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若諸國土,州縣聚落,饑荒疫癘,或復刀兵,賊難斗諍,兼餘一切厄難之地。寫此神咒,安城四門,並諸支提,或脫闍上。令其國土所有眾生,奉迎斯咒,禮拜恭敬,一心供養。令其人民,各各身佩,或各各安所居宅地。一切災厄,悉皆銷滅。」
「阿難!若諸國土,州縣聚落」:無論哪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州」(省),或者一個「縣」,或者一個「聚落」,就是一個鄉村。
「饑荒疫癘」:「饑荒」,就是沒有飯吃,天也不下雨,地下也不長東西;或者天上下雨下得太多了,地下的東西又都被水淹死了,這叫「饑荒」。「疫癘」,疫就是瘟疫;癘,就是很厲害的這種疾病。疫癘,就是一種傳染病,人得這種傳染病很快就死了。
「或復刀兵」:或者有打仗的地方。「賊難斗諍」:或者有賊難,或者有斗諍的地方。「兼餘一切厄難之地」:併兼其他所有一切災難,所有有厄難的地方。
「寫此神咒,安城四門」:在前邊所說的這些饑荒、疫癘,或者刀兵、賊難、斗諍,和其他所有一切災難的地方,你若能寫這個〈楞嚴神咒〉,放到城的四門上和城上邊的缺口處,或者城牆上邊那種的垛口處有炮台、有堡壘的地方,或者有房子的地方,或者在城牆上邊有看更的地方,都放上它。
「並諸支提,或脫闍上」:或懸於支提;「支提」就是清凈的佛剎。或放在脫闍上;「脫闍」就是佛殿內的幢幡。
「令其國土所有眾生,奉迎斯咒,禮拜恭敬,一心供養」:使令這個國家所有眾生,都迎接這個〈楞嚴咒〉;再恭敬叩頭頂禮,一心供養〈楞嚴咒〉,就像供養佛那麼樣恭敬。
「令其人民,各各身佩,或各各安所居宅地」:使令這一個國家的人民,每一個人身上都佩一卷〈楞嚴咒〉;或者每一個人,把它放到他自己所住的宅子裡邊。
「一切災厄,悉皆銷滅」:所有的災難或者厄難都消滅沒有了。所以〈楞嚴咒〉的功德是不可思議的,你想也想不到,思也思不到的,它妙的地方也在這里!
我們有的人修行,以為單單打坐就可以了,就不學經,這也是錯誤的。或者有的人說單單誦咒、學經,就不打坐,這也就可以修行了;這也是不可以的。或者有的人,聽見這個咒這么靈,他就單單念咒,也不修行了;這個也是一種太過的行為。因為修道無論修哪一種法,要求中道,不要太過,也不要不及;你太過,過猶不及。
這個咒固然是靈,但是你這個定力也要修的;這一部經所說的咒是靈的,但是反聞聞自性,修耳根圓通這種法門,也是最要緊的。你就誦咒的時候,也應該要反聞聞自性,要自己迴光返照。昨天晚間我沒講嗎?這個咒就是心,心也就是咒,心和咒分不開了,心、咒二而不二;這雖然是兩個,但是這個心和咒變成一個了,這叫「二而不二」。你能到這個樣子上了,你求什麼,就能遂心如意的,一定會有成就的。你能心和咒都合到一起了,這也正是你得到禪定的三昧了,得到真正的定力了。所以這一點,我們每一個人要知道的!
