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乃崇教授
【作者簡介】梁乃崇教授,原為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員及清華大學物理系合聘教授。師承圓覺宗華藏上師,深心修持,體悟自性,得師印可。
1983年創立「新竹明星諾那精舍」,公餘指導學子修習佛法,並講解《金剛經》、《圓覺經》、《華嚴經》、《維摩詰經》等重要經典。1988年創辦「圓覺文教基金會」,擔任董事長,致力於佛法與現代知識之融合,以為入世接引眾生的橋樑。自1990年以來,曾舉辦多屆「佛學與科學」研討會及講座,為劃時代的創舉。近數年來,專心於海內外弘法,啟發眾生開顯自性,成果卓著。2000年更創辦「中華圓智學會」,擔任理事長,期將人類文明提升至廣大圓滿境界。
我今天要講的題目是「《金剛經》的實踐」,副標題是「建立人間凈土」。
《金剛經》是佛教一部非常重要的經典,也是禪宗最根本的一部經。在《金剛經》中,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句型貫穿了整部經典。譬如說:「莊嚴佛土,即非莊嚴,是名莊嚴」;「佛說大身,即非大身,是名大身」;「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般若波羅密,即非般若波羅密,是名般若波羅密」──這個「什麼,即非什麼,是名什麼」的句型,從頭到尾貫穿了整部《金剛經》。也可以說:《金剛經》的內容,其實就是在講這個句型。我今天要講的不只這個句型,因為這還只是對《金剛經》的了解,今天既然把題目定為「《金剛經》的實踐」,意思是要去實踐這個句型,而不只是了解而已。
關於實踐這個部分,唐朝的禪宗行者已經在身體力行了。《六祖壇經》最後的〈咐囑品〉中,記載六祖曾經教他的弟子一個「三十六對」的方法,這三十六對是什麼呢?就是大對小、長對短、黑對白……諸如此類的對法,總共舉了三十六種。這三十六對就是《金剛經》的句型。像《金剛經》講大即非大──非大是什麼呢?就是小;長即非長──非長就是短;白即非白──非白就是黑。所以六祖的三十六對,事實上就是《金剛經》講的「莊嚴,即非莊嚴,是名莊嚴」、「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就是把兩個相反的東西、兩個極端的相拿來對。這麼一對,產生的效果是什麼呢?就好像陰電和陽電,兩個合起來就沒有電,對消了。對消了什麼?就是對消了它的「相」──陰電這個「陰」的「相」,陽電這個「陽」的「相」;是把「陰」和「陽」這兩個「相」對消了。所以我們講到佛法的「莊嚴,即非莊嚴,是名莊嚴」,其中「莊嚴」是一個「相」,「非莊嚴」也是一個「相」,兩個是完全相反的「相」,用一個「即」字把它連起來的時候,就是要這兩個完全相反的「相」相等。既然說它們兩個「相」是相反的,當然就不相等;但是現在又要強迫它們相等,這就是《金剛經》要做的事情。
※把相反的「相」拿掉,本質就顯現了至於在什麼樣的狀況下,才可以相等呢?就是它們的「相」必須全部拿掉。所以「莊嚴」的「相」要拿掉,「非莊嚴」的「相」也要拿掉。就「相」而言,它們是不相等的;要讓它們相等,只有一個辦法,必須把兩個相反的「相」拿掉。拿掉了之後是什麼?它們的本質就顯現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本質,也就是都有它的本性在裡面。正如同康德這位德國哲學家所說的:大凡物體都有它的「物自體」,也就是都有它的本性。「物自體」我們沒有辦法接觸到,所能接觸到的都是物體的「相」,這是康德已經了解的事情。那麼《金剛經》是在做什麼呢?就是「莊嚴」這件事情有一個「相」,「非莊嚴」也有一個「相」,這兩個「相」根本是相反的,現在要讓它們相等,那隻有在一種狀況下可以達到,是什麼狀況呢?就是把它們的「相」全部拿掉──「莊嚴」的「相」拿掉,「非莊嚴」的「相」也拿掉,剩下「莊嚴的本性」和「非莊嚴的本性」,在本性這個層次就進入無分別,此時它們才是相等的,所以《金剛經》最後才說「是名莊嚴」。它講「是名莊嚴」的時候,是講它們的「本性」──這就是《金剛經》的句型在理論上的解釋。
