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祥法師
(前面錄音缺少,大意為居士甲因供大仙,迷戀其中,而進入一種幻境中,不能自拔。)
居士甲:自己沒有定力,我當時回家以後,(大仙)總琢磨讓我這么死那麼死,我後來害怕了。
師父:他讓你死那就是告訴你好好活,是不是啊?你就好好活著就完事了。
居士甲:我這兩胳膊,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有一天,我尋思拿鍬去幫別人幹活去,後來我母親不讓,阻擋我。我差一點——我那心強控制,差一點沒動起手來打母親)。
師父:你看這嗔恨心就起來了。出現這種情況,你自個念剛才我告訴你那句話,「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當問題來時候,趕緊念那句話,使勁念。
另外,平時對老人要有個孝心,培養孝心,每天頂禮呀,每天磕頭啊,把這個孝心都培養出來。不等(不孝心的)因果出現,就都應該把它滅掉。
為什麼出現這個情況?主要是平時我們的孝順心還不夠。到時候,雖然是勉強控制,但是終歸還有起心動念的那天。這都是種子識里的變化,也不是外面有個什麼魔,知道嗎?都是我們無始劫的業力和習氣所感的。另外多念《心經》,多念《金剛經》,多破相。遠離這個幻聽、幻覺,好不好?
師父:可以。
居士甲:他們說自己在家不可以誦咒。以前我是誦咒,後來我就尋思一門深入,我就想先修凈土,就念《阿彌陀經》,和那個四十八願。後來,打了七回來,我就亂了,做啥課都不知道了,這是到腦子好像不夠用了,就失調了似的,啥也不知道。
師父:也不見得是壞事。別看有點境界出現了,有點不盡人意,不理解,不見得就是壞事。有的時候修定都得需要有個調整過程,什麼不知道,什麼都忘了,不見得是壞事。別著急,誦十小咒就可以了。
師父:行。因為啥呢?這個修行凈土的,也得誦咒,修行凈土要不讓誦咒那不叫凈土了,那叫啥呀,是不是?那成了——那就有點過分了。修行凈土它不能反對佛經,是不是啊?佛的咒語它都反對,那不對的,那是我們自己創造的事,那不是佛定的。你去客堂要點楞嚴咒水,帶回去喝。
師父:有什麼事打電話,心裡煩躁的時候打電話。回去後,把供的仙堂什麼的撤掉。別供著,越供心裡越混亂。撤掉別燒,弄個紙包起來,往哪兒樹洞啊,或山洞,往裡一放就完事了,念念三皈依就可以了。
師父:對,念《心經》跟《大悲咒》,一樣三遍。然後,擱個塑料袋一包,往那個石砬兒縫里往裡一塞就完事了。它有它就修,沒有就算了。
居士乙:師父,我問一下就是,我們學友想的一句話不知道對不對?就是「業由妄性起,心靜業自消。」業障由有妄性引起來的。
居士乙:心靜業自消。假設說這個像他(居士甲)這樣,如果要是心靜的話,就能行。
居士乙:他現在根本不是啥心靜不靜。而是有時候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就像不是他似的。就是那天去找(大仙)完以後,就說那話,也聽不懂說什麼?
師父:是,他就是心不靜才這樣的。但並不是什麼外面來個魔啦,或來了什麼,是他自己心裡的幻境,所起的變化。不管是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都千萬別找那些人(大仙)看,只能越看越重。有時雖然表面上稍稍好一點,將來就不可收拾了。千萬別找(大仙),只要是自己有信心,慢慢就克服掉了,多放生,可以多放生。
居士丙:師父,我有點事,我現在早課就是念楞嚴咒,但咱們堡子有一個人,他就不讓我念。
居士丙:他老乾擾我,他白天有時間就上咱家去坐,不走,等晚上坐到十點、十一點半,他也不走。
師父:你跟他說明一下,說我得上早課,我不能陪你,完事了唄。你勸他走。
居士丙:你怎麼勸他,他說,「你念《楞嚴咒》,往家招鬼,你把鬼都招家來了,你就得念阿彌陀佛。」我說,「阿彌陀佛我也念,《楞嚴咒》我也得念,我不能不念。」他說:「你念那個就不對。」
居士丙:我有時候白天都把大門給鎖著,防止他進來。他就是想方法把大門弄開,進去就給你傳播那些事。
師父:就是沒事他也會找別的事纏你。你就是不誦《楞嚴咒》,他也會找你,纏你,是不是?你要不誦楞嚴咒,你念佛他也說你念得不對。
師父:你誦點楞嚴咒,擱一杯水。他再去的時候,你把這個楞嚴咒水給他喝。喝完以後,他就不愛來了。
居士丁:我想問問大師父一點事,打我父親過世以後,身體總不健康,半年來鬧的很厲害,就是在外面看那什麼仙人看多了。
師父:可別去看那個大仙,越看越亂。你看剛才那個要自殺的,都是因為看這些(大仙)看的。多放生,另外多誦《金剛經》、《心經》,如果能看《楞嚴經》,你就看《楞嚴經》,這樣的話,能把這個相能破下去。別供仙堂,絕不能找大仙那去看。
居士丁:我家以前供菩薩來著,我對象愛喝酒,就把供佛像那個仙堂給砸了,裡面也有菩薩,我想來問問犯不犯什麼病?
