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波法師講述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虛行,遇緣則應。
今天在這里能夠有這樣一個殊勝的因緣,同大家結一次法緣,來表示我的法供養。《維摩經》中有這樣一句話:‘諸供養中,法供養聖。’當然,作為出家人,弘法是家務,是他應該做的本份之事。今天我向大家講述的題目是‘如何學佛’。
第一個問題是反思、反省和轉變。
第一個大問題的第一個小問題是我們為什麼要學佛,其實學佛就是要解決我們自己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們無法解決,所以來依靠佛陀。釋迦牟尼在經典里常常把我們的南瞻部洲叫做挲婆世界,挲婆世界翻譯過來就叫堪忍,堪忍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還可以忍耐。也就是說我們還可以湊合活著,那麼這裡邊就肯定有不盡人意,有缺陷,有不圓滿。我們常常說八苦是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熾盛、求不得苦。其實苦不僅僅是這些,所以佛經里常常說有八萬四千種苦。面對現實,我們也能感覺到許許多多,比如我們面臨的很多種問題:比如說家庭的問題、社會的問題,各種各樣令人煩惱、纏繞的問題。
對於我們今天的人來講,這些問題是越來越多,那麼這些問題不是我們自己能輕易解決的問題,所以我們就選擇了信佛,在苦不堪言的時候,我們來皈依佛祖,這個我覺得因緣非常殊勝,因為能夠學佛的人是宿世因緣、宿世善本,不是輕易的事。有人不以為然,其實你要珍惜,為什麼?因為還有很多的人不信佛,但是你能夠信佛,你一定要把佛信得更好,那也更難。因為我發現了許許多多不太正常的學佛的情況。下面我們講這樣一些小問題:不是正常的學佛的幾種表現形式。
是的,現在社會上的偽劣產品越來越多,學佛的人也一樣。現在我們每每發現大街上出家人到處化緣,其實出家人是不會到處化緣的。但是他把頭發剃了,穿著袈裟,有很多善良的人們就上當了。其實化點錢都是小事,然後他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歪理誘惑你,使你誤入歧途,那麼這裡面還有一些廟宇里的所謂的真正的出家人,他們也穿著袈裟,也把頭發剃掉,但是他們說的法是不是真正的法呢?記得有人向我講過:有一位法師,號稱法師,這位法師說是從名山上下來,然後自己照了張照片,是那種身上發光的透明的照片,到處用錄相去播,而且,還說是江澤民也參加了他的法會,李鵬也撥多少錢給他修什麼飛機場,這能是真正的學佛的嗎?這肯定不是。我提的這幾種情形大家要反思,是不是我們參與了,如果我們參與了,我們是不是正確的,我們應該反思。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第二個問題,就是說我們寺(指北京法源寺─編者注)毗盧殿的旁邊,有個靈骨函,也就是舍利塔,每當初一、十五、星期天的時候,我總是能莫名其妙的發現有人在那兒,在那個舍利塔旁,像烤火似的,烤了一會兒,然後就又摸臉又摸屁股的。對這件事我是非常悲哀的。我曾經對他們說:‘那隻不過是一具棺材!’但是沒人相信你的話,一會兒大家又聚攏來了,覺得那裡非常的有誘惑力。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學佛,可是他到廟裡來了。所以我覺得應該引以為戒,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他不相信你說的話。今天有這樣一個因緣,我覺得有必要藉此機會說一說:這根本不是一個正確的學佛者的態度!我希望這樣的事以後杜絕。至少是應該少一些。不然的話,我們學佛沒有多少內涵。
還有人就是莫名其妙,有一次,有人就給我介紹來一位居士,說是學佛好幾年了,他說:‘請問法師您能看到什麼嗎?’我當時也很疑惑,我說:‘我看不到什麼呀。’他說:‘那你白修了!’我覺得非常可笑,因為如果僅僅學佛是為了能看到什麼,我覺得人都不如貓頭鷹,或者是那些蝙蝠之類的,因為它們在這方面比人有本事,有功能。如果人要學這些東西,那跟佛會越來越遠,所以根本不是一個學佛者的態度,這同樣是個悲劇。
還有就是人們對密教的不理解,然後趨之若鶩。曾經唐山有十幾個居士,聽說北京有密宗的活佛,還有什麼空行母呀等等,一個個歡喜雀躍的就跑來了。由於空行母和上師們給他們開了幾個咒語上有明碼標價,上面有四百的、二百的、三百的,各種各樣的價格。他們是工薪階層,花不起這么多錢,感覺很迷茫,就找我來了。然後就問:‘空行母是在空中能飛行的嗎?’我說:‘不是這樣的,空是《心經》所說的:“照見五蘊皆空”的空,這怎麼可以說是滿天飛的呢?這不是的。’但是他們不了解,所以最後他們把咒語交給我了,他問我:‘師父你怎麼辦?’我說:‘你就不要問了,只要你沒有負擔就好了。’─這同樣是個悲劇。
再不就是‘法輪功’,(編者注:靜波法師是在1999年之前作此講演的,當時國家還沒有宣布取締‘法輪功’。)‘功’是最可怕的,有很多學了佛教的人放棄了學佛而去學‘法輪功’,他說你們這個東西速度不快。他覺得那個‘法輪功’速度快,那我就不知道你究竟要往哪條路上走得快了。如果真的要修‘三惡道’的話,那肯定很快。
曾經有一個李洪志的弟子找到我,試圖要說明他們的那個‘法輪功’要比佛教高明多少,當時我就說:‘你給我滾!’
這位李洪志的弟子就急了,說:‘出家人怎麼能這樣呢?’我說:‘是啊,你師父不是教你們真、善、忍大法的嗎?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能忍了呢?’
