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修行的問題,有廣義和狹義兩種修行,狹義的修行是指形式上的修行,廣義的修行是指生活上的修行。惠空法師剛才所提到的,是屬於形式上的修行,就是坐禪、念佛、拜懺等等,是一種特定的宗教形式,以此來達到佛法所說的修行目的。生活上的修行則是在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語默動靜之中進行,即禪宗所說的「平常心」。事實上,兩者應該是相輔相成的,也就是說,要能夠在生活時刻保持一種修行的狀態。像印順導師、古代玄奘大師,在佛法的知見和義解認知上都達到了非常高的程度,他們的修行程度就不能用我們所認知的,坐禪多少時間之類的方式去衡量。
能進法師談到宗教熱誠的問題,就我幾次來到台灣的認知,台灣的宗教熱誠確實非常高。我開玩笑說,「弘法都帶有競爭性的」,這其中,知見的正確與否相當關鍵。對於佛學院的教育來說,學生在佛學知識上掌握了多少並不特別重要,更重要的是正確知見的建立,此外,就是使命感的建立,這就包括宗教熱誠的問題。當然,對宗教的熱誠必須以信仰為基礎,沒有信仰就沒有熱誠。看到古德們為法忘軀、捨身,這樣的熱誠對我們來講真是太重要了。所以使命感的培養在佛學院的教育中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至於僧格的問題,也有必要引起重視。過去的出家眾必須五年學戒,但在當時的僧團生活中,戒律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戒律。一個人如果生活在戒律的范圍里,如原始佛教的僧團,戒就是生活之中的事,很快就可以掌握。那為什麼還要特別學戒?主要是為了僧格的培養,從一個世俗人變成一個如法的僧人,需要五年的時間來慢慢培養,所以不能離開師父的身邊,出去一定要請假。但是現在有很多師父自己不精通戒律,不知該如何教導徒弟,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到佛學院的身上。合格的僧伽,就要有僧格,要以健全的僧格為基礎;有健全的僧格必然就有熱誠,而如果沒有正見,光有熱誠,也是很糟糕的事。所以在教育方面,知見、使命、僧格這三個部份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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