「阿難!在在處處國土眾生,隨有此咒,天龍歡喜,風雨順時,五穀豐殷,兆庶安樂。」
「阿難!在在處處國土眾生,隨有此咒」:任何國家的眾生,如果能有〈楞嚴咒〉在這個地方,「天龍歡喜,風雨順時,五穀豐殷,兆庶安樂」:天上的龍也都歡喜了,也沒有狂風暴雨,沒有這種的災害了;所有的五穀也都豐收,都打得很多的糧食。「兆」,就是很多的數目。「庶」,就是一般老百姓。所有的老百姓都很安樂平安了。
「亦復能鎮一切惡星,隨方變怪,災障不起,人無橫夭,杻械枷鎖不著其身,晝夜安眠,常無惡夢。阿難!是娑婆界,有八萬四千災變惡星,二十八大惡星而為上首;復有八大惡星以為其主,作種種形,出現世時,能生眾生種種災異。有此咒地,悉皆銷滅。十二由旬成結界地,諸惡災祥,永不能入。」
這是說沒有惡夢的難。「亦復能鎮一切惡星」:「鎮」,就是鎮壓住。因為有這個咒,就把一切的惡星都給鎮住了。好像有一個大將軍,或在這個國家,有一位真正有智慧的人來治理國家,這國家土匪也沒有了,壞人也都學好了,什麼事情都很順利的,這就叫「鎮」。因為你有這一位很有道德的人來做領袖,所以一切沒有道德的人就都服從他了,都要聽他指揮。這個咒,也就比方這有道德的一位領袖,所以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給壓住了。
惡星就好像那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樣,所以亦復能鎮一切惡星,「隨方變怪」:那種惡星,隨時隨地都可以變奇怪的、很兇惡的事情。
「人無橫夭」:前邊不講「大小諸橫」嗎?這「橫」,就是不正常,不是好死。這橫死,或者撞車死,或者飛機失事死,或者掉到海里淹死,或者被火燒死,種種的;總而言之,你不願意死,就死了,這就是橫死。「夭」,就是小孩子沒有長大,就夭折了。夭折,就是很小的,或者十歲、二十歲、三十歲;在三十歲以內死的,都叫「夭」,這叫「夭壽」。「夭」,就是「斷了」,壽命沒有夠數,就斷了。
「杻械枷鎖不著其身」:「枷」,就是脖上扛著枷;「杻械」,就是手上帶著手捧子(手銬)和腳鐐子;那個腳鐐子就叫「鎖」。那麼杻械枷鎖都不會加到這個誦咒的人身上。
「晝夜安眠,常無惡夢」:白天晚間安眠的時候,沒有凶惡的夢,不會有鬼來欺負你。
「阿難哪!是娑婆界,有八萬四千災變惡星」:這娑婆世界,惡星很多很多的,數不過來那麼多。
「二十八大惡星而為上首」:這二十八個大惡星雖然是惡星,這裡邊又可以做善星講。在中國講二十八宿,這二十八宿管著四方,每一方有七個星,四七二十八,這叫「二十八宿」。在中國黃曆,就是時憲書上,每一天哪一個星辰值日,都有一定的,每天一個星,二十八天輪流一周,這叫「二十八宿」。
總而言之,這個地方若是有善人,惡星也就變成善星了;要是惡人在這個地方,善星也變成惡了。這並不是星惡,而是隨人的業報,而感招這種星的善惡。
在這個地方,為什麼就說它是惡星呢?就因為表示〈楞嚴咒〉可以解除一切的災難;所以在這部經上,就認為所有的惡星都是不吉祥的。不吉祥,你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大善根,沒做什麼大的德行,當然它更不吉祥了。但是你能念〈楞嚴咒〉,這些個不吉祥、不好的事情,都可以變好了!