學佛要走正道,不走正道,不能稱其為學佛者。對我們每個人來講,現在正是反思的時候。我們過去曾經走了許許多多的彎路,沒關係,只要你能夠回到正道上來,還為時不晚。如果你一意孤行,你覺得你走的是正道,是對的,那我會說:‘你很危險!’我們要反思這些個不正常的現象。
第三點,佛陀的內涵。
‘佛’字,中國人造這個字造得非常好,它是一個‘人’字,旁邊一個‘弗’字。‘人’呢說明學佛只能是人才能做的事。有人說:‘你看我給牛也皈依啦,馬也皈依啦,把那些放生的動物都皈依啦。’這在菩薩戒裡面是學平等法,其實這些動物未必受皈依了,它得了一條生命,這倒肯定是無疑的。
你要知道,通過這種儀式,你、你的所得因緣、你的成佛的資糧在積累。
我們經常見到有些受了菩薩戒的人常常對那些畜生講:‘你是畜生!有痴!發菩提心!’其實它會發嗎?不會發。但是我們的心由此而改變,這非常有意義。我們往往忽略了這一點。因此,我說學佛只能是人才能做的事,任何一種動物都不可能做。不論你怎麼樣賦予它,它也不行,因為我會說法,他不知道佛法是什麼意思。我們一定要珍惜人身,非常難得,我們要珍惜。不要走錯了,學佛是人才能做的事。
旁邊有一個‘弗’,也就是說不是‘人’的價值觀念你才能成佛,有很多人學佛了,還在斤斤計較,還在跟家裡的人、社會的人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在計較,你要知道,你一信佛,你的價值觀念應該超越‘人’了,至少你要學著、試著超越。你怎麼可以再去斤斤計較?所以這是個悲哀。
我曾經在路邊經行的時候遇到兩個人在探討,在憤怒地探討:說某人已受了菩薩戒,但是又喝酒、又吃肉,還有罵人,還干壞事。兩個人說得特別激動,而試圖引起我的注意,我一貫不注意別人的事情。後來他們終於耐不住,就問:‘請問師父,你給評評理。’我說:‘你們倆是佛教徒嗎?’他們說:‘是啊,我們受菩薩戒已經七、八年了。’我說:‘你們說的那個人他是佛嗎?’他說:‘不是。’我說:‘那你們學佛就好了,沒必要你跟他學。’
你又何必去計較呢?各有因緣,因果自負,如果你能勸說得了他,你應該去勸,如果你勸了他三次,他再也不聽,那麼接下去你再勸的話那就是你的過了。因為戒律上有規定:你只能勸三次,超過三次,人家再也不聽,那就是你有過了。因為你不知道,這是因緣不合適。所以我們明白了,我們要改變我們作為‘人’的價值觀念。所以我們要說,我們是‘人’,我們很幸運,但是我們要改變‘人’的價值觀念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想起,弘一大師有一句話:他說‘昨日種種比如昨日死’就是說你在告別過去,‘今日種種比如今日生’,因為你獲得了新生。如果你一直糾纏在過去,
那麼你沒有希望。這個不是我危言聳聽,因為學佛就是要不斷告別過去,你才能夠真正的放下,放下才會看破,看破你才會自在,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信你就試試。如果你一直糾纏過去,二十年前、昨天或是前天的事情,你一直在計較,那你學佛沒有希望。這種悲哀、這種煩惱都是你自己製造出來的,說明你還是人的價值觀念,有人耿耿於懷、記憶非常深刻,那說明你的記憶力好,你做人可能是合格的,但是你要學佛,你是差之千里,所以要反思、反省,要轉變,轉變我們的價值觀念。
我們要告別過去,展望未來。告別過去,是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展望未來,是因為未來有希望;把握現在,是因為只有現在,我們才能有所作為,所以我們要把握現在。這是第一個大問題:反思、反省、轉變。因為我們的價值觀念出現了差錯。
下面講第二個問題:依佛學佛。當然有很多人依人學佛,那我不加評論。今天我要正本清源,我說依佛學佛。因為佛的意思是‘覺者’,覺者就是智者,說的更清楚一點就是明白人。有很多人說:‘我也明白。’其實這未必,如果你真正明白,你就不會有煩惱。但是你有很多煩惱,我們有很多我們解決不了的煩惱。當別人不惹我們的時候,我們還是有煩惱。我們往往看到自己都會彆扭,這個就是沒有‘覺’。
而我們是不覺的,為什麼?幾乎我們所有人:凡是人,他就有人的缺點,幾乎每個人的世界都不一樣,因為你的認識觀念的局限,導致了你的世界的局限,所以我們人看這個世界總是不清靜的,但是諸佛菩薩看我們這個世界是清靜的,所以我們總是懷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是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路程,其實不會,其實佛教講心包太虛,亮周剎界。如果說總是願意跟人計較的話,那我們就是鼠目寸光,那樣我們就是背著各種各樣沉重的負擔來學佛,我們背著枷鎖、背著房屋、背著地、背著家庭,背著各種各樣沉重的負擔,不用說到極樂世界,就是說你到火車站,你也未必能走得了。所以我們必須放下我們一切的包袱。
但是你不要誤會,放下不是放棄,是在我們行為觀念上的一種突破,這正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一直說我們要反思、反省、轉變自己。
因為往往作為我們人來講,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世界,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念,我們就好像每人都戴著一副眼鏡一般,這個眼鏡是有色的。我們戴了各種各樣的有色眼鏡,所以我們產生了爭論、產生了矛盾。
一個戴紅色眼鏡的人對一個戴綠色眼鏡的人講:‘世界是紅色。’戴綠色眼鏡的人說:‘世界是綠色。’這兩個人爭論起來沒完沒了,最後打起來了。他們有意義嗎?他們毫無意義。
我們某些佛教徒就是這樣毫無意義,就說這個法門好,那個法門好,其實毫無意義,你們本身就戴著眼鏡看世界。所以我們要給別人機會,要包容別人,有一天你明白了,我戴的眼鏡本身就是有色的,所以你也應該給別人機會,否則別人也不允許你的紅色眼鏡成功,所以你應該包容別人。第一點是應該包容。如果一個佛教徒不包容別人,老說自己是對的或者別人是錯的,根本不行,你不是學佛的人。
第二點,我們在包容的同時,也要把眼鏡摘掉,因為只有摘下來之後,你才會知道,原來不論什麼顏色的眼鏡都是錯誤的。所以我們還是要反思、反省,不然的話你一直會跟人計較,你就覺得我對呀,我一直很對呀。我就反問他:‘既然你是對的,你為什麼還有煩惱?還要生氣?’他說:‘我對我才煩惱。’我說:‘那你最好不要對了。’
當年在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好像我們的紅衛兵曾經要把我們的紅旗呀、紅色傳遍五湖四海,其中把毛主席像章戴到駐北京的國外外交官身上去,最後弄成了外交事件。這是一廂情願的呀,你認為他是你心中的紅太陽,別人不一定接受。所以成了外交事件。對我們每個學佛的人來講,應該明白這樣一個道理:應該改變我們原來自以為是的價值觀念。
我們在家裡學佛,就要統理這個家庭,希望這個家庭都學佛,其實這樣是錯誤的,如果你有那樣的一種想法,你也得需要一個過程,讓別人了解你、理解你,最後才能夠選擇你的信仰。不然的話,人家會相信你的信仰嗎?你自己在家裡就怪怪的,簡直就是一個佛盲,你這個佛盲給人的感覺就是:‘原來佛教徒都是這樣!’非常錯誤,所以我要把自己的價值觀念加在別人身上,因為你們的眼鏡不一樣。所以要給別人機會,要包容別人。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不一定對,別人不一定錯。正是因為如此,有一些友人讚歎你,你千萬不要得意忘形。為什麼?因為別人無論怎樣讚美你,其實你不一定是那麼好,你記住;同樣別人無論怎樣抵毀你,你也不一定那麼壞。你難道不就很坦然了嗎?有人說:‘平常心是道。’我聽得出來,這裡邊有無奈的成份,無可奈何才說:‘順其自然呀,平常心吧。’其實佛教的平常心是平等心,就像我剛才說的:你讚歎我和你抵毀我,我的感受是相等的、平等的,這才叫平常心。不然你總是覺得讚歎比抵毀好,那這還是不平等。所以這還是我們需要反思的事情。
很多佛教徒他學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一生都在學佛,但是他不知道‘三法印’為何物。當我說:‘如果說一個佛教徒他不知道“三法印”是什麼,他就不能算是一個很好的佛教徒。’的時候,他茫然了,他說:‘“三法印”到底是什麼?’
