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君拋我,愚者我拋君。
非愚亦非智,從此斷相聞。
入夜歌明月,侵晨舞白雲。
焉能住口手,端坐鬢紛紛。
時常在想,什麼是智,什麼是愚,似乎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的定義,但是在特定的場合下卻道不出個所以然。有時會在歷史的足跡里找尋先人的答案,翻閱經典,感受禪意的熏陶。
一日在雨後的晌午,偶讀了寒山僧人的古詩《智者》,一句「智者君拋我,愚者我拋君」忽然想到了南朝沈炯的《獨酌謠》,詩有雲:「獨酌謠,獨酌獨長謠。智者不我顧,愚夫余未要;不愚復不智,誰當余見招。所以成獨酌,一酌傾一瓢。」這首詩所要表達的是人生茫茫,茫茫人世同道難求的落寞的道理。
雖然作者來自不同朝代,但是一句「智者不我顧,愚夫余未要;不愚復不智,誰當余見招?」與寒山禪詩的「智者君拋我,愚者我拋君。非愚亦非智,從此斷相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放眼鑒賞寒山僧人的《智者》,我們就像是一群求知若渴的求知者,在禪意的生活中,我們不能像沈炯那樣去感嘆聰明之人拋棄我,愚笨之人又被我拋棄的寂寞,也不可以為同道難求而感到的失望。得失之道在於自然,取決於明月白雲,不為智者,遠離機巧之心、經濟之心,不為愚者,遠離愚魯冥頑,帶著「入夜歌明月,侵晨舞白雲」的情操,以大智若愚,返璞歸真的智慧去取對世人的態度。
帶著這種灑脫的人生高度,對月當歌共舞晨雲豈能在坐禪中白了兩鬢的發絲?這種不在乎外表的裝扮,提倡內在精神內容,這就是智者的智慧,正如當年六祖慧能所主張的禪不在坐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