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師,恩師之一,章嘉大師軼事

  老法師恩師之一,章嘉大師軼事

  【章嘉大師持戒精嚴】

  (作者):智展

  章嘉大師(1890─1957),生於青海省大通縣,是藏族人。在蒙藏地區,當地人不稱他為「大師」,而尊他為「呼圖克圖」。「呼圖克圖」是蒙古語,譯為中文有「明心見性」、「生死自在」之意。本文所介紹的章嘉大師,其實是章嘉呼圖克圖第十九世。據說,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弟子名曰「尊達」,是證得羅漢果的聖人。由於尊達長者發願度眾,因此壽命盡後,便隨緣示現,弘化十方。第一世到第三世都降生在印度,第四世到第十二世則轉生到西藏,而從第十三世到第十九世則示跡於青海。章嘉大師即是蒙藏諸多佛教信眾心目中的「再來人」,也是他信仰導師

  從清末到民國,章嘉大師均受到當政者的普遍推崇,八年抗戰期間,更因號召蒙藏人民加入抗戰建國大計,而被封為「護國大師」(榮譽與嘉瓦、班禪相等)。民國三十七年,受聘為總統府資政;三十八年隨政-府來台後,於四十一年當選為中國佛教理事長。在台八年期間,大師對於戰後初期佛教台灣的弘傳、流布,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成就,便是與日本政-府交涉,將玄奘大師靈骨(頂骨)迎回台灣供養(於今南投日月玄奘寺)。

  在那個佛教慘淡經營的年代,一位密宗高僧能受到國內緇素共同的景仰,其行誼必然有過之處。以下,本文將透過幾位大德對於大師的點滴描述,來窺探其不凡之所以然。

  慈祥和藹 不驕不慢

  陳志賡居士在《懷念章嘉大師》一文中,曾將大師之所以堪為修行者典範,歸因於他具備了如下特質:一、「生活儉樸」;二、「待人慈祥和藹」;三、「戒律行持極嚴」;四、「博學勤修,精通漢滿回藏文字」。

  關於章嘉大師的「慈祥和藹」,道源老法師曾留下深刻印象(見《對於章嘉大師之認識》一文):「中國佛教會第二屆改選,(章嘉)大師聯任理事長,我則被選為理事。……在會場上,第一次得睹大師之面。看見大師之面貌莊嚴態度雍容,舉止大方,談吐溫雅,適與我想像中之大師相反。蓋凡一般人,鮮有不被環境轉易者;如做官者則有做官者的架子,為師者則有為師者的威嚴,是皆於不知不覺中養成的一種習氣大師蒙古,其地位之高,無與比擬;在政-府乃是總統府的資政,在他的環境中,一定會養成一種貢高我慢的習氣的。而今則大不然,非有大善根修養者,曷克如是?這是我對大師見面之後的認識。」

  持戒極嚴 一絲不苟

  至於章嘉大師修持工夫,道源老法師他在持戒」上的嚴謹,亦推崇備至:

  「四十四年夏天,中國佛教組織一個弘法團,由(章嘉)大師領導,往中南部弘法。……於(六月)六日下午,先到台北十普寺。是日晚,由大師備辦素齋,與諸團員餞行。但是大師自己不吃!我才知道大師是『過午不食』的!不但是『過午不食』,而且是『日中一食』!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在我想像中,喇嘛吃肉的!而大師不是普通的喇嘛,乃是『特別的大喇嘛』,而且是『喇嘛官』!他的生活,一定是養尊處優,早已官僚化了,那裡知道他能以『隨緣不變』,確守出家人的本分,而這樣精嚴戒律呢!

  「出發之後,每到一個地方,皆有盛大的歡迎。大師坐在小汽車內,前面是音樂隊開道;音樂是步行的,小汽車亦步行化了。兩邊的人群,還要爭著看活佛,於是小汽車被包圍得一點風也沒有了。差不多像一個蒸籠!與大師同車的人,皆熱不可耐,亦下車去步行了。獨大師處之泰然!且從來沒有看見大師出過汗!若無定力,曷克如此!?