當我們不懂這個理論,讀《金剛經》的句子時,心中會有什麼反應?一讀到「莊嚴即非莊嚴」(莊嚴就是不莊嚴),腦筋就打結了,不曉得是什麼意思。也就是我們的「識心」一下子就停頓了,這個時候心就靜下來,就「空」了。我們靜下來的這個「心」、空了的這個「心」,感覺到空空的,什麼形相也沒有,於是一個「空無的心」出現了,這個「空無的心」就是「莊嚴的本性」,也是「非莊嚴的本性」,這個時候就已經自動地體驗到「是名莊嚴」了。
※「不懂」就是代表你的心空了我們學佛不就是希望能夠把「心」靜下來,希望修得禪定嗎?禪定最重要的是什麼呢?不就是把「識心」、「妄心」歇下來嗎?而我們念《金剛經》這些句子的時候,只要這麼一念,心就靜下來了,不是就已經收到禪定的效果,達到了禪定希望企及的境界?只是大部分的人都不認同這個事實,反而覺得「我就是不懂啊!」不懂就對啦!就是要體會這個「不懂」。「不懂」就是代表你的心「空」了、「無」了,修行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以上是我對《金剛經》的實踐所做的解說。這樣的實踐其實還是一個淺層的實踐,讀《金剛經》時自動會有的反應;至於深刻的實踐,是要更加努力的。我就講一下自己在實踐《金剛經》的時候,第一件能夠真正做到的事情。我剛開始讀《金剛經》時,無法了解經中的深意,那時候我一直想要了解「時間是什麼?」我試著從物理學的角度去了解,雖然能夠分析時間、運用時間、測量時間,可是就是不知道「時間」的本質究竟是什麼?我讀了很多有關時間的論文,沒有一篇論文能夠解答這個問題。那個時候我正好學佛,就想要用佛法的方式去了解。正好《金剛經》裡面又講了「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咦!這不就是在講時間嗎?所以我就想從這裡面去了解。
※沒有心念也就沒有時間了當然剛開始也是沒有頭緒,後來就開始靜坐,在靜坐的當中,就讓我體會到「時間」的本質。因為靜坐就是把心念靜下來,當我靜下來的時候,「雜念」就愈來愈少,少到一個程度,就可以數了。如果心念太多了,是無法數的。因為它像煙一樣多,要怎麼數?當心念少到可以察覺它一個一個出來時,你就可以數了。一旦可以數心念的時候,會發覺心念愈來愈少了。少到後來,一個心念起來了,要隔很久才能數到第二個心念,那中間就有一個空檔沒有心念,一個心念都沒有。就在此時忽然間我就了解了:啊!原來「時間」就是指這個東西。
我了解了什麼呢?了解「心念」完全沒有了,「時間」就完全沒有了。此時我問自己一個問題:假如我們這個世界什麼都不動,什麼心念都沒有了,那還有沒有「時間」?我這麼一問以後,發現原來要有「時間」,一定要有變動。不管你是心念的變動也好,外面物體的變動也好,一定要有變動。如果所有的變動都沒有了,也就是全部都靜止不動,那就沒有「時間」了。實際上的體會是在我心念靜止下來的時候,發覺如果我的心念一直都不起來,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而心念一起來,「時間」就出來了。
為什麼「時間」會出來呢?這也很容易了解:因為你的第一個心念起來了,過去了,就是「過去心」;現在又再起來一個心念,這就是「現在心」;還有一個心念將要出來,那就是「未來心」──過去、現在、未來,這幾個心的次序一點都不會亂,一定是這樣排列的。因此我們可以說「時間」就是這個次序,心念或事情出現的先後次序。當有這個先後次序的時候,就會覺得有時間。但是如果這些心念都沒有了,沒有過去心、現在心、未來心,哪來時間?同時所有的東西都不動了,人還會老嗎?當然不會,因為不會變,你的面孔始終是停留在現在,所有的東西也都不會毀壞。不變就是不會壞。所以當事事物物靜止不動的時候,我們會發覺沒有時間了,這麼一來,很自然的讓我們有一個感覺:那不就是一個永恆的時間嗎?所有的東西都不會壞,我們人也都不會老,這就是永恆!
