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方便之中,求其至直捷、至圓頓者,則莫若念佛求生凈土。」
居士:我現在還是每天早晚打坐,修觀心的法門。後來我學心理學的時候,發現它跟沙赫特的情緒認知理論有點像。
法師:你還是要走念佛的道,「菩薩坐禪,但念一佛」,菩薩禪嘛。你打坐,沒有功夫還好,一有功夫就種種魔障現前,你怎麼辦?有很多精進打坐的人出了魔障,你還真的沒有辦法。幻聽、幻視等等這一類,很危險,沒有必要走這條道。
法師:在藏、通、別、圓,就是小乘教裡面,他也說得通呀。初禪、二禪,四禪、八定,它的成道就是成阿羅漢的道,小乘最高的果位就是阿羅漢嘛。它的佛果,是不究竟的。而且現在這個時代,你還走這個難行道,那不是自找苦吃嘛?八千多米高的喜馬拉雅山,你非得以螞蟻的堅韌去爬?
居士:現在其實自己就是還沒有堅定一個東西,我經常從東林寺回去吧,就會念一段時間的佛。一去觀心呢,我就又開始去打坐。
法師:這你要長期熏修凈土法門,要信根達到確然不拔,你就不被這些所左右。你一念深知自力修行成道之難,往生成佛之易,這個難易你一定要有一個認知上的、心理上的完全了解。念佛,可能你會覺得很枯燥。《論語》中講「仁」,仁愛之心的「仁」。這個「仁」的境界,它是很高妙的境界,那是與道相通的境界。正因為高,就比較難於一下子獲得,但是不能由於這個「仁」的境界難以一下子達到,就去做別的東西了。這就好像你覺得這個稻穀的成熟時間比較長,你不追求稻穀的成熟,而覺得旁邊的稗草呀它更容易長,但它的果實就很虛很小啊。所以不能由於「仁」的境界難以達到而放棄,而退而求其次,去求其他的東西。念佛這么一個無價的摩尼寶珠,你不去獲得,你一天到晚去弄一點糖葫蘆,弄來弄去,那根本就是天壤之別的事。
居士:但是我覺得打坐修觀心還是很見效的,後來為什麼我又去閉了第二次關呢,就是我第一次回來以後呢,比如說不愉快的情緒呀,我原來如果這件事情我要不高興,要不高興兩天,後來半天就過去了,就特別快。
法師:如果你真的走大乘圓頓佛法,你把菩提心發起來了,當下所有負面的這種無論濕草、干木都化成了智慧的火焰,圓頓法呀。
居士:菩提心,有的時候真的是很難發,就是有的時候,真遇到事情的時候就一下給你打回去了。
法師:打回去那就觀空、觀苦呀,從中生慈悲心呀,這才有動力呀。
居士:法師,您說我就在想呀,是不是像我們不離開俗世,實際上是很難走得通的?就是因為你那個內心原有的東西清不掉,在社會裡面,新的東西就會不停地煩呀、煩呀,是不是必須要脫離一段時間才行?
法師:不一定。善導大師「水火二河白道喻」就告訴你,你不需要脫離嘛。你白道建立之後,水河會浸在這上面,火河會燒在這上面。但這沒有關係,這就代表我們還會有煩惱,貪欲、嗔恨。但你在這兩條河當中,只要你有信願持名這條白道,不怕它浸漫和焚燒,都能到彼岸去。帶業往生,兩土世尊的加持,乃至十方諸佛的護佑。
居士:那個指導老師也說,說那個凈土法門感覺還是有點緣分,他說的一個自力和他力的問題,他說還是靠自力好。
法師:你說說還是靠自力好嗎?那你從深圳來東林寺,你怎麼不靠自力步行來呀?你連到東林寺都要靠他力,更何況你成就佛果,你不靠他力?!況且有他力可乘。如果在傳統社會里,沒有火車、沒有飛機你沒辦法,那你步行來或者騎著馬來還情有可原,現在有飛機你竟然不要,而且是免費的飛機不坐,非要走路。
法師:你坐飛機,一上飛機就睡覺了,睜開眼睛到了。是沒有感覺,但是你到目的地了。好,走路有感覺,走得腳出了水泡,是有感覺,而且離目的地還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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