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大安法師,俗名魏磊,出生於1959年,江西南昌人氏,現在是凈宗祖庭江西廬山東林寺方丈、《凈土》雜誌主編、凈宗研究生班導師。大安法師宿具善根福德因緣,早年執教大學,就已深信正法,鑽研凈土,以解導行,由行升解,解行精進,感應道交。法師深探教海,專弘凈宗。早年先有《凈宗法語大觀》之著,甚得僧俗大眾歡喜;後又應中國佛學院教學之需,1998年撰成《凈土宗教程》,為中國佛學院凈土宗學科教學作出劃時代貢獻。大安法師俗家經歷:1978年至1982年在江西大學讀本科,1985年至1987年在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系讀研究生,1987年至1991年在北京警察學校理論部任講師,1992年至1999年在中國金融學院理論部任副教授,2000年至2001年在對外經濟貿易大學任教授,2001年剃度出家。以下這段文字乃是大安法師口述,稍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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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原來不信佛,而且對佛教也曾經有過誹謗的言論,寫論文、著作都認為佛教是消極的,沒有現代意識。也許是造這些惡業,所以以後生了一場重病,在這場重病中,我發現人生最大問題是生死問題。生死問題不能解決,一切都是空談。所以那場病之後我出院,就專門帶著怎麼了生脫死來接觸各種宗教,基督教接觸過,伊斯蘭教也接觸過,道教也接觸過,好像都很難找到方法,最後一站是在佛教,尤其在凈土一法當中,終於找到了。這種找到還不是從理智上去找到,是我在寺院請到一盤佛號的磁帶,我就帶回家聽,一聽就掉眼淚。這種掉眼淚就使我感覺到自己的奇妙,為什麼這種聲音還能……?我已經多年沒有掉過眼淚了,好多年了。所以就通過這個佛號來接觸凈土、凈土宗的書籍,這一看原來凈土宗念佛往生一法就是直接解決生死問題,所以從這裡開始了學佛、念佛。
出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嘍,當你緣份到了,自然就能出家。其實,早在我剛學佛的第二年,就想到要出家,那是1991年。那時在中國大陸對出家一事,看法還是很邊緣化:首先,我的父母與哥哥姐姐對出家一事有嚴重的抵觸情緒,他們覺得簡直不可能去談這個問題。其次,我面對較大的社會輿論壓力,我的學歷算比較高,如果我讀了研究生還去出家,在當地人眼中我就是一廢人,所以我也就選擇了隨順,到北京當老師,就做居士,當了十年居士。
我出家的因緣是得力於百萬佛號閉關,我從1999年就開始每年暑假進行百萬佛號閉關活動。2001年時,帶了一批北京的大學本科學生、研究生,在湖北的一個寺院進行一個暑期的修學和講經活動,當時正在講《彌陀疏鈔》。我們一去,就用了十天做了一個百萬佛號的閉關,當我們念完一百萬次後,然後再講半個月的《彌陀疏鈔》,最後又進行一個精進的百萬佛號閉關。這次不是十天,而是用七天來完成。七天完成一百萬,意味著一天要念十四萬多遍,睡眠時間不能超過四個小時,超過四個小時絕對念不下來,所以我是手上拿著鬧鐘進行。正是在完成這第二個百萬佛號的期間,原來被我壓抑在腦海深處的「出家」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再次迸發出來。我該怎麼辦呢?我決定等我念完後,我再在佛面前決斷此事。
當我念完了第七天,竟比預期提前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里,我做了人生的這個重要選擇。我選了兩張紙,一張寫上「出家」二字,一張寫上「在家」,握成紙團後來抓鬮。抓鬮過程我設計得比較嚴密,一定要連續三次抓到同一個才能算數,並且整個過程都是暗箱操作,閉上眼睛來做,先拜三下佛,然後托著閉上眼睛讓它自然地落在桌面上,然後我再拜三下佛,閉上眼睛拍下,拍到哪張是哪張。結果,第一下拍,拆開一看,「出家」;我又將紙團折好再拋,又用這個方法拜三拜,又是「出家」。這樣連續三次都是「出家」,我說這很奇怪,三次都是,我說再證明一次吧,第四次還是「出家」,我當下決定了,就做好準備出家了!
當時有一個九華山的法師,是由他幫我們聯繫寺院,我把出家的決定跟這個法師說了,他聽過我的表述之後對我說:「你是怎麼做的?再做一遍讓我看看。」然後他就坐到一邊,我就當著他面又把這個程序做了一遍,我正要翻開我選中的紙團時,這個法師說這個你給我看看,我就把拍的鬮給他,結果這個法師一看還是「出家」,連續五次,就是這個因緣。我回北京開始安排我的一切,這次非常順利,很快就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