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乃崇教授·智崇上師:《圓覺經》講座 十

圓覺經》講座(十)20110108 時間:2011年01月08日地點台北科技大學主講:智崇上師紀錄:張春美、周雅容整理:周雅容、梁玉明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早,我們今天來看《圓覺經》〈普覺品第十〉。 「於是普覺菩薩大眾中,即從座起,頂禮佛足,右繞三匝,長跪叉手而白佛言」右繞三匝,就是順時鍾在佛的外圍走三圈;長跪叉手,長跪是單膝跪下,叉手是右手握拳這樣子一比,是一種當時的禮節。這個禮節西方現在還保有。「『大悲世尊!快說禪病,令諸大眾得未曾有,心意蕩然,獲大安隱。世尊!末世眾生去佛漸遠,賢聖隱伏,邪法增熾,使諸眾生求何等人?依何等法?行何等行?除去何病?雲何發心?令彼群盲,不墮邪見。』作是語已,五體投地,如是三請,終而復始。」 這一段,普覺菩薩佛說,希望大悲世尊解說什麼是禪的病。禪病就是後面經文講到的,所謂「作、任、止、滅」這四種病。怎麼說是禪病呢?這是修行修得很高以後才會得到的病,普通人想得也得不到,能夠得這樣子的病也不簡單了。請佛把這個病講清楚,「令諸大眾得未曾有,心意蕩然,獲大安隱。」使眾生都能夠得到,「心意蕩然」就是心可以打開,獲得安隱。「世尊!末世眾生去佛漸遠」,離開佛愈來愈遠了。這時候「賢聖隱伏」,賢人聖者都隱藏了,不顯露。 也就是說,顯露的大概不會是賢聖;賢聖多半都躲藏、隱伏了。這個時候「邪法增熾」,錯誤的、不好的法很興盛。所以我們如果追逐愈熱鬧的,以為愈好,那大概不是,末法時期不是這樣。愈熱鬧的,可能是愈有問題的;愈清淡的、人數寥寥可數的,大概是比較好的。這個就是末法時期狀況。像我們現在就是寥寥可數。 「使諸眾生求何等人?」要眾生求怎麼樣的人?「依何等法?」依照怎麼樣的佛法?「行何等行?」做怎麼樣的修行?「除去何病?」消除怎麼樣的病?「雲何發心?」怎麼樣來發心?「令彼群盲」末世的眾生對於修行佛法,都好像是瞎子;他看不到真的。希望世尊能夠把禪病講清楚一點,使得這些瞎子也可以不墮入邪見。這當然要有一點功夫瞎子就是看不見,要讓瞎子都不會墮入邪見,是要有點本事的。「作是語已,五體投地,如是三請,終而復始。」 「爾時世尊告普覺菩薩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等乃能諮問如來,如是修行,能施末世一切眾生無畏道眼,令彼眾生得成聖道。汝今諦聽,當為汝說。』時普覺菩薩奉教歡喜,及諸大眾默然而聽。」 「爾時這個時候世尊就告訴普覺菩薩,說「善哉!善哉!」很好很好,「善男子」稱呼普覺菩薩。「汝等乃能諮問如來,如是修行」你們能夠來請問如來,怎麼修行?「末世一切眾生無畏道眼,」無畏就是不會畏懼,道眼就是修行、修道的那一個看法觀點也就是能夠給末世眾生,一個不會恐懼修行觀點眾生就能正確觀點,知道怎麼樣去做這就是無畏道眼。「令彼眾生得成聖道」讓末世的眾生能夠修行成道。「汝今諦聽,當為汝說。」你好好聽我為你說。「時普覺菩薩奉教歡喜,及諸大眾默然而聽。」這個時候,普覺菩薩就很高興來聽佛開示大眾也一樣靜靜的來聽了。 接下來世尊就開始說:「善男子!末世眾生將發大心,求善知識,欲修行者,當求一切正知見人,心不住相,不著聲聞、緣覺境界;」因為普覺菩薩一開始就求「何等人」,問要找怎麼樣子的人,可以來跟隨他學習。佛說,末世的眾生,將要發大心、要求善知識、想修行的人,那麼他就要求教有一切正知見的人。所謂正知見,就是有正確觀念知識;知是知識,見就是觀念見解。就要找正知見人,有正確觀念和正知識的人。 正知見的人是什麼樣子呢?「心不住相,不著聲聞、緣覺境界;」心是不住相的,就是要懂得無住生心,住心的話就不是啦。「不著聲聞、緣覺境界;」不會執著聲聞和緣覺的境界。我們不是也要聲聞嗎?我們不是也要修緣覺乘的嗎?