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智
少林名剎遠承祖燈。卓立道風,龍象輩出,已歷1500個春秋。隨著國家昌盛繁榮,法運回升,少林文化也由衰而興。為更好地體現寺院特色與弘揚禪宗祖庭及其禪法,特撰此文。
菩提達摩(?-536,一說528,一說530)通稱達摩,是禪宗二十八祖、中國禪宗初祖。大師生於南印度,婆羅門族,為南天竺國香至王第三子,本名菩提多羅。香至王非常祟尚佛教,時有東印度僧人般若多羅來傳法,香至王以禮相待,般若多羅因而得知三王子是可以傳授佛法的人,及至香至王去世,眾人均號啕大哭,唯三王於在靈前人定七日,出定後即請求隨般若多羅出家,更名為菩提達摩。菩提達摩出家後,曾問般若多羅: 「我既得法,當往何國而作佛事?」般若多羅回答道: 「汝雖得法,未可遠遊,且止南天,待我滅後六十七載,當往震旦設大法葯,直接上根。」
梁普通年間(520—526),達摩自印度航海來到廣州,廣州刺史蕭昂「具主禮迎接」,武帝派使者迎他至金陵。梁武帝接見達摩,帝問曰:
師曰: 「並無功德。」
帝曰: 「何以無功德?」
師曰: 「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有非實。」
帝曰: 「如何是真功德?」
帝又問: 「如何是聖諦第一義?」
師曰: 「廓然無聖。」
帝曰: 「對朕者誰?」
師曰: 「不識。」
後來禪宗名著《碧岩錄》把這則公案作為第一則「頌古」流傳,它便廣泛地印人眾人的腦海里。
據(洛陽伽藍記》卷一記載,達摩北行至魏,他在洛陽看見永寧寺寶塔建築的精美, 自言年已150歲,歷游各國都未曾見到過,於是「口唱南無,合掌連日」。後到嵩山少林寺,在那裡「面壁而坐,終日默然,人莫之測,謂之壁觀婆羅門」。有道育、神光等沙門禮見並親近供養達四、五年,達摩感其真誠,遂傳神光以衣法,並「與易名曰慧可」,又把《楞伽經》授與慧可。
達摩晚年行狀,未見明確記載,後人傳說他遇毒而歿。塔於熊耳山(今河南宜陽),但又傳說魏使宋雲自西域回國時遇達摩於蔥嶺,見他手攜只履,翩翩獨逝,因此又有「只履西歸」的傳說。
據多種史料記載,達摩來華後主要的活動地點是少林寺,更多的時間是在少林寺後山五乳峰的「蚩尤洞」(後改稱達摩洞)中度過,這也就是傳說中達摩「九年面壁」的地方。
神光(487-593)為洛陽有名高僧,俗姓姬氏,武牢(今河南滎陽縣)人。母懷妊時有異光發其家,及出生而名之曰光。為儒生時即博覽群書,通達老莊易學,後覽佛書盡棄前學。年30遠遊訪師,至洛陽龍門香山,依寶靜禪師出家,旋得戒於永穆寺。32歲返香山,終日宴坐八載,經論悉通。於定境中,有神人對他說: 「將欲受果,何滯此耶?大道非遙,汝其南矣。」轉天,他覺得頭痛非常,難以忍受。寶靜禪師知道後,想叫他去醫病,此時忽然聽得空中有聲說: 「這是換骨,不是平常的頭痛。」於是神光便把自己先後兩次奇異的經過告訴師父。其師視之,見他的頭頂變了樣,頭骨象五個山峰挺立而出。因此便對他說: 「你的相確實變了,這是吉祥之兆,是可以證果的證明。你曾聽到過叫你南行的聲音,我看現在少林寺住著達摩大師,他是一位得道的
神光拜別寶靜禪師去少林寺,拜見達摩後就一直跟著他,向他求教。可是達摩大師卻象沒看見一樣,仍經常地「面壁」而坐。神光沒有因此而灰心退志,他想到古人有為法忘身,孜孜以求的決心,就「立雪數宵,斷臂表示他的決心」,這樣才從達摩祖師處得到安心的法門,並給他更名為慧可。