“三法印”就是印證佛教的標准,他是不是佛教,用‘三法印’來一印,就知道了。有人如果想混水摸魚,如果你要明白‘三法印’,那混水摸魚的人就根本沒有市場。為什麼?因為你有法寶。不然的話,你就純在那兒上當受騙,這是肯定的。
什麼是‘三法印’?第一是‘諸行無常’;第二是‘諸法無我’;第三是‘涅槃寂靜’。就這樣簡單。非常非常簡單,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我覺得非常遺憾。
‘諸行無常’指的是世界上所有所有的宇宙萬有的一切事物,都是在不停不停的變化著的,有人說這是‘辯證法’,沒錯,正是由於永遠不停、遷流不住的變化著,我們感覺到過去的事情不會再回來,就像我們昨天見到一條河,我們的觀念里那是長江、那是黃河、那是什麼永定河等等,我們觀念意識是這樣的,所以我們今天又去了,我們的觀念里還是那條河,其實我們錯了,為什麼?因為昨天的河已經流過去了,而且在我們探討的當下,這條河又流過去了,而且我們還可以說,不僅僅是這條河流過去了,而且我們每個人都在流過去,我們每個人都在變化著,這就是‘諸行無常’。正是因為‘諸行無常’,才給我們帶來了無限的機會,我們會發現即使昨天我做錯了什麼,今天我重新開始,依然可以改造我們的命運,如果說永恆不變,那就是佛教講的‘宿命論’,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發現不變的東西,一直都在變。
有個禪師叫白雲首端禪師,他做了一首詩,他說:‘夏日擁芳叢,游來趣不同。’就是說:夏天的時候我們在一個花壇的旁邊,站在那裡。‘游來趣不同’說是每天每時感受肯定是不同的。‘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無論你的年齡,你是小孩也罷,你是老年人也罷,你的白髮就從現在開始,不是說你的白髮到老了突然間出現了,你突然一天變老了,哪有這樣的事?得有一個過程。‘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人們老是覺得現在的東西不好,當你擁有的時候,你總覺著你擁有的東西不如你想像的那麼完美,所以去年的花比今年的好。‘何須待零落,然後始知空。’就是說沒有必要等到那個花非要落下來,然後你才說一切都是空的,都是假,都是如幻如化。我覺得這句話非常有道理,他揭示了‘諸行無常’,所以學佛的人必須在‘諸行無常’上去下功夫。如果不能在‘諸行無常’上去下功夫,我們幾乎是沒有什麼希望的。這是佛教的‘三法印’的第一個法印。
‘諸法無我’,‘諸法’是宇宙萬法,這個‘我’人們常常不大清楚。‘我’是‘主宰意、實在意’,也就是說我們總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主宰,有一個實在,在冥冥中來主宰我們,我們學佛了,我們在求佛、拜佛的時候說:‘哎呀,老佛爺,你保佑保佑我吧!’其實你就是感覺到有一個主宰,佛在主宰我。我覺得不對,因為佛是覺者,佛告訴我們,也應該做覺者,那個時候,你是自己主宰自己,應該是這樣的,我告訴諸位,佛不是萬能的。
你不要悲哀,佛不是萬能的,但佛最有希望,所以‘諸法無我’就告訴我們任意宇宙萬法沒有實在,也沒有主宰,它們都是不固定的。你不要悲哀,真的是沒有固定的東西。但是反思我們現在我們都有‘我’,人為什麼不能成佛?因為有‘我’,有‘我’你才恐懼,有‘我’你才擔心,有‘我’你才害怕,有‘我’你才幻得幻失,所以老子說:‘我有大幻,唯我有身’,人有這個身體,麻煩就來了,然後掙錢呀,然後買什麼葯洗澡呀,要穿衣服呀,各種各樣的這些待遇,然後就在維護它,但是你怎樣拚命的維護它,可以這么講,這個身體都是慢慢、慢慢地變壞,也沒有辦法。
所以我要說的一句話:我們人類的身體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你只能去使用它。我們甚至對很多事情都無可奈何,我們可以把一個茶杯放得遠一點,也可以近一點,這可能是還有辦法的。但是你說我想沒有病,你不可能,你說我想不死,還是妄想,所以人無可奈何。正是因為這些無可奈何,所以人才學佛。但是學佛,剛開始的時候,你說學佛,我要長生不老,這些諸多種種的解決不了的問題,希望佛陀來幫助你,可以,但是如果你永遠有這種想法,那你就錯了。最初的因緣,可以因為不同的因緣而走進佛門中來,但是如果我們一直抱著一種迷信的或者似是而非的觀念來學佛,幾乎說可以沒有希望。因為希望是要我們看破,希望我們放下,這種看破、放下的最好的工具就是‘三法印’。所以我如果一旦認識到我只是四大五蘊結合的人,那麼我們還會再堅持認為我有理嗎?我想你不會。你想想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體,四大地水火風。是因為骨骼是堅硬的,把它比喻為地;火是我們身體的溫度,把它比喻為火;水是因為我們身體血液的流動,把它比喻成為水;風是因為我們的風氣,所以比喻為風。我們的身體就是由這四種元素組成的。有人說:‘四大皆空,哪四大?’有人說:什麼家庭呀,什麼各種各樣的大呀(也有說酒色財氣是四大的)。
人不理解佛教,所以就這樣誤會,說‘四大皆空’是這樣一種‘四大’,因為是由這四種零件組成我們的身體,你說那一種零件是我們的身體。比如說:我們還可以舉個例子,既然是宇宙,於‘諸法無我’,我們不僅僅探討人無我了,還有法無我呢,比如說‘氫二氧一’,人們都說水是由氫氧兩種無素組成的,是啊,我們一碰到電的時候,水就分解了。就變成了氫和氧,分離出來了。這個時候我們可以這樣去問大家:‘你說氫是水,還是氧是水呢?’我可以這樣講:‘氫也不是水,氧也不是水。’因為《金剛經》告訴我們:世界是一合相,是一緣起,聚組起來的一個相,所以我們人是緣聚則生,緣散則滅,對不對?你認為有主宰嗎?沒有主宰。所以你不要一廂情願,你只能延緩衰老,但是你不能永遠不老。如果你九十歲、一百歲,還長得像小孩一樣,你認為正常嗎?我們就覺得不正常。正常的自然法則是生老病死。這是一個無法替代的自然法則,這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我們的世界才是挲婆世界,堪忍,還可以忍耐。所以我們還是要反思,我們反思我們是不是知道這個‘諸法無我’,所以從‘諸法無我’之中我們就走出來了,我們走到第三個‘法印’。我們還要補充一點,因為有‘我’,人們才擔心,因為有‘我’,人們才恐懼,所以人們不敢做出犧牲,比如《金剛經》說:歌利王因地的時候,捨身喂虎,割肉喂鷹。如果他有‘我’,他還會這樣做嗎?當初我學佛的時候,我一看《金剛經》,我非常恐怖,我說這樣的佛法我學不了,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學到一定程度,我能這樣做,至少我現在理解了佛陀,為什麼?因為他已經證得了‘無我’了,他覺得我並不實在,我可以奉獻,可以犧牲。
