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法師:漫說《長阿含》(卷四)~D 八王分舍利

(六)八王分舍利

  佛陀的色身已經圓滿地進行了荼毗。那麼這些舍利如何進行供養,以及由什麼人供養才是合適的呢?這是一道擺在眾人面前一道難題。當時拘屍城的城主是很想把佛陀舍利單獨供奉在他們的國土內。他們的理由是,佛陀滅度於此,既然選擇在此滅度,而此地又是過去轉輪聖王曾經居住的地方,可謂因緣殊勝在此地建塔供養舍利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但是這種理由並經不起推敲,首先是波婆國的末羅族的民眾就很不樂意,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佛陀是我們大家的佛陀,是我們共同的導師,憑什麼你們獨自供奉?他們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帶來了龐大的作戰部隊,這些部隊分別是象兵、馬兵、車兵和步兵。其中象兵是很有戰鬥力的一種先鋒部隊,很有殺傷力。他們的意圖很明然,能夠和平解決當然最好,若外交手段解決不了,那麼不惜動用武力,打上一仗,也要佛陀舍利搶過來。波婆國這一出兵不要緊,卻引起了其他各國的紛紛效仿。這些國家分別是:遮羅頗國的跋離族、羅摩伽國的拘利族、毗留提國的婆羅門族、迦毗羅衛國的釋迦族(雖該國已滅亡,但是釋迦族還是存在的)、毗舍離國的離車族,另外還是就是摩揭陀國的阿闍世王等六個國家,加之先前的波婆國以及拘屍那城,共計八個國家。尤其作為傳統大國——摩揭陀國的阿闍世王,帶領四個兵種,渡過恆河,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遮天蔽日般地朝著拘屍那方向開將過來。由於後來的阿闍世王改邪歸正,對佛陀很有感情,因此佛陀滅度後,供奉舍利是他的份內事,決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到拘屍那城下,即派遣一位叫香姓的婆羅門到到城內去游說。這位香姓婆羅門經典上介紹的不是很詳細,但是從他的經歷來說,這個人有些軍事天賦,很可能是阿闍世王的軍事參謀,俗稱軍師。他到城裡說了一大堆的好話,但是效果並不理想。結果以各個國家國王為一派,以拘屍國為一派,雙方互不相讓,火葯味很濃。一方說要「不惜身命」、「當以力取」,一方說要「畢命相抵,未之有畏」,戰爭一觸即發。如果戰爭真的要打起來,那麼必將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此時,身為軍師且足智多謀的香姓婆羅門站出來調和了。他分別對國王們說:

  「各位大德!我們長久以來都蒙佛教誡,口中念誦法言,心內服從仁化,一切眾生是為了追求幸福生活,平平安安。而如今,如若我們為了爭奪佛陀舍利而誘發戰爭,那麼相互殘害勢必在所難免。如來遺留舍利是為了廣利眾生。如果我們現在因此而挑起戰爭,豈不是與佛陀的初衷背道而馳?」

  諸國王一聽,覺得有道理呀,那麼怎麼辦呢?香姓婆羅門就說:「舍利現在就在此處,大家請相信我,我把舍利平分八份,讓諸位每人都分一份,如何?」大家對此表示贊同。最後決定,由香姓婆羅門擔任主持平分舍利一職。香姓婆羅門受命後,不負眾望,經過一天一夜的整理,於第二天清晨,就把八份舍利分裝於瓶中,由八個國家各自帶回起塔供奉。這裡面需要另提一下,這位香姓婆羅門作為阿闍世王的軍師,對自己的國王是有所偏護,他提前就把佛陀的上牙獻給了阿闍世王。

  另外,用於荼毗的燃燒剩下的焦炭,被畢缽村人撿拾乾淨,加以供奉,香姓婆羅門舍利瓶供奉,還有一份是收集了佛陀住世時剃除的鬚髮,也被人請去供養。這樣一來,最早供奉佛陀舍利塔,共有十一座。後來這些舍利塔由於戰爭自然災害,很多都不復存在了。有關佛陀舍利塔,傳至中國也有好幾處佛教聖地自稱擁有。我們沒有疑慮其是真是假,但通過這些現象,說明佛陀舍利,早已遍布許多國家,豈限於上述八國呢?

  值得注意的是,作為新興大國的喬薩羅國,此次並沒有前來索討佛陀舍利。而較為合理的解釋是,此時的喬薩羅國,自從他們的惡毒的毗琉璃王毗杜達婆遭到報應被大水衝起以後,綜合國力從此一落千丈,簡直是自顧不暇。再者,他們曾經血洗釋迦族,臭名昭著,因此他們再也沒有顏面來乞索世尊舍利了。佛法所說的善惡報應,豈是虛妄哉?

  以上為有關第四卷隨筆的全部內容。(2008年9月6日於普陀山佛教協會)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