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上人:魔就是我們的妄想

  魔就是我們的妄想

  比丘尼恆耐 講於2011年11月29日

  星期二 萬佛城大殿

  諸佛菩薩上人,恆耐很榮幸今晚能夠在這里跟大家結法緣。今天我要跟大家介紹金山活佛的秘行與悲願 。

  這是樂觀法師著作。他講,我們佛教中修學佛法的人要想佛法上得到受用,一定要注重修持修持也就是一種秘行,秘行的法門很多種類,如誦經,拜經,持咒,坐禪,持戒念佛拜佛。不論專精於哪一種,皆稱之曰秘行。有了密行才有受用。

  金山活佛這個人他在佛法上得到受用,也不會例外,自然也有他的密行。在我與他同住的時期當中,我很留心觀察他的動作。他的密行在哪一方面?我覺得他是先修凈土,然後習禪定作加行。由禪凈雙修而得到證悟。然而,他對於密宗持咒法門似乎也有很大心得。我曾經聽得出家同道們,談說活佛持誦大悲咒〉得到感應的。

  這話有很可信的地方密宗的神咒持誦得好,如果是戒律精嚴,原本有很多靈驗的。活佛之所以能夠替人醫治宿疾怪症,解除病人痛苦,料想他必是得利於持咒功用

  記得清朝時候,吾鄉湖北武昌洪山寶通寺,出了一位名叫「摸腦和尚」,不計大病小病,只經他的手一摸,便霍然痊癒,湖北制台端方的小姐瘋魔了 也是經他的手摸好的,情形是這樣的。端方的二小姐,因為得了瘋病,哭笑無常,並且不穿衣服,整天鬧個不休。請了許多名醫診治都無效。

  無法,只好把她禁閉衙門後花園空房裡。這樣有一年多,後來有人介紹說寶通寺有一位摸腦和尚,善治怪病,何不請來試試。端方半信半疑,把和尚請到衙內。和尚病人在何處,說是在花園房裡。和尚叫衙役在花園空地擺設一個香案。他站在香案前,只是默念咒語。這時,那位瘋小姐看見花園中有和尚,從視窗跳了出來,撲向和尚和尚覺得有人撲在他身上他就反手一巴掌打去,正打在瘋小姐頭上。小姐挨了一巴掌,吐出一口痰來,再看自己身上未穿衣,羞得跑回房去了,瘋病也就這樣好了

  因為摸腦和尚他同人治病不開方吃葯,只用手摸,一摸便好,所以大家稱他叫摸腦和尚那位摸腦和尚的手何以有此妙用?據說該寺有一寶塔,他每天去到塔下行持,一隻摸著寶塔磚石,閉著眼睛,心裡默誦大悲咒〉,一邊繞塔,一邊持咒,不懼寒暑風雨,天天不間斷。如此十多年,得到靈感,所以有此神奇。活佛給人治病,他與那位摸腦和尚頗有相似處。

  至於我說活佛的密行是禪凈雙修,也是從他日常行動言談中得到的認識。他從不談說經論上的話語,也不講說公案典章。他行住坐卧有一佛號,不念佛時,就合眼靜坐。他念的佛號人不同,古今來專修凈土的人都是稱念「南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卻別緻,他念佛是念「誰念南無阿彌陀佛」八個字,而且他念這句佛號,還用一種腔調,有節拍,有音韻,並不是普通人念佛口中喃喃。說明白一點,他是唱佛,他唱的那個調,既不像梵唄,又不叢林里初一十五在佛前拜願的腔調。他是獨創一格,他的唱法是這樣──誰念南無阿彌陀佛

  我覺得活佛是這樣的唱佛,是一種啟示。禪宗有「念佛是誰」的話頭念佛人要禪定。修禪定人要念佛,正是標揭「有禪有凈土萬象法門去」的例子他不講經說法,只是用「誰念南無阿彌陀佛」這八個字來接引大眾

  也說得是他的悲願。可是在一些咬文嚼字的法師和一些門戶之見的老修行,他們聽了這句「誰念南無阿彌陀佛」,認為是異端,是怪誕。其實,他這句佛號裡面卻包括有很深奧的道理永明禪師所著《宗鏡錄》一百卷,從頭到尾所發揮禪宗凈土宗的妙義,歸納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句「誰念南無阿彌陀佛」罷了。

  就思想方面說,活佛思想是純正的,他的教化是教人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戒殺放生,吃素念佛。而他的門風也只是「老實念佛」四個字。此外別無知見,絕不同那些旁門外道這一點我們應該要認識清楚。

  大概是在一九八一年的時候,上人在洛杉磯的金輪寺教打坐那時候要去學,我三姨就告訴我說要學打坐,學打坐容易著魔。然後,我就得很可惜,是上人親自教的,我不去學好像是過意不去,所以我就學了

  去學的時候,上人只是教我們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然後把雙腳盤起來,就是左腳放在右腳上,右腳就放在左腳上。我就覺得那是簡單嘛!怎麼會做不到。結果我做了不到兩分鍾就把腳痛得趕快放下來了,才覺得不是簡單

  然後我媽媽就鼓勵我說,每天你就練兩分鍾也好嘛,就打打坐。然後一九八二年的時候我來參加一個禮拜的佛七,就是在萬佛寶殿這里。十個禮拜,我們《金剛菩提海》登了四個禮拜那是十個禮拜在這邊更正一下。然後那時候我五分鍾都坐不住,萬佛聖城禪堂規矩很嚴格。我不曉得什麼叫禪堂我就跑進來了。然後兩邊,一邊各坐一位,兩個法師就坐在我旁邊,兩位都拿個香板,准備要我放腳就要把我腿砍下來。結果我忍了一個小時,啊,痛得幾乎罵出來了,好痛啊!然後一個小時以後,我不敢進禪堂來了

  然後有一天,上人就出來開示他說打坐痛的時候,你把它當成你死了。你死了還知道痛嗎?這句話對我很有效。我就鼓起勇氣來,就進禪堂,再試試看。結果就把這個痛關,十個禮拜不曉得剩下幾個禮拜的時候,反正就打過關了。

  十個禪七好像一下子就過了。然後從此以後,我每天至少要打兩個小時的坐。我那時候打坐的時候,就好像整個人都空掉,不曉得多久,我起來,就打了一個妄想說,我那時候已經死了嗎?就這樣子,就很奇怪,每天再要盤腿,就不能盤。然後,一九八七年,這邊是第一次水陸法會,我那時候是在家人上人吩咐在家居士,叫我做晚餐送到 cottage 九號房子給明暘法師帶團的人吃。他說要做新鮮的飯菜,結果我不管,因為我趕著要做晚課,我就把中午剩下的剩飯菜熱一熱就帶過去。結果不久,我回到廚房,上人就從後面來,好大聲罵我我覺得在廚房那邊罵,好像在佛殿都可以聽到這樣子。非常大聲那時候我就趕快說:「上人,我錯了。」我一跟他懺悔他就:「哼!!」這樣,然後他就走了。然後從那一天開始,我腳就可以再盤起來了

  所以從此我就知道,我們著魔,所謂的魔就是我們的妄想。所以我們每一個法門是在除我們的妄想。《永嘉大師證道歌》上講:「不除妄想不求真。」就是說我們要把真的能夠顯出來,一定要先除這個妄想妄想沒有了,就像我們上人講的,到哪裡都會平安的。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