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法師:漫說《雜阿含》(卷十八)~E 第499經(石柱經):本經以大石山喻比丘修心,四方之風無能傾動,便得離貪瞋痴,得正解脫。

  第499經(石柱經):本經以大石山比丘修心,四方之風無能傾動,便得離貪瞋痴,得正解脫

  我們知道,提婆達多是佛陀堂弟,在佛陀晚年的時候陰謀分裂僧團。提婆達多另立僧團後,也招收了很多弟子,這些弟子皆不明真相,為提婆達多所迷惑。有一點需要說明,提婆達多另立僧團,不等於說僧團之間從此就互不往來;實際情形是:提氏所另立的僧團距佛陀僧團相距並不遙遠,提婆達多的弟子也時常禮拜佛陀及諸上座弟子。本經中記載的是一位叫「月子」的比丘,他便是提婆達多的弟子有一天他造訪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就問月子比丘:「提婆達多比丘為諸比丘說法不?」月子比丘答言「說法」。舍利弗就問:「提婆達多說些什麼法呢?」月子比丘回答說:「彼提婆達多如是說法言:比丘心法修心,是比丘能自記說:我已離欲,解脫五欲功德。」

  月子比丘的回答中,重點是「心法修心」四字。其義大意就是以心為法,將心識意念作為修習的主要對象。這個「心」的範圍極廣,其有善、惡、無記之別。如果將所有的「心」都作為一種「法」去修習,初習者往往不得要領,理不出頭緒。從這句話中,我們便可以知道其實提婆達多所修之法是有問題的,根本不可能是什麼究竟之法,對於「離欲」和「解脫五欲功德」沒有實質性幫助。因此舍利弗對月子比丘說:

  「汝提婆達多何以不說法言:比丘心法善修心,離欲心,離嗔恚心、離愚痴心,得無貪法、無恚法、無痴法,不轉還欲有、色有、無色有法,彼比丘能自記說言: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耶?」

  從上述經文中,可以看出舍利弗抓住了「心」的根本,即我們在修行時,需要去除的並不是我們的善心清凈心,而是我們惡心、污染心。具體而言,就是欲心、嗔恚心與愚痴心——它們是一切煩惱生起的根本。如果不能做到「離欲心,離嗔恚心、離愚痴心,得無貪法、無恚法、無痴法」,就不能做到「解脫五欲功德」。只有離開貪、嗔、痴三毒,才能真正擁有「自記」的本錢,否則便是紙上談兵。為了說明這個問題舍利用了「大石山喻」、「因陀銅鐵及銅柱喻」、「十六肘石柱喻」、「火燒未燒喻」來分別予以解說。

  關於提婆達多在修行法門方面的具體主張,除了公認的「五法」(依《有部毗奈耶破僧事》卷十所傳,指不食乳酪不食魚肉不食鹽、受用衣時不截其縷績、住村舍而不住阿蘭若處)外,並沒有更多詳細的記載。但從各種經典及傳記的記述來分析,提婆達多一系僅在修習法門(理論與實踐兩方面)上的確是存在根本缺陷的。造成這一缺陷的根本因素,在於提婆達多沒有切實、究竟的修習實踐,直接導致了知見的膚淺甚至偏邪。這與他過多去醉心於謀取名聞利養有著很大的關系。通過提婆達多的反面事例,我們似乎可以得到這樣一個啟示:作為當代出家僧人,如果過分熱衷於迎來送往的世俗事務,必然會影響到個人修為的進步歷程。在工作實踐中,也使我深深地體會到,整日忙碌於世間雜務,的確需要很大的智慧。若稍有不慎,自己亦將落為一介俗夫,與世間紅綠男女,也僅僅是穿著打扮有所差異而已。(10月19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