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7經:本經敘述佛陀為波斯匿王敘述惡劫與老病死一旦到來,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擋。
有一天波斯匿王風塵僕僕前來拜見佛陀。佛陀一見他「身蒙塵土」,就問大王您是從何而來?波斯匿王回答說:「世尊!彼灌頂王法,人中自在,精勤方便。王領大地,統理王事,周行觀察,而來至此。」這里的「灌頂王法」,似乎是古印度國王登基時所必須履行的某種程序或儀式,大約是履行了這套程序後,就可以稱之為合法且正式的國王了。波斯匿王的大意是身為國王,理當為國家和萬民的安樂與幸福考慮,故而要不辭辛苦,舉國巡查,日夜為黎民生計而操持勞頓。波斯匿王的言下之意是:他之所以「白日身蒙塵土」,還不是為了國家百姓的事情么?言語之中大約是洋溢著自負,大約情形是「痛,並快樂著」。
佛陀聽後說:「今問大王,隨意答我。譬如有人從東方(西南北四方)來,有信有緣,未曾虛妄,而白王言:我東方(四方)來,見一石山,極方廣大,不穿不壞,亦無缺壞,磨地而來,一切眾生草木之類悉磨令碎。大王,於意雲何?如是像貌大恐怖事,險惡相殺,眾生運盡,人道難得,當作何計?」
佛陀的意思很明白:當我們遇到萬劫不復的劫難之時,就像《2012》電影中所描述的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劫有四種,所謂壞劫、成劫、中劫和大劫。當我們這個器世間壞滅之時,星球大爆炸,然後一切皆化為灰燼,所謂「一切眾生草木之類悉磨令碎」,這種力量是不為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甚至在大災難面前,我們人類萬物卻顯得是那麼的渺小與任由擺布。到此時,我們唯一能做的又是什麼呢?波斯匿王聽後,很無奈地說:「若如是者,更無余計,唯當修善,於佛法、律專心方便。」當我們真到遇到大劫難之時,我們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在臨終之前抓緊做點功德事,並祈求佛菩薩保佑我們死後有個好去處了。
佛陀聽後問:「何故說言:險惡恐怖於世卒起,眾生運盡,人身難得,唯當行法、行義、行福,於佛法教,專精方便。何以不言:灌頂王位為眾人首,堪能自在。王於大地,事務眾人,當須營理耶?」佛陀是在反問波斯匿王:當我們遇到劫難時,大王你捨棄灌頂王法卻求助於佛法呢?這與先前所說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可以說當我們整個人類即將面臨滅頂之災時,灌頂王自家性命都不能保全,又哪裡談得上保全天下蒼生呢?所以說,在大災難面前,誰要誇口說什麼「人定勝天」,簡直無異於睜眼說昏話!
假使未來的某一天,當天災真的降臨之時,我們與其哀嚎慟哭,倒不如恭敬合掌並至心誦念:「南無佛法僧,乃為世依怙;我今誠皈依,立命求解脫。」(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