此後緇素皆靡然趨之於達摩大師,聲聞於朝,魏孝明帝聞祖異跡,遣使持詔三請,達摩終不下少林,帝愈加欽尚,就賜贈二摩納袈裟並金銀財物,達摩皆辭讓之,以至三次往復,始受。緇素等眾,倍加信向。
達摩在魏居止九年,即將回國,一天忽然對門人們說: 「我想回天竺的時間快到了,你們各說一下自己的心得吧!」
道副說: 「依我的看法,不執著文字,但也不能離開文字,這便是道的妙用。」
比丘尼總持說: 「依我的見解,猶如慶喜看到阿旰佛國一樣,見過一次,認識實相後,便不須再見了。」
達摩說: 「你得到我的肉了。」
道育說: 「四大本來是空的,五陰也不是實有。依我所見,並無一法可得。」
達摩說: 「你得到我的骨了。」
最後輪到慧可,但他只是作禮叩拜,而後仍站在原位,並沒有說話。
達摩說: 「你得到我的真髓了!」於是就對慧可說: 「從前佛以『正法眼』交付給摩訶迦葉,展轉至我,我現在交付給你,你應當好好地護持它。同時我把我的袈裟一件傳授給你,作為傳法的徵信。我這樣做,是表示一定意義的。你知道嗎?」慧可說: 「請師父明白地指示。」達摩說:「內在傳授法印,以實證心地法門。外加傳付袈裟,表示建立禪宗的宗旨。因為以後的人,心地愈來愈狹窄,多疑多慮,可能會說我是印度人,你是中國人,憑什麼說你已得法了呢?有什麼證明呢?你現在接受了我的衣法,以後可能會有阻難。到時,你只要拿出這件袈裟和我傳法的偈語,用來表明事實,對於將來的教化,便沒有什麼妨礙了。到我逝後200年,這頂衣就可以停止再傳下去了。那時禪宗傳遍各處,不過明道的人多,真正行道的人卻很少;講道理的人多,通道理的人太少。但在千萬個人中,沉潛隱秘地修行而得道果的人是還會有的。你應該弘闡此法門,不可以輕視沒有開悟的人。你要知道,如果他能在一念之間,回轉了向外馳求的心,便會等同於本來已自得道的境界一樣。現在,我把傳法的偈語交待給你:
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
葉,結果自然成。」
達摩又對慧可說: 「《楞伽經)四卷所說的,是印證修持心地法門的道理。這是直指眾生心地法門的要典,開示一切眾生,從此悟人。」接著又說: 「我離開南印度,東渡到中國來,是因為中國有大乘的氣象,以求得繼承心法的人。到此之後,因待機緣際遇,為法求人而久默待之。現在將法付與你,我此行的本意總算有了結果了。」
達摩在說了上面這段話後,就與徒眾往禹門千聖寺,結束了少林寺的一段因緣。
菩提達摩所傳的禪,是以印度大乘佛教如來藏系經論中的真如緣起論為哲學基礎,以「二人四行」為綱宗,修行進程分安心、發行、順物、方便四門。 「二人四行」的禪法,是以「壁觀」法門為中心,唐宗密《禪源諸詮集都序》卷上之二載:
禪之法?」
「理入者,謂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
性,但為客塵妄想所覆,不能顯了。若也舍
妄歸真,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
堅住不移,更不隨於文教,此即與理冥符,
無有分別,寂然無為,名之理入。』』
