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上人:世界成就品第四13

  或以出現一切佛身莊嚴或以出現一切寶香雲莊嚴或以示現一切道場中諸珍妙物光明照耀莊嚴或以示現一切普賢行願莊嚴,如是等有世界微塵數。爾時普賢菩薩,欲重宣其義,承佛威力,觀察十方,而說頌言。

  或者有這個世界,它「出現一切佛身莊嚴。」我們這個世界很多山啦或者是樹木啊,都好像這個佛身似的,以這種的像形來莊嚴這個世界。「或以出現一切寶香雲莊嚴」:或者有的世界,那麼「出現」--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這叫出現--「一切寶香雲」∶在這個世界出現一切的珍寶,一切的香雲來莊嚴這個世界

  「或以示現一切道場中諸珍妙物光明照耀莊嚴」:或者以這個「示現」,示現和那個出現的意思是差不多的。不過示現是暫時的;出現呢,出現之後它是常常那樣子。那麼示現呢,這個示現暫時間的,沒有那麼長。「一切道場中」∶所有的諸佛道場。「諸珍妙物」:道場有種種的珍寶妙物。這個珍寶妙物會放光明,所以叫「光明照耀莊嚴」∶以這珍寶妙物的光明來照耀,做為莊嚴這個世界

  「或以示現一切普賢行願莊嚴」:這個或者有的世界「示現一切普賢」∶一切普賢,就是這普賢菩薩,到每一個佛的道場他都做佛的長子,做佛的大弟子這一普賢行願,他所修行的這個行也是不可思議的,所發的這個願也是不可思議的。

  那麼普賢菩薩是很多佷多,盡虛空法界所有諸佛道場都有普賢菩薩。那麼普賢菩薩他因為修這一切願、一切行,而成就這個普賢的這種神通變化。所以,以這個普賢菩薩他的行願,來莊嚴這個世界。「如是等」:那麼前邊舉出這十種來,這是簡單地說一說;要是詳細往深了說呢,有世界微塵那麼多

  「爾時」:當爾之時。「普賢菩薩」:這個大行普賢菩薩「欲重宣其義」:他想把前邊長行這個道理,再詳細說它一遍。那麼他仰承著釋迦摩尼佛這個大威神力。「觀察十方」:他普遍觀察,來研究十方的眾生這種因緣。「而說頌言」:他用偈頌再把這個道理說它一遍

  廣大剎海無有邊,皆由清凈業所成,種種莊嚴種種住,一切十方皆遍滿。

  無邊色相寶焰雲,廣大莊嚴非一種,十方剎海常出現,普現妙音而說法

  「廣大剎海無有邊,皆由清凈業所成」:這個諸佛的剎海是無窮無盡的,所以說是「廣大,無有邊」,沒有數量那麼多。那麼這么多的諸佛國土是由這個眾生清凈的業所成就的,也是由諸佛的願力所成就的。那麼這個清凈業成就這個世界,就有無量的莊嚴,所以說「種種莊嚴。」「種種住」:那麼或者依空而住,或者依種種的珍寶而住。「一切十方皆遍滿」:所有的十方世界,盡虛空法界,都充滿了這個諸佛的剎土。

  「無邊色相寶焰雲」:有的世界,以這個無邊的色相寶焰雲來莊嚴。「廣大莊嚴非一種」:那麼這個莊嚴是一種莊嚴,是種種的莊嚴。這種種的莊嚴,都是由菩薩所修的六度萬行所成就的。「十方剎海常出現」:諸佛菩薩在十方的剎海常常出現。「普現妙音而說法」:普現種種的這個妙音而為眾生說法

  今天想起來一個中國道教的這公案,來對你們大家講一講。這個公案雖然不是佛教的,但是也沒跑到佛教外邊去。因為佛教包括一切的宗教,沒有哪一個宗教是在佛教外邊的,都是在佛教裡邊。就是你罵佛教宗教,毀謗佛教宗教,都是在佛教裡邊包括著,沒有跑到佛教這個教義的外邊去。因為佛教道理是盡虛空法界的,十方三世。既然這個樣子,那麼無論你信佛信佛都在佛教裡頭包括了。

  因為這個道理,所以就道教道理,我們也可以講,尤其道教這個老子老子你們各位知道是誰呢?老子就是迦葉祖師來的,來做的老子。因為他願意修頭陀行,願意做一個特別的樣子,所以他化身並不是迦葉祖師自己,他化身做一個老子。那麼這個孔子呢,他是這個水月童子來的,也是佛的一個弟子。那麼顏回啊,都是

  就他們要到中國來開闢中國這個大乘佛教,所以他們幾位先化身來到中國,提倡這個道教的理論,提倡這個儒教的理論,將來好和這個佛教而為一。所以有的人說儒釋道三教是一家,這也有一種的這么個理由,但是他不完全了解,只知道個皮毛