  「此行最苦的事再莫過於『吃齋』了!上二十多樣菜,坐兩三個鐘頭,結果沒有飯吃。中午沒有飯,大師固然沒有吃;可是下午有飯,大師也不吃了。一天如是,天天皆然;從來也沒看見大師吃過什麼點心。不有定力,焉能如此!?」

  重視禮制 中規中矩

  章嘉大師雖為方外之人,但對於中國儒家所宣揚的「倫理」卻相當重視。林競居士在《章嘉大師和我的因緣》一文中就曾說,他最欽佩大師地方就在大師禮節的周到,以及良好的禮教修養

  前文曾引道源老法師文章,彰顯章嘉大師不凡行誼,道老在文中所記述的一件事,似乎也可以印證大師對於禮制的講求:「到了日月潭,住在龍湖閣樓上。南投縣議長蔡鐵龍先生,請大師去看看準備修建『三藏塔寺』的基地。大家都在等著出發,而大師忽然不去了!我去問大師大師說:『他們叫我去『破土』,佛教會尚未決議,我如何能去破土呢?』我說:『沒有聽說請大師去破土呀!』大師說:『門口不是貼著很大的標語嗎?』

  「我出來一看,果然貼著大張紅紙,寫的是『請章嘉活佛舉行三藏塔寺破土典禮』。

  「於是我問蔡議長:『佛教會尚未決議,你們怎麼可以請大師舉行破土典禮呢?』蔡議長說:『這是鄉公所隨便寫的。』於是由蔡議長負責,只是去看看地勢好不好,決不是去破土,大師才起身出發。由是可見大師做事,是如何的細心,如何的認真,如何的尊重佛教會了。」

  章嘉大師曾任菩提樹雜誌社名譽社長,與當時的社長李雪廬老居士,都致力於凈土法門的弘揚。陳志賡居士在《懷念章嘉大師文中歸納大師修持與弘法精神時就曾提到:「大師不離娑婆而登極樂世界修行觀念,廣度眾生,使無地獄之苦,而有西方之樂。」可見,大師雖為密宗導師,然值此末法時代,亦勸人發願生西,了生脫死,究竟圓滿佛果

  大師民國四十六年三月四日示寂入滅,享年69歲。因病(胃癌)赴日就醫期間(四十五年十月三十一日至四十六年一月十五日),即預留遺命,交辦後事。往生後,遺體於北投進行荼毘,火化當中,有不可思議之瑞相出現。陳志賡居士文載:「靈龕在北投火化時,正值陰雨蒙黯,日輪無光。而火焰透上雲層,現蓮花狀,光彩奪目,異香飄聞十里外。有粵籍林君見聞於士林鎮,言之鑿鑿。」火化後,撿出舍利數千顆,舍利花若干株,皆為定慧熏修功深之明證。

  綜合前文所述,可知「大師之名絕非來自於崇隆的地位,或不可測的「聖人轉世」之說,而是奠基在踏實穩健的修行,和益世度眾的廣大悲心。章嘉大師雖已往生多年,然而展讀其行誼、事跡,依然為修行人留下了足堪效法的範式(文中引文部分,參見菩提樹雜誌第五十三期)。

  【老法師恩師——章嘉大師(摘要彙集)】

  【凈土法門:章嘉大師圓寂燒出舍利一萬多顆。震撼!讓人看了沒話講】

  佛法的修學要做到才算數,所以信受奉行,受是受持,就真做到,叫真干,那算數。不是真干,你說我得很多,佛說你不懂。不要說佛說,章嘉大師那一關就通不過,他說你沒懂。懂了,你哪有不做道理!譬如念佛,這佛號功德你不懂,你要真懂了,你肯浪費一秒鐘時間嗎?我這一秒鐘,我要修跟佛同樣的善根福德,我怎麼會跟你閑話?還有哪個比這個更重要的!所以真正懂得了,你的佛號就不中斷。我跟章嘉大師三年,雖然不是天天在一起,一個禮拜見一次面,可是我很小心觀察他,他教給我們他是不是真干?他真干,他口裡頭金剛持,應該是念咒。無論在什麼時候碰到他,他都在念,他沒有休息,他嘴唇動,沒有聲音跟我說話的時候,他念誦放下跟我們談話,話一談完之後,他就接上了。我們跟他談話,他在聽,他口裡頭念。我這一生就見到這麼一個人,那真是我們今天講的分秒必爭。

  大師圓寂燒出舍利一萬多顆,在台灣做出最大的震撼。因為在世的時候,一般人沒瞧得起他,認為他政治和尚一萬多顆舍利出現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講話了。多少人後悔,有機會親近他沒有接觸他,包括懺雲法師。懺雲法師這是真正大德,可惜沒有機會親近,以為他政治和尚。大的,像綠豆那麼大的舍利兩千多顆,像米粒那麼大的有七、八千顆,還有舍利花,這個讓人看了沒話講。你接觸他,他那個磁場非常柔和,進入他居住的大門,你就感覺磁場不一樣。所以我禮拜天不到別的地方去,到他那裡去享受他的磁場,我們中國人講氛圍。——摘自凈土大經科注-第540集

