滅的寂,心寂不是世間的「寂」,這個寂是要我們不打妄想了,能夠真正地把慾望除掉。

這一章是教我們如何用功來斷除淫慾。斷除淫慾有很多方式,但終歸一條,各種方法都是斷我們的心,所以你不要以為這個方法在斷我們的淫根。是斷什麼呢?斷我們的心,這是根本的東西。有人誤認為這種方法是起到斷男根的作用,等等。雖然生理上的東西我們應該控制,不給它創造各種的條件,因為它能影響我們的心,但是我們不能像外道似的,外道執著在物上和生理上,它不能再發展。我們學佛法,一切都要歸入心,這才是正確的。這個「心寂」就是我們的淫慾心要寂滅,慾望的行為就會除掉。

「佛言」,佛親口說,那就說明這個問題大了。有說的必要,而且是必須得說的,嚴重到這種程度,所以佛才說。佛為什麼說呢?因為眾生有病眾生需要,佛才說,就是不言而言。「有人」,這個人是指眾生說的。「有人患淫不止」,就是淫慾心不止,淫慾行為不止,有的是行為停止了,這個淫慾還在,老起心動念。

所以說,如果有人斷淫,就稱為大丈夫。那真正是大丈夫,沒有人不敬仰的,龍天鬼神是非常敬仰的。就是說,你斷了淫慾的行為,人天都會敬仰的,因為你身上不會發出邪氣來。你看,不斷淫慾的人,到哪就有一股邪氣,眼神都不正。

過去我曾經見過一個人,還有點小地位,說話也挺嚴肅、挺正,但一見到女人說話就變了,眼神也變了,坐的姿勢也變了,整個都改變了,心也定不住了。所以說這個太厲害,這個淫慾能把整個人品,瞬間就給丟失掉了。原先跟我談話的時候,我還覺得:「哎,這真有定力。」那時候也不懂得定力呀,一看就以為是真的了。但他一看見女人,最後的結果就出來了。光見一面,他心裡就已經起了這么大的變化,外面整個都變化了。這樣的變化,他能不墮落嗎?所以這個患淫的害處太大了,心一動,一切都動了。

過去有一個叫黃山谷(即黃庭堅)的人,他非常有名氣,和當時幾個大詩人都是並排的,而且名氣極大。有一他就像做夢似的,嘴裡吃著飯,就有一股芹菜味,醒了以後還滿嘴是芹菜味。第一天他沒覺得怎麼回事第二天還繼續是芹菜味,可能還有第三天也是這樣。第二天他就警覺了,他說:「我做了個夢,到一個地方有個婦人給我飯吃,吃的是炒芹菜,這是什麼原因?怎麼這么真實呢?」

(編者按:黃庭堅,號山谷居士,黃龍祖心禪師之在家得法弟子。北宋詩人、詞人、書法家。此故事發生在其做縣令的時候。)

他那個時候因為有名氣,可能當個縣令他就出這個衙門口去找,可能走不遠,果然就找到這個地方發現這個地方他做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看到一個老婦人,這也和他做夢時所見是一樣的。他就上前問她,他說:「最近你供什麼了嗎?」她說:「我女兒死了,今天是她的忌日,她在世的時候最愛吃的就是芹菜,所以我給她炒點芹菜,這三天都在供她。」啊,是這么個原因他做夢的時候就到那去了拿起那個飯非要吃不可。他說:「你女兒死了多長時間了?」她說:「死了二十六年。」黃山谷今年正好二十六歲。

後來他就問她:「你女兒在哪個房間?」她說在哪個房間。他進了那個房間,看見一個箱子他說:「這箱子里是什麼?」她說:「我不知道,她自己擱的。」他說:「鑰匙呢?」「鑰匙,我也不知道她擱哪去了,她突然一天就死了平時可孝敬了,聽父母話。」後來他就思惟一下,覺得鑰匙在哪塊,到那就鑰匙找著了,打開箱子,裡面放了很多詩稿。他一看,寫的詩稿都是他今生所答的、所寫的,回答、考試都是這些詩稿。哦!他這回相信了,原來他前生就是她的女兒,因為平時恭敬三寶,又愛護文字,孝敬父母,最後托生轉男,結果當了一代名人。

