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原意是父母所生血肉之軀。佛門所謂的“肉身”是指“即生證得菩薩境界,具足大智慧,大悲心者。”, 肉身是“全身舍利”,《玄應音義》卷六載:“舍利有全身、碎身之別。”全身舍利即是高僧或大善知識示寂後,其身體雖經年代久遠,時空變遷,卻未腐朽潰爛,常保原形而栩栩如生。碎身舍利指焚燒後之遺骨。《金光明經》:“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只有修行到非常高深的境界的僧尼,才可以形成肉身。
唐朝的慧能大師,是我國曆史上出現的第一尊肉身菩薩(肉身不壞之得道高僧),目前仍供奉於廣東韶關的南化寺。在抗戰時期,偏激的日軍為了破除迷信,打倒所謂的牛鬼蛇神,為驗證慧能大師是否為人工偽造的,侵華日軍用手術刀從六祖的背後剖開一個小洞,從小洞看進去,他們看到的是保存完好的骨骼、內臟,而周圍環境卻根本沒有很完善的保護措施。也許是由於驚駭和日本人的信仰習慣,這幾個日本兵,不得不驚嘆起來,最後只得認定這是菩薩真身,嚇得頂禮膜拜而退。日本人的手術刀,並沒有對六祖真身造成很嚴重的損壞,同時也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了南華寺的完整。試想:如果不是日本人信這個,很有可能整個寺廟都被搶掠後付之一炬了。
六祖慧能的簡介六祖慧能,唐代高僧。生於廣東新興,少時父親早亡,賣柴養活老母。
一日,慧能在街市聽人誦金剛經,心有所感,於是到湖北黃梅,參拜說此經的五祖弘忍大師,願求作佛。五祖隨口說:你是嶺南未開化的蠻人,哪裡能成佛
五祖看出慧能有根器,但見左右弟子眾多,卻安排他隨眾勞動,在碓房舂米。慧能樂於從命,終日舂米,幹得歡快。
一日,五祖命各徒弟作偈,若悟大意,將選為繼承人,作第六代祖。
大弟子神秀作一偈:
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五祖見神秀偈,在諸弟子面前贊許說:依此偈修,可以免墜惡道。令弟子燒香禮敬。三更時卻喚神秀入堂說:此偈未見本性,你回去再作一謁給我看。
神秀苦思數日,作偈不成,心神恍惚。
慧能是干雜事的,沒有資格參加這場選擇繼承人的考試。他在礁房,偶然聽到神秀所作謁,便知此偈未見本性。慧能也作一偈,因不識字,請人寫在壁上,道:
慧能所作謁,指出世間本無任何事務,故無塵埃可沾;佛性本來是清凈的,怎麼會染上塵埃?這與佛教大乘空宗一切皆空,萬法皆空的宗旨最契合,故而勝神秀一籌。
眾弟子見了,大為驚嘆。五祖怕人忌妒慧能,就用鞋擦了,說:也未見性。眾弟子深以為然。
第二天,五祖偷偷來到碓房,見慧能負著石碓奮力舂米,感嘆道:求道之人,為法忘軀,就應該這樣啊。於是問:米熟了沒有?慧能答道:米早熟了,只差沒有篩子。五祖用拐杖在碓上敲了三下走了,慧能會意,三更時來到五祖住處。五祖為慧能講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慧能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
三更受法,沒有一人知道。五祖又把世代相傳的衣缽正式傳與慧能,令他為第六代祖,廣度有情,流布將來,無令斷絕。
五祖吩咐慧能:你必須快快離開,否則怕有人會害你,不到必要的時機,不要把自己是禪宗六祖的身分講出來,免得僧人來爭奪衣缽。
慧能急急逃到韶關曹溪,又被惡人尋逐,於是避難於獵人隊中,過了15年的隱居生活。
一日,慧能想,現在是弘法的時候了,不能逃一輩子。於是來到廣州法性寺,當時法性寺主持印宗法師講經,風吹幡動,一僧說是風動,一僧說是幡動,爭論不已。慧能上前說: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眾人大驚,印宗法師說:行者定非常人,久聞五祖衣法南來,難道是行者嗎?慧能說:不敢。於是取衣缽出示大眾。不久慧能來到曹溪寶林寺,在那裡開山傳法。從此,形成禪宗的南派。
慧能主張佛性人人皆有,創頓悟成佛說,一方面使繁瑣的佛教簡易化;一方面使印度傳入的佛教中國化。因此,他被視為禪宗的真正創始人,亦是真正的中國佛教的始祖。
禪宗六祖慧能大師開創頓悟法門,大興禪學,使禪宗從此風行全國,速播海外。說法三十七年,度人無數。於唐先天二年,在曹溪人定二十餘天,和四眾告別,說偈坐脫。留下金剛不壞的肉身,既未注射防腐劑;又非真空密閉;廣東氣候炎熱,環境潮濕;至今已歷1200餘年,不腐變,不枯藁;依然神態安詳,栩栩如生。肉身現供奉在廣東省曲江縣南華寺。科學還無法解釋,佛法真不可思議。
佛經說:大徹悟人,法身報身,了無有二。是以肉身不壞,發爪能長,威儀攝物,歷劫香光。作肉身觀如是,作法身觀亦如是。
禪宗衣缽相傳凡六世。即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是為震旦六祖。正宗記:六祖慧能大師姓盧氏,新興人,辭母直造黃梅東山。既得法,回南海法性寺,開東山法門,後歸寶林寺。一日謂眾曰:吾於忍大師處受法要,並及衣缽。今汝等信根純熟,但說要法,衣缽不須傳也。次年坐化,塔於曹溪,今南華寺是也。又,天台宗荊溪湛然,自智者大師起,適當六代故亦稱曰六祖大師。
提到的這些肉身不腐的神秘現象該如何解釋呢?歷來猜想各異,但又都無法自圓其說:如果說是因為對這些屍體進行過防腐處理,這顯然是沒有根據的。這個謎暫時還無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