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邪淫之事,無廉無恥,極穢極惡,乃以人身行畜生事。是以艷女來奔、妖姬獻媚,君子視為莫大之禍殃而拒之,必致福曜照臨、皇天眷佑;小人視為莫大之幸福而納之,必致災星蒞止、鬼神誅戮。君子則因禍而得福,小人則因禍而加禍,故曰禍福無門唯人自召。
世人苟於女色關頭不能徹底看破,則是以至高之德行、至大之安樂以及子孫無窮之福蔭、來生貞良之眷屬,斷送於俄頃之歡娛也,哀哉!
聰明人最易犯者唯色慾,當常懷敬畏,切勿稍有邪妄之萌。若或偶起此念,即想吾人一舉一動,天地鬼神諸佛菩薩無不悉知悉見。人前尚不敢為非,況於佛天森嚴處,敢存邪鄙之念與行邪鄙之事乎!」《印光大師文鈔》
陰陽相感,萬物以生。男女居室,人之大倫,生男育女,教養成人,上關風化,下關宗祧,故所不制。若非己配,苟合交通,是為邪淫。此乃逆乎天理,亂乎人倫,生為衣冠禽獸,死墮三途惡道,千萬億劫,不能出離。
然人從淫慾而生,故淫心最難制伏。如來令貪欲重者,作不凈觀,觀之久久,則見色生厭矣。又若將所見一切女人,作母女姊妹想,生孝順心、恭敬心,則淫慾惡念,無由而生矣。此乃斷除生死輪迴之根本,超凡入聖之階基,宜常儆惕。
至如夫婦相交,原非所禁,然須相敬如賓,為承宗祀,極當撙節,不可徒貪快樂,致喪身命。雖是己偶,貪樂亦犯,不過其罪較輕耳。(《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
俗人男女居室,生男育女,上關風化,下關祭祀,夫婦行淫,非其所禁。但當相敬如賓,為承宗祀,不可以為快樂,徇欲忘身。雖是己妻,貪樂亦犯,但其罪輕微。若非己妻,苟合交通,即名邪淫,其罪極重。行邪淫者,是以人身行畜生事。報終命盡,先墮地獄、餓鬼,後生畜生道中,千萬億劫,不能出離。
一切眾生,從淫慾生,所以此戒難持易犯。縱是賢達,或時失足,何況愚人?若立志修持,須先明利害,及對治方法,則如見毒蛇,如遇怨賊,恐畏怖懼,欲心自息矣。對治方法,廣載佛經,俗人無緣觀覽,當看安士先生《慾海回狂》,可以知其梗概矣。(《為在家弟子略說三歸五戒十善義》)
凡非自己妻妾,無論良賤,均不可與彼行淫。行邪淫者,是壞亂人倫,即是以人身行畜生事。現生已成畜生,來生便做畜生了。世人以女子偷人為恥,不知男子邪淫,也與女子一樣。邪淫之人,必生不貞潔之兒女。誰願自己兒女不貞潔?自己既以此事行之於前,兒女稟自己之氣分,決難正而不邪。
不但外色不可淫,即夫妻正淫,亦當有限制,否則不是夭折,就是殘廢。貪房事者,兒女反不易生,即生亦難成人,即成人亦孱弱無所成就。世人以行淫為樂,不知樂只在一刻,苦直到終身,與子女及孫輩也。
綺語者,說風流邪僻之話,令人心念淫盪。無知少年聽久,必至邪淫以喪人格,或手淫以戕身命。此人縱不邪淫,亦當墮大地獄,從地獄出,或作母豬、母狗。若生人中,當作娼妓,初則貌美年青,尚無大苦,久則梅毒一發,則苦不堪言。幸有此口,何苦為自他招禍殃,不為自他作幸福耶?(《誡吾鄉初發心學佛者書》)
現在後生,已知人事,即當為彼說葆精保身之道。若知好歹,自不至以手淫為樂,以致或送性命,或成殘廢,並永貽弱種等諸禍。未省人事不可說,已省人事,若不說,則十有九犯此病,可怕之至。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他疾均無甚關係,冶遊、手淫、貪房事,實最關緊要之事,故孔子以此告之。(《復念佛居士書》)