釋迦牟尼在因地的時候,他遇到一個夜叉來考驗他,夜叉在那裡面說了一句佛法:諸行無常,是生滅法。釋迦牟尼在因地的時候,他在修行的時候,他一聽到這個法,他立刻就有所悟。這個夜叉說完了,就不再說了。釋迦牟尼就問他說:‘你把下邊那半句偈說出來。’他說:‘我不說。’他說:‘為什麼?’他說:‘我餓著呢。’他說那怎麼辦呢?他說:‘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讓我把你吃掉。’佛祖為了追求真理,因地的時候就是他還在做菩薩的時候,他說:‘可以,只要你告訴我,你可以吃掉我’。所以這位夜叉就告訴他了:‘生滅滅矣,寂滅為樂。’釋迦於是大悟,
夜叉也沒有吃他,因為這是菩薩的一個示現。這就是他敢於犧牲自己,而現在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犧牲自己,我們非常恐懼,幻得幻失,所以我們面對釋迦牟尼,我們要發慚愧心。
有人常常請一尊佛像,他老是去裝個藏呀,開個光啊。我覺得我也理解,因為作為一個層次的因緣,我必須理解這種信仰的層次,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把佛像擺在那裡,是在隨隨時時的提醒我們自己,我們的身、口、意三業,就跟佛菩薩、佛陀的身、口、意三業是相應的,是應該見賢思齊的,而不是說一開光就有靈驗了,我是這樣想的,當然我可以包容,包容那些能去開光的人,因為他的信仰層次就這么高,他跪在那個佛像前,放點香蕉,放點蘋果,他開始就向佛陀討價還價,他說你保佑我這個,你保佑我那個,提了好多好多條件。這非常麻煩,你自己的心地不改變,你說佛陀怎麼去滿你的願。有人信著信著佛就急了,說這佛信得沒用,因為他不滿我的願。你要知道,你心裡並沒有那個種子,他怎麼滿你的願呢?因為佛陀要解決生死的問題,不是要解決你陞官發財的問題,當然,你要是去做好事,你說我來三界,要做國王,要做大富長者,沒問題,肯定滿你的願。但是你必須播種,必須種下那個因,你才有可能滿願。就像必須精進的修行,你才有可能成佛。
這個世界上本來是沒有什麼事的,古人說:不是有心息妄想,只緣無事可商量。往往我們坐禪的時候,胡思亂想,浮想連篇。問這個,問那個,我的妄想這么多,怎麼辦?怎麼辦?無事可商量!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那些妄想是你自己製造出來的,你要放下,不要在意它,就像天空中飛過來幾片雲一樣,它飛過來就讓它飛過來,它飛走了就讓它飛走了嘛。你為什麼要阻礙呢?《金剛經》你也學了:‘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你不要住在那片雲彩上,那你還有妄想嗎?我想是沒有了。這不只是在理論上可以成立的,在實踐中我們也是可以去檢驗的。所以學佛是實踐的法,不是靠我們說的多漂亮。不過今天有這樣一個因緣,我還是不能不說,說過了之後,就要靠我們去體驗。
我們真正地了解了‘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我們就會感覺到我們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不移舊時人,只移舊時行旅處。’人還是原來的人,只是我們的思維觀念已經發生改變了。這個時候,我們就看到那些容易引起我們煩惱的事情,我們再也不會煩惱了。容易引起我們激動、高興、歡喜的事情,也不會那樣激動,我就很平靜,因為該來了它就會來了,該去的必然會去。為什麼?因為該來的你拒絕是拒絕不掉的,比如說你的業力、你的業報,有人老發牢騷,我學佛之後,他既然還不順利,那就很正常了。因為因果現前了嘛!但是你的思想觀念一轉變,你就是重報輕受。你想一個人被箭射傷了,受傷了之後他就發牢騷,他越發牢騷,接二連三的箭就把他射的刺蝟一樣,最後射死。因為就一件煩惱,就一支箭,如果你真正會用智慧去關照它,你就會發現你只要一咬牙,這支箭也就過去了,而且就真的過去了,你就會償還業債,《一夢漫言》里有這樣一句話:別人欺負自己了,往昔所造業債,今日償還,豈不快哉!我覺得是一種境界。當然,做遊戲想,這本來是‘諸行無常’都已經過去,‘諸法無我’沒有主宰,難道不是一個遊戲嗎?《金剛經》告訴我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是讓我們去體會的,不是讓我們去說的。
有人做了一個夢,又告訴這個人,告訴那個人,弄得很多人心裡都不得安寧,因為那是夢,我要告訴大家:睜著眼都是一場大夢,何況閉著眼?所以要注意,既然要學佛,就好好學佛,不學我也毫無辦法。
有人一聽到涅槃就很傷感,說這就是死掉了,其實根本不是,涅槃是不生不滅,我們甚至可以這樣講:是不美不醜,不高不低,不好不壞。有人問:這是一個什麼境界呢?因為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二元的境界,都是人分別出來的。比如說你看這個人長得漂亮,另一個說他長得不怎麼樣,為什麼?因為他們的價值觀念是不同的,絕對不一樣。我覺著這個茶杯非常好,那個人說這不行,因為他的要求高了一點,因為他們的身份呀、文化呀,還有自己的地位呀,各種各樣的因緣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們的價值觀念肯定是不一樣的,這就說明不定。
我常常講一隻麻雀飛過來,一個人長得再漂亮,它也不買你的帳,他也會被嚇跑,你說這定不定呢?我們的這種美醜的觀念都是人製造出來的。人老是按人的觀念去衡量世界,就產生許許多多的誤差,所以有時人他就怪了,他就不好好做人了。他一學了氣功、一學了佛之類的,他就開始瞎琢磨,他要飛起來,他要知道很多東西,他要能聞著什麼香味。我告訴你,人的鼻子比狗的鼻子差遠了,你能聞到什麼有什麼了不起,根本不值得一提,你不要驕傲。你要學佛,這種觀念必須否定掉,人為什麼老不甘心去做人,他老想像鳥一樣飛起來呀,像魚一樣在水裡游呀或者是出點功能什麼的。那我告訴你,只有人才能學佛,你要真的變成那些東西,那你就沒希望了。
‘涅槃寂靜’告訴我們,什麼東西都是不定的。我們應該認識到這是不美的,同時也不是丑的,因為是遠離二邊,叫行於中道,是為般若波羅蜜,這才叫智慧到彼岸,不然的話,你那有希望呀?人就犯這個毛病,這個人是好人嗎?不是。是壞人嗎?也不是。因為是好人見到他,他就是好人,壞人見到他,他就是壞人,是不定的。學佛要把這樣的價值觀念超越過去,只有超越了這種價值觀念,你才有希望。所以叫不好也不壞,不好就像一枚硬幣一,你看到了正面,就有字,你看到了反面,就說沒字。你能說這個硬幣是有字或無字嗎?你不能說,因為你說了有字或無字,都偏了一邊。真正修般若波羅蜜的人,到八地菩薩,他是空有定觀,他看到有的時候,他就看到空了,他看到空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看到的是有,為什麼?因為我們人不是偏空就是偏有,非常麻煩,所有偏空的人最後胡作非為,他說什麼都沒有了,這可以嗎?我們常說一切法皆空,比如說你上廁所,男的你跑到女廁所里,你試試?這非常麻煩,所以道德規範你必須嚴持。