※永恆是時間的本質就在這個時候,我了解了《金剛經》。因為套用《金剛經》的句型,就是「時間,即非時間,是名時間」──這句話在平常是不可能成立的,只有在什麼狀況下會存在呢?就是在「永恆的時間」這樣的條件下才可以成立,因為「永恆的時間」就是「沒有時間」。這個時候我才了解,原來《金剛經》講的「是名」這個狀況,就時間這個例子而言,它就是永恆的時間。永恆的時間就代表了「是名時間」,也就代表著時間的本性、本質。所以原來「永恆」是時間的本質、本性。當懂到這里的時候,我才了解了《金剛經》。
當時我能夠做到的只有「時間」這個例子,我覺得我了解了《金剛經》想要表達的狀況。繼明白「時間」的本質之後,慢慢地我也會解「空間」的問題,了解了它的本質。可是其他的例子我就沒有辦法了解──當然我所謂的了解是真正能夠實踐,而不是機械式地套用一個句型,那是不能實踐《金剛經》的。
後來我又下功夫來了解「我相」,那時候做起來還不太困難,因為我所學的佛學裡有一個「觀想」的過程,其中有一步要做的是觀想把自己放大,要放大到多大呢?要放大到遍滿三千大千世界,也就是要放大到整個宇宙都是「我」。我真的照那樣去實踐的時候,發覺一件事情:當這個「我」放大到遍滿三千大千世界時,所有的別人都不見了,都被「我」涵蓋了。一旦真做到的時候,會發覺原先的「我」就破掉了,那個原本定義的「我」本身不復存在了。為什麼呢?因為如果沒有別人,你這個「我」還能成立嗎?當然不能成立了呀!要有所謂的「我」,必須還要有你、有他,才能對應出所謂的「我」;而當別人全都不存在了,都歸於「我」了,大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原來的「我」就消失了,那個「我」的定義就不成立了。這個時候我才曉得:「我相,即非我相,是名我相」。原來那個「是名我相」,是整個宇宙都是「我」,已經沒有別人了,因此原本的「我」也就不成立了──這是我了解的第三個例子。
※《金剛經》要在生活中實踐當我會解「時間」、「空間」和「我相」的問題後,就愈做愈會做,但每一個都是要很辛苦的,經過相當的努力才能夠做到。而《金剛經》的句型是要實踐的,不是照著念就算了的。因為照著念一念,並無法達到那個狀況,想要達到那個狀況,是要經過奮鬥的。
後來有機會我再探討,什麼是「迷信」?什麼是「一心凈信」?在不斷的探討中,我又懂了一些事情,懂了什麼呢?「信即非信,是名信」,這個「是名信」,要有什麼條件呢?要做到「信」就是「不信」,這才是「一心凈信」。這要怎麼做呢?我舉一個例子,事實上每一個人都會,比如說我姓「梁」,而且我相信自己姓「梁」,已經相信到不必去相信,這就是「信即非信」──這樣子的「信」才叫做「一心凈信」。如果對於我的「姓」,我還要相信,沒有達到可以不必去相信,我還得告訴自己必須相信我姓「梁」,如果這個狀況出現的話,是不是我有問題啦?什麼問題呢?不是我的頭殼壞了,就是我的身世有問題,對不對?所以《金剛經》所講的「一心凈信」,就是要信到不必要去相信。前面那兩個例子各位聽了以後,或許有些人還不知道我在講什麼,這個例子聽來也許更加淺白而實用。我們可以說《金剛經》不只是一個理論,而是要在我們日常生活里一個個努力去實踐的。
當我了解這一點的時候,就回想這些年來我們所做的一些事情:第一個是大家知道的,我們曾舉辦五屆「佛學與科學研討會」,並出版了論文集;現在又發行了《佛學與科學》期刊,這是在做些什麼事情呢?以《金剛經》的角度來看,佛學當然是佛法;科學則是外道,它不是佛法嘛!而我們把它們放在一起,就是在做「佛學,即非佛學,是名佛學」,是不是?所以我們辦這個期刊,其實就是在實踐《金剛經》。我們讓這兩個極端相反、彼此原不認同的領域相互溝通,因而發覺它們之間其實是相通的,很多地方是一致的。現在我們所做的努力,有一部份已經有成果了;有一部份還在努力、還在進行中,這不就是在實踐《金剛經》嗎?
