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時世尊」:在前邊釋迦牟尼佛說這一段經文之後,「復告曼殊室利童子言」:又不怕麻煩的、悲心切切,而再告訴文殊師利童子,就說了,「曼殊室利」,「有諸眾生」:說假設若有一切的眾生,「不識善惡」: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善?什麼叫惡?善惡他混合分不清楚,「惟懷貪吝」:他所知道的就是一個貪心和一個吝嗇,捨不得。
布施,就是以自己的所有,布施給這個所無的,那麼這裡邊就有財施、有法施、有無畏施。
財施,就把所有一切的財產,包括一切的技能都在內,來布施給其他人,幫助其他人。
法施,是把自己所明白的佛法,看眾生的機緣,觀機逗教,因人說法,因病予葯,那麼這樣子來利益眾生,這叫法施。
無畏施,就是看見人在那困苦艱難、危險的時候,非常地恐怖,所謂「六神無主」;在這個時候,你能安慰他,能以軟言玉語,用很柔和的語言來安慰這個人,令這個人沒有恐怖心,這叫無畏施。
財施、法施、無畏施,這是三種的布施。你沒有財,你可以布施法;沒有法,可以布施這個無畏,這都是布施。
那麼你能布施,「及施果報」:那你能再講說這個布施的果報,好像《地藏經》上說「舍一得萬報」,這是布施的果報。
「愚痴無智」:沒有人給他講這個因果報應,他也沒有這種知識,這叫無知──愚痴無智,沒有智慧。
「闕於信根」:為什麼我們人遇到正法,會狐疑不信,會生出很多懷疑?這就是信根不具足,也沒有擇法眼,你說的是,他想成非了;你說的非,他又想是。沒有真正的智慧來判斷是道和非道這種的界限,判斷不出來,這就叫愚痴無智。闕於信根,沒有這個信根。
「多聚財寶」:他把這個財寶聚得很多很多的,要做守財奴,所以「勤加守護」:早起想著我這個財寶到晚間,晚間想得睡不著覺,又想到天光。你看辛苦不辛苦?因為保護自己的財產,吃飯也沒有味道了,睡覺也睡不著了,你看這是很苦的!所以勤加守護,想盡方法來守護自己的財產。
「見乞者來」:若見一個討飯的,或者乞食的,到自己這兒來了,怎麼樣啊?
「其心不喜」:心裡就很討厭很討厭的,說:「你跑到我這兒來要了,真是可惡!」
「設不獲已」:或者受這個環境的使然,一定要布施才可以,不布施嘛,就有麻煩了,這叫受逼迫來布施,是不得已的布施。
「而行施時」:那麼被壓迫而做這個布施的時候,「如割身肉」:這真是所謂舍錢如割肉,像割身上肉一樣的。「深生痛惜」:很捨不得的,心裡都痛了!
「復有無量慳貪有情」:又有無量無邊那麼多慳貪的眾生,捨不得、孤寒鬼、刻薄、慳吝。
「積集資財」:聚集這個資財。資就是物質,財就是財產;積聚這物質和財產。
「於其自身」:就是給他自己這個身,「尚不受用」:他自己也捨不得用。什麼東西都收藏起來,自己捨不得用,也不給其他的人用。
「何況能與父母妻子」:他自己都捨不得用,他怎麼能又會令父母、妻子來享用呢?他更也捨不得!
「奴婢作使」:那麼或者給他奴婢,或者他這個傭人,「及來乞者」:或者來和他要飯的這些人。
「彼諸有情」:這一類刻薄、慳貪、孤寒的眾生,「從此命終」:一旦他死了,「生餓鬼界」:死了怎麼樣啊?因為他這么慳貪,總是不捨得,所以就做了一個窮鬼,做了一個餓鬼,做了一個守財鬼;「或傍生趣」:或者做了畜生,也不一定的。
「由昔人間」:因為他以前在人間,「曾得暫聞藥師琉璃光如來名故」:他偶爾在一個場合里頭,聽見人念藥師琉璃光如來的名號,「今在惡趣」:現在在這個三惡道里頭,「暫得憶念,彼如來名」:偶爾就想起來這藥師琉璃光如來的名號了。
「即於念時」:就在他這個念的時候,「從彼處沒」:就從那個或者是餓鬼道,或者傍生,它就從那兒沒有了,「還生人中」:又回來生在人世間來了。
「得宿命念」:他常常知道自己前生是做什麼,是怎麼樣的,得宿命通。
「畏惡趣苦」:很怕這個三惡道的苦果,「不樂欲樂」:不再歡喜這個欲樂、吃喝玩樂了。
「一切所有,悉無貪惜」:他一切所有的,也都不那麼孤寒了,不那麼慳貪了。
「漸次尚能以頭目手足,血肉身分」:那麼慢慢的,漸次就是慢慢的,一步一步來;尚能,他能勉強布施頭、布施目、布施手足,或者布施血肉之身,「施來求者」:布施給向他來求的這一類眾生;「況余財物」:況且其餘的身外之物,那他更不會不捨得了,一定都能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