後來他就文章,經常寫一些文章,作一些艷情的故事。他和一個畫馬的李伯時關係較好,他倆一起去看法禪師。這位禪師就指責那個畫馬的,說:「你這畫來畫去,以想通形,想久了就被形轉心,最後就墮落馬腹里去了。」他說:「我呢?」那個高僧又指著他,說:「你老寫那個故事,那不好啊!」他說:「我這故事也能墮落馬身?」禪師說:「他墮落馬身,只是一個人墮落。你寫這種艷情的故事,引起人淫慾不止,不光是害了無數人,最後你必入地獄。」他知道那是得道高僧這一下子就警惕了,當時就懺悔,以後再也不敢做了。

「患淫不止」,主要就是來源於這些外境,外面這個污染特別厲害,再加上平時習性那就更不得了。不要看、不要聽、不要想你這才能斷。患淫不止,最後的結果是下地獄罪。你不要覺得是你自己的行為,那將來下地獄罪,墮落畜生道。

特別是現在的人,就更厲害了。現在的人簡直是忘乎所以了,公開的就搞這些臟東西,錄像、黃色書……現在這個人,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沒有道德,到處充滿了腥臭。特別是一個好好的人,法身慧命就扔了,不知道修道。今生好不容易遇到修道的因緣,多麼難得,但不去修,最後墮落,夠可憐的。這就是前生貪淫的結果,必然要受報的。

「有人患淫不止」,特別是現在的社會,這種東西越來越重,而且每個人的這個淫慾習氣越來越重,道德概念已經盪然無存,幾乎是毀滅的狀態。我記得過去,蘇聯幫中國搞建設的時候,在中國興起舞廳,蘇聯撤了以後,這個舞廳就撤了,以後就滅掉了不允許有舞廳。那人還能守點本分,知點羞恥。後來又搞這個,又引進來了這一引進來簡直是不可阻擋,害了多少人。國外更是這樣,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沒法說了,幾乎和畜生差不多了。

他認為這都公平合理的,那絕對不是公平合理。就包括現在的什麼一夫一妻制,他們認為還是合理,實際上,在佛法里也是不合理的。斷淫是人的一個根本的東西人生這個世界來就是修行,就是應該斷這東西,你本來應該克服的東西不應該有的東西。不是「它應該在人生中存在著」,說人類需要不斷地繁衍。它不是那麼回事,應該斷淫,我們是來修行的,所以應該斷。修行,首先就要斷淫。

「欲自斷陰。佛謂之曰:若斷其陰」。他這個斷陰是指的斷男根,我們說斷淫慾心,他斷男根。他以為把男根割掉了,這樣的話,淫慾就不來了他不知道,這個淫慾心起來,雖然表現在生理上,它其實是心理所影響的,心理影響了生理外道就認為是生理影響心理他不知道心理影響了生理生理又反過來影響心理,所以外道是建立於以物質基礎的。我們知道,一切生理的存在都是心理的活動所造成的。所以佛說了,「若斷其陰,不如斷心」,斷心才是正確方式

因為「心如功曹」,就像一個領頭的,什麼事都是他個頭心如功曹,第一步就是心動心動了,才有其它行為。這里就講了,佛法事物能看出究竟,應該是心動,一切才隨之而動的。佛說「功曹若止」,這個領頭的要是止住了。「從者都息」,你這一根回收,六根都回收過來了淫慾心一斷,其它都斷了,馬上就回來了。這個很殊勝

邪心不止,斷陰何益」,有的雖然陰斷了,但他的心沒有止,他還會採取各種的方式邪念思惟這些東西,所以你斷陰就沒有益處了,就像太監似的。所以說,陰根斷了,不是真正的斷淫,真正的斷淫是我們把心斷了。心斷了那才行,淫就不來了

咱們都知道龍褲國師,他到皇宮去超度皇帝母親。那個皇帝為了試驗他,讓女人幫他洗澡。洗澡的時候一看,那個男根成螺旋狀了,就是馬陰藏相那種狀態了。而她也知道是聖者,不敢碰他,他還一句,說:「你洗身上的肉,這就不是肉了?」還說那麼一句話。最後反映到皇帝那,皇帝一看,斷淫的人才是聖人,最後才把他當成老師一樣尊重。所以斷淫的人,在皇帝眼裡都是聖人,何況我們?只有真正斷淫,淫根才不起。

