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如幻如夢的，菩薩的最終解脫和成就就是證悟了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解脫境界。
為什麼以夢境來比喻呢?我們晚上做夢，雖然睡在一個很小的屋子裡，但是夢境里有山有水，有城市人群，還有很多動物，若夢境里所顯現的一切都真實存在，那這間屋子根本裝不下;若說不存在，這些卻顯現著;若是存在，在這個小屋裡卻找不到這些境相……諸法顯而無自性，即使通過觀察也找不到這樣一個真實的本體。
若說不存在，卻都是因緣和合而生，因緣和合而滅，都有不停生滅的輪迴，都是不停生滅的一個顯現。若說存在，無論是通過入根本慧定觀察，還是通過觀察量觀察，根本找不到它的自性與本體。所以，這些說沒有也有，說有也沒有。
為什麼以幻相來比喻呢?我們看電影，在一個小小的屏幕上，就可以顯現山川大地、城市人群，顯現千百年的歷史。若說沒有也有，因為它確實可以如是地顯現;若說有也沒有，在屏幕的里里外外都找不到。
之所以用這些比喻，是說明諸法是空性的，是顯而無自性的。在那麼一個小小的屋子裡做夢，或者通過那麼一個小小的屏幕看電影，都可以顯現那麼多不可思議的境相。因為是空性，所以都可以這樣顯現。
在一個剎那中可以顯現未來的一切劫，在一個微塵中可以顯現整個極微塵數的剎土。拿幻相和夢境來作比喻，說明諸法的實相、真理，說明不可思議的解脫境界。如果你能真正證入這樣的境界，能真正安住於這樣的境界中，「威德力」等就全都具足了，什麼都可以了。我們看密勒日巴所示現的，自己沒有變小，牛角沒有變大，他也可以鑽到牛角裡面去。只有真正進入了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解脫境界，才能做到「一念中可以見一切如來，一念中可以入一切佛的境界」，否則是不可能的。
——摘自《普賢行願品》講記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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