空也不礙有,空是在有上通達的。你只有看到水流動,這是有,同時你感到剎那剎那都在變幻,孔子在川上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過去的一切都像這水一樣流過去了,你看它停留下來了嗎?你看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在流水上去感受的,你不要說我觀無常,我就在那想無常。那不行,你得觀事物,一切宇宙萬有中體現出的無常,這才是真正的觀照,不然的話,就沒有什麼意義。
我們得到一個結論:好壞美醜一切一切二元的境界都是錯誤的。我們不著在上面就可以說是涅槃了,就可以是‘涅槃寂靜’了。讓我們真正的不著在美醜善惡高低觀念之上,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覺得是有希望的。在理論上成立,在實踐上只是一個怎樣把握的問題。不然的話,學佛如果是很輕松的話,像我剛才這樣的講,那我自己就已經成佛了。這根本不可能,我還得慢慢地去改造自己,在我自己的心理上改造,在我心理上播種、耕耘。如果在外面去跑、去鬧,幾乎也沒什麼希望。一個人可以初一、十五去拜拜佛,星期天也照樣可以,但是整天泡在這里,我就不知道你的心安住在哪裡。不要自己欺騙自己,行走坐卧皆是禪,不一定,你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不要吹牛皮。你自己試試你想要出來的時候,你就不讓他出來,你這才叫你做了自己真正的主宰,要不然的話,你在做你的主宰嗎?我想這不是的,你就在隨境所轉。《金剛經》告訴我們,如果被物轉,即是凡夫,若能轉物,即是如來。其實我覺得是非常有意義的。同樣應該引起我們的反思。
有人說‘三皈依’不是戒,我告訴你‘三皈依’就是戒。人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三皈依’就是要規範我們自己的身心行為的,‘三皈依’就告訴我們‘皈依佛竟,寧捨身命,終不皈依,外道邪魔。’我們很多佛教徒莫名其妙,算卦呀,搗鬼呀,學氣功呀,你說是佛教徒嗎?根本不是。但是他學得津津有味,他說這個不矛盾,怎麼不矛盾?你腳踩兩隻船,你試試?那隻船開了,你都得掉水裡。你試試,肯定是這樣的,沒有半點好處。
學佛要正本清源,你該學佛就好好學佛,這就是戒,就是規範你的。你不要以為你皈依佛後,你還可以學別的。我告訴你,你真的要警醒了。不然的話,釋迦牟尼為什麼在《佛遺教經》里說:至心一處,何事不辦?你只能至心一處,不能三心二意。‘皈依法竟,寧捨身命。終不皈依,外道邪眾典籍。’有人津津樂道,看見道家的書,甚至一些流傳的莫名其妙的東西,什麼白衣大士,什麼咒呀,什麼這個那個的東西,這根本不是佛教的東西。你要記住,你學的是正法,你要弘揚的是正法,你要流傳的也是正法,你不能搞這些東西,‘皈依僧竟,寧捨身命,終不皈依,外道邪師徒眾。’有人也跟著一個師父跑了,跑來跑去,跑出些什麼呢?我不好說什麼。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因為眾生都是有分別心的,有分別心,他就會按照時間的觀念來要求我們,我們可能會證得無我了,但是還有一個義務,就像《普賢菩薩十大願王》里第九大願里講的:要恆順眾生。就說我可能證得什麼好壞觀念全都沒有了,但是眾生他有一個選擇,眾生希望我是好人,所以我就必須要做好人,我怎麼可以隨便欺騙呢?隨便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呢?或者叫混水摸魚呢?這都是不應該的。你可以沉默,你可以孤獨,沒有關係,但是你絕對不能胡作非為。要有規範,就像傳印老法師曾經講過的:我們要信因果,如果沒有因果,我們怎麼學佛,我們胡作非為,有人能夠信任我們、信服我們嗎?說這樣的人可以信賴─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們要依‘三皈依’學佛,‘三皈依’就是我們的規範,就是我們學佛的標准。如果我們不能有這樣的規範,我們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很好的佛教徒。
第五點,我們要依‘四依’學佛。
第一,依法不依人。今天我說了這么多,歸根結底,還是要依法不依人。我說的是佛法,所以大家可以信任我。如果我胡說八道,那大家可以否認,甚至可以說不信。沒關係。依法不依人,現在我們很多學佛的人,都是依人不依法的。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有這樣一句話:我愛吾師,我更愛真理。現在我們的佛教徒有時候不對,他說我愛真理,但是我更愛我師。表面上說我愛真理,實際上他更愛他的師父。我必須要正本清源一下,佛、法、僧三寶本為一體,他是要覺證境的。《壇經》是這樣講的:如果我們的師父講的是真正的佛法,我們沒有理由不恭敬他。如果我們的師父講的不是佛法,那我們真的可以遠離他。為什麼?因為我們學的是佛,絕對不是人。所以要依法不依人。如果我們真是依人不依法,那你極有可能誤入歧途,因為很多事情已經證明。
第二,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了義就是要了脫我們生死的。因為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因為人生就這么短暫,說是給你個官兒,給你很多錢。(錄音質量不好,約二十字聽不清楚)有些佛教徒越學越苦惱,這是不對的,要麼你就別學了,你要反思、反省。為什麼?如果你越學越苦惱,說明你沒學好,說明你不得法。學得好的人絕對不應該有苦惱,他每天都會很快樂,因為他法喜充滿,所以他應該是快樂的,但前提是依法不依人,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人也可以,但一定是善知識,講的是真正的佛法,不然就很麻煩。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了義就是解脫生死的,不了義就是世間的名利呀,有人說一學佛就覺得工作非常順利,我發財了,炒股票也贏利了,還有很多故事都覺得很高興,他每天過得也很滋潤,他覺得這樣還真好。但是他不知道老之將至,死期來臨,不是說我嚇唬諸位,你要知道從‘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的角度去看,人為什麼怕死,是因為人不了解死亡,其實我們每天都在死,你信嗎?