此外,我們也提出了「貢獻即報酬」的財富定律。貢獻是付出去的,而報酬是要賺進來的,這兩者本是截然不同的啊!當我們了解「貢獻即報酬」,不就是「貢獻,即非貢獻,是名貢獻」,豈不是又在做相同的事情嗎?
※人們天生喜歡故事的過程那麼,我們再想想看,每一個人的一生,從出生之後,慢慢成長、茁壯,後來又再衰老,最後的結局一定是死亡──從生到死,中間不是有很多歷程嗎?我們常常會為小孩子講他們喜歡聽的故事,就是一個小王子被人家陷害了,他經過多少奮鬥,把壞人打敗,最後終於把王位奪回來了──這是一個從失敗走向成功的故事。這失敗和成功又是《金剛經》的「失敗」,即「非失敗」。而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喜歡這樣的童話故事啊!我們喜歡的是究竟是他前面的生,或是前面的失敗,或者是他後來的成功呢?其實我們對這兩個極端的「生」和「死」、「成」和「敗」未必喜歡,我們喜歡聽的是中間的過程。這中間過程是在做什麼?就是在實踐《金剛經》,讓兩個非常極端的「相」,或是兩個非常極端的「結果」相等,也就是讓兩個極端相等。我們有興趣的是讓它們相等的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我們每一個人不都是在奮鬥嗎?開始很艱苦,後來奮鬥成功了,中間的奮鬥過程就是故事,就是大家最喜歡聽的故事,或是最喜歡看的戲劇。
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演一個故事,以我的了解來看,每個人事實上都在實踐《金剛經》,都是把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當然,有些皇帝開始繼任的時候,國家很興旺,可是在他的手上最後卻搞到滅亡了,也有這樣的故事。而大家喜歡看的不是它滅亡的結果,而是中間的過程──這使我覺得很好笑、很好玩,原來人們是喜歡《金剛經》的,而且這個喜好是天生的。
我們再來看看人間,佛經常說:「三界如火宅」,住在火宅里的人,總想趕快逃走;又說這個世界是「五濁惡世」,更想趕快脫離;還說我們這個身體是臭皮囊,要趕快把它丟了──這是一套離世、棄世的說法。又另有一套說法,是要「建立人間凈土」。要建立人間凈土,在火宅里、惡世里怎麼建?這兩套想法是矛盾的。就我們現在所知,這個世界的確不夠美好,有許多不圓滿的地方,可是我們可以把不完美的建造成完美,也就是我們可以莊嚴佛土。這個佛土不莊嚴、不清凈,但是我們可以把它變得莊嚴、清凈,這不就是「莊嚴,即非莊嚴,是名莊嚴」嗎?我們如果能夠運用《金剛經》的力量──它是一個自然的力量,是我們每個人本來就有的動力──就能建立人間凈土,就像我們那麼喜歡看戲劇、小孩子喜歡聽故事一樣。事實上,這些都代表了我們人在天性上,就是要去實踐《金剛經》的。我們最好的實踐方式,就是把這個不理想的人間,建造成人間凈土──這中間建立的過程,就是在實踐《金剛經》。
※人間是最適合修行成佛的現在我想藉這個機會,和各位一起來思考建立人間凈土的構想。我們不要以為人身不重要,在我的眼中看起來,我們人是六道之中最重要、最尊貴的。為什麼會這樣講呢?我們都知道在佛經里講到一件事情,就是彌勒菩薩的降生。彌勒菩薩早已經是等覺菩薩,也就是一生補處了,但卻沒有辦法在兜率天修成無上正等正覺,一定要找一個機會降生人間,有了人的身體以後,才能修成無上正等正覺。經典里既然這樣寫的話,就顯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家不要輕易忽略了:無上正等正覺在天上是修不成的,一定要到人間才能完成!那就表示人間是最適合修成無上正等正覺的環境,沒有比這個地方更適合了,連天道都不如我們人間!而且佛經裡面也講「成佛在人間」,不是在天上。既然人間這個地方是這麼適合修行的環境,我們為什麼不把它改造得更好一點呢?為什麼不知珍惜而要趕快逃離呢?這不是和法界真理相違背了嗎?所以我們目前必須要做的是把人間改造得更好,讓宇宙所有的生靈都願意來人間投胎、修行。