  那麼現在說這個公案呢,是出在山西中國山西這個地方有一個姓王的,叫王哲。他是個「武舉人」,武舉人就好像讀書讀到master (碩士) 這個degree (學位);他這個是學武學到master degree了,叫武舉人。他也有太太也有兒子家裡很有錢的,在這一方他算有錢的。有一年冬天就下雪,下雪在他門口就有兩個要飯的;這兩個要飯的人就穿得破衣哆嗦的,穿得很破很窮的樣子

  這個王哲一看他兩個人,就生出一種憐憫的心,說:「你們兩位要去要飯去了;你們到我家裡我養你。」那麼就請他到家裡;到家裡就很恭敬地。他雖然是要飯的,但是他對他們很恭敬,就請他們在這常住;不要走了,他願意養他們這一輩子。這兩個要飯的也很特別很古怪地,就說:「我們窮慣了,不願意在你這兒享福,不願意在你這兒吃現成的。我們願意受苦。那麼暫時在你這兒住幾天可以。」

  那麼一住,住了大約有一個月樣子。因為他們這兩個要飯的,就兩個乞丐天天想要走,他也不叫他走;天天想要走,他也不叫他們走,叫他再多住幾天。那麼,這一次這兩個要飯的說:「我們一定要走了;你不要留我們了。」那麼這個王哲說:「那你一定要走好了,我送一送了!」他本來想就送出他大門口,再走多幾步就算了。

  可是他往出一送,就好釋迦牟尼佛用神通攝那個孫陀羅難陀似地,一送就送出二十多里路。這個就覺著邁幾步,就到二十多里路那地方一座橋。在這橋這兒,這兩個要飯的又把他們的酒葫蘆──裝酒的葫蘆拿出來了,就說:「好啦!那你今天,我們走了,我們請你喝一杯酒。在你那兒喝了很多酒,今天我們請你喝一杯酒。」那麼這個王哲:「啊!你們也有酒嗎?好!」拿出一喝,喝了三杯酒。哈!然後這兩個乞丐說:「我們要走了。我們將來來年再見;來年見的時候,是在兩個三,還在這個這個地方見。來年我們再見面,在這個兩個三的那一天,還在這個這個地方見。」那麼說完了就走了,這兩個乞丐走了

  走了你說怎麼樣啊?這個王哲就在這個橋上就醉倒了。一醉倒了他家裡的人呢,知道他送兩個乞丐,那麼這么久還沒回來就叫人各處找;找了一找在那橋那兒把他找回來。抬回來了,等他酒醒了他就想:「哎!這兩個人我出去送他,怎麼送,只走幾步就走到那個橋那個地方去了?這兩個人一定是神仙了!一定是神仙了!」他就有覺悟:「啊!這神仙我當不認識,當面錯過了。這可太可惜了!」又一想:「哎!他說來年還可以見面,在來年兩個三那一天見面,還在那個橋上。」哦!他也就明白了:「哦!明年三月三,他在那個地方等我。好!」那麼從此之後在家裡也不到什麼地方去,因為他太太不準他出門了,說他跟著要飯的走就醉倒在橋上,這個很危險的。那麼不準他出門了,他也不出啰!

  等到第二年三月三,這兩個三么;三月三日這天又到那個橋上那地方去等。他到那橋,那果然這兩個人又在這兒;他就高興了,上前就跪倒,說:「你們兩個是活神仙啦!你快教我怎麼修行。怎麼樣修行生死我這個什麼了。」這兩個人說:「哦!你現在還認識我們。好了!我們就傳給你法了!」就傳給他修行這個方法教他怎麼樣用功打坐啊,怎麼樣調呼吸啊,怎麼樣煉這個九轉還陽丹啦,煉丹啦,那麼就傳給他法了。傳給他法,這兩個人就告訴他了。哦!這個王哲就問這兩要飯的叫什麼名字?這兩個要飯的,一個說是叫「金重」;一個說叫「雙口。」那麼「金重」合起來就是一個「鍾」字;「雙口」就是個「呂」字。這一他也明白了:「哦!這原來就是鍾、呂二仙!」

  在中國,有這個漢鍾離是修道教方法成了神仙了。還有唐朝這個呂泂賓這個呂祖。那麼他們兩個人就是師徒兩個人;這個呂洞賓是鍾離全的徒弟。那麼他就知道,「哦!這是鍾呂二仙來度他自己了!」於是他回到家裡家裡又有太太又有兒子的,修行,要說真修行就不太方便;不太方便,你說他怎麼樣啊?他就假裝瘋了,發狂了,見著人又打又鬧的,又咬又這個什麼。有的時候就笑,哈哈大笑;有的時就哭起來了,就假裝地發狂了,不是真狂。那麼他太太看他樣子就把叫人單單用一個房間,就給他裝到那個房間里,到時候給他送飯。那麼平時也不敢接近他;誰一接近他,他就要吃誰,就那麼發狂。在這個房間里沒有人去他就自己打坐用功閉關;在那裡閉關一閉閉了十二年,他修行成了修行成了跑到山東去。山東去,因為他有一些個弟子都在山東那邊;他因為他成道業了,他知道他的徒弟都在山東那邊,有他徒弟