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不敢面對死亡,我們老欺騙自己,所以一個家庭祝壽,常說:‘福如東海常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都是騙人的,但是大家願意聽。學佛就不應該說謊言,但是我們每個人都願意聽這些,這樣的障礙都超超脫不了,我們還學什麼佛?你說他兩句壞話,他一晚上都睡不著覺,為什麼?因為他在耿耿於懷,他在恨,他在煩惱,他要找機會要報復你。這不是麻煩了嗎。睚眥必報,這那裡是佛教徒,所以這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我們要依了義,不依不了義。那些東西、那些世間五欲之樂,財色名食睡,無非是一場因緣而已,真正得到的人問問你們什麼感覺?你們說,也不過如此。沒有得到的人也許覺得是個遺憾,但是我覺得不得也罷,因為‘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還是要反思這樣一件事。
第三,依智不依識。
有一次,院里的居士跑出來了,就看著那架噴氣式飛機轉來轉去的,拉了幾條線,有人就帶頭喊:‘你看蓮花。’是眼睛看著的相,但是如果用智慧觀來看呢,難道不是如幻如化嗎?致使有很多人跟著起鬨,我出來了,我說:‘你們喊什麼呢?’他說:‘這是個蓮花、萬字,吉祥。’我說:‘不是,剛才是飛機飛過去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只好回去了。還有一次,有一個人精神根本不大正常,就在喊:‘看哪,看哪,那兒有佛像呀!’有很多人也在看,看什麼呀?我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一隻麻雀。我不是因為我看不到,就否定人家。但是你要知道,這種謠言的傳播,只能是惑眾而已。如果說他看到了,他是真有因緣看到了,那屬於他個人的因緣,如果我們看不到,因為我們的因緣,我們千萬不要苦惱,看不到就很悲哀,絕對不應該,因為說明我們就不需要這些假相來誘導我們,說明我們已經很出色,很成功,所以我們就不需要這些東西。所以要依智不依識,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是虛’。但是現在我說耳聽是虛,眼見也是虛,一切都是如幻如化,所以見也罷,不見也罷,為什麼?因為隨緣嘛。不然的話,我們學什麼佛?所以要依‘四依’學佛。
第四,依義不依語。
佛經中所表達的內涵就是義。‘不依語’語言文字只是一種工具,就像《金剛經》告訴我們的:‘法尚應舍,何況非法。’‘法如筏喻’就是說真正的佛法,我們到達彼岸之後,我們都要把工具舍掉,何況不是真正的佛法呢。釋迦牟尼在說法四十九年的時候,他臨涅槃的時候,這樣講:‘我說四十九年,沒有說一個字。’李洪志在他的《轉法輪》里說:‘釋迦牟尼還沒發現真理呢。’這是非常可悲的,所以我說他是妖言惑眾。誰跟他跑得積極,肯定悲哀,為什麼?因為就從這件事來講,他就不知道真理是無言的。是由我們每個人去體驗的、去體證的,不是靠我們去說成佛,所以叫依義不依語。
所以我們要依‘四依’來學佛──要依法不依人;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智不依識;依義不依語。我們要反思,我們是不是按‘四依’來學佛了。如果我們能夠真正按‘四依’來學佛,我們的前途肯定是光明的。
‘八正道’,肯定有不正道了,當時的古印度,有各種各樣外道的盛行,佛教的經典中常常發現說有九十六種外道,我現在感覺到,現在的外道不僅僅是九十六種,九千九百九十六種也多。為什麼?《楞嚴經》說了:末法時代,邪師說法如恆河沙。現在真的是誰都在講,誰都在說。但是誰都說:我說如何。我今天要說,這不是我說的,這是佛說的。所以大家要學佛,我說完了就說完了,大家好好學佛就是了,不要說是我說的。我沒說什麼,我說的是佛說的法,都是他說過的。我只是提醒大家,應該正本清源,好好學佛。
在九十六種外道中,有一種表現特殊的,比如說:持牛戒的外道,放著人不做,他去吃草去了。他覺著這樣將來能夠升天。吃草,你覺得這不是令人很悲哀的事嗎?但我們很多人就是這類人,只是表現形式不一樣。那麼持狗戒的也有,他去吃糞便,他覺得人苦盡甘來,他認為人只要把那些糞便都吃掉了,將來一定能享福升天。這同樣是一種錯誤;有的把自己的頭發拔掉了,這不是自己摧殘自己嗎?他認為這樣的話,將來也能得到好處;有的人自己卧在竹簽子里,折磨自己,然後就扎得渾身凈眼。他覺得自己這樣也是一種修行;還有的人是站在高岩上,或者是從山上往下跳,摔得缺胳膊瘸腿的,他覺得這樣也是一種修行;也有的人更可笑,他像向日葵一樣站在那兒,跟著太陽轉。太陽一點一點地從東到西,他的腦袋也一點一點地從東轉到西;還有一種外道,學公雞,金雞獨立,他把一隻腳著地,另一隻腳就蹺起來,就那麼站著。他認為這樣也可以修行成道,當然這些都是苦行外道,這都是很可笑的。這各種各樣的外道現在不得不讓我們反思了,我們是不是有這種情況。
釋迦牟尼曾經就告訴過這些外道:要學雞,你們將來就成雞,要學牛,你們就成牛,你們要學狗,將來就成狗。你要學佛,將來必定成佛。所以我們為什麼不學佛呢?尤其有這樣好的因緣,你聽聞到佛法了。所以我們要反思自己,過去是不是錯了,如果是錯了,就應該向前看,不要再抱著過去那種陳舊的價值觀念,再去陶醉了,那是很可怕的。
正因為如此,佛才說‘八正道’,‘八正道’是: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我們學佛要有正知見,就像我們剛才所說的,我們要依‘三法印’來學佛,我們要依佛來學佛,依‘三皈依’來學佛,要依‘四依’來學佛,這才是正見,這才是正道,這才是正知見。否則你學什麼佛?老說我能看著什麼,再說就是我能把你的病治好。我可以告訴你:心病還是心藥醫。很多人就是因為良心壞了,才得病的。要不然的話能得病嗎?但是也有宿世業障,我也得病,我也有業障,但是我從來不迷信,氣功大師能把我的病治好。我就從來沒迷信過,曾經有過那樣的因緣,有人要給我發功,要把我的病拿走。我說:‘對不起,我寧可死掉。’我不想這么做,因為我是一個佛教徒。
‘正思惟’也就是說我們的思維應該是正知見的思維,不能胡思亂想,我們在地上,老是琢磨天上在干什麼?極樂在干什麼?你現在不好好修行,你思考這些干什麼?你現在就好好修行,你讀過《阿彌陀經》,也讀過《無量壽經》,你為什麼不好好念佛?為什麼不改掉自己心的業障的問題?你不要認為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真正是離十萬億國土,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心一轉變,馬上就可以到極樂世界,如果你不去轉,你沒有這樣的資糧,你不去轉這個業力,那你沒有希望。你不要認為那太遙遠了,我坐什麼才能去呢?你坐什麼也去不了,都太慢。只有你的心的業力的轉變,一剎那間,你絕對可以去。