這部經典的是菩薩大乘,在菩薩大乘觀點之下,聲聞乘和緣覺乘都不是正知見。所以這是立場、位階、層次的問題。如果是對聲聞說法的話,那就聲聞乘是正知見,緣覺乘那還更高一點。現在要講的是菩薩大乘,所以就菩薩大乘這一層次來看,聲聞、緣覺境界都是著相執著的。所以要修行的人,要找善知識要他不著相,也不著聲聞緣覺境界的相才可以。 「雖現塵勞,心恆清凈,示有諸過,讚歎梵行,不令眾生入不律儀。求如是人,即得成就阿耨多羅藐三菩提。」這樣子的人他也現出塵世間的辛勞,他不一定過得很得意,他也許是很辛苦的;也不是沒有麻煩困難,他是有塵勞的。「雖現塵勞,心恆清凈,」但是他的心是清凈的。你們要找怎麼樣是正知見人,祂就告訴你怎麼去找。「示有諸過,讚歎梵行」他是有過錯、有過失的,我們想要找一個正知見的人,會想說:唉喲!他應該是個完美的人,不能有過錯也不要有塵勞,要過得輕輕鬆鬆、福福泰泰的呀!祂告訴你,不是這樣子。「示有諸過」他是會犯錯的,也就是他會有失敗的。但是他讚歎梵行他不會因為自己有貪嗔痴慢妒,就說貪嗔痴慢妒是好的。他不會這樣講,他會說貪嗔痴慢妒不好,我們要慈悲喜舍才是好的。 有的人,自己犯了錯;比如說,他貪財得很兇,然後他就主張:貪是好的。有沒有這樣?有嘛,對不對!有讚歎這樣的。自己搞了貪的事情,他要自我一致嘛,他就會表達出:貪是好的。然後他有高傲的毛病他就說:高傲是好的,高傲表示我很有自信。正知見人不會這樣,他雖然也會有高傲、也會有貪欲,這些過錯會表現出來;但他會說這個是不好,要謙虛才是好的,要布施才是好的,要慈悲喜舍才是好的,他會讚歎梵行。祂就教我們怎麼分辨,怎麼來找善知識,找這個正知見人。 「不令眾生入不律儀。」他不會讓眾生,進到那種沒有紀律、沒有禮儀的狀態;不會使別人犯戒律,不會讓別人做犯戒的事情。「求如是人,即得成就阿耨多羅藐三菩提。」你找到這樣子的人,那麼你就能成就阿耨多羅藐三菩提。阿耨多羅藐三菩提就是菩提心。已經能夠入世,在世間運作的,這樣子才叫阿耨多羅藐三菩提。如果只是菩提心還沒有入世、不能夠運用,那個只是叫發菩提心。你的菩提心能夠入世運用了成熟了,才叫做成就了阿耨多羅藐三菩提,就是修行成道了。 那麼大家會想:唉!這個正知見人,在我們末法時期才會這樣子的,要現塵勞又有過錯,如果在正法時期就不會了。錯!正法時期照樣是這樣子,只不過過錯毛病比較少一點,還是有。末法時期過錯毛病多一點,只是這個差別。所以很多人要找到一個完美師父完美的正知見人,那就不用學了。因為沒有,不存在的。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這個是世間呀,真那麼完美的話,他不會出現在這個世間。這個世間就是你要有毛病才入得來你沒毛病進不來的,你早就解脫、超越出去了,不會在這邊出現的。所以大家要知道這一點,你是生活在這個世間你現在是在娑婆世界,這個人世間五濁惡世你要五濁惡世裡面,有一完美清凈的、什麼毛病都沒有的人,他真是這樣子的話,根本進不來;他沒有辦法在這里出現。這一點大家要知道。所以很多人都在追求完美完美到後來就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末世眾生,見如是人,應當供養,不惜身命。彼善知識,四威儀中,常現清凈,乃至示現種種過患,心無憍慢,況復摶財妻子眷屬。若善男子於彼善友,不起惡念,即能究竟成就正覺,心華發明,照十方剎。」 你找到這樣子的人,就應當怎樣?你就供養,而且不要命的供養。「不惜身命」就是要不要命的供養,比你的生命都還要重要。為什麼?因為這樣子你會得到慧命。這個生命是欲命,欲命跟慧命相比,慧命重要太多了。「彼善知識,四威儀中,常現清凈,」四威儀就是行住坐卧,在他的生活裡面,他的行住坐卧,「常現清凈」常現出清凈來。「乃至示現種種過患,心無憍慢,」即使行住坐卧當中現出種種過患,各種過失錯誤、失敗,在四威儀當中現出種種過患的時候,「心無憍慢」他沒有驕慢。 比如說,他貪財得很多,撈錢撈得很多;他不會得意的說:「我撈了這么多!」