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述四見,唯有佛陀能知此見處,所謂如是之持,如是之執等事,也知道其報應等事。如來所知道的,又超過於此事。因為佛陀雖知而不執著,由於不執著之故,則得寂滅,而知道感受之集,感受之滅盡,感受之味相,感受之過患,感受之出離,以平等觀,而證無餘解脫,因此之故,名叫如來。這叫做其餘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賢聖的弟子,真實平等的讚歎如來。
又有其餘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賢聖的弟子,真實而平等的讚歎如來。到底是那些法呢?
如那些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而生起其論而說:「我,以及世間,乃為有邊,為無邊(世間的有邊限、無邊限的論議。一部分為有邊際,一部分為無邊際)。」那些沙門、婆羅門因此而對於本劫本見,而生起其論而說:「我,以及世間,為有邊,為無邊。」在於此四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以種種的方便,入於定意三昧,而以此三昧心去觀察世間,而生起世界為有邊際的思想,他乃作如是之說:「此世間是有邊際的,這是實在的,其餘為虛妄的。為什麼呢?因為我用種種的方便,入於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察世間,發覺世間為有邊的,因此之故,知道世間為有邊際,這是實在的,其餘的為虛妄的。」這就是初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以種種的方便,入於定意三昧,而以此三昧心去觀察世間,而生起無邊之想,他乃作如是之言而說:「世間為無邊際的,這是實在的,其餘都是虛妄的。為什麼呢?因為我用種種的方便,入於定意三昧,用此三昧心去觀察世間時,發見世間為無邊的,因此之故,知道世間為無邊際的,這是實在的,其餘都是虛妄的。」這就是第二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以種種的方便,入於定意三昧,就用此三昧心去觀察世間,而發見世間的情形。他發見世間的情形而說:上方為有邊際,四方為無邊際。他就作如是之言:「世間的一部分是有邊,一部分是無邊的,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妄的。為什麼呢?因為我用種種的方便,入於定意三昧,而用此三昧心去觀察時,發見上方為有邊,四方為無邊,因此之故,我乃知道世間為有邊、無邊,這就是實在的,其餘的為虛妄的。」這是第三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有捷疾的相智,能善於觀察,他以捷疾的觀察之智,以自己之智辯而說:「我,以及世間,乃為非有邊、非無邊(此世間一部分並不是有邊際,一部分並不是沒有邊際),這就是實在的,其餘的為虛妄的。」這就是第四見。
這就是諸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生起之論,所謂我,以及世間為有邊、無邊,都盡入於四見當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唯佛能知這些見處,像如是的受持,如是的固執,也能知道其報應等事。如來所知道的又是超過於這些事的,佛陀乃雖知而不執著,已不執著,則得寂滅,知道感受之集,感受的消滅,感受的味道,感受的過患,感受的出離,以平等觀,而證無餘解脫,因此之故,名叫如來。這就是其餘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賢聖的弟子,真實而平等的讚歎如來。
又有其餘的甚深的大法的光明,使賢聖的弟子真實而平等的讚歎如來。到底是那些呢?諸位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為異問異答(是指一種詭辯的問答,都以含糊曖昧的言辭去問與答),彼彼問時(有人問另一人時),都是異問而異答,這在於四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沙門、婆羅門,因此對於本劫本見,都為異問異答,在於四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的。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之論,作如是之見而說:「我並不看見過,也不知道所謂善惡有報,或者沒有其報之事呢?我乃由於不見不知之故,作如是之說:善惡到底有其報呢?或者沒有報應呢?世間有些沙門、婆羅門為廣博多聞,聰明智慧,常樂於閑靜,而機辯精微,為世人所尊重的,他們能夠以智慧善別諸見。假如當問我有關於諸深義的話,我乃不能回答,實在有愧於他,對於他,乃為有畏懼,當應以此答作為皈依,作為洲,作為舍,作為究竟道。他假若問我的話,當應作如是之回答:此事乃如是,此事為實在,此事為異,此事為不異,此事乃非異、非不異。」這就是初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之論,作如是之見解而說:「我不見、不知為有他世呢?或者沒有他世呢?。諸世間的沙門、婆羅門,以天眼智、他心智,而能看見很遠之事,雖然已近於他,他人卻不能看見,。像如此的人們,仍能知道有他世,或無他世之事,而我卻不知不見有他世間,或沒有他世間之事。假如我說出來的話,就成為妄語(不知而亂說,會構成為說妄語),我討厭和畏懼妄語,因此之故,要以如下之說為皈依,為洲,為舍,為究竟道。他假若問我的話,就應當作如是的回答:此事乃如是,此事為實在,此事為異,此事為不異,此事為非異非不異。」這就是第二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之見,作如是之論而說:「我不知不見什麼為之善?什麼叫做不善?我不知不見像如是之說,所謂:這是善、是不善?我則在於此而生愛,從愛而生恚。由於有愛有恚,就有了受的產生。我為了欲滅除這種取受膠固之故,就去出家修行。他就是厭惡執取之故,就以此為皈依,為其洲,為其舍,為之究竟之道。他如果有人問他的話,他當會作如是的回答:此事為如是,此事為實在,此事為異,此事為不異,此事為非異非不異。」這就是第三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為愚冥暗鈍,別人如果問他的話,他就會隨別人之言而回答說:「此事為如是,此事為實在,此事為異,此事為不異,此事為非異非不異。」這就是第四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都異問而異答,這都盡入於此四見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唯有佛陀能知道此見處,所謂如是的堅持,如是的執著,也知道其報應。如來所知道的,不只如此,乃又超過此事的。如來雖知而不執著,已不執著,就得寂滅,知道執受之集,執受之消滅,執受之味道,執受之過患,執受之出離,都以平等觀,而得證無餘解脫,因此之故,名叫如來。這就是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賢聖的弟子能真實平等的讚歎如來。