‘正語’是說不能胡說八道了,要說正確的語言,你不說正確的語言,滿嘴都是胡說八道,你說謊,尤其是佛教徒說謊,那讓人家都難以思議的。佛教徒應該有一種責任感和義務感,他應該讓人感覺到是真、善、美的化身,至少不能讓人家在我們身上失望,我們應該有這樣的感覺。
‘正業’就是指正當的身、口、意三業,要求我們來維持我們正當的身業,做正當的職業。口要正語,意要常有正念。
‘正命’是指我們應該用正確的方法維持自己的生命,從事正確的職業。一個佛教徒他總不應該去殺生害命吧,就算一時改變不了,你也應該知道這樣的職業是不應該來做的。你遲早有一天你應該告別這種不善業。
‘正精進’。那種學雞的外道、學牛的外道、學狗的外道那些都是‘邪精進’。我們學佛的人是要‘正精進’,我們每天要有自己的功課,能上上早殿、晚殿非常難能可貴,除此之外,你還應該有你自己的功課。為什麼?因為每一天把水燒到20度的時候,第二天水又晾涼了。但是你不能保證自己,每天都忽冷忽熱的,那你很難積累有效的資糧去成佛。我們每天都應該自己有一點功課,不然的話,學佛就沒有多少意義。
‘正念’就是要念佛、念法、念僧,這是正念。就像《六祖壇經》所說的覺、證、凈,當然還有念戒、念天,念戒就是用戒律來規範我們的身、口、意三業的行為的,念天是因為天人是要守五戒十善的。我們要以五戒十善來作為我們成佛的資糧。有人說我們又不學人天福報,我們要成佛的,我們就不學五戒十善了。我告訴諸位:《法華經·方便品》里說:諸佛兩足尊,知法常無性。佛種從緣起,是故說一乘。也就是說:佛是兩足都尊的,既修福也要修慧,不能光修慧,光修慧是沒有用的,光修福也沒有用的,都是瘸腿呀。所以他兩足尊,既要修福又要修慧,但是他這種福是成佛的福德因緣,不是人天福報。當然在五戒十善里來成就,但是他又超越於五戒十善,超越人天福報。為什麼?因為我們在《金剛經》里有講:三輪體空布施,能施,所施、中間物,均都了不可得。這就是三輪體空布施。這種布施就是成佛的資糧,所以我們諸位要注意要培植這樣的福德因緣。也就是說能施的是我,我了不可得;所施的是法源寺,法源寺了不可得;中間物是布施的一點錢,錢也了不可得。不是一個永恆,不是一個真實不變。都是一個如幻如化,如幻人做如幻佛事而已。你不要認為是真的,這是因為你要通達這種如幻,你最終才能成佛。如果一個人斤斤計較,說我一定要寫名字或我一定要不寫名字,這都是一種錯誤,你隨緣,人家要求你寫名字,你就寫名字,你不分別,不在乎你寫不寫名字。在乎你心裡是不是留下了這個痕跡,那就叫做: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形式有時是重要的,有時是不重要的。對於惡的事來講,我們一定要重於形式,不能越雷池一步。對於善的事來講,我們要隨緣就好。
再說‘正定’,培養了前幾種的資糧之後,你最終得到的是一種‘正定’,不是人天的禪定。因為往往我們坐禪,僅僅是坐到了一種很快樂的境界,但是你沒有波羅蜜,你沒有智慧的這種資糧的誘導來坐禪,他沒有智慧的關照,坐來坐去就誤入歧途。所以我說坐禪的最好的資糧就是你去通達《心經》或者《金剛經》,只有在不掛礙的情況下,你才能坐好這個禪。不然的話,你見到什麼境界了,你就隨境而轉。那很麻煩,在禪堂里,有這樣兩句話:魔來魔斬,佛來佛斬。這是禪語,這就告訴我們,學佛要在‘真諦’上去通達而不是在‘世俗諦’上的。‘世俗諦’上的假名安立,應該讓它隨緣安立,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大家說好的時候,我可以隨緣說好,我知道這個不好,但是我可以隨緣說好;大家說壞,我也知道那東西不壞,但是我可以隨緣說壞。但是你清清楚楚的明白那是不好也不壞的。
‘真實相’就像我們《金剛經》定位說‘實相’。什麼是‘實相’?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講,或者也叫真理,或者也叫真相。這個‘真理’是什麼?也就是沒有真理就是真理,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實相以無相為相,是為實相。’在這個世界上,你根本抓不到任何東西,所以你死心踏地,你就放下了,因為你看破。佛法還有什麼呢?就是要讓我們認識‘三法印’,進而來認識到這大乘佛法的‘一實相印’,實相以無相為相,是為實相。真實的相就是沒有真實相,就是真實的相。所以應該明白,只是你還沒有到位,包括我也一樣。此時,在同這個實相來相契的過程中,我們只能是逐步的改造自己,來逐漸的同這個真實的相相應。但是,我們得有一段時間,我們不能找理由,我們必須得‘精進’,所以,我們要依‘八正道’來學佛。
這就是‘八正道’,學佛要走正道,這是毫無疑問的。因為無論是‘三皈依’也好,還是‘四依’也好,還是依佛也好,這條路就是一條光明的路,就是正道。當然它也是中道。中道是指我們能夠通達中觀的,也就是我們剛才所說的:你說它空了嗎?它沒有空。你說它有嗎?它不是一個自性有,空有本來是一體,所以《心經》告訴我們: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兩點還要我們長時間的去體驗,不是現在一句兩句就能說明白的。
‘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就是菩薩成就佛道的身體力行的工具。如今我們學佛,也要從這六種工具來成就。
第一個是要‘布施’。我們每個人都有病,有人不以為然,說我沒病。你只是在身體上沒有病,你的思想,你的思維、你的心靈有很多病,所以我們幾乎每個人都比較奸貪,不是貪名、貪利,就是貪色、貪食、貪睡,反正有各種各樣的貪,但是如果你對於這種病,不去對治它,不對症下藥,你的病幾乎是沒有什麼希望,所以我們要用‘布施波羅蜜’來對待,來醫治。因為只有用‘布施波羅蜜’來對治,我們奸貪的病才可能痊癒。有人總是原諒自己,我本來很窮,你可以去做別的,你可能布施一文錢,但是跟百萬富翁沒有什麼差距,佛法講平等,看你的發心。但是你不能不做呀,你幫助老人推一下車,你都不做,那你還哪有希望呀?‘布施’是隨處可見的事,隨處都可以做的事,所以有人舉手投足之勞他都不做,這是不應該的,所以要把我們奸貪的病去掉,就必須要用‘布施’這個葯,必須‘布施’,不然的話,沒有希望。
第二是‘持戒’,我們每個人都有毀犯,都規範自己犯法的,當然有的是沒有犯法,但是對學佛的戒律來講、按要求來講,常常是未盡人意,這個時候你要規範自己,為什麼?因為戒律是對治毀犯的,如果你總是違犯、犯戒,犯這個、犯那個的戒條,最終你的心猿意馬、你的心浮想連篇,你還能定下來嗎?所以,它也是對治我們毀犯這個病的。所以我們必須用戒律來規範我們的行為。只有用戒律來規範我們的行為,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只有這樣的話,我們的心才會清靜,這是‘布施、持戒’。