今天上午的演講是介紹「中國女紅之美」,原來以前中國的婦女用一雙巧手,把美在日常生活中生動地呈現出來,不但美化了環境,也轉化了心境,可惜的是都被現代的人給遺忘了。這些美的境界不就是我們希望達到的嗎?為什麼不好好善用智慧,在生活中創造出真、善、美呢?當外在的環境能夠改造得更好,而我們又把正確修行的方法留下來,這世間就會有更多人修行成功。而彌勒佛也才能夠有一個好的環境來降生,甚至於會出現很多彌勒佛也說不一定。
或許有人會問:「修到無上正等正覺以後,會到哪裡去呢?」一般的想法好像修成了之後,應該回到佛的世界去──其實不然!既然人間已經是凈土了,這里就是佛的世界,一旦修成了以後,還可以再來啊!這樣子的話,有經驗的、成功過的人,就會來得更多;那些還沒有修好的人,不就有更多更好的老師、綿綿不斷地來教他們、幫助他們成功嗎?如果像現在一般的想法,修成以後就走了,不來這個五濁惡世了,那麼留在這里的人,就愈來愈沒有人懂佛法,愈來愈不會修了。我想大家都不願見到這個狀況出現。我們既然了解了人身的尊貴與人間的重要,假如大家都認同「建立人間凈土」這個理想,那麼在想法與做法有了這樣重大的改變之後,我相信會創造出更好的成果,我們的世界將因此而改變,並且日趨真、善、美。
※建立人間凈土就從家庭開始大家或許會想:「人間凈土」的構想太偉大了吧!其實做起來並不困難,我們可以從最小的單位開始,也就是可以從一個小家庭開始,從夫妻兩個人開始,就可以建立一個人間凈土;以後有了孩子,又可以把孩子算進來。你也可以在工作的場所,和你的同事開始建立,最後把整個公司都變成人間凈土;同樣地,你也可以關心周遭的人們,大家同心協力,促使人間凈土早日實現。
我們今天成立「中華圓智學會」,真正想做的是什麼?回顧以前,我們在佛法的修行上做了很多努力,並把這些修行的經驗,儘力分享給世人。我們舉辦了「佛學與科學研討會」,因為現在是科學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想要建立人間凈土,必須要了解科學。我們也提出「貢獻主義」,因為要建立人間凈土,必須了解現在人類的經濟活動方式,還有什麼部分必須修改、調整,才能實現這個願景。同時每個月我們在月涵堂舉辦公益演講,邀請一些有專門學養、經驗豐富的人來講述怎麼樣讓我們的生活更趨近真、善、美。由這些有經驗的人把他們的成果、經驗匯集在這里,提供給各位參考。
※我們為人間凈土做了許多准備工作這些活動我們已經做很久了,當我們開始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而做,到最近我們要成立「中華圓智學會」的時候,才發覺原來都是為了建立人間凈土在做准備的工作。我今天很高興地向各位說,「中華圓智學會」就是我們想建立的一個人間凈土,希望有心建立人間凈土的人士共襄盛舉。大家把自己的才能奉獻出來,這個人間凈土就會繼續擴大。如果各位今生修行還沒有成功,下輩子還想找一個修行的好場所,歡迎投胎到人間凈土來繼續修行;已經修行成功的人也歡迎再來投胎做人,繼續為人間凈土貢獻心力。
人間是一個很美好的地方,可以讓我們完成修行的使命,同時又讓這個世界、宇宙愈來愈趨近真、善、美,而且綿遠流長,永不斷絕。那麼,大家就不用擔心百年之後魂歸何處了。今天我的講題就報告到這里。
資料記錄-張春美
資料整理- 梁玉明呂秀玉左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