用這樣子來向人家誇耀。不會。為什麼?這樣誇耀就心不清凈啦,他不會這樣誇耀,他沒有驕慢,沒有覺得什麼了不起是有這些問題,但是他會有這樣子不清凈的、驕慢心出現。「況復摶財妻子眷屬。」搏什麼?拼才會贏,搏就是搏命演出,就是愛拼才會贏。他也在搏財,而且搏妻子、搏眷屬。要追一個美嬌娘,這一類的事情他不不做的,他是做的。如果女生的話,要找一個帥哥呀!這些都是。 「況復摶財妻子眷屬」就是爭取好朋友呀,建立一些狐群狗黨啊;在這狀況,他仍然是清凈的,不會有驕慢。他的心是清凈的,不會有驕傲,不會自以為了不起、不得了。善知識這樣子德行。重點就是,他的心是清凈的,他沒有驕慢、沒有貪嗔痴慢妒。雖然他的作為會有一些過犯、一些毛病,但是他心裡沒有這些東西。 所謂沒有這些東西,就是對境不生。前一品有提到這些境,但是他對境不會生心,「對境不生」就是表示這一位善知識他對不生貪嗔痴慢妒、諂曲、嫉妒這些心。狀況已經出現了,發生在他身上了,他已經這樣做過了;但是他的心不會生起這些,現在要表達的狀況就是這樣。善知識是一個怎樣的人,正知見的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就是這樣子的。 「若善男子於彼善友,不起惡念,」若你找到這么一個正知見的人,就是你的善友,你不能對這樣子的善友起惡念。所謂惡念就是挑毛病。挑他的毛病,嫌他這個、嫌他那個,這就是惡念你很容易嫌的,因為你看他有這么多毛病有過犯,又有塵勞,看樣子混得也不得意,還不如我咧!這個時候就會嫌他。我告訴你,一嫌就結束了、沒了。你的善知識就沒有了。你如果不嫌那才行。「即能究竟成就正覺,心華發明,照十方剎。」 所以問題不在別人,在自己。這件事情就像以前我師父教的一個原則。祂說:你如果把你的師父當作是佛,你將來成就就是佛。你如果把你的師父當作是菩薩,你將來成就就是菩薩如果你把你的師父看成是辟支佛,你將來成就就是辟支佛。如果把你的師父看作是羅漢,那麼你將來成就就是羅漢如果你把你的師父看成是平常人、凡夫,那你的成就就是凡夫如果你把你的師父當作是魔、是壞蛋,你將來成就就是魔、就是壞蛋。道理是一樣的。 但是有人就會想說,如果我找到的善知識不是真的他是知識,我把他錯了,我把他當作是好的、當成是佛,那我不倒楣了嗎?我告訴你,重點不在他是佛、還是魔,重點是你怎麼看他你怎麼看他你就得到什麼。真正決定的那個關鍵,還是在你自己,不在別人。說的更露骨一點,就算他是魔,你把他當成是佛了,你的成就還是佛;跟他是魔、還是佛,沒有關系的。 「善男子!彼善知識所證妙法,應離四病。」接下去就是教你你要擔心嘛,你怎麼去鑒別他合不合格,是不是真的知識是有方法教你鑒別的。就是要離四病,要沒有這四病的,這個正知見人才是真的。所以下面就教你怎麼鑒別。雖然「彼善知識所證妙法」就是他所體驗的這一佛法修行方法,應該是沒有四病的,有四病的話就不是。不過這四病我前面說了這是所謂的禪病,那是修行到一個很高程度的時候才會有的。程度不高,想生這四個病都生不到,生不出來的。 「雲何四病?一者作病。若復有人作如是言:『我於本心作種種行,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作得故,說名為病。」第一個病就是作病。 祂說「若復有人」,如果有一個人,指的就是這個善知識,你找的這個正知見人,「作如是言」他提出他的論述,他對佛法修行的論述。他說「我於本心我在我的本心裏面,「作種種行,欲求圓覺。」作各種修行,來得到圓覺。「彼圓覺性,非作得故」這個圓覺不是你去就可以得的。所以提出「作種種行」我在本心作種種行,要得到圓覺。這樣子的論述,就是病。 種種行是什麼行呀?就是菩薩六度萬行。要修一心三觀、要閉關、要打坐、要守戒。所謂的行就是這些。「作」怎麼會變成了病呢?不就是要我們修嗎?要做菩薩六度萬行呀,這不就是在作嗎?這里說「作」是個病,那怎麼辦?我們就不六度萬行了,不要修一心三觀、不要打坐了?