‘忍辱’,是對治嗔恨的,因為我們幾乎連我們學佛的人也難免不能脫俗,為什麼?因為我們也有病,也生病,嗔恨很重,我們就看著這人不順眼,死不對眼,看見的就是不對眼,所以你沒有辦法。這個時候,怎麼辦呢?你就要修理自己,你就必須服‘忍辱’這個葯。所以有人說忍辱真的很艱難,忍呢我肚子亂響,憋得難受,我覺得這個是不得法的。我們為什麼講‘六度’呢?因為它有‘波羅蜜’,如果沒有‘波羅蜜’,這種忍辱忍來忍去最後就忍麻煩了,肚子可能就炸了,這很麻煩的。你要知道,真正的忍辱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往昔所造罪障罪業,今日償還,豈不快哉。
因為你欠了人家的,你今天還債,你應該很高興。第二個做遊戲想,本來是一場遊戲,因為‘無常’‘無我’,那麼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有人使我嗔恨的呢?沒有了。這個時候你就覺得本來就是一個遊戲,那還有什麼話可講。第三點就是以學佛增上緣想,如果這個人真正使你很生氣,很煩惱,那你可以去轉化這種煩惱,為什麼?因為在《涅槃經》里有這樣一句話:一切諸鬼神等皆是諸佛菩薩之所實現,那你想想,惹你煩惱這個人焉知道他不是在考驗你,焉知道他不是聖賢,你應該很感激他。如果你想學人的話,你恐怕是應該煩惱,如果你想學佛的話,我倒覺得你應該轉化你的思維觀念。為什麼?因為這個時候你很幸運,有人考驗你,你就更容易成就,如果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坎坷與煩惱,那麼這個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成就。有人說我學佛什麼事也沒有啊,我就覺著一天迷迷糊糊這樣過著,那你也就迷迷糊糊活著,你也就會迷迷糊糊地沒有成就。所以一個人經歷過是一件好事,苦難是你的一筆財富,尤其對學佛的人來講,越是苦難越是財富。不要拒絕苦難,你應該轉變我們自己的思維觀念,我今天所講的佛法更重要的問題,其實就要轉變我們原來做人的價值觀念。只有這樣的話,你才能學佛,不然的話,老按人心、老按人情,老按人的價值觀念來衡量人和事,那我們還是離佛越來越遙遠。
‘精進’是對治懈怠的。一個人也學佛了,他也皈依了,然後他就迷迷糊糊一天一天的,他也沒有做什麼,反正我是皈依了,但是你要皈依的時候,你要皈依了,至少你要有功課,至少你每天都要提醒自己:你要三皈依一次。如果你不能夠執行一個只皈依法、只皈依佛、只皈依僧,那你根本不能是一個佛教徒,你每天都在混。你要皈依,本身要有責任,你應該有義務,你應該提醒自己:我是一個佛教徒,佛教徒應該怎麼辦?自己應該要求自己,而不是要要求別人。我發現有很多學佛的佛教徒自從皈依之後,他就與眾不同了。他確實一天端著架子,確實不一樣了,然後他就有權力說別人。我想我從不去說別人,為什麼?因為別人是別人的因緣,別人可以教化的時候,你可以說上兩句,其實更多的人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說理的,所以我們就應該自己修理自己。修理自己都是很艱難的,因為我們太愛自己了,所以我們就像剛才所說的:我有我在,人才輪回,人才煩惱,有我在,人才不得自在,不得解脫。所以我才說‘諸法無我’,這是佛陀的‘三法印’。我們明白這一點,我們就不應該懈怠。我們要精進,因為人生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此生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真正的我們老死將至的時候,我們到那時候後悔已經晚了。所以趁著我們現在這個身體是健康的,我們自己也有因緣學佛,我們又能夠聞到真正佛法,此時不精進,更待何時?一世人生,誰知道哪裡去了呢?流浪生死,那是很可悲的。我覺得大家幸運,雖然不幸運,沒有遇到佛,但是還是幸運的,因為聞到法了。這是‘精進’,那麼還有‘禪定’。
‘禪定’是對著人就在這個往事里糾纏著,一會喜,一會怒,一會哀,一會樂,然後就在這樣的回憶的情況下生存,其實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反思。《聖經》里有一句話:讓年輕人憧憬未來,讓老年人回憶過去。我覺得回憶過去、憧憬未來都不合適,應該要把握當下。只有把握當下,我們才會有希望,這是根本。只有這樣,我們才會真正的用我們的‘禪定’去對治我們散亂的病,這是根本。
最後一點是‘般若’,‘般若’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是佛母。只有母親才能生兒子,只有‘般若’才能出生出佛子,才能生成佛陀。所以我們這樣講:如果我們周圍沒有‘般若’智慧,那麼我們的‘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都不能叫六度,只能叫做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如果加上了‘般若’,就可以叫‘波羅蜜’了,否則人的‘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都是有漏的,都是狹隘的,都是不完善的,所以我們今天一定要知道五度如盲,六度如導,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瞎子,但是六度‘般若’是眼睛,只有有了眼睛,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才會走得更好,才會更完善。對我們每個人來講,我們應該在‘般若’的指導下,來完成我們的‘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只有這樣的話,我們才有希望,所以我們一定要重視‘般若’。
‘般若’就要從‘三法印’開始升起,就應該從一實相印升起來。就像我剛才說的:這個世界的真相是什麼,實相以無相為相,是為實相。也就是說沒有真的也就是真的。那你還會掛礙什麼呢?你就明白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你就不會再掛礙什麼了。來的你就接受,去的你也就不挽留,為什麼?因為你知道了事物發展的規律,你知道了之後,你就會對治你自己的苦惱,因為人都貪得無厭,去了的他要挽留,來的他要拒絕,人都是這樣,人的毛病是這樣。所以我們要反思,反思我們做為人的很多很多的弱點,如果你想超凡入聖,你真的想學佛,那就要反思、反省、轉變,這才叫真正的學佛。今天我就簡單地這樣講了一點,希望大家能夠從中受一點點益,我想也就足夠了。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