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帶人打坐的時候,因為時間的不確定,很多人是不去上班或者是請假,甚至是翹班,放下工作而來跟自己一起打坐的。當自己知道這樣之後,一方面是想辦法多在休息時間跟大家一起打坐;另一方面總是催促還有工作沒有做完的人先回去上班,把工作做好。
自己還做了一個比喻叫「如果你還欠人家十塊 錢的話,你在這裡無論如何是坐不住的」。因為你的心不安,在這裡坐著想著工作的事情。這樣打坐沒有效果,還不如先去把工作做完,然後有時間的時候再來打坐,這樣自己的功夫才能事半功倍地增長。
這從戒律上面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們禪修打坐的時候要先守戒。如果你的戒律守得不好,那麼你禪修打坐是難以成功的。因為你的戒律沒有守好的話,會有很多的干擾。這些干擾會讓你在座上打妄想或者昏睡。妄想和昏睡就是打坐的兩個大敵,在座上打妄想或者昏睡的話,那麼打坐是達不到預期效果的。
從資糧方面來說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禪修是佛教裡面一種比較高層次的修行手段。使用這種手段修行的時候,需要更高的基礎要求,這些基礎要求就包括守戒等等的資糧道修行基礎。如果你生活上還有事情沒有做完,資糧道沒有修好,你就根本無法放下身心來安靜地打坐禪修,更不要說將來的結果了。
佛教的宣傳就是先以欲勾牽,後令入佛智。先讓沒有吃過飯的人來吃飽飯,進行物質布施;然後再給他們講法,講八正道等等進行法布施。其實,其他的一切宣傳手段都是這樣。這在《華嚴經》裡面講得最多最多了,可以說整個十迴向品裡面就一直在講要怎麼做。
這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很好理解的。因為佛教或者其他的信仰是上層建築,必須要有一定的經濟作為基礎的。如果連肚子和睡覺的基本問題都不能解決的話,其他的一切就免談了。所以,在《華嚴經》裡面都是說如何布施物質之後,再如何布施佛法。
所以,自己在北京帶大家打坐的時候,往往要轟一些人去上班。為此自己當然要辛苦一些,堅持晚上晚點休息,在晚上往往也與大家一起坐上一兩支香。有一天自己跟大家打坐之餘,有人就問到因果的問題,自己自然是隨方便回答了。而且就拿這不去上班,跑來打坐作為比喻例子。
不去上班來打坐當然是坐不好的,因為你還欠著「十塊錢」還有債務沒有還乾淨。即使你是主管,沒有人管自己,可以自己為自己請假。但是你因為還拿著沒有上班而得到的利益,這個因果也一樣會在將來阻礙你的禪修。這個因果規律是不會爽約的。
有一個人就說自己這次回去上班的時候,要主動要求獎金降一個檔次。因為這幾天沒有好好去上班,儘管自己就是主管,但是自己也應該對自己有所要求。這個想法很好,我自己也很鼓勵他這麼做,因為因果是我們一切行為的根本指導,離開了因果一切也就失去了方向。
但是自己告訴他還有一個更加好的辦法,那就是回去進行法布施。因為錯誤犯了,要是能轉成好事出來不是更好嗎?即使你的周邊可能不全是佛教徒,但是我們可以把佛教的精神用現代人能夠接受的方式語言來講、來布施。我們把我們這些天學的因果拿回去講並且去落實的話,這樣我們的錯誤就不會白犯。
比如我們把我們這幾天的收獲,學到的無為法——只問耕耘不問收獲的精神拿回去布施給他們的話,我們就不白犯錯誤了。即使是毛澤東也是提倡戰略上要輕視敵人,而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戰略上輕視敵人就是不要太在意結果,戰術上重視敵人就是在過程中認真努力。這根本就是佛教的無為法思想嘛,與只問耕耘不問收獲的道理是一樣的。
這種無為法的概念如果能夠應用到工作,我們的工作心態會得到改善;工作效率就會提高;各種各樣的矛盾就會減少或者化解;人際關係就會改善;管理工作就會減輕;大家的心容易安定下來;大家的勁頭會容易集中到一起去……這些道理只要稍微用點心就會明白的。
如果我們能夠做到這樣,那麼我們就無愧於我們所得到的這些獎金。這就把我們的禪修變成了一種工作上或者是管理上的學習,當然也可以說是進修。那麼這個時候,我們拿著利益報酬就不會於心有愧了。這就是實實在在地把我們的修行的成果迴向給了大家,應用到了工作之中。
當然,不去上班跑來打坐禪修,我自己是不鼓勵的。即使你是主管並且能夠做到迴向到工作中去。但是這其中的因果也是很明確的。你給工作帶來好處有善因,將來得善果;你沒有向上級請假出走有惡因,將來得惡果。這些果報受的時候要明明白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