可知,達摩禪的理人,並不離於大小乘佛經的一切教理,由於圓融通達所有了義教理,深悟一切眾生本自具足同一的真性,只要息滅妄想,自然豁露。達到「舍妄歸真」的具體方法,即是凝心住於「壁觀」。壁觀就是「心如牆壁」,取靜坐中面對的牆壁作比喻,以牆壁的直立不倚比調心之要領,不令偏於空、有,不存自他、凡聖等分別,這樣就可與真如的道理相應了。這種禪以調心令直接契合於真如的內容,實即是「真如三昧」、 「一行三昧」。
依據達摩「二人四行」之說,在定心悟理之後,還須起行,他以「四行」而概括大小乘佛學經論的要義,這是中國禪宗的精義,但為後人所忽略。後人只注意看祖師們的公案、參機鋒、轉語,不注重禪宗祖師的言行,殊為可惜。筆者認為對「四行」,有提出並作弘揚的必要,所謂四行即:一報冤行;二隨緣行;三無所求行;四稱法行。
當自念言,我從往昔無數劫中棄本從末,流
浪諸有,多起冤憎,違害無限。今雖無犯,
甘心忍受,都無冤訴。經雲:逢苦不憂,何
以故?識達故,此心生時,與理相應,體冤進
道,故說言報冤行。」
達摩的報冤行認為我們來到世界上的一生,實際上都應認為是來報答與我有關之人的冤緣,是來償還欠債的。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一無所有,我們能長大成人,吃的、穿的、住的一切,都是國家、父母、師長及一切眾生的恩惠。因此,我們要盡心儘力,將自己的一切貢獻給世界人民,以報答他們的恩惠,還清我有生命以來的宿債。
轉,苦樂齊受,、皆從緣生。若得勝報榮譽
佛教是注重因果律的,認為世界上一切人、事現象均應包括在因、緣、果之中。因此,佛教徒對苦樂、順逆、榮辱等處境,皆為必然,應泰然處之。南懷瑾先生在《達摩禪》中提到「但如在『攀緣』為『隨緣』,則離道日遠,雖然暫時求靜,又有何益?」值得大家深思。
無為,行隨運轉。萬有斯空,無所願樂。功
德思暗,常相隨逐。三界久居,猶如火宅。
有身皆苦,誰得而安。了達此處,故舍諸
有,息想無求。經雲:有求皆苦,無求乃
行。」
就有了「求不得苦」。以此聯繫上說的「報冤行」,則學佛修禪的人想要誠心學佛,則應認為盡其所有,都是為了償還宿世的業債,以酬謝現實世間的一切。有了此心,修行者就能一切放得下,而無所求了,也不會以儘力奉獻布施為苦了,道業自然易成。
「四稱法行者,性凈之理目之為法。言解
此理,眾相斯空,無染無著,無此無彼。經
我垢故。智者若能信解此理,應當稱法而
行。法體無慳,於身命財行檀施捨。心無慳
惜,達解二空,不倚不著,但為去垢,凈化
行。」
「稱法行」包括佛法大小乘全部行止的要義,上面所說的報冤行、隨緣行和無所求行都可攝人稱法行中。本門要求修禪者要隨時隨地保持與真如之理相契的心,在一切社會活動中和生活中去修行「六度」,儘力去行利他之事,而不要去執著能行所行,也不能圖行為的果報,更不必計較個人的利害與榮辱,如此行去,逐漸地自心的慳貪、嗔恨、懈怠、散亂、不正知等等煩惱就可得到對治。
達摩「二人四行」的禪修法門,是真正的學佛、修禪者的正行。 「理人」是屬於對教義理論的思考, 「行人」則就是實踐,因此說達摩禪法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教義。
達摩在禹門千聖寺答覆期城太守楊炫之的一段對話,正是說明了這個問題,原文如下:
「楊問師曰: 『西天五印師承為祖,其道
如何?』師曰 『明佛心宗,行解相應,名之曰
祖。』又問: 『此外如何?』師曰: 『須明他
心,知其今古。不厭有無,於法無取。不賢
不愚,無迷無悟。若能是解,故稱為祖。』