也不是。這個病是指他的論述,那個論述是錯的,是病。 我們做這么多行,作種種行,本身不是圓覺,也得不到圓覺,但是我們還是要修、要作。這個論述的問題出在哪裡呢?他說這樣做就得到圓覺了。這樣做得不到的,並不是說,不要做菩薩六度萬行了,不是。而是說,這個論述是錯的,是有病的。大家會想:「為什麼這個論述是錯的呢?我怎麼看都沒有錯呀!」因為你有病所以看不出來,你已經有這個病,當然看不出來。 我現在舉一個例子譬如說,我要做一件事情做什麼呢?我要飛機到洛杉磯去。如果這個人他提出一個論述:「我只要搭飛機就到洛杉磯了。」有沒有問題?有沒有錯誤?搭飛機是搭飛機,你到洛杉磯是到洛杉磯。洛杉磯是你的目的地,你怎麼搭了飛機就等同到洛杉磯,怎麼可以有這樣子的認定?搭飛機就是作種種行,求圓覺,就是到一個目的地-洛杉磯。這是兩碼子的事情。你們心裡想,飛機降落在洛杉磯,那不是就到洛杉磯了嗎?我搭了飛機那是不是就算到了? 我現在要用一個詭辯的方法來講。你只是到洛杉磯的機場,那裡不是洛杉磯。好,我又從機場搭計程車,住到一個旅店,住進去了算不算到?還不是呀,那是洛杉磯的一個旅館,那個不是洛杉磯。那這樣子我就算在那邊買房子也不算到那裡嗎?真的定居了也不見得呀,洛杉磯只是你心中的一個概念,我們都用洛杉磯這一個名詞,代表這個概念。 每一個人心裏面,洛杉磯的概念都不一樣,你講你要到洛杉磯,那就要到你心中的那個概念,那個洛杉磯那裡,你到得了嗎?你坐飛機怎麼坐,住在旅館,你買了房子住在那邊,你還是沒有到呀!什麼時候會到?你自己認帳了,你說:「這樣就算到。」你認帳就到了,是你自己要不要認帳的問題!我如果認帳就到的話,我現在就到了,我什麼都不用作,坐在這里就到了。所以,這個圓覺不是你去作可以得的,不是這樣子的。 「非作得故」不是你這樣做才得的。你要到你心中的洛杉磯,你要到那裡不是靠作到的。「非作得故」修行也一樣,不是作了就可以得到,不是你做六度萬行、修了一心三觀、有閉關、有打坐、有守戒、有行四無量心,你做了這么多,度了無量無邊的眾生,「作種種行,欲求圓覺」你還是不會到,因為那個不是呀! 所以我們就不要作種種行嗎?不是,又要作種種行,但是觀念不能有病。以我們搭飛機這一事情來講,有些人做得更徹底,要我自己開飛機到洛杉磯才算。你只是搭乘,做乘客,那到的不算。又有人說,那個飛機還要自己製造、又要自己開,開到那裡才算。又有人說這樣子不行,要坐船去才算,坐飛機的不算。如果提出這樣子的主張,一定要修什麼,不修什麼不可以,修什麼才可以到。你要修我們這個無上法才會到,修別的是不可以到的;你修得不好能到,像我這樣子才會到。那個作病就更重了。提出這樣子的論述、這樣子的主張,這樣子的作病就重得不得了。比剛才講那樣子的作病還要更重。我們有沒有呀?有啊,有人主張要發大心、要發大願,我發的比你大,你的不行,我的才算,那是更重的作病,了解吧! 「二者任病。若復有人作如是言:『我等今者,不斷生死不求涅槃涅槃生死,無起滅念,任彼一切隨諸法性,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任有故,說名為病。」 任病就是把生死涅槃看成是一樣的,善的、惡的看成是一樣的,生與死也看成是一樣的,涅槃生死都看成是一樣的,沒有差別。所以他也不斷生死、也不求涅槃什麼都不用做。這個不是我們要修的「是名狀態」嗎?這不是我們修的中觀嗎?這不就是我們要修的禪那嗎?咦?祂說這是任病。你看「任彼一切隨諸法性」,就順著這個法性,很高竿哦!當然很高竿,這個就是禪那啦,這個就是中觀狀態,這個就是《金剛經的是狀態啊,怎麼不高?當然很高。可是「欲求圓覺」,這就是病。 「彼圓覺性,非任有故,說名為病。」不是你這么任就可以了。這個任還有一說法,不在意啦!隨便他,什麼都不用作,等在那裡成道。它們是一體的,好的、壞的是相關的、一體的。什麼好的也不用作,壞的也不用作,生死輪迴涅槃是一樣的,有什麼好擔心?