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年前,我妻子得了肺結核,到瀋陽醫大二院呼吸內科看病,被推薦至瀋陽胸科醫院八病房多次,開始咯血,我在醫院陪護妻子,看到每天都有人因肺結核而離開人世,每天都看到人死亡時的痛苦,精神飽受摧殘折磨,看到日漸消瘦的妻子,想到還不會說話的孩子,我幾乎絕望。那時,我不信因果,只會慨嘆命運如此弄人。很快,我有因為壓力過大,勞累,得了面癱。 生活巨變讓人不可承受。醫生很快宣布我面癱無法治癒。我歪著嘴,日夜陪護妻子。 接著,醫生宣布妻子肺結核惡化嚴重,中間數次大咯血,隨時準備搶救。 在如此巨大的打擊面前,我已經麻木。我已經茫然不知所措。我想到了死去解脫。 (現在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的冤家債主,在逼我還債,都是過去的業障造成。) 中間,我妻子的嫂子的母親,一位高齡老中醫,為我扎針灸,聽說她信佛教,她為我扎針灸數次也不見太大起色。她簡單的跟我說過有的病她也治不了,當時因為我並不信佛,以為佛教就是迷信,代表著落後封建,以為自己現代,只有老年人才信佛。(總之那時我因業障太重,無法與佛結緣)記得問了她一句,現在還有年輕人信佛嗎?她說有啊。這是破除我業障的第一句話。我沒有細問。但至少給了我一個震動。 破除了我的第一道迷障。應該是我過去修得的微小善根,使我如迷途知返。我當時心裡很好奇,難道,年輕人也信佛。接著她又說,現在年輕人信佛的挺多。第二句話,使我徹底想去嘗試一下。 我記得回到家裡,就上網查佛教的資料。很有緣,我看到了關於佛教的幾篇文章,裡面大概是將佛教的意義,佛教是教育,寺院是學校等等觀點,一下讓我改變了對佛教的錯誤認識,我了解到,修行佛法要從地藏菩薩本願經開始。於是從網上找到了經文,開始誦經,我媽媽看我誦經,很害怕,以為我要出家,有點不知所措,我父親一聽我要信佛也很擔心自己老無所養。我不置可否。 隨著我讀完地藏菩薩本願經第一遍,我了解到需找到菩薩像,我又去黃山路的一個佛教用品店買了兩個隨身佩帶,一個給我,一個給妻子,我心中不停默念菩薩名號。祈求恢復健康。 然而,我的病仍沒好轉,妻子的病越發嚴重,咯血不斷,生命垂危。我此時已經知道因果報應,心裡平靜很多,一邊讀經,一邊耐心尋找出路。在網上了解到,肺結核應該做葯敏試驗,用敏感葯才管用。 我又去書店買醫書求證。終於找到問題的症結。於是,我忽然想到我應該去北京給妻子看病,但是看到生命垂危的她,身體條件已經不允許她經受旅途。我決定帶著她的ct片,到北京去給她做葯敏化驗,因為只有新鮮的痰才有效,我必須盡快趕到北京胸科醫院,那裡我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什麼是葯敏實驗。 當中午一點從北京站下車時,我很茫然不知道怎麼走,只是依稀記得坐931車,可是怎麼去931車站都記不得了。 在北京站前天橋的十字路口,我欲停足四處張望。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站。這時,奇跡出現了,有人問我“你到哪?”,我抬頭一看,旁邊一位微醉的老人正在看著我。我脫口而出,“北京胸科醫院”,他說,你到前面坐4路,到八王墳東下車,倒931在結研所站下就是。我道謝後,飛奔醫院。在醫院里,我掛了一個普通號,一個姓孔的男大夫,給我看的病,他聽了我的描述,看了我妻子的ct片後,說了一句,很嚴重,但還有救。 這次一定要堅持按療程吃藥。然後,我說了希望做葯敏試驗,並且已經帶了妻子的痰。他說,做一下也行。 那天,在醫院里,我心裡一種莫名的輕松。(說實在的,在那以前的大半年裡,我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里在醫院里,一是照料妻子,二是自己看病。甚至那一年的年三十初一,我與妻子都在醫院里打針。我爸媽說,過年圖個吉利,就別去醫院了吧。但是事與願違,妻子正月初一開始咯血,不得不到醫院去搶救。所以,那段時間醫院的給我帶來的是痛苦,沉重。)現在,我知道,那是我信佛教後,克服了一個業障後的法喜,那一天,在醫院里辦什麼事都出奇的順利。每到一個地方,我體驗到從未有過的歡愉。 回到瀋陽後,我們用北京醫院的治療方案治療,妻子的病情很快得到控制。經過兩年的治療,她基本治癒。我自己的面癱,也有好轉。 這就是,我跟地藏菩薩結緣的經歷。它讓我產生了很多聯想,那個微醉的老人,為什麼給我指路,他並不是帶著臂章的志願者,而且主動問我。一定是菩薩給我指路。這應該是我過去生中,與菩薩修得的緣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