那麼「二十八大惡星而為上首」,也就是這有二十八個宿,它們做上首。這二十八宿,就是「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奎、婁、胃、昂、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這是單單說一個字,不必一定翻譯它們的名字也可以了。
「復有八大惡星以為其主」:又另外有八個大惡星,做這八萬四千個惡星的主。
「作種種形,出現世時」:這些惡星可以變化種種的形相,很醜怪的也有,很美麗的也有。在中國,常常改朝換代的時候,就有一種熒惑星出世。這熒惑星怎麼樣子呢?就是變化成一個小孩子,他穿著一件紅兜肚,就中國做給小孩子穿的兜肚。他穿這紅兜肚到處教小孩子唱歌;那麼這些小孩子一唱歌,這國家就要滅亡了。所以每逢國家改朝換代的時候,這種惡星就出世了。
當惡星出現於世的時候,「能生眾生種種災異」:能生出來一切眾生的種種災難。「異」,就是變了,就是不尋常的事情,變得很奇怪、很不正常的境界,不是平常所可看見的。很奇怪的,突然間就有了一個特別的情形;總而言之,就是不吉祥的事情,這叫「災異」。
「有此咒地,悉皆銷滅」:在有〈楞嚴咒〉的地方,這所有一切不吉祥的事情、一切的災難,都消滅了。
「十二由旬」:在十二由旬內,「成結界地」:怎麼叫「結界地」呢?譬如我們在這個地方念〈楞嚴咒〉,沖著東西南北向哪一面念,在這十二由旬內,都是結界的地方。這「由旬」,有小由旬、中由旬、大由旬;小由旬四十里,大由旬八十里,中由旬是六十里。那麼在十二由旬,就是九百六十里地以內的地方,向東去九百六十里,向南去九百六十里,向西去九百六十里,向北去九百六十里,這都是結界的地方。
「結界」就是結邊界,這邊界以內,妖魔鬼怪都不準橫行,都不準不守規矩的;在九百六十里地以外,就不管了。
「諸惡災祥,永不能入」:這個「災祥」,應該是「災殃」;這個「祥」字,或者是個錯字,應該是「諸惡災殃」。諸惡災殃,永遠都不會入到結界以內的地方。
「是故如來宣示此咒,於未來世,保護初學諸修行者,入三摩地,身心泰然,得大安隱。」
「是故如來宣示此咒」:因為這個,所以釋迦牟尼佛宣示這個〈楞嚴咒〉,「於未來世」:就是於現在我們這個時候。
「保護初學諸修行者,入三摩地」:保護所有一切初發心的學道人,讓所有的修行人得到定力。
「身心泰然,得大安隱」:身也泰然,心也泰然,得到特別安隱的境界,沒有什麼麻煩。
「更無一切諸魔鬼神,及無始來冤橫宿殃,舊業陳債,來相惱害。」
「更無一切諸魔鬼神,及無始來冤橫宿殃」:更沒有一切諸魔鬼神,和無始以來的冤橫宿殃。「宿殃」,就是前生這種的罪殃。
「舊業陳債」:「舊業」,也是以前的這些個不好的業障;「陳債」,陳舊的這些個債務。或者我殺人家命,我也要還人家的命;我吃人家肉,也要還人家的肉。這所有的這些個宿殃陳債,都要還的。
「來相惱害」:可是你若能誦持〈楞嚴咒〉,這一些宿殃陳債,都不能來惱害你,它們都拿你沒有辦法了。
「汝及眾中諸有學人,及未來世諸修行者,依我壇場,如法持戒。所受戒主,逢清凈僧。持此咒心,不生疑悔。」
「汝及眾中諸有學人,及未來世諸修行者」:你阿難和所有眾中一切有學的人,和將來一切的修行人──就是我們現在這一切的人都包括在內了。
「依我壇場,如法持戒」:依照我所說這個方法來建立壇場,如法修行來持戒。
「所受戒主,逢清凈僧」:所受這個戒的主,若遇著清凈不犯戒這樣的僧人。
「持此咒心,不生疑悔」:能執持這個咒心,對〈楞嚴咒〉一點都不生疑惑的心。
「是善男子,於此父母所生之身,不得心通,十方如來便為妄語。」
「是善男子,於此父母所生之身,不得心通」:如果這個好的男子,他能依照我這個方法來修行,來造壇場,又遇著清凈的比丘給他受具足戒。
若能有這種的因緣的話,就在他父母所生這個身體,如果不開悟,不得到五眼六通的話,「十方如來便為妄語」:這十方的佛就是打妄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