  那麼他於是乎就從這個山西,用神通出了那個房間走了;走了,到山東這個騰海縣那個地方。他因為這個縣裡頭,有一個有錢的人姓馬叫馬鈺,兩夫婦都四十多歲,也沒兒子也沒有女,但是就是有錢,錢多得很,那一縣裡他是最有錢的。那麼他一觀察因緣,觀察十方這個因緣;一觀察這個因緣,他應該首先度這個馬鈺和這個馬鈺的太太,叫孫淵貞,要先度他。度他怎樣度呢?他在那兒一想:「哦!我師父我是要飯的,那麼我也做一個要飯的,度徒弟。」所以他也做成一個乞丐樣子,拎一個黃瓷的瓦罐,那麼天天就到這個馬鈺這條村來要飯。每一天從他門口走一遍每一天從他門口走一遍那麼要飯,要了半年多;半年多這個馬鈺連一句話也沒和他講過,天天看是看得見,和這個孫淵貞都天天見面,但是不談話。這兩個徒弟不認師父,見著師父不睬師父;不睬師父師父也沒法子徒弟啊。這個師父雖然慈悲,也是不好意思啊,還是大約「我相」也沒有空。雖然有神通了,還是有個我有神通。」

  那麼有一天,這個馬鈺回到家裡就哀聲嘆氣,就是very worry,就嘆氣∶「唉!」他這個太太就問,說:「你憂愁什麼呢?」他說:「憂愁什麼?我們現在你說這么多的錢,我們都四十多歲也沒兒子也沒有女;我們要是死了,這些個錢怎麼辦呢?」這孫淵貞就說了:「哦!你說我們這個錢怎麼辦?那有辦法!我現在我看我們應該修道。這個,就有子有女還是一樣受苦。我們有這么多錢,我們可以找一個名師修道,將來可以修成道業就沒有生死了。」

  馬鈺說:「你真作夢啊!那麼容易修道!尤其修道,說是修道,誰修行成過呢?哪一個真成了神仙呢?哎!你這要想入非非了。」你這想到非非想處天去了這叫「想入非非。」

  這個孫淵貞就說,「不是,我們可以找到一個善知識。」馬鈺說:「找到善知識?你看誰是知識?我們跟誰學道啊?」這個孫淵貞說:「哎!你看天天到我們門口來討飯那個那個人呢,我看他這個相貌普通人的不同。他就是一個有道的,有道德的善知識。我們要是和他商量商量,請他教我們修行,這個是一定會成功的。」

  這個馬鈺聽她這么樣講,那麼心裡也就活動了;心裡活動了就說「好!等他再來和他講。」那麼第二天,這個王哲--這個時候他改名字叫重陽,叫王重陽--又來了,要飯。這馬鈺就說:「喂!」那個意思就是老頭子,也不恭敬地這么,或者說是一個「要飯的!」哎!你不要要飯了。你到我們家裡來住,我有的是給你吃,你不要這么辛苦要飯了。從今天你就在我這兒住,我有房子給你住,有好飯給你吃。你不要去要飯去了。這個要飯的你說怎麼樣了?說:「你好房子你自己住啰!好飯留你自己吃啰!我不願意住你的好房子,也不願意吃你的好飯,我就願意吃我所要的飯,住我這個一個願意住的地方。」

  這他以為這個要飯的,他一說他會歡喜接受他的請;請他在家裡住。想不到這要飯的拒絕了,他就趕快回去就同他太太講,同這個孫淵貞講說:「你說那個要飯的是個善知識,我們跟他學道我對他講請他在我家裡住,他不肯,他不願意。」孫淵貞說:「不願意?你當然說得不對了;你說得要對,怎麼會他不願意呢?」馬鈺說:「那你去去了!」

  那麼他太太就出來對這個要飯的就說了,說∶「哎呀!你老真是有道德的一個修行人啦!我們現在知道你是一個真正修道的人,我們想請你到我們家裡來住,教我們怎麼樣修行。這個,請你慈悲啦!」這個人說:「啊?你請我慈悲,你為什麼要跟我修道呢?」這個孫淵貞說:「因為我看你這個樣子是非自在地,非常逍遙地。你這個是太好了!」這個王重陽就問她,說:「你既然知道我自在逍遙,你為什麼不要自在逍遙呢?啊?」就問這個孫淵貞。孫淵貞說啊:「我是清凈而不清凈。」我想清凈也得不到清凈。「欲逍遙而不得逍遙。」我想要也學你這個逍遙自在的這樣子,但是得不到。我不知道怎麼樣修行,所以現在想請師父你到這個我們家裡住,一起修道。我們家裡做一個道場,這還可以的。這個王重陽一聽她這么說,就答應在這兒住。

  把這一段先翻譯了,恐怕今天講不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