  【凈土法門:我的老師,章嘉大師

  「我的老師——章嘉大師,非常慈悲。我跟他三年,每一次下課,我去告假的時候,他老人家很慈悲都送我到門口,輕輕地點醒我一句——『戒律很重要』。我聽的卻是耳邊風。到大師圓寂的時候,火化是在北投,建了一個小塔,我們在塔邊搭了一個帳棚,守了三天三夜。我認真做了一次深深地反省:我跟大師三年,他究竟教了我些什麼?這一反省,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戒律很重要』這一句,因為這一句他至少給我說了幾千遍。我就想到假如不是真正的重要,他不會這麼多次的提醒我,我實在是冥頑不靈,不能體會其中的奧秘!這一認真反省,於是乎就有一點覺悟,才發現到佛所制定的戒律跟我世間的禮節,跟世間法律不一樣。為什麼呢?說我世間之禮,佛家戒律相當儒家的禮,儒家講禮,夏、商、周三代有新有革就不相同。當然每一個國家的禮也不相同,古今之禮都不一樣。我們過去把戒律看作是儒家的禮,所以不能接受,現在我們把這個事情搞清楚,搞明白了。到底明白了什麼?這才發現佛家戒律是『凡聖』的標准。換句話說,這個標準是永遠不變的,我們要從凡夫升華到聖人境界那就一定要重視品德的修學,這是高水準的道德理念道德行持,不是我們世間一般的禮貌能夠涵蓋的。」

  【凈土法門:從初識章嘉大師,到埔里茅蓬,到李炳南居士的講經班】

  「在我接觸經典不到一個月我就認識了章嘉大師這是中國密宗的一位大德,這個人非常慈悲。於是我佛法就跟章嘉大師學,跟他學,可是我的目的還是偏重在哲學上。我跟他老人家三年,實在講我的佛學根底就是那三年奠定的。他也是訓練「定」的方法,但是他知道我們年輕人的毛病跟我們講古時候那套方法,我們一定不能接受。他用什麼方法訓練我?他規定我每個星期要跟他見一次面,就是星期天,那個時候我有工作,星期天一定要跟他見一次面,時間兩個小時。他那個客廳很小,不大,客人就是我一個,他別的客人不見,單獨我一個,給我佛法。而且兩個鐘點,真正跟我佛法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十分鐘,一般差不多講話時間五分鐘,但是要坐在那個地方,他的眼睛著我眼睛要看兩個鐘點。以後就曉得了,這個訓練定。我提出一個問題教他老人家,他不說話,就看著我,看半個鐘點才說一句話、兩句話我就注意,注意什麼?注意聽,注意半個鐘點才聽到一句兩句我一生當中親近很多善知識,這個老人用的方法巧妙,換句話說,完全被他那個氣分攝受。所以每個星期到他那裡修兩個鐘點定功,修定功。但是他給我開示雖然簡短,有力量聽了之後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確有受用,跟其他的法師大德們交談完全不相同,用這個方法

  三年之後,他老人家圓寂了,我對佛法生了信心,認為這一門值得一生去修學。所以我就把工作辭掉去出家,專門學這個東西。辭掉之後,朱鏡宙老居士(這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位學者)介紹我認識了懺雲法師。懺雲法師在埔里住茅蓬,我跟他住了半年,在那裡真的修福,每天拜佛拜八百拜,一天拜八百拜,拜了半年;在他茅蓬裡面做工,做苦工。所以我出家修學的過程,古人是五年,我只做了五個月,我修了五個月。以後懺雲法師告訴我,他勸我發心講經,他說是個講經的材料,要發心去講經。講經去跟誰學?最好就是跟李炳南居士學,李老居士正好在那個時候在台開了一個經學班,訓練專門講經的學生。所以我就離開茅蓬去親近李炳南居士,參加他的講經班。

  剛剛去的時候,心裏面還很惶恐、害怕,講經這個事情太難了,我們怎麼可以?結果頭一天到那個班裡面一看,我的信心生了。看到什麼情形?老居士那個班上訓練的學生二十幾個人,大概二十二、三個人的樣子是個小班。裡面年齡最大的是林看治居士是個居士,六十歲,她什麼程度?小學沒有畢業。我看到小學沒有畢業六十歲的人都能學,那我沒問題,我勇氣馬上就生了,一看到她就生了。林看治實在是了不起,她現在還在,大概快九十歲了。她真的學成了,而且講經的法緣很好,寫得也很不錯,都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六十歲,小學沒有畢業,都可以出來學講經,真是不可思議!再一調查我們那些同學程度大學沒有畢業的一個,高中畢業的大概兩、三個,初中畢業的是一半,小學畢業的是一半。這樣的程度李炳南居士居然把他們訓練出來,各個都能上講台能言善道,這個了不起!所以他老人家講,只要你發心,沒有學不會的,沒有學不出來的,就怕你不發心那就法子