近世少年,多由情慾過重,或縱心冶遊,或昵情妻妾,或意淫而暗傷精神,或手淫而泄棄至寶。由是體弱心怯,未老先衰,學問事業,皆無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屬孱弱,或難成立。而自己壽命,亦不能如命長存,可不哀哉!汝恐亦犯如上諸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復永業居士書》)
復甬江某居士書
色慾一事,乃舉世人之通病。不特中下之人,被色所迷。即上根之人,若不戰兢自持,乾惕在念,則亦難免不被所迷。試觀古今多少出格豪傑,固足為聖為賢,只由打不破此關,反為下愚不肖,兼復永墮惡道者,蓋難勝數。《楞嚴經》雲:「若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淫,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學道之人,本為出離生死。苟不痛除此病,則生死斷難出離。即念佛法門,雖則帶業往生,然若淫習固結,則便與佛隔,難於感應道交矣。
欲絕此禍,莫如見一切女人,皆作親想、怨想、不凈想。親想者,見老者作母想,長者作姊想,少者作妹想,幼者作女想。欲心縱盛,斷不敢於母姊妹女邊起不正念。視一切女人,總是吾之母姊妹女。則理制於欲,欲無由發矣。怨想者,凡見美女,便起愛心。由此愛心,便墮惡道,長劫受苦,不能出離。如是則所謂美麗嬌媚者,比劫賊虎狼、毒蛇惡蠍、砒霜鴆毒,烈百千倍。於此極大怨家,尚猶戀戀著念,豈非迷中倍人?不凈者,美貌動人,只外面一層薄皮耳。若揭去此皮,則不忍見矣。骨肉膿血,屎尿毛髮,淋漓狼藉,了無一物可令人愛。但以薄皮所蒙,則妄生愛戀。花瓶盛糞,人不把玩。今此美人之薄皮,不異花瓶。皮內所容,比糞更穢。何得愛其外皮,而忘其皮里之種種穢物,漫起妄想乎哉?苟不戰兢乾惕,痛除此習。則唯見其姿質美麗,致愛箭入骨,不能自拔。平素如此,欲其沒後不入女腹,不可得也。入人女腹猶可,入畜女腹,則將奈何?試一思及,心神驚怖。然欲於見境不起染心,須於未見境時,常作上三種想,則見境自可不隨境轉。否則縱不見境,意地仍復纏綿,終被淫慾習氣所縛。固宜認真滌除惡業習氣,方可有自由分。
每日除了己職分外,專心念佛名號。朝暮佛前,竭誠盡敬,懇到懺悔無始宿業。如是久之,當有不思議利益,得於不知不覺中。《法華經》雲:「若有眾生,多於淫慾,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瞋恚、愚痴,亦然。是知能至誠念彌陀、觀音聖號者,貪、瞋、痴三惑,自可消除也。又現今乃患難世道,須於念佛外,加念觀音聖號,冥冥中自有不可思議之轉回。庶不至宿業現前,無法躲脫耳。更宜常閱戒淫因果報應之書,遠離狂盪匪鄙之友,則內志正而外誘絕,凈業自可成就矣。勉之勉之!(《增廣文鈔》)
令友求子,擬舍百金,當令請百部《感應篇彙編》,以送通文理、有信心之正人君子,實為不可思議功德,當獲感通。又須知求子,先須從培德、節欲起。印施善書,乃培德之一端,非止乎此而已。培德,當常看《感應篇》、《陰騭文》。善則隨分隨力而行,惡則如怨如仇而去。袁了凡行《功過格》,乃認真體察,絲毫不容放過。故命本不壽而壽,無大功名而大功名,無子而有子。果能追彼芳躅,以期德日增而過日減,即不用《功過格》,凡了凡之所得者,令友亦當得之。況彼主持報館,握言論機關之權。凡傷風敗俗之無益文字,概勿登報。凡淑世善民之格言至論,日載幾則。漸摩漸染,令人日趨於善而不自知,此實大丈夫不據位而行救國救民善政之大權。具此因緣,不知如此而為,所謂雖登寶山,仍復空手而歸耳,惜哉!