蒙,尚迷真理,適聽師言,罔知攸措,願師
之曰祖。』」
「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是禪的立宗基礎與參悟方法,達摩也重視經典在「理人」中的作用,因此他在傳法二祖慧可時,還授了《楞伽經》四卷,並說明此經是如來心地要門,要慧可好好弘傳,以「令諸眾生,開示悟人」。所以說不立文字,並不是不用文字。其作用除在禪修者可據經典思想來對照自己的修禪體驗,加以鑒定之外,實際上從誦經中得到開悟的亦大有人在,故達摩傳《楞伽經》給慧可,是有其深遠意義的。
由禪僧創編的少林武術,名揚四海。武術界歷來將少林武術溯源於禪宗初祖菩提達摩,並說達摩見徒眾久久坐禪,肢體羸弱,昏沉磕睡,於是教以拳術,令活動筋骨。至今仍流行的《易筋經》、 《洗髓經》傳為達摩所撰,經學者考證,亦屬託名,無信史可查,不足憑信。少林拳術出達摩之手雖不可靠,但少林武僧救秦王,十三棍僧受秦王敕封獎諭確有碑證。少林武術是以嵩山少林寺為中心的武僧在長期傳習中創編發明、不斷發展,少林武功還影響於日本和東南亞等地。
少林寺為聞名的禪宗祖庭,是佛教寺院,武術與正統佛學格格不入,而在少林寺又相輔相成,長期並存。作為祖庭的少林寺,我希望它能遠承祖燈,真參實究,多出法門龍象。這就是說少林寺應以造就禪德、弘揚禪宗文化為主導。也正如趙朴初居土所說的「少林寺要文化、要禪、不要拳。」弘揚少林武術的工作,還是讓體育部門多做為好。
達摩「二人四行」禪法,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修學方法。可以說後期禪宗的發展,雖各派各有特色,有新的發揮,但在原則上還是恪守著達摩禪法這些基本特點的。所以達摩是「腳跨中印」,承先啟後的一位禪宗大師。除「二人四行」之外,達摩還十分重視印度大乘空宗的思想,十分重視《楞伽經》。他曾對慧可說: 「我觀漢地,惟有此經,仁者依行, 自得度世。」慧可和同在達摩座下受教的道友,如僧副、道育、尼總持、林法師和向居士等人,每談起禪法來,總要引證《楞伽經》,後來僧璨、道信、弘忍都以《楞伽經》為主。
達摩未來中國之前,我國古來諸師皆修「四禪八定」,至南嶽慧思、天台教義雖最圓妙,但所修的諸禪行相、止觀法門,亦是如此。達摩曾對武帝宣稱「造寺、度人、寫經、鑄像」沒有真正功德,教導弟子們「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無上禪法,就使中國禪來了個轉折,逐漸地形成了「佛即心,心即佛」的「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凡聖同一真性,但為客塵所復,不能顯了,若也舍妄歸真,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堅住不移」修行理論,形成「口說玄理,不出文記」的習慣。這就是從達摩開始,於初唐形成的中國禪之主幹。
弘忍之後,開始出現風靡千年、席捲中國,遠至東南亞的南宗禪;而神秀則較保守,他的禪法沿襲達摩以來的傳統,雖有改變的新禪學,但仍「持奉《楞伽》,遞為心要」,這就是北宗。一般認為達摩到弘忍的禪法屬「楞伽系」,慧能以下的南宗才轉到「般若系」,但從根本上講,不管《楞伽》還是《金剛》都是修禪的方便施設而已,不知諸高明以為如何?
