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法師:印光法師文鈔綱宗(五、其他指示)

  五 其他指示

  (六十九)邪魔謗法,佛之怨賊

  今之口談大乘,自命悟道者,謂我既是佛,何必更去念佛煩惱菩提,何必斷煩惱。淫怒痴即戒定慧,何必斷淫怒痴。由是之故,出言則高於九天之上,行事則卑入九地之下,魔鬼邪說,莫此為甚。

  如斯之流,名為「佛怨」(破壞佛法之怨賊惡魔)。比之不知佛法而謗佛者,罪深萬倍,不知死後經幾何劫量,永在三途中受諸罪苦也。修行當有正知見,識破正邪。(復鄧新安書)

  (七十)今之俗僧,鄙敗無賴之徒

  若或稍有信心,無大志向,欲藉為僧之名,遊手好閒,不知念佛用功而賴佛偷生者,名為佛子,實是髡民。即令不造惡業,已是法之敗種,國之廢人。倘或破戒造業,貽辱佛教,縱令生逃國法,決定死墮地獄!

  今之為僧者,多皆鄙敗無賴之徒。求其悠悠泛泛,持齋念佛者,尚不多得,況能荷佛家業而續慧命乎?

  今之佛法一敗塗地者,皆因法弱魔強,致今污濫已極。縱有知識,欲一整頓而無從下手,可不哀哉。(復謝融脫書二)①

  註:①出《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卷一·復泰順謝融脫居士書二》。髡(音昆)民:剃光頭的百姓

  (七十一)扶乩亂佛法,甚至禍國殃民

  扶乩乃靈鬼作用而假冒仙佛之名,雖有小靈,無益出離生死大事。乩語雖多勸人為善,真學佛者,決不仗此以提倡佛法。若來一胡塗鬼胡說,必致敗亂佛法。且有藉扶乩斂財,為人治病而傷人者甚多。乩語禍福,多出靈鬼猜測之詞。靈者甚少,正人君子,決不入此壇場。

  更有甚者,民國十九年,某偉人(閻錫山)迷信乩語,起兵推倒中央,引起內戰,禍國殃民,屈文六居士詳談經過。民國二十五年,粵東大員(陳濟棠)出兵反抗中央,引起戰火,百姓受害,亦由乩語慫恿而起,曾見報端。

  (七十二)煉丹運氣,難了生死

  今之外道(如同善社等),遍處皆是,外表皆竊取佛法之名,實以煉丹運氣保身之法傳人。彼等既不知生死因何而有,對佛法心性真如實際理體,絕未夢到,尚自詡雲:「六祖亂傳法,法歸在家人」,胡說八道以欺人。

  煉丹運氣,雖非壞事,但不應借佛名行外道。煉得好者,雖能強身,但決不能了脫生死大事。縱令心行清潔,專心苦練,至多也不過成仙而已。當知仙之地位去天尚遠,況佛法中之聲聞緣覺菩薩乎?

  (七十三)知佛法人,不肯作城隍

  聰明正直之人,沒而為神,死作城隍,依世俗看,已很了不起,實際是鬼神道中執掌賞罰之神,仍在欲界之中,受六道輪回。職滿後隨其因果業力,而受升降高下之報,正直無私者,亦不過生人天道中。

  汝父天性篤實死後接任城隍之職,恐是未深知佛法之故。深知佛法之人,決不肯作城隍。既任城隍,慧力深者尚可進修佛法。汝當為汝父迴向信佛,職滿後求生西方,了脫生死輪回,方為事親究竟一著。

  (七十四)人鬼混居,善人不怕鬼多

  佛法放「蒙山」(施食法),是普結孤魂緣。人不敢在家施食,意恐招鬼上門耳。不知鬼與人混處世間,無地無鬼,誰家無鬼乎?鬼比人當多百千倍。人若做昧心事,鬼見之便乘機爭相作弄人,故不吉祥。放蒙山至誠,雖惡鬼亦謹遵佛敕,不敢損害人矣。

  故人但當存好心,說好話,行好事。則所有之鬼,多成衛護善人之好鬼。此鬼唯恐不多,越多而越好。用怕作么?

  (七十五)敬佛菩薩,不用燒錫箔

  燒錫箔是供鬼使用,僅是普濟孤魂所用。若佛菩薩往生西方之人,根本用不到錫箔,此事不可不知也。

  故錫箔不一定要燒多少,因無主孤魂與鬼神,其數無限,遍滿虛空錫箔再多也不夠的。故當以佛力、法力心力,使其變少為多(施食亦同此理),即能周遍濟度。故錫箔無須多燒。①

  註:①出《印光法師文鈔續編卷上·與李慧澄居士論焚化經灰及往生錢書(民國二十三年)》。

  (七十六)陰世案情自現,刑罰並非佛設

  罪福賞罰,陰世實有主掌之神,然亦不陽間之繁難。其罪福案簿記錄,皆憑人之業力自現自消(按:此申人之心力,自動記錄顯現。猶如今世之心電圖,能輸入電腦存儲,完全是自動化的)。並非由鬼神專司登記或抵折勾消者。故陰世辦案,各依各人自記辦案發落,決無錯誤。其有誤勾人者,系有意使人能看到陰世情況,使不敢為惡也。每有世間正直之士,兼理陰世閻王之事,亦系使世人信有陰世之事。(復某居士書)

  (七十七)喪禮用葷,功德全消

  民國十三年,曾任兩江總督之周玉山先生死,其子緝之與光相識,寄訃文來。光令開喪宴席均勿用葷菜為要。光信去後,緝之不能做主,令辦事者議之。皆不贊成用素。

  他是安徽人,在天津開吊,坐四千多桌。次年扶靈回鄉,到南京又開吊,到蕪湖又開吊,到家又開吊,彼大孫子又在揚州開吊,因生前官高位大,到處有人來祭奠。只此五次開吊,請客吃酒,所殺魚肉生命,真不計其數矣。葬訖回天津,有扶乩者,請玉山先生臨壇,問死後情況。乩書字痛恨其家屬請酒用葷殺生之害,謂將彼在生為官清正之功德,抵此次殺生之罪還不夠!

  緝之見後大悔,欲在天津一大叢林(寺廟),以補殺生過多之罪過。其地已覓妥,適「奉直」打仗(奉軍與直軍吳佩孚之戰),遂未建成大寺,僅設法辦一佛堂,結結小緣,俾來往僧侶居士有安宿之所而已。(致郭輔庭書)①

  註:①出《印光法師文鈔續編卷上·致郭輔庭居士書》。原書本條上方空白處寫有「度亡功德,莫大於《地藏經》」,又寫有「真人真事,足證殺生食肉之害」。

  戊子仲春釋瞭然輯 弟子魏振聲恭録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