節欲一事,其理甚深,其關係甚大,其話甚不易說。夫天生男女,聖人法天立則,令男女居室,以為人倫之最大者,以上關風化,下承宗祧,豈為人日圖快樂,而常以欲事為事乎?貪欲之人,其精薄而無力,如秕種不能生芽,故難生。即生,多多皆未成人而夭。即幸而不夭,亦必單弱柔懦,無大樹立。若能保養精神,節欲半年,待其婦天癸發後,擇良宵吉期,相與一交,決定受孕。從此永斷欲事,則所生之子,不但性行貞良,慾念輕薄,而且體質龐厚,無諸胎毒、痘疹、疾病等患。天癸,即經水也。經水盡後方受孕,余時多不受孕。經水未盡,斷不可交,交則婦即受病成帶,勿望受孕矣。
人之大倫之事,豈可惡日惡時而行,故須擇良宵也。《禮記·月令篇》記聖王於仲春,先雷三日,奮木鐸以令兆民曰:「雷將發聲,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備,必有凶災!」奮木鐸以令兆民者,令地方官聲鐸以告百姓也。容止,猶言動靜。不戒容止,謂行房事也。生子不備,即五官不全等。世每有生子,或異人類,或形體缺損,皆坐此故。必有凶災,言其父母尚有凶禍災殃,如惡病、夭壽等,不止生子不備也。古聖王重民生,故特注意其事,奮木鐸以告之。不但震雷當忌,即大風、大雨、惡星值日,及天時交節、佛聖誕期,皆所當忌。此實尊天敬聖,遵王制而敦人倫之大道。惜世人概不肯出諸口,俾其子子孫孫體質,一代劣於一代。或者少年早夭,或由欲事過度,雖不早夭,竟成衰殘,無大樹立。多半皆乃父乃母,不知人倫之道之所致也。乃父乃母之不知,由於乃祖乃妣之無教也。子女成人時,當以節欲保身等,委曲開導。父教女不便,母則無妨。能如此,方為真愛子女。而世之愛者,多皆任其縱慾,則其害更有甚於殺子女者,可不哀哉!聖人重胎教,於此致意,乃未胎而預教也。
予濫廁僧倫,何得論夫婦房室之事?一以出家之前,曾閱過古人敦本至論,欲以饋知己而報護法之恩。一以佛為大醫王,無病不療,光為佛弟子,亦欲隨分隨力而行醫道。此病乃舉世間人之通病大病,若通病大病任其發生滋長,而去詳治別病小病,豈非輕重倒置乎?鄧伯誠亦欲求子,光答書亦略述此意。及蔚如所印《三信稿》及《文鈔》,皆刪去,意謂此事不合僧道,亦不合於佛法中說。其意固善,然人苦無子,敢以其事向佛求、向僧說,僧為說其所以然之善法,令彼子子孫孫得大受用,又有何過?將謂僧教人節欲,便涉淫慾。則僧教人戒殺,便涉殺業乎?但此事不可為無知無識者告,恐彼不會其意,反作笑柄。若對明理君子說之,正是不據位而振木鐸以令兆民也。致治於未亂,保邦於未危,與此同一作略。謂之為過,則聖王、聖賢、佛菩薩,乃過之渠魁元首也。
湖南一儒士姓劉,忘其名,娶妻不與相親。妻謂曰:「娶妻原為生子,汝不相親,則宗支斷絕矣。」遂親一次,即生子,因名「傳支」,即絕欲。妻又謂曰:「一子獨立,孤無倚靠,曷若再生一子?」又親一次,復生一子,名「再支」。二子皆入翰院。其人一生,止行兩次房事,而又詳述房事忌日,並清心寡慾、保元毓神之事,載於家乘,冀子孫世守焉。湖南友為予言之。欲求貴子,舍是而求,縱得之,亦屬僥幸。依是而求,求則得之矣。
凡發科發甲,皆其祖父有大陰德。若無陰德,以人力而發,必有大禍在後,不如不發之為愈也。歷觀古今來大聖大賢之生,皆其祖父積德所致。大富大貴亦然。其子孫生於富貴,止知享福造業,忘其祖父一番栽培,從茲喪祖德以盪祖業,任其貧賤,此舉世富貴人之通病。能世守先德,永久勿替者,唯蘇州范家,為古今第一。自宋文正公以來,直至清末,八百餘年,家風不墜,科甲相繼,可謂世德書香之家。而長洲彭家,自清初以來,科甲冠天下,其家狀元有四、五人,有同胞三鼎甲者,而世奉佛法,雖狀元宰相,猶日誦感應篇,陰騭文,以為誠意正心,致君澤民之鑒。
復孫藝民居士書
世間聰明子弟,於情竇開時,其父母兄師不為詳示利害,以致由手淫與邪淫送命者居大半。能不即死,也成殘廢,無可成立。汝既深受其害,當常存嚴恭寅畏之心。不令一念念及女色。努力修凈土法門。久則或可強健。汝娶妻否,未娶則且待幾年再娶。已娶則與妻說明,為養身體,另室以居,相視如賓,決不可以夫妻視之。彼此互相勉勖,切勿一念及乎房事。待其身體大健後,或年一相交,季一相交。若常行房事,則又將重復舊患矣。宜與一切少年說此禍害,以培己福。(知識未開者,勿與說,已開者,當極力為說其禍害。)至於修持法則,文鈔乃為初機入道之要書,不可不看。(民廿八 八月初七)
復徐志一居士書