「佛為說偈:欲生於汝意」,慾望來源於你的意,沒有你的意,慾望不會起來的,你要是閉著眼睛你看它能起來嗎?你抬頭瞅一眼,壞了,它就第一個念、第二個念,再加上一思惟慾望就起來了

「意以思想生」,意是個微細的,由於你想了一下子,這個意就生出來了。什麼意呢?就是淫慾意,淫慾就想來了。第一念,剛開始還沒察覺出來怎麼地,一想,和你的習性又碰上了;再一想,淫慾意就起來了。「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靜」,這種慾望的心,第一念和第二念都要寂靜,這才行

「非色亦非行」,這時候如果你的心寂靜了,色慾念頭它也轉變了,看色不是色。看到那個人就像我們剛才講的,把她看成自己的母親、看成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孩子,我們甚至可以把她看成是一個骷髏,或者可以看成是一個男人,或是看成一個不凈的毒藥、危險物,採取種種的觀法。你把淫慾這個色相破了,你的行為也就不生了。因為這個淫慾意沒有了,思想沒有了,它這個淫慾也不生了。不生了,他生理就不有什麼變化,所以行為就不會有。這才是正確的。

「佛言」,又重複說了一下。「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從這么遠的佛就開始說這首偈子,佛之所以能修成佛都是在斷淫上下功夫。不是一佛說,一佛、二佛、三佛……無量佛都說,修行首先斷淫,不斷淫不能成佛。所以有的人修行和斷淫沒關係這都是謗佛。這個是很重要的,不斷淫,佛法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有人提倡修什麼雙身法,密宗有沒有雙身法?咱們不清楚。至於什麼人修,那絕對不是我們這些人能修的。有人利用這種雙身法的說法大搞淫慾。確實有這種現象,而且我也碰到過被害之人又是什麼傳遞「信息」,男女手拉著手,有的剛開始是用口,等等的行為,最後恐怕就要搞其它活動了。台灣也有這樣的報導,所以這是很可怕的!

這個事情你不知不覺就上當了。而且離我們並不太遠,就在我們不遠的地方就有搞這個東西的。有一居士向我反映這種情況她說:「我一看,這事也不對呀!」我說:「那你就跟佛協反映吧!」沒辦法,不能讓政府知道,還不能讓它存在,只得反映給佛協。這是非常可怕的,所以我們到時候外出、修行都得加小心。這個東西,而且有很多人鼓勵的,暗中都有鼓勵的。現在還有一種同xing戀,那更可怕!所以說,這個東西一定要加小心!

三世如來都是以斷淫為首要,特別是大乘佛法,更是以斷淫為首要。小乘戒是戒殺第一位,大乘戒是以戒淫在第一位。淫慾是首先要斷的,它被提高到這么高的程度。想修行佛法,你首先就得這樣。

女人你不生起那種同情心。有的人說,「哎呀,她正有困難,我去幫助她。」實際上你不幫,人家也能挺過去。你剛開始可能是出於一種幫的心,第二念恐怕就不是幫的心了,第三念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這都很危險的。你遠離了,不見得不是幫助。你那個幫助只是個小幫助,你幫助了那個,受害無窮,是不是?你沒有那麼大的定力你看她很苦,就去講,還沒給人講法呢,就叫人給「度」走了,有的剛開始就是這樣。小孩修行也得這樣,年齡也得遠離這些東西,不跟她說話、不理她們。

我在上五台山的時候,曾經看到一個密宗的——可能是沙彌尼吧,她心裡可能是挺愉快,修得好像挺無相的,走這一道就唱著六字大明咒。後來她發現另外一個密宗的小師父也就是十二三歲吧,看他腦袋長的那個形狀像四川人,那眼神啊、相貌長得都非常好。背個包,他那包不像咱們這個包,他怎麼背的?這么卷著,斜挎著繫上,背著這種包,他師父在那領著他。

這可能是個沙彌尼,歲數也不大,也就十七八歲,她就喊:「哎,那小孩,你過來!」她像姐姐招呼小弟弟似的,「你過來!」人家那小師父不是那樣,像大人,像大丈夫似的,人家眼睛都不抬,也沒有什麼表情就在那該幹什麼幹什麼,坐那也沒有回頭。她還繼續說:「哎,你怎麼不認識我了?你忘了,過年我還給你糖來著。」她就是用那種開玩笑的口氣,「過年我還給你糖來著」。實際上,可能是她們就願意說這種話來調節一下氣氛。人家不管你說啥,頭都沒抬過,我在那後面看得清楚,頭都沒抬。我一看,這真叫人佩服。