有相無相一樣的,什麼都不用作,他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便呀。這就是任,而這樣做就是病。為什麼這樣子是病?這不就是中觀嗎?這不就是是名狀態嗎?不就是禪那嗎?怎麼又變成病了呢?因為這個不會得到圓覺的。 這為什麼是病,就要說明一下。這樣是沒有智慧的。隨便什麼都好,還用什麼智慧?根本就不用心了。用現在的話,就是不用腦筋。另外一點,你完全不負責任了。沒有智慧又不責任這樣子想要修行成道作夢你想要得到圓覺?作夢!但是修行者修到中觀、禪那和是名狀態,他們體驗到的時候會落到這樣。所以你要得任病,還要你做到了那個深度,然後弄錯了,變成了病。所以這個禪病,普通人得不到的。要得到,就是到了那個狀況,他把態度觀點錯了才會生這個任病。 我們要修行的話,一定要有智慧,要觀察這一個複雜的變化,去觀察、去了解,然後才能夠因應。這樣才叫做有努力、有負責任、有智慧。所以在修行裡面,智慧這一是非常重要的。什麼樣子叫做沒智慧?我告訴你,我們都在追求沒智慧也就是說,我們一般都是在追求愚痴,人們的目標是要達到愚痴你看,我們做了很多努力,會找出一套方法,有了這個方法以後,依著這個方法照做,就可以成功。我們人類是在追求這樣的東西嗎?當這個方法出現了,滿足他了,他可以不用腦筋,只要照那個方法做就成功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可以不用腦筋目標就是這個,那你不是在追求愚痴嗎?這是在追求愚痴啊! 我們修行修到「任」這一階段中觀、禪那這個階段,以為什麼都不必做,娑婆世界亂起亂滅,隨便它啦,躺在那裡睡覺就可以成道了。有這個想法就是任病,這個想法是錯的。 「三者止病。若復有人作如是言:『我今自心永息諸念,得一切性寂然平等,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止合故,說名為病。」 並不是你把什麼東西都止息了,就可以得到圓覺,不是這樣。我們不是要修止觀嗎?我們不是要修息念嗎?不是要修空觀嗎?沒錯,這就是止,可是這樣得不到圓覺。是要做,但是不會因為你這樣子做,就可以說:「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圓覺。」圓覺是所有一切,有止有起、有生有滅,一切千變萬化的狀況都存在。不能說,在圓覺裡面,你把所有東西都止息了,就像一個公司,我們停止服務、電力公司停止供電,我們就成圓覺了;大家停止吃飯,就可以得到圓覺了。不是說所有的東西把它停下來,停下來就當機了,那我們就成了。沒有這樣子事情。 但是這么說,我們就不修止觀了嗎?我們就不修息妄念了嗎?不是。我們要修、要做的,但是我們不能認為,這樣子就可以成,就可以得到圓覺。這個觀點、這個論述是錯的。很多修空觀、修止觀的,就這么認為:「這樣修就可以成道了。這樣子空觀空下去,什麼都沒有,空空空以後就成道了。」錯,這個就是止病。 「四者滅病。若復有人作如是言:『我今永斷一切煩惱身心畢竟空無所有,何況根塵虛妄境界?一切永寂,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寂相故,說名為病。」 這個滅病,比那個止病還要更深;是同樣的,但是做得更深,所以說「寂滅」。但是我們不是修行要修寂滅嗎?沒錯,寂滅就是這個滅病。但是寂滅不會得到圓覺。我們修寂滅法,是要修的。你看他做到啦,「我今永斷一切煩惱。」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身心畢竟空無所有」身和心也沒有了,「何況根塵虛妄境界?」根塵,也就是這個身體、還有六塵,這個世間萬有也沒有了。「一切永寂」一切都沒有了。這樣就到了涅槃境界了嗎?那不是!那不是圓覺。這樣想要得到圓覺,得不到的。這是是在修寂滅法?是在修,但是有這樣子的論述,這樣子觀點那是病,那就是滅病。 所以這四個病,你看,作病有一點像修三摩缽提,是吧?