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綽大師甚為專精,初學涅槃,即講《涅槃經》二十四遍;舍聖歸凈,一生專講《觀經》兩百遍。大師四十八歲遇凈土,八十三歲往生。修學凈土三十五年,大概一年講《觀經》六遍,平均差不多兩個月講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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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確非常人,一年講六遍《觀經》,仔細想想實在不可思議。一部經講兩遍、三遍還能理解,大師講了二百遍!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別說講的人不耐煩,聽的人也會不耐煩了。現在講法都要變著花樣地講,聽眾才不會覺得枯澀,這一方面與現在的信息發達有關,同時也反映了眾生根機漸不如前。
除講經外,大師每天念佛七萬遍,這也是超乎常人的。大師對西方的方位至為恭敬,在人們的思想里,西方代表死亡,是神明出入的地方。《阿彌陀經》中說:“從是西方,過十萬億佛土,有世界名曰極樂”。凈土法門指方立相,世尊指極樂世界方位在西方,故凈土行人多對西方尤為恭敬。道綽大師自行如是,教諸有緣亦不向西方涕唾便利,不背向西方坐卧。
大師弘化一方,家鄉並州一帶多受大師之教,晉陽、太原、汶水三縣的道俗男女皆念佛求生西方。當地凡七歲以上的小孩,都知道念阿彌陀佛。為勸化他人念佛,道綽大師起初用小豆計數念佛。念一句佛,拿一顆豆子;念一句佛,拿一顆豆子;念多少佛,就有多少顆豆子。這樣就有了一個問題,念的佛多了,豆子也就多了,如是日積月累,有多達幾百斛豆子者。
一斛,相當於現在的五斗,幾百斛,則有上千鬥了,如此則增加念佛人的負擔,豆子計數亦不方便攜帶。於是大師又發明了木槵子念佛,將木槵子做成念珠計數。我們現在的念珠念佛,最早就是大師發明的。大師做了許多木槵子念珠,分贈四眾弟子,使人易於持念佛號,往往顯現諸多瑞相。
曾在行道時,有出家人在念佛入定中見大師念佛,所念數量若以木槵珠計算,堆積起來有七寶山那麼多。同時又睹見大師念佛之時,西方極樂世界種種妙相,庄嚴之極難以言喻。因此,大師“盛德日增,名聲遠播,道俗男女,赴者彌山”。
道綽大師宣講《觀經》,詞意暢達,深入淺出,雅俗共享,人人能聽懂;又善引用事例譬喻,說法生動活潑,聽者易於明了。大眾在道綽大師的慈悲化導下,皆依教奉行,信入凈土;人各持珠念佛,念佛之聲響徹山谷。由此可見,大師弘法力深,能令信入,德行高遠,善攝眾生。由此反觀自己,我們現在講法無人聽,不僅是對機問題,也是我們自身德行問題。
曾有邪見之人,不信道綽大師所講凈土法門,欲相抗毀,準備找大師問難,可一見大師慈悲相容,當下氣消而回。大師威德感化眾生,如此這般不可思議。
有高德的大師,確有這般威懾力。如廬山慧遠大師,其威德亦令人感佩。大師時代,有“王者是否禮沙門”之爭,大師作“沙門不敬王者論”,出家人地位得以保留。在此之前,權臣桓玄不信佛法,不敬沙門,欲見慧遠大師,並揚言見慧遠絕不禮拜。然一見大師德容,即被其威德所震懾,情不自禁磕頭頂禮。
另有一法師,輕視慧遠大師,欲相問難。即至廬山見到大師,想問難卻說不出話來,遍身流汗,心中顫抖,一個問題都沒問,即逡巡而去。
又如善導大師,德人睹面,恨意全消。善導大師在長安勸人念佛,家家彌陀,戶戶觀音,滿城斷肉,屠夫歇業。一屠夫恨意由生,欲找大師算賬,手持殺豬刀沖向善導所,一見大師,卻全身發軟,刀落氣消,即向大師頂禮懺悔。
德能感人,德能消恨。能為一宗祖師,必具有不同尋常之深德。大師德化如此,後來之者,仰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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