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瑪仁波切:能不能反觀自己的內心,修好自己的心,最重要!

  現在有些人,把佛法當作學術研究,或為了聚集大眾,貪圖名利,希望獲得他人的贊美,或是為了和別人辯論,以顯示自己高人一等,這些心態都是正確的。有些人喜歡研究佛法也能優美的詞句,開講佛法,但對調伏自己或別人的煩惱,卻沒什麼幫助,因為他們大多都是能說做不到的人

  法賴僧傳,弘法利生是出家人責任。在家居士,是護持位,如果教育過度,像出家人那樣天馬行空的閉門學習三藏理論,其實也不會為在家居士帶來多大的好處。因為佛法實在是太深奧了,不像有些人想的那樣,看看高僧大德的書,自己就什麼都會了,還給別人講經說法去了。在家居士要反省懺悔自己這種「自以為知道」的傲慢心,因為這也是輕視佛法的表現。

  佛教,是教育。通過高僧大德們、僧人們宣講正法,教育大眾佛法才能真正生活化。有些人覺得,學佛就是積德行善,卻不知這隻象徵性的一個方面。做慈善佛教能做,非佛教也能做。實際上,社會上所謂沒有任何信仰的人,做起慈善事業不會比佛教徒差,也可做得非常好。

  佛教徒,首先要認同四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靜」。通過聞思修佛法,只要我們能夠控制自己的心,是能夠了脫生死、出離輪迴苦海的。出離心對我們來講,真的是非常重要。如果沒有出離心,只是在世間做一點功德,念念經,搞搞形式,對解脫而言沒什麼大意義

  大概一百多年前,噶陀寺的出家人有上千人之多,當時是噶陀錫度仁波切做住持寺里最有名的唯諾師往生了,他的家人認為,唯諾師一輩子在噶陀寺帶人念經,功德是非常大的,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讚歎,所以應該投胎到一個非常好的地方,就去問錫度仁波切。仁波切搖了搖頭,慈悲開示說:「無藥可救,不需要念經了。」他的家人大吃一驚!一個人往生了,總要念點經吧。他們還不死心,去問仁波切:「唯諾師就算沒有投胎到極樂世界,也一定投胎得很好吧?」仁波切果斷地回答他們:「沒有!」他的家人更加吃驚了,不斷祈請,希望能給唯諾師做超度,並請仁波切特別開示一下,如何利益到唯諾師。「念十萬遍《大藏經》,念一億遍五部遺教,念一億遍中陰得度……」他的家人聽起來就是天方夜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套《大藏經》,二十幾個喇嘛師父念,也要念上五到八天,念十萬遍怎麼念?

  錫度仁波切的意思就是說,不用念了,因為這個唯諾師已經投胎了。家人再請求開示仁波切才說:在很遙遠的西方,他投胎成了一隻鱷魚,每天張個大嘴巴,東看看、西看看。因為他以前念唱聲音很好,每天張個大嘴巴這樣教大家念經。心存傲慢啊!因為傲慢,所以現在滿他的願了,可以一天到晚把嘴巴張得很大,東張一下,西張一下,給人家看。你們看看,一輩子念經的僧人,到處帶領大家,念啊、唱啊、講啊,但是他傲慢沒有破除,還是會在惡道中受苦。更何況在家居士和普通的信眾呢?

  西藏也有故事,一個辯才無礙三藏法師,因為學識太淵博,名聲很大,大家紛紛贊美他,喜歡聽他講經說法。因為他名聲遠播,後來就被抓起來關到監獄裡毒打。他受了重傷被放了出來,感覺到自己不久於人世,就對侍者們說:「我可能要走了,如果我死後黑煙在地上彌漫,你們要提醒我啊!要對我說『你看你一輩子到處講經說法修行也不過如此而已,都不懂得反觀自己的內心你要好好反省!』我那時能掌控自己的心,就能找到解脫的路。如果火化我的時候,是青煙直上天,你們就告訴我,『隨喜你,講了一輩子的經,起碼在最後沒有迷失自己。』」

  結果火化的時候,真是一股青煙直往天上走。旁邊有個人突然說:「你這個人,對錯是非都不分,人家把你打成這樣死掉了你要去哪兒?你不想報仇嗎?你要跑去哪兒?」結果青煙又倒回去了,變成黑煙彌漫在大地上。這個三藏大法師,最後變成了一個厲鬼。後來這個故事開了僧眾都說:誰學習成績好,就會被帶走;或者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慘死在那兒。類似這種修行人掌控不好自己內心的事,在藏區有很多故事在流傳。

  對一個修行人而言,修行的好壞,和他是不是穿著袈裟會不會經文講得很精彩沒多大關係,能不能反觀自己的內心,修好自己的心,最重要!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