任病像在修禪那,止病像在修奢磨他、空觀,滅病是中觀裡面,更深的寂滅,全部都是佛法都是佛法裡面要修的,結果每一個都會變成病。當你觀點認知有偏頗,有錯誤的時候,它就是病。所以祂這邊說病的時候,都是說:「若復有人作如是言」就是他提出這種主張、這種論述的,就是病。只要沒有這樣子的論述,那就不是病了,那就修行的次第、修行方法了。 關於這四病,以前我問過我的師父 華藏祖師。因為我當時看到這個的時候,嚇了一跳;這不都是教我們修行方法嗎,怎麼它們是病呢?我搞不懂。我師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祂說:「這個,我們說它是病,它也是葯;它是可以互為病、互為葯的。譬如說你犯有作病,那你就用這裡面的止病來醫。對於作病而言,止病就是葯,它可以醫你的作病。任病、滅病也是互為葯、互為病的。」當時祂教我的,我就記得這樣子。當時我只想:「喔,它可以互為病、互為葯,那就都是病了;因為它也是葯,它可以互相制衡的。」現在我了解,何止互為病、互為葯,全部都可以。不一定要作病就對止病,不是哦,可以千變萬化的。既是病又是葯,對大家來講是太複雜了。 因為這個部分是要讓我們鑒別,告訴我們這四個病,讓我們鑒別有沒有選對善知識。只是這樣。至於怎麼去靈活運用,那太深了。那是知識事情對於一個末世眾生而言,不需要深入到那麼深,我們只要能夠鑒別就好了,鑒別我們是不是找對了善知識。經過這樣子鑒別、確定找對了,那就要不顧性命供養也不去找渣,不要去踢館了。 「離四病者,則知清凈。作是觀者,名為『正觀』。若他觀者,名為『邪觀』。」離開了四病,才真正的知道什麼是清凈。「作是觀者」認為、了解這個作止任滅是病,明白在什麼樣狀況它會變成是病。有這樣子觀點,就是正觀,你的看法就是正確的,那就有病了。「若他觀者」如果做另外的看法,「名為邪觀」那就是錯的、就是有病。 「善男子!末世眾生修行者,應當盡命供養善友,事善知識。彼善知識欲來親近,應斷憍慢;若復遠離,應斷瞋恨。現逆順境,猶如虛空,了知身心畢竟平等,與諸眾生同體無異。如是修行,方入圓覺。」 祂說,末世時期眾生想要修行的話,你找到了善知識,就應當盡你的命去供養你的善知識或者是跟你的善知識修行、來成事。「彼善知識欲來親近,應斷憍慢;」這個善知識跟你親近,要跟你好,這個時候你應斷驕慢要注意,常常人家對你好,你就自以為了不起了,這就是驕慢。「若復遠離,應斷瞋恨。」如果是善知識要拒絕你、要離開你、不見你、或者不跟你親近、不跟你好,那就不要怨恨。「他現在對別人好,對我不好了,可惡!」這就是瞋恨心、怨恨心生來了。這個狀況,就是孔子論語》裡面的:「唯以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你不要做小人,不要有小人的反應。 「現逆順境,猶如虛空,」人家跟你好、人家跟你不好;或者是現在很得意,春風得意,那就是順的,萬事不如意,樣樣都遇到挫折、阻礙,那就逆境了,你要把這些境看成像是虛空。「了知身心畢竟平等你要知道,身心畢竟都是平等的,逆境界、順境界,那都是平等的。「與諸眾生同體無異」跟其他的眾生,也都是平等的、一樣的。這樣子修行才能夠入圓覺,才能夠進得去。 「善男子!末世眾生不得成道,由有無自他憎愛一切種子,故未解脫。若復有人觀彼怨家,如己父母,心無有二,即除諸病。於諸法自他憎愛,亦復如是。」 祂說,末法時期眾生,之所以不能夠成道原因,追根究底去找的話,最基本的原因,就是「由有無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有了,「自他憎愛一切種子」你的、我的、他的,所有的問題糾結在一起,還有愛啊、恨啊,你、我、他的恩怨情仇,有這樣子種子在那裡,所以沒有解脫。那些東西,弄得你沒有辦法解脫。祂說了一個檢驗方法,「若復有人觀彼怨家,如己父母,」如果有人能夠把他仇人、他的冤家,看成是跟自己親生父母一樣的,「心無有二」沒有分別,是一樣的,「即除諸病」就表示你消除了自他憎愛一切種子這樣子的病。