又有其餘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賢聖的弟子能真實平等的讚歎如來。到底是那些呢?或者有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說此世間為沒有原因,而是自然而有的觀點,這都盡入於二見之中,對於本劫本見無因而出有此世間之論,在於此二見之中,都是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那些沙門、婆羅門到底是以何事對於本劫本見,說它為無因而有,而在於此二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呢?
或者有眾生,為無想無知(無想天的眾生),如果這些眾生生起念想的話,則這些眾生便會命終,便會來生於此世間,在他們漸漸的長大之後,會剃除須發,穿服三種的法衣,出家去修道。在用功後,會入於定意三昧,就以此三昧心,而能識知本所生之事,他就會作如是之言而說:「我本來無有,現在卻忽然為有。此世間本來為沒有,現在為有,這就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妄的。」這就是初見。
或者有沙門、婆羅門,有捷疾的相智,善能觀察一切,他既以捷疾的觀察之智去觀察,以自己的智辯,而能如是而說:「此世間為無因而有,這是實在的,其餘都是虛妄的。」這就是第二見。
諸有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認為無因而有之事,都盡入於二見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唯有佛陀能知之事,也是如是。
那些沙門、婆羅門,對於本劫本見,其無數的種種,隨著各人的意見所說的,這些都盡入於此十八見之中。那些對於本劫本見,無數的種種隨意所說的,在於此十八見,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唯佛陀能知之事,也是同樣的道理。
又有其餘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到底是那些呢?諸有沙門、婆羅門,對於末劫未見(對於未來的長期間,與對於未來世的見解),無數的種種隨著各人的意見所說的,這些都盡入於四十四見中,對於末劫末見,種種無數隨意所說的,在於四十四見,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
那些沙門、婆羅門,由於何事,而對於末劫末見,無數的種種隨意所說的,在於四十四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呢?諸有沙門、婆羅門,對於末劫末見,生起有想之論(死後有想的存在之論),而說世間為有想(死後有想之我),這都盡入於十六見中,對於末劫末見生起有想之論,而說世間為有想,在於十六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那些沙門、婆羅門,由於何事,對於末劫末見生有想論,而說世間為有想,這些都盡入於十六見中,都同樣的不能超過其範圍呢?
諸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之論,如是之見,而說:「我此命終後,會生有色有想(即死後,還是有形色之身體,還是有心想之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妄的。」這就是初見。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之後,生於無色有想(死後生為沒有色相,而有想心,有自我,靈魂),這是實在的,其餘的為虛言。」
有的說:「我在於此終了之後,生為有色、無色、有想(或為有色相,或為無色相,然而都為有想),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會生為非有色、非無色、有想(死後或為非是有色相,也不是無色相,而有想心靈魂自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會生為有邊有想(死後為有邊際之身,而有想念心自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會生為無邊有想(死後為無邊際之身,而有想念心自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生為有邊、無邊、有想(死後為有邊際,或無邊際之身,而有想念心自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生為非有邊、非無邊,而有想(不是有邊際,也不是沒有邊際,而有自我心靈的存在)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會轉生而為一向有樂有想(死後轉生為一直都為有樂而有想心的自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之後,會轉生而為一向有苦有想(死後轉生為一直都為有苦而為有想心的自我),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的。」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後,會轉生為有樂有苦有想,這是實在的,其餘都是虛言的。」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之後,會轉生而為不苦不樂有想,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的。」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之後,會轉生為有一想,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的。」
有的說:「我在此終了之後,會轉生為有若干想,這是實在的,其餘的都是虛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