汝年尚幼,須極力注意於保身。當詳看安士書中慾海回狂,及壽康寶鑒。多有少年情慾念起,遂致手淫,此事傷身極大,切不可犯。犯則戕賊自身,污濁自心。將有用之身體,作少亡,或孱弱無所樹立之廢人。又要日日省察身心過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則父母不說,師長不說,燕朋相誨以成其惡,其危也,甚於臨深履薄。曾子以大賢之資格,及其將死,方曰,詩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不到將死,尚常存儆惕,今將死矣,知必無所陷。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於七十之時,尚欲天假數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學易,以期免大過。此聖賢存養省察之道,乃學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詳文鈔及各書,故不備書。汝名鑒章,再加之正智慧,則無往不與佛聖合,無往不為世俗法。今之人,稍聰明,便狂妄,此皆不知為學日益,為道日損之義。為學日益者,以聖賢之道德,蘊於我之身心。為道日損者,從茲嚴以省察,必致起心動念,了無過愆之可得也。否則便是書櫥文匠,既非為學,何況為道。
復常逢春居士書二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聰穎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慾之道,乃早為娶妻。又不說節欲之益,縱慾之禍。彼二青年只知求樂,不知速死。及已經得病,尚不令其妻歸寧。以致年余大病,以至於死。將死見其妻,尚動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
天下此種事多極,姑述二事。一弟子家貧,其父早死,學生意,資質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傷。先在綢緞店司帳,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養數月,已強健。其母與介紹人吵鬧,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闆及彼岳父,來叫回。光與來人說,回去則可,當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復原,不可相見。此種人通最不知事務者,通不依光說,仍在店中司帳。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闆亦系善人,素相識)見其面色光潤,知尚能撙節。後光回山至寧,見面色大變,問汝回去過,言到家只住四天。已與未回去之相,天淵懸殊,後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順,若非其母硬作主宰,當不至早夭。
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頗聰明,英文很好,以不知節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雲我一到西湖,病當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見妻,不許去。又要去醫院,因送醫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於醫院。其岳父與光說,光說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說不敢見妻,見即動念失精。慧佐至死,見妻咬指,汝認做厭,尚非真情,乃制慾念耳。至於死時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後相變光潤。
乃知佛力,法力,眾生心力,均不可思議。眾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發現。由承佛力法力得以發現,故有此現相也。後世子弟愈聰明,則欲心愈重,情竇未開,不可告。情竇已開,不為說保身寡慾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難免。男子則父與師當為說。女子則母當為說。使慧佐之妻知此義,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國家尚以令人節欲為令。今則病將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數。而一歸於命,命豈令彼貪色無厭乎。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為訓誨,深知利害,斷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僥幸。若無人助念,則由淫慾而死,縱不墮三惡道,難免不墮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結果。
復真凈居士書