親達,如果有人招呼你,說:「你過來!」你會不會過去?(弟子:我也不知道。)哦!現在都做不了主。一招呼說:「你過來!」那馬上就得過去,「什麼事呀?」就得問問什麼事。「你在坐著吧。」就一屁股坐那塊了,就完了。人家那小師父是沒吱聲,就連頭都沒抬、沒問,真叫人佩服。因為我看他那個腦門像四川人,前後這么藏著。可能還有其他親屬看他,可能也是四川人。

所以你就記住了,只要聽到女人叫喚,不走到你跟前,你都不要理她。走到跟前了,我也躲開走。在跟前就能擦身過去,我都得躲開走。你不跟她擦身過去。特別是你們剛出家的,這些規矩有時候並不懂。得躲得遠遠的,就是擱你身邊,我都怕你那個氣味和影子對我進行污染,那我都躲得遠遠的。抬頭瞅一眼我都覺得丟了寶貝了,不瞅你。

在五台山時,有一回,我上老庫頭師父那去。他住的那個房子現在扒了建禪堂了。原先那地方有個衚衕,有個過道。從這個過道過去,到老庫頭師父那就近。平時我們都是走慣了,因為那裡還有一個專門裝鹹菜的大庫房。那時我在齋堂,經常上那兒去取鹹菜,都走那條道。

那天,我抱著東西從那過去。剛走不到一半,就有一個女的從對面走過來。這衚衕窄啊,倆人要這么直走肯定是不行的,你錯身走能過去。那時候我這生氣,說:「你退回去!」她還往前走。我又說:「你退回去!」當時我就跟她急眼了,說:「你退回去!」她愣了,她倒不是故意的,就是腦子沒有那種概念,但是你等事後有概念就壞了。後來她嚇得扭頭就往回跑,蹬蹬就跑回去了。她一看我:這個人橫啊!怎麼這么不講理啊?就跑回去了

實際上,我們應該主動退回去。一看見這種情況,雖然走了一半,一看她過來了,她要走,我們退回去,我們可以繞一圈走,不擱她那兒走,就得這樣。就是過橋——一條窄橋,如果我們和她相遇的時候,我們退回去,我給你讓路,我爭都不跟你爭。不說「你退回去」或是「我先過去」,我跟講話機會都不讓它有,連呵斥的這個機會都不給你,我都不說你,扭頭就回去了,躲得遠遠的,我繞一圈走,這才是正確的。

我們應該遠離女色,主要是不讓貪欲生起來。你當時第一念沒有,等到過去了以後,它能影響你的想,貪欲都會生起來,事後都會有影響,甚至過了很長時間都會想起來的,這玩意厲害。還包括電話,打電話那就秘密了。別人都聽不見,那你就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不跟她說話你沒有具備這種資格的時候不要去說。有時候你說時間長了,今天沒有問題,明天沒有問題,後天就不敢保證了,所以我們要遠離。

要斷淫,從心上、從行為上都要去斷,不讓它心動念,一切都防備起心動念。你一想,意就起來;意一起來,淫慾心的意就想來了,又生出來了;生出來了,你再想,那又生起更大淫慾心。剛開始可能沒有什麼生理變化,慢慢地,生理上就起變化了。就像我講的那個人,那個眼神都定不住,走哪都不自然了,挺好的一個大丈夫,最後變成了那樣,一看,完了!

淫慾是我們修行很重要的一部分,非常重要,而且是首要的,出家人首先就斷這個。因為家庭淫慾組成的,你看家庭,實際上和淫慾是一個概念,它種種的不凈,最大的一個是淫慾,那能把我們法身慧命不斷地奪去。我們無始劫來,就墮落在這里而不認識,我們今生出家,就是要奔著這種清凈的道走,而且不光我們要成就也不害別人。走出一個,我跟你說,世上就多一分正氣;多一個家庭,就多一分邪氣在那地方。如果再亂來,那隻能使邪氣更重。邪氣過大了災難得來了,那是必然的。

好,這個就講到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