  所以他帶我去看他那個班,我就信心了,我說這個行,我沒有問題,可以學。我在他那個班上學的進度很快,我的頭腦比較靈活一點,而且還受了一點基本訓練,跟章嘉大師受過他三年的訓練,一個星期雖然兩個小時,也非常難得,不容易了,在懺雲法師那邊五個月的訓練,還有點基礎頭腦還靈活。我跟他那時候的進度是一個月學一部經,我在沒有出家之前,在台中住了一年三個月,就是十五個月,我學了十三部經。」

  《無量壽經》  (第一集)1989/4  新加坡  檔名:02-003-0001

  【凈土法門:章嘉大師教我修三樣東西改造命運

  我初學佛的時候,章嘉大師教我,老人,他大我三十九歲,我那年二十六歲,他老人家六十五歲,他看的人多了。我這個人,除了有一點小聰明之外,命里沒有財富、沒有地位,就是貧賤,叫花子命。還有一善根,難得這一點,懂得尊師重道、孝順父母壽命只有四十五歲,我都相信。

  所以他幫助我,教我修三樣東西,財布施、法布施無畏布施,教我這個,這是改造命運。財布施沒有錢,每個月自己這一點工資,連生活都相當困難哪有布施?他問我說:一毛錢有沒有?一毛錢還可以。一塊錢不可以?一塊錢還行。你就從一毛一塊去布施,首先要有布施的意願,有這個念頭。以後常常到寺廟去借經書看,不是搞別的,寺廟經書,這外頭買不到。看到寺廟裡面印經書,拿個小本子來募捐,我們出五毛、一塊都行,我們從這裡做起。放生,我初學佛的時候就是放生、印經,真的愈施愈多,一點都不假!以後跟李老師學經教,再出來講經,講經是屬於法布施

  大概我講了十一、二年,有一次遇到甘珠活佛這人都不在了,他也是章嘉大師學生,在藏傳他地位也很高。有一次他告訴我他說:老法師,你過來,我有話告訴你。我說「佛爺,什麼話?」我跟他很熟。他說:我們在背後都在批評你。我說批評我什麼?他說:你人很聰明,也是個好人,很可惜你的命很苦,短命我說:這些當面可以說,我知道很清楚,我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他說你這幾年講經功德很大,你的命運都轉變了。我說:真的嗎?「真的,你壽命很長,福報很大。」我也沒有求福報,我也沒有求壽命,真的。他跟我說這些話第二年他就往生,我沒想到他往生那麼快。

  凈土大經解演義  (第一集)2010/4/5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02-039-0001

  【凈土法門:章嘉大師說,清朝亡國就亡在扶鸞,聽鬼神,不聽聖賢人】

  清朝亡國就亡在扶鸞,聽鬼神,不聽聖賢人,聽鬼神就亡國了。這些話是章嘉大師告訴我的。我是有一次向他老人家請教,就是扶鸞,扶鸞這個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就把這段歷史告訴我中國從漢朝把佛教引進到中國來之後,中國教學就兩個系統,一個是傳統儒家的教學,宰相管。宰相是現在的總理,總理底下有一個部門,教育部,在從前不是叫教育部,叫禮部禮部就是教育部,管教育的。佛教教育跟道家的教育,皇上親自抓,這個不歸宰相管,皇上親自管,所以佛跟道在民間發展超過儒家太多了。道的道觀佛家寺院,可以建宮殿式的,為什麼?皇帝老師其他的不可以孔子大成殿也可以比照皇宮來建築。這是皇家對儒釋道特別尊重,以聖人老師老師居住的地方當然跟皇宮一樣,你能看得到。

