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尋光紙上鑽,不能透處幾多難。
忽然撞著來時路,始覺平生被眼瞞。
——【宋】守瑞《蠅子透窗偈》
許多時候總是認為自己是清醒的,但是殊不知自己是在夢中,人生在世,許多人都是活在夢里,在夢中苦苦追求,苦苦掙扎,殊不知那是一場如同泡沫的虛幻,但是許多人還是願意活在這個虛幻不真實的世界。
如同詩中的蠅子一般,為了尋求光明,苦苦地想透過不可能透過的窗子,並且盲目地相撞,直到自己找到飛來時候的路線,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被欺騙了,世間萬物,不停的在上演著這樣的故事。在記憶中,我深刻地記得我那段敲鐘的經歷,每每看著蚊蟲和飛蛾往佛前的油燈撲來,我的心就開始顫抖著,或許對於飛蛾而言,油燈意味著光明,他們為了光明而去撲火,盡管後世有人歌頌飛蛾是為愛撲火,但是那時的我深刻地明白,這隻不過是那些文人士大夫們做作的文字而已。
我知道飛蛾撲火是他們此生必須經歷的宿命,然後在這個所謂光明的火海中忍受痛苦漸漸消磨,但是在這洪鐘三扣的餘音中,我看著佛陀那慈悲的面容,心也漸漸地平息。我知道任時光過去多少春夏,未來多少年華,這佛前的油燈依然地亮著,將光芒傳向遠方,同樣也會迎來無數只飛蛾的撲火寂滅,這燈前的佛陀依舊面帶笑容,因為這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被一種假象所蒙蔽,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佛陀的笑為什麼那麼慈悲和安詳,些許是佛陀的智慧會意到這一切皆因蒙蔽而盲目,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因為假象,所以無畏!
人生在世,點滴學問,事事洞察,自我升華,做人如此,修禪亦是如此,如果只是捧本經書,執著於此,一味地囫圇吞棗不求甚解便可罷了,試問和那撲窗的蠅子、撲火的飛蛾有什麼區別呢?如此一來豈不是與佛法漸行漸遠錯了方向。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