居士丁:現在咱家就是供的就是財神爺啊,那在家放著犯不犯忌諱?
師父:他不就是有錢嗎,實際你供觀世音菩薩,這些東西,自然該給你的都是你的,用不著供那些。
居士丁:光供那個菩薩就行。大仙說我,本身愛招所說的這些外道,得怎麼辦哪?
師父:遠離這些大仙,遠離這些供仙堂的人。供這個東西就容易招外道。所謂外道就是正念不足了,有邪念。
居士丁:謝謝。
居士戊:請問我供佛將近十年了,但是沒有辦皈依證,但是我心呢,早就已經皈依了,需不需要辦皈依證?
師父:你就是信佛十年,你不皈依還等於沒有正信。你看有的人皈依以後,可能某些方面還不如你學得好,但他已經開始信了。皈依就像投胎似的,你還沒有投胎,他皈依以後已經投胎了,就這么個道理,不在於你信多長時間。學佛必須得皈依。就是說受戒、甚至破戒都能成佛,不受戒不能成佛。就像一個人似的,你連父母還都沒有呢,怎麼也沒有投胎的地方。所以說必須得皈依。供佛十年,有的信四十年還沒有皈依哪!也得皈依,必須皈依。
師父:必須得從僧人皈依。自己念經文皈依那指的是一千里地之內,沒有出家人,才允許在佛前皈依。但那還得見好相哪,也不是說念念就完事了,不是那麼回事。在(一千里地之內沒有出家人)那個條件才允許,否則不允許。必須得僧人給皈依。
居士戊:師父,在家身體本來挺輕松,但是現在上寺院來,就是這後背酸痛,好像壓著可沉了,不知道啥原因?
師父:多幹活,幹活少了,到常住多干點活兒不就沒事了,是不是?
師父:你在家,那是在你家,在這兒不是寺院嗎!你信佛十年,你說,還不知道(應該在寺院)幹活呢?
居士戊:再有,有時候我這個右腳,腳背可涼了,涼得簡直挨冰一樣,但是有時候還好。這是啥原因呢?
師父:幹活少。
居士戊:還是幹活少啊!就是這一段時間才有,以前沒有這種感覺。
師父:對,你不管它那些事。就乾乾活什麼都忘了,就完事了。你想得太多了。
居士戊:噢,想得太多了。我有時候也不知道想啥?好像也不知道想啥,有的時候,別人說我「你這人哪,總念佛都念傻了,不知道想啥。」
居士戊:不知道想啥,也不知道啥叫煩惱不煩惱。就是誰罵我一句,當時也知道他罵我。但當再問我的時候,「他罵你啥?」我不記得了,不知道罵我啥了,這腦袋就是記憶力不行了。
師父:記憶力不行了是好事,不是壞事。但是你,還有一個往裡使勁(故意不想記憶)的一個印象。就是說我們應該攝心是對的,但是不能(對攝心)過分地有一個執著。有執著,它就發生緊張了,腰、背都非常緊,都是和你那執著有關係。所以怎麼辦?多幹活,沒事就幹活,一幹活把這精力一分散開,慢慢就消除了。
居士戊:但是師父我要幹活呢,我以前得個腰脫,幹活多一點就腰疼。
師父:干輕快活兒,拿個爐鉤子,拿個塑料袋,那撿個破爛什麼的。不想干,怎麼都找不到活兒,想干什麼都是活兒,是不是?
(編者註:大悲寺常住要求中有一條:「在本道場的修行者要求做到聽話幹活。」聽話幹活,即是不分別,依教奉行。)
居士己:我不想殺生,可是我那個鎮里的企業都是搞殺生的企業。當時我去那個鎮(當領導)的時候,當時就想自己是發菩薩心,我要是不在這個鎮里當官的話,別人去了,殺得可能更為嚴重。可是我去了以後發現左右不了這個形勢,我在那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幫助企業發展,幫助它殺生。我現在離開還是不離開?要離開怎麼離開?