  佛教是不是宗教教育?說老實話,佛教不是宗教教育,與宗教風馬牛不相干。但是事實上我們必須承認,佛教現在淪落到宗教裡面去了你不能不說它是宗教佛教變成宗教,這時間多久?我們細心去研究、去觀察,不超過三百年,清朝中葉以後才變質的,大概變得不成樣子的時候應該是慈禧太後,這我們有理由相信。滿清是少數入主中國,少數民族,入關也不過是二十軍隊,統治中國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族群,他靠什麼?靠中國傳統文化。他告訴人民,孔子說的、佛說的、聖人說的,中國人就聽。他沒有說他自己說的,他如果說自己說的,誰聽他的?滿清在開國的時候,對中國傳統學術,儒釋道三家,他認真學習,宮廷裡面經常邀請三家的學者大德到宮廷裡面去上課、講學,皇帝領著嬪妃、文武大臣聽課。他們的講義,儒的講義、道的講義,都保存在《四庫全書》裡面,你到《四庫全書》裡面去查,皇宮裡面每一天講學他講些什麼東西你能看得到。這是帝王聰明帝王真學。真正認真學習的,雍正雍正對於儒釋道真可謂是精通,真下功夫。在佛法上,高僧大德,他跟高僧大德相比絕不遜色,宗門教下,顯密圓融,實在是了不起!這個制度好了,可是到慈禧太後,這個制度她就廢掉,我們相信可能這些高僧大德講的東西,很多是慈禧太後毛病,她聽了不舒服,就乾脆別說了。宮廷裡面上課是慈禧把它廢除的。她很迷信,她搞駕乩扶鸞,國家大事請神,聽神明指示,亡了國。國家要興,聽於民,聽聽老百姓說些什麼,國家會興旺;國家要將亡國的時候聽於神,聽神明國家就亡國。

  扶鸞小事,為什麼?他不是佛菩薩來的,是鬼神冒充的,鬼神也有小通,小神通,小事情他說得很准,近的事情他也講得很准。大事、時間久遠一點,幾年之後的事情他就胡說八道,反正你也找不到他。所以扶鸞這些事情鬼神這些事情現在很多,靈媒我們常常都遇到,外國也有。用什麼心態去對待他?佛經上有句話說,吉凶禍福問你的良心就行了,不要去外人也不要去鬼神、不要去問佛菩薩,問自己的心動念。我們的起心動念、言語造作是善的,與道德相應、與倫理相應、與因果相應,善因善果,惡因惡報你不就都清楚了嗎?何必要去問人?更不必去問鬼神

  在現前這個時代,由於也是算是眾生的共業,共業不善,所以感得亂世。亂了多久?如果從曾國藩先生那個時候看起,到現在兩百年了。曾國藩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書念得很好,不敢說他是聖人賢人當之無愧,聖賢君子道德文章都為現代人景仰。他的家訓、家書,可以說還是現代人修身、齊家、處世的很好典範他在世的時候,很感慨念書人沒有得到實學,藉念書之名考取科舉,還是自私自利,沒有真正為國家為人民服務。所以世風日下,比過去康干盛世,那個距離就差得太遠,明顯的衰退,常常在言語文字上顯出這種無可奈何的一種悲嘆。所以我說,前一百年,從慈禧太後執政,我們中國傳統文化就疏忽了,可以說是沒有重視。上行下效。清朝亡了之後,到今天又一百年了,這一百年不是說衰,已經完全舍棄了,我們現在社會不要它了。疏忽到遺棄,就感得今天社會動亂,連我們居住的地球都出現嚴重的災難

  現代的人,我們論福報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們自己要知道。為什麼說一代不如一代?他不修了,只知道享福,自己不知道修福,你命里有多大福報你會享盡,享盡之後怎麼辦?我沒有福報學佛出家之前我在懺雲法師茅蓬住過五個半月,做義工。茅蓬裡面一共五個人,三位是法師,還有一個老居士七十歲,朱鏡宙老居士,我跟他們住茅蓬那一年是三十歲,只有我一年輕人。所以這茅蓬裡面所有一工作我一人做,包括煮兩餐飯,茅蓬都是過午不食,所以晚上不要燒飯。在山上沒有水電,山上有泉水,距離不算太遠,我們想了一個方法,砍竹子,把竹子裡頭的竹節打通,就像管子一樣去接水,從山上泉水接到我們茅蓬。但是有時候水就斷掉,斷掉什麼原因?大概有野獸把我們的管子搞斷了,所以我們必須隔個一、二天都要上山去檢查,這水管,竹子接的。那時候物質非常貧乏,沒有現在塑膠的管子,那個時候還沒有,沒有用塑膠的東西,塑膠袋這個都沒有,現在就方便多了。

  每天去撿柴火,山上樹葉、樹枝落下來的很多,撿柴火,自己種菜,過原始鄉村的生活。住在山上,燒灶,我做廚房。我年輕,好在這事情從小都學過。山上沒有燈,沒有電燈,點蠟燭、點油燈晚上八點鐘睡覺,早晨兩點鐘起床。起床之後大家做早課,大概一個半小時拜佛為主。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