靠了達摩的東來,其後師資相承、禪匠輩出,展轉演變為溈仰、曹洞、臨濟、雲門、法眼五家,臨濟下有慧南(1002—1069)、方會(992—1049),又開黃龍、楊岐二派,合前五家,號為七宗,從此,中國佛剎多成禪宗道場,鋤頭、扁擔體力勞動與禪家的單純、樸素日用生活結下了不解之緣,並開創了「農禪結合」的禪門新風。
直至近現代,修達摩禪法者或用壁觀,或據
一般人眼中的禪是死板僵化、高深莫測與生活格格不入。實際上它可隨機應化,威嚴而幽默,象春風雨露時時滋潤著一切。禪充滿了智慧與光明,它給人指明了解脫的道路,可使人得到心理和生理上更實在的和諧與寂靜。禪不僅在日常生活中可消除行者的煩惱及痛苦,還可以在自己的意識中得到圓滿的智慧和快樂,享受永恆的存在。
達摩後的禪宗自弘忍至慧能後,雖「一花開五葉」,但五家均以『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理事圓融」為宗旨。由於門庭施設、門風各有差異,各家各派自有其特有的接引方法而巳,如臨濟之痛快、曹洞之細密、溈仰之謹嚴、雲門之高古、法眼之簡明, 「所謂五家宗派者,五家其人,非五其道」。
禪是佛教的修行方法,見性是禪宗的根本目的,是達摩特別提出的,慧能亦說: 「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師、佛」,這是習禪者的第一要務。少林寺為禪宗祖庭,弘揚少林禪法,亦當以此為首。又因禪的入門契機、禪的種種現實效應與東方文化的形成、與現代人的生活及現代「入學」有特殊的貢獻,可對現實社會產生殊勝的社會效果。故少林禪寺應負的責任和將來對社會的貢獻就更為重大。其表現在:
1.禪與生活 在現代社會中,人們擁有了前人夢想不到的物質生活,但物慾的追求,使他辛苦的奔波,失去了最寶貴的心靈自我,封鎖了本有的智慧。但是如果現代人行禪,那麼由於禪之妙用的發揮,則不受慾念牽累,到處充滿著生命力,有了禪,就會使生活更活潑自然,心態也更安祥。
2.禪與自然 古人有「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凈心」; 「青青翠竹無非般若,鬱郁黃花皆是妙諦」; 「偶來松樹下,高枕石頭眠,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禪者慧眼觀之,大地萬物皆禪機, 「物我一體,任我取用,物我合一,相人無礙」, 自然而然,何等超然。門外看禪深不可測,高不可攀。其實,不假外求,俯拾即得。即禪即境,即境即禪,就似山中清泉, 自可洗去心靈中的塵垢;天空的白雲,讓你任運逍遙。如此無牽無掛地學佛,不亦樂乎1
「了生脫死,超出輪回」,由於各人的心量有廣狹之別,所得成效殊異。不管發心如何,只要能去修習禪法,其心態必無』牽無掛,處處安祥。禪者必時時事事處於安祥的心態,雖每日仍參加繁忙的工作,即使是遇到極大的困難,他也永遠不會失去生活的信心和勇氣。禪者持「報冤行」、
「隨緣行」、 「無所求行」和「稱法行」去面向現實,心態就會永遠平衡、永遠安祥。
4.禪與道德行為 一切禪法的修持者,均以持戒為基,以佛教戒律, 自覺地約束自己的心口意三業。用佛教戒律可約束惡行,起教化作用,在抽象意義上說,這是它對現實社會的適應。通過禪修能使心理平衡、道德高尚,行為合乎理性,正如陳兵先生所說的,他們已「具有高度的心理自控能力,很強的自塑能力,有力量把持自心,使行為符合自己的所處社會的倫理道德規範,塑造自己完美的人格形象。」他還認為:「如果全社會都能修習以道德修養、觀無我為核心內容的禪定,不局限於以祛疾健身為主旨,因而也可能增益我執的氣功鍛煉,無疑會大大提高整個社會群體的道德水平,培養出大批具有高尚品格、高度創造力和責任感的優秀人物,這種禪定再加上智力開發,對促進社會的安定團結,文明建設,是一件有重大意義的事,是一種精神文明建設上的高技術。
禪除開佛教意義,在客觀上它與現實社會關系密切,發揚大乘禪的精神,對現實生活中的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尚能發揮多方面的作用,例如:
禪定與智慧的開發;禪定與健康長壽;禪定與治病;禪定與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