師父:這個事情若能轉過來,那就是如來應世一樣了,只有菩薩、如來才能做到這種定力。如果我們要能做到,那我們就證到這個果位了。所以說呢,如果你能在你的職權范圍之內,比如說引進外資,改善這個環境啊,一個一個(將殺生企業)給它滅掉。比如這殺雞或是殺什麼東西的,我給它引進一個小手工企業,而把你這個替換掉。今天引進一個,我替換一個,明天引進一個,替一個。替換個三、五個正當行業,你把它扶持起來,比原先賺錢還多,它殺生的企業自己就滅掉了。這是最理想的,因為能救無量無邊眾生,這是菩薩行為。
所以別看這是小事,因為現在給你這個權力,就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佛菩薩讓你取到這個位子,他必然要幫助你。所以說,你先作出幾個正當企業的典型,三、兩個,一、兩個,作這個典型。然後反覆地講,給它條件,什麼鎮里的好事啊,扶貧呢這等等的事情,給它一定的地位,這樣子一下子就起來了。
等那個殺生的企業,就再怎麼好,我也不給你那個地位。因為啥?你這種行為不正確。但是這種做法也得隱蔽,從暗中來幫助正當企業,來解決這個問題,扶持一、兩個典型,這樣的話很快就會起來。
居士己:現在就是想用一個殺生的企業作抵押,貸美國人的錢。貸了錢以後,搞別的企業。然後這個殺生的企業自然的破產,資不抵債就破產,然後就搞不下去了。
師父:只要是能把這個殺生業能控制住,那咱們就可以談,求佛菩薩加持。那也就只好採取這些辦法。就是採取個個擊破,樹立一個典型。而且這個典型樹立起來以後,一定要給它充分的條件,扶助它,包括銀行的貸款,免一些稅收啊,從各種理由來扶持它。
等到殺生企業呢,一概不免,該嚴一定嚴,嚴得叫它活不下去。給它一切的高壓政策,全部控制它發展,特別是從衛生方面,從各方面控制,這不行,那不行,就得採取這個。當然了,還需要正當企業,讓老百姓還得有活干,樹立起一個典型。其實他們殺生的企業錢掙得夠多的了。那血汗錢掙得太多了,就得這樣。
不然,你要是突然離開,像你說的,別人來領導,殺生的企業可能發展得更厲害。至於你能控制多少,佛菩薩不會怪罪你。因為啥?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也不見得就是你這一代能夠完成的,是不是?但是,終歸得有人來完成這個。
另外再就是發展佛教,組織居士林,開講座會啊,講別殺生啊。你從上面指揮,不如在底下策劃,把他們的家屬全給領進到佛教里去。他自己的家屬學佛,家裡就反了,不同意殺生。另外叫他們做功德,多上寺廟,這樣慢慢就起來了。
居士己: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是發過大菩提心的人,所以就不管做什麼東西不害怕。不過這兩個企業殺生太厲害了,一年宰殺五十萬頭豬,十萬頭牛。所以有的時候想起來,自己害怕,覺得自己道心是不是堅定,有些時候自己在動搖。
師父:不要緊,主要這個殺業它不是你造成的。你沒來之前它已經形成了。既然形成了,就想辦法把它滅掉。另外主要在主要領導身上。有時候你光轉變這個什麼,就是幫著扶助企業這個。你看你給他個小企業,能把它弄起來。他還尋思兩個都干那更好,是不是?他有可能產生這個貪心。
就是怎麼辦,還得從思想下手,做工作呀,特別放一些戒殺放生的錄像,等等事情,從各種角度,潛移默化地灌輸進去。有時候你不便出頭,讓別人出頭,知道哪個是他親屬啊,哪個和他有關係啊,誰和他是好朋友,做這個人的工作,做他周圍人的工作。因為你有這個條件,不是不能改,因為他們有共同的一種特點,就是怕死。
另外,像你那個鎮里,想辦法讓這些舞廳什麼東西啊,都給它撤掉。暗中都給它們撤掉,叫它們干不下去。反正那可是不容易做,那是菩薩住世一樣,今生努力一下,寧可這官不當,也這么做。那有啥了不起的,對不對?人生就為了在世間留一口正氣,度無量無邊的眾生,那我們就值得了。剩下的無所謂的事情,活著就是為了這個正氣活著,為了佛法活著,不為眼前這點利益,也不為了他們那個利益去活。
居士己:有的時候自己也很矛盾,一個大我,一個小我,有時候自己也把握不好。大我的時候,覺得什麼也不怕,反正不是為了我自己。小我的時候,就覺得說句謊言,在官場嗎,都覺得沒法推掉說句謊言。
師父:要學僧人,終身無所求,我沒什麼可求的。我既不求官,我也不求名,也不求利,我啥我都不求。我就是為了眾生,為了佛法活著,就完事了。把正氣留給人間就完事了,至於什麼地位,這些東西不在乎。但不在乎,並不是不講究方法。越是無我的人,他實際上更有智慧。完了,來採取種種的方便,倒不是撒謊,就是用種種方便去完成這個事情,有大智慧的。有什麼事你也可以打電話,咱們互相聯系,互相探討。實在干不下去就離開吧,再干不下去,就上這兒來出家。