近人多生肺病,光頗不以為然。後世人業重,情竇早開。十一二歲,便有慾念。慾念既起,無法制止。又不知保身之義,遂用手淫。如草木方生芽,而即去其甲,必致乾枯。聰明子弟,由此送命者,不知凡幾。即不至死,而身體孱弱,無所成立。及長而娶妻,父母師長絕不與說保身節欲之道。故多半病死,皆是由手淫及貪房事所致。故孔子答孟武伯問孝曰,父母唯其疾之憂,乃令戒房事。不戒房事,則百病叢生。能戒房事,則病少多矣。孟子曰,養心者,(以善養身者,必由制心不起慾念,故雲養心。)莫善於寡慾。其為人也寡慾,雖有不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
古人重民生。禮月令,仲春先雷三日,遒人以木鐸巡於道路曰,雷將發聲。其有不戒其容止者,(即房事)生子不備,必有凶災。(或肢體不全,或生怪物。其夫婦或死亡,或得惡疾,故曰必有凶災。)此國家政令也。今則父母師長,絕不與兒女談及此事。及至得病,醫生亦不令戒房事。蓋不以人命為重,而冀病日重,而屢為醫療也。醫如是用心,其罪浮於截道劫財之強盜矣。汝之病,無論是因何而起,均以永斷房事,為速愈之策。待大復原後,或年行一次,季行一次,以期不失承先啟後之道,切不可常行。則所生兒女,體質強健,性情慈善,壽命長久,其為榮也大矣。光與來師壽康寶鑒一本,其文理均可依從。唯所戒日期,於小神通亦列,似乎不當。蓋以鬼神大者,則當敬,小者或致有因此招禍之事,切勿妄議為幸。以此自利,亦以此利他。由是自修凈業生西方,若操左券而取故物矣。女人亦然,欲節欲者,必先與婦說其所以,當不至或有窒礙。世有青年喪夫,其原因多半是不善節欲所致。與其守空房而寡居,何若同節欲而齊眉偕老之為愈也。然此對女人說。男子亦當知與女人有性命相關之禁戒,則為麗澤互益之德配矣。光語多絡索,所謂只因悲心切,或致人厭聞。
凈土五經,為凈土法門之根本,詳觀其序,大意自知。凈土十要,為凈土著述之最切要者。第一要,彌陀要解一書,為此經註解之冠。安士全書,為善書中冠。感應篇直講,文字顯淺而不俗鄙,雅俗同觀,均易得益。印光文鈔,文雖拙樸,義有可取。依此而為提倡,決無悖倫誤國之誚。壽康寶鑒,當為已知人事子弟之續命書。不但青年應當看,即老年也應當看。欲子弟長壽,全靠老年為之常談禍福耳。
復永業居士書
近世少年,多由情慾過重,或縱心冶遊,或昵情妻妾,或意淫而暗傷精神,或手淫而泄棄至寶。由是體弱心怯,未老先衰。學問事業,皆無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屬孱弱,或難成立。而自己壽命,亦不能如命長存,可不哀哉。汝恐亦犯如上諸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既長持念菩薩名號,必須懇切至誠,自可所願皆遂。倘仍悠悠忽忽,則亦只得悠悠忽忽之感應,決不能如願悉償也。
復溫光熹居士書六
汝雲五六年來,自出校後,病骨支離,已同半死。得非燕朋相聚,共看小說。以致真精遺失,手淫相繼,因茲有此現相乎。此現在學生中十有八九之通病也。以父母師友均不肯道及,故病者日見其多,而莫之能止也。光以此事排印壽康寶鑒印八百本,凡後生見光,必明與彼說其利害,令其保身勿犯也。縱手淫邪淫,均能守正不犯。而夫婦居室,亦須有節,兼知忌諱。庶可不致誤送性命也。否則極好之人,或因此死。群歸於命,而不知其自送性命也。汝年甚輕,且有病,當常看此書。亦令德正常看。彼此互相警策,庶所生兒女君巽等,通皆龐厚成立,性情賢善。汝夫婦齊眉偕老,同生西方也。所言大官大教授大資格,若其能移風易俗,躋斯民於仁壽聖賢之域,固為榮幸。若只能助廢經廢孝廢倫等,則其資格愈大,其罪業愈深,其辱為何如也。
復凈善居士書三
今為寄大悲香灰二包,比米更好檢拾。其利益亦與米同,而久不會壞。若遇醫不能治之病,取二分灰,放大碗中,用開水沖之。攪攪,候灰質沉下,將清水倒於一器中。作十次服。每日服三四次。好則不須再服。未好則再沖。其灰包,當供於佛龕下一邊。或掛於高潔之處,不可褻瀆。此系加持萬多遍大悲咒之香灰。凡危險病,即不好,亦當見輕而死。沖過之灰質,加水澆樹,或潑屋上。今用物猶如此,飭終津梁,壽康寶鑒,息災開示,了凡四訓,各二本,夾好。
其填空之紙,不可棄。乃禮觀音求子疏,及求子三要,亦與一切青年人大有關係之文,無論老少,均不可不知。否則不知節欲而望生子,子尚未生,父已先死。或母因房事過多,而成癆瘵者,不知凡幾。屠友生頗聰明。今之聰明子弟,多犯手淫之病。令看壽康寶鑒,及了凡四訓,庶不至致成殘疾,及短命而死之苦禍。昔聖王設官布告。今則父母師友概不說及此事,亦大家惡業之所感也。更有愚人,兒子有病,即為娶妻。意欲病好,實則令其速死耳。可不哀哉。湖南一人兩個兒子,都由此死。第三子有病,尚欲如此,一友呵之遂止。此蓋前生誘人冶遊而死之果報。一個死尚不悟,兩個死了又不悟。若非友人呵,則絕門矣。愚人之心,何竟如此。非怨鬼使他,必不如是之愚也。祈慧察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