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間經
經中大意:本經敘述佛陀自斷世間之集,證世間之滅,修世間之道。如果有人,一切都盡普正的話,乃是由於佛陀的知見,而所覺得的。因為佛陀的言說應對,一切的一切,均為是真諦而不虛,不離於如,也不是顛倒,是真諦審真,故世尊乃在於大眾當中有所講說,所謂獅子吼是。
我們在讀經的時候,往往會發覺這樣一個現象,佛陀為了更加有效便捷地教導弟子們,往往會把自己的一些親身經歷的事情,用通俗的語言宣講出來,讓大家共同分享。比如說這部《世間經》,佛陀就是在居止於祇園精舍期間,為大家所作的一個簡短的開示。當然,我們會注意到,佛陀一生的許多時間里,都是在祇園精舍里度過。祇園精舍位於拘薩羅國,屬於波斯匿王的勢力范圍。根據現有的各種資料記載來看,佛陀出家後,最早出現於摩揭陀國一帶;在未證悟佛道前,曾與摩揭陀的頻婆娑羅王有過一段對話。關於這些內容,我在《走近佛陀》一文中已有較為詳細的說明。現在我們似乎需要思考的一個問題是,佛陀為什麼對位於印度偏北方的拘薩羅國情有有獨鍾?事實上,從印度佛教被發揚光大的角度來講,阿育王正是摩揭陀國的後裔——雖然阿育王的種姓出身似乎並不是很高貴。
記得去年上半年,我在動手寫《漫說阿含》系列隨筆時,曾經是那麼的雄心勃勃,並且很天真地認為讀經寫隨筆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後來我發現情況似乎朝著不太有利的方向發展。可以拋開諸如毅力之類的官話不講,單是時間,就很有問題——寫四部阿含經,需要大片大片的時間;更為要緊的是,我得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坐冷板凳的那種落寞之情。除此之外,寫漫說之類的隨筆,隨要有好的心情。有時心情不好時,連一個字也難以寫出來。有人會說,佛門中人不是在教導人們要保持「天天好心情」嗎?所謂看空一切,放下一切,不要執著等等,反正都是經典之語。依個人愚見,「天天好心情」乃是一句官話,不能全信。大家想一想,人生在世,我們都是凡夫俗子,哪有天天好心情的?官話(或者說漂亮話)可以講,落到實處,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比如說大家都會講些清高之類的堂皇之語,所謂「紹隆佛種,繼佛慧命」雲雲。坦率地說,我個人以為,「佛種」未必能夠真正做到「紹隆」,只要我們少做或者不做朝佛祖臉上抹黑的事情,那就得燒高香了,哪來什麼資糧去奢談「繼佛慧命」,不入地獄之門、保住人身就已經是不錯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少說些官話,多幹些實事。在這方面,還是聞一多先生高明,他說:「別人說了再做,我做了再說;別人說了不一定做,我做了不一定說。」瞧瞧這幾句話,大白話之中,蘊含著了不起的做人智慧!
閑話少敘,言歸正傳——我怎麼跟說書的似的?我不止一次地重申過這樣的觀點,佛法並不是遙不可及之法,而是與我們生活緊切相關的智慧總結。因此佛陀有八相示現,說成佛必須要在人間完成,過去六佛皆是如此,這一點我們在《長阿含經》的開篇《大本經》里講得非常清楚——這對一心求生凈土的信士來說,或許是個打擊。從某種意義上講,佛法就是高度抽象化、濃縮化的人法、世間法。因此,在本經的開頭,佛陀就對弟子們說:「如來自覺世間,亦為他說,如來知世間。」所謂「如來自覺世間」,有三種理解法。一為如來覺悟了世間真理;二為如來於世間,覺悟了無上的真理;三是如來是靠「自覺」,而沒有現成的指導老師。從這句話之中,我們可以總結幾點,第一,如來真是了不起,他在沒有任何現成指導老師的指點下,全憑自己的智慧與力量,把無上的真理搞明白了,「自作證成就游」;第二,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現在遠比世尊那時候幸運,因為我們擁有佛陀這位明師在給我們做指導,我們可以依照他交待的去做,不再需要走彎路了,多幸福呀!第三,因此,世尊對我們說,他把他的修行經過與修持心得,對他的弟子們都和盤托出了,並沒有半點保守。在《涅槃經》中,佛陀曾經對弟子們說,他決不會像那些拳師一樣,教授徒弟功夫時,總時會留一手防身——佛陀不會這么干,他把畢生所知道的,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們了。這些修持心得法語,主要就是保留在《四阿含》當中。因此,四部阿含經是諸經之母,我們切勿捨本逐末。
那麼,佛陀主要覺悟了世間什麼樣的道理呢?佛陀在這部經中告訴我們,他覺悟的,最主要的就是苦、集、滅、道四聖諦。佛陀說:「若有一切盡普正,有彼一切如來知見覺得。」此處的「普正」,是指對世間的普遍正理,都能做到究竟覺悟。為什麼?因為如來自夜睹明星之後,所覺悟的都是真實不虛,絕對不會有半句欺誑之語。「若如來口有所言說,有所應對者,彼一切是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亦非顛倒,真諦審實。」如來所說法,如獅子之吼聲,令世間一切的天、魔、梵天、沙門、梵志,悉皆獲得清涼,無煩無熱。
,悉皆洞察徹底,無有遺漏;
以佛陀為指針。
否則,一旦錯失良機,
我們將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