不是前面那四病,那個四病可不是那麼簡單。 這是指無始以來的,你的自他憎愛一切種子,這種病就消除了。當你心裏面,能夠把你的冤家,看成是自己的父母一樣,沒有差別,這個應該就算做到了。這是告訴你檢查的方法,並不是要你去練習把冤家看成是父母,不是這樣。只是讓你去檢查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是不是在這個狀態。是讓你用這個方法去檢查的。因為並不是你去努力去做到的;你做到就是做到,你心裏面就是沒有把冤家看成是仇人,沒有把仇人看成是仇人,這樣的話就可以了。 以前我還聽過,有人還把父母冤家的。我在馬來西亞就遇到這樣子的人他說沒有辦法學佛了,學佛要把冤家看成是父母他說他把自己的父親就視為他冤家。為什麼?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棄家了。當他父親比較得意的時候,拋棄了他們母子;老年的時候自己很潦倒,就要求他們來養他,要他孝順。他都恨死他了,才不要孝順他呢!我說,那我也沒辦法。 「於諸法中」不但是跟你冤家沒有憎愛,就是在生活中也會有各種狀況。例如你在工作、在讀書、或者你在吃飯、在享樂……各種生活狀況當中,「自他憎愛,亦復如是。」自他的、憎愛的種子,也一樣沒有了。要做到這樣就可以了。 「善男子!末世眾生欲求圓覺,應當發心,作如是言:『盡於虛空一切眾生,我皆令入究竟圓覺,於圓覺中無取覺者,除彼我人一切諸相。』如是發心,不墮邪見。」 這里的應當發心,就是發願。「作如是言」發願什麼呢?「盡於虛空一切眾生,」在空間裡面的所有一眾生,我都要讓他進入、證到「究竟圓覺」,我都期待他們能夠證入圓覺。當然我自己也想在這個圓覺中,「無取覺者」,這個話很深喔,用我們習慣、熟悉的話來說,「無取覺者」意思就是,沒有能知、被知的差別,就是能所不二。「除彼我人一切諸相」彼我人,就是我、人、眾生、壽者相。 「如是發心」這樣才是發心。什麼是發心?我們一天到晚發心心中沒有四相了,就叫發心。沒有我、人、眾生、壽者相、沒有憎愛,這樣就叫發心。「如是發心」這樣發心那就不會墮入邪見這一段講了一個很清楚的事情,就是要去掉你心中的病,你最重的、最根本的那個病,就是「自他憎愛一切種子」,那就是你心中的病。你能夠把這個病消除了,就不墮邪見了。這里告訴你怎麼修行,也告訴你找怎麼樣的人,怎麼發心、怎麼修行,這里都講了,都交代了。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普覺汝當知:末世諸眾生,欲求善知識,應當求正見。心遠二乘者,法中除四病,謂作止任滅。親近無憍慢,遠離無瞋恨,見種種境界,心當生希有,還如佛出世。不犯非律儀,戒根永清凈,度一切眾生,究竟入圓覺。無彼我人相,當依正智慧,便得超邪見,證覺般涅槃。』」心裏面應該把善知識看成是稀有的,「還如佛出世」把善知識當作是佛出世。 我想這個偈,就是前面的文裡面說的內涵,我們都已經解說過了,不再解說。至於這四病,怎麼去運用在修行上,這個還不是末世眾生大家立刻要做的。大家立刻要做的,是要把自己無始以來的,自他憎愛一切種子,這樣的病根把它消除。消除的方法,其實在前面第九章裡面就提到了,「對境不生」你面對著境界,心裏面不生出這個病,不反應出來,就可以消除了。 好,我們今天就講到這里。 【現場問答】 問:身是屬六入,而心是在六入之上,何以身心畢竟平等? 師:還是平等的。這樣講,身和心也是平等的;別人的身心跟你也是平等的。經文裡面主要講的是,別人的身心跟你身心平等的。即使是自己的身和心,還是平等的。  問:有時諸念得一切信,自然平等,為何是病?怎樣的境界才不是病? 師:這個我已經講過了你沒有聽懂嗎?因為他觀點是病,他說這樣子滅了平等了,這樣就得到圓覺;其實是得不到。這個觀點錯誤、論述的觀點錯了,他的病在這里。  問:如果有人,只有掠去心中所有幻相,不去想任何作用,他的煩惱都沒有了,這樣有禪病嗎? 師:沒有,提出那樣的主張就不是,沒有禪病。那個禪病是說,他作如是言,他提出這樣的主張,那個主張才是病。  問:任病和滅病,互為病互為葯,希望進一步開示。 師:你就是把這個任病,當滅病的葯。如果你犯有滅病,那麼現在你就你自己得任病,它就可以把你的滅病醫好。因為任病對滅病來講,它就是葯。如果你犯了任病,那你就拿這個滅病當作葯,你就讓自己得滅病,那你的任病就醫好了。祂的互為病、互為葯的意思,就是這樣。  問:何期自性本自具足,圓覺自性本自具足,只能隨順覺性清醒狀態。依作病造作、刻意,都是識心的運作,不是隨順覺性嗎? 師:不是,識心的造作,不是。作病指的還不是這個造作而已,造作當然也是作病,當我們六度萬行的時候,都是刻意去做的。這樣不叫做隨順覺性,這樣子叫做隨順識心,不是隨順覺性。  問:任病隨諸法性,不等於隨順覺性,不清醒、不負責、沒智慧,隨諸法也不等於。 師:沒錯啊!不等於的。  問:止病,刻意遠離塵勞,就是止,不是止病,就是止病的一種狀態,是嗎? 師:不是,是止的一種狀態,並不是止病。止病是指「你用止,就可以得到圓覺」,這種主張、這種觀點。  問:滅病就是斷滅相、死寂,不是活用,是嗎?不是真功夫。 師:不見得。當然,如果死寂、不會活用,不是真功夫,是斷滅相的話,是滅病,是屬於滅病。但是還不是《圓覺》這個經裡面,剛才經裡面講的這個滅病。當然這樣子是滅病,沒錯。  問:順境逆境都是心性的流露呈現,所謂涅槃娑婆,全憑一念明覺,或一念無明。這些境界都是來幫助自己靈性的成長,讓自己早日清醒發現自己的妄念邪見執著。 師:對。  問:為所當為,就是無所作為,就是如是發心,是嗎? 師:這里,不是。不是套在這個如是發心。這邊如是發心,是要我們離,心不著相,也就是發無所住心,沒有住相的心。是要這個無所住相的心。「為所當為,就是無所作為」,這個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是在其他的細微上不適合說。這邊如是發心,指的是,我們的心要不住相;心不住相,要無所住而生心。無所住而生的心,那個發心正確了。  問:心靈本是起伏不定,五蘊影響,如何能知自己心靈心靈能分辨清澈,自己正在作止任滅何種層次上?如何達到彼此平衡,如何用病,何時用病,如何用葯,何時用葯? 師:這個問題太大了,這個就要自己去揣摩,而且不要想得那麼高啦。做那個作止任滅,那是知識他不能犯的,他要做事情你是求善知識的,你還在修,還不要做到那裡。你只要能夠去除自他憎愛種子,對境不生,就很厲害了。  問:請問,現今地球生態變動劇烈,蜜蜂群體消失,數百萬只的魚群、鳥類死亡。不知您的看法如何?請慈悲開示,如何因應?2012年馬雅預言會成真嗎?這些狀態法界深意的安排嗎? 師:這些狀態不是什麼法界深意的安排,這些狀態法界自然現象蜜蜂這樣子消失,然後最近又有什麼魚啊、鳥啊,這樣子的死亡,這些是什麼?他們要搬走了。這些死亡,大家不要看成是死亡,其實他是家了他不要這個身體了,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我們看到好像這是死亡,事實上是因緣這個地方,他們已經覺得不適合他們住,不適合居留了,他們要到別的世界去了。他到別的世界去的時候,呈現出來的、我們看見的狀況,就是死亡。你們看見死亡,我看見的是搬家。 2012年,那個馬雅的預言,只有部分會呈現。那個預言,是會有這個事情的;但是已經被改變了。所以還是會呈現一點,但是不會完全的呈現。這個也不法界的深意安排,這是自然現象因緣就是這么走的。看得懂,我們就順著它;看都看不懂,當然也就不知道怎麼順、怎麼逆,只在那裡害怕。至少,我可以讓大家知道的,就是不用害怕。沒有預言那麼嚴重的事情,